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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城:“……” 芙蓉釀向來以入口清甜后勁綿長著稱,雖然擱在托盤上的酒壺不大,人泡在熱水中酒氣本就發(fā)散快,花仔的面頰已經(jīng)變成芙蓉花瓣一樣的深粉色,仿佛只要輕輕一掐,便能擰出花汁來。 姜安城能找到這里并非易事。 他先是審問了風長健房中服侍的下人,再命季齊把曹嫂帶來,兩處得出的結(jié)論,是花仔跟風長健幾人去喝酒了。 通州芙蓉釀著名,酒樓也眾多,姜安城幾乎找遍了通州所有的酒樓,最后才來到這家?guī)厝牡胤健?/br> 這家之所會排在最后,是因為姜安城覺得就算風長健等人再不懂事,也不該帶著身上有傷的花仔泡溫泉,花仔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和三個大男人一起泡溫泉。 因此找到這家,只不過是地毯式搜索的一環(huán),其實心中已經(jīng)在想也許除了酒樓,還有旁的地方可以喝酒。 然而上天狠狠照臉打了他一記耳光。 花仔不單和他們幾個一起泡溫泉,還一起喝酒,嬉嬉鬧鬧,在溫泉池里撲騰得歡快,泡得無比開心。 姜安城殺人的心都有了。 花仔醉醺醺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穿著里衣靠在池邊,右臂抬在石臺上,避免傷口浸水。 但就算是穿了里衣,衣料被水浸濕,貼合著肌膚,只要三人稍微注意,便能看出那與男子迥異的柔軟線條,隱在濕衣下半遮半掩,異常撩人…… 姜安城猛地讓自己別開視線,平息一下微微紊亂的呼吸。 胸中熊熊的怒火不自覺壓低了一些。 “這酒怪好喝的,就是不夠辣,還是我們北疆的燒刀子好,一口下去,像火一樣,從喉嚨燒到肚子……”花仔說著,伸手去撈酒壺,“我酒呢……” 姜安城抓住她的手腕:“走吧,再泡下去你只怕要醉得更厲害?!?/br> “哈!醉?”花仔手一揮,氣勢豪邁,“老子長這么大,就不知道醉字怎么寫!拿酒來,我還要喝!” “若是真不知道醉字怎么寫,那定然是因為你讀書太少了。”姜安城沒好氣,想把她拉起來,但她的手腕濕漉漉,滑不留手,他也不大敢用力,這么任由她折騰了一陣,撲騰得水花四濺,他的發(fā)上身上都沾了不少水。 再讓她鬧下去不知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姜安城深吸一口氣,彎腰打算直接把她抱起來。 只是手剛摟托住她的脖子,另一手還未在水到找準位置,花仔忽然歪一笑,攬住了他的脖頸。 姜安城正在待要發(fā)力之時,被這么一帶,整個人朝著花仔跌去。 乳白色的泉水四濺,水面的木托盤劇烈晃動,隨著水面一圈一圈蕩起來的漣漪漂開。 水霧迷濛,每一片水霧里的細小水珠都折射著昏黃燈光,小小天地間蘊含著夢幻般的璀璨。 姜安城的手及時撐在了花仔的兩側(cè),穩(wěn)住了身體,沒有倒在她身上。 但發(fā)絲散亂,水汽氤氳,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息息相聞,他清楚地嗅到她的呼吸里帶著一股甜香,半是芙蓉釀的酒香,半是她本身的味道。 陣法中那個意外的的吻瞬間闖入腦海,所有關(guān)于她雙唇的記憶都在腦海中復蘇,放大,然后化為灼熱洪流,沖向他的心臟。 似乎可以聽得到“轟”地一聲響。 似驚天動地,又遙遠模糊。 眼前心里,全部被花仔的臉占據(jù)。 她的臉緋紅,濕潤,像是雨后蓮池中遍選出來最美的一朵,花瓣上還有晶瑩的水珠滾動,嬌美,清艷,芬芳,誘人采擷。 “……你真是夫子嗎?” 花仔的手攀在他頸上,唇輕輕開合,紅潤飽滿,散發(fā)著誘人的甜香。 姜安城幾乎聽不清她在說什么,眼睛只看著她的唇,就像一個從荒漠跋涉千里的旅人看到枝頭長得最好的那一顆櫻桃。 ……吃了它。 除此之外,天下地上都沒有別的念頭。 “發(fā)什么呆?”花仔只覺得他眸子格外黑沉,呼吸也格外急促,她不滿地捧住他的臉,晃了晃他,“問你呢,是夫子嗎?是姜安城嗎?怎么不說話?” 姜安城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第一次被她碰觸的時候不覺得她手暖,大約是因為他現(xiàn)在全身guntang,如被火燒。 “花仔……”在這個時候,每吐出一個字,都仿佛是逆天而行,理智仿佛是要以一人之力拉住奔散的千軍萬馬,姜安城的聲音異常吃力,“你松手……” “是夫子吧?這臉是,這聲音也是……”花仔認真地打量著他。 唔,夫子的眉毛就是這樣長的,眉梢?guī)缀跻獟呷媵W角,夫子的鼻梁就是這樣挺的,在燈火的照耀下尤為挺拔,夫子的唇呢,就是這樣微微的紅,讓人很想咬一口。 夫子的聲音,就是這樣柔和悅耳,低沉起來落進耳里,聽著特別特別舒服。 還有…… 她微微抬起頭,閉上眼睛,用力吸了吸鼻子。 在酒香與溫泉池水淡淡的硫磺氣息中,花仔聞到了一絲熟悉的、深沉淡雅的芬芳,這種仿佛能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的味道,就是夫子的味道。 “這味道也是……” 姜安城整個人微微顫抖。 太近了…… 她這么一抬頭,將原本就近到咫尺的距離縮到了……危險的程度。 姜安成仿佛聽到了腦子里有轟然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