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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城講課的時候一直是神情溫和,語氣里充滿著無限的耐心,如一陣和煦的春風(fēng),此時卻是臉色一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一下。 然后,他輕輕了嘆了口氣:“來得好快。” 他吩咐花仔:“我有事,今天的課上到這里,先把這兩篇兵論做出來。” “哦。”花仔乖乖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姜安城忽然喚住她,“待在房里別出來,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與你無關(guān),知道么?” “會有什么動靜?”花仔疑惑。 姜安城沒有回答,只道:“你只需要知道,這是師命。若是違反,我是要罰的?!?/br> * 花仔很早就聽過姜原的名字。 在大央土地上,姜家家主原本就比皇帝的名氣還要大。 她努力在腦子里搜羅有關(guān)姜原的所有傳說,似乎都只是說他財大氣壯,權(quán)勢滔天,以至于天虎山的人喝高興了就許愿——哪天進京去搶姜原! 但她還從來沒見過姜安城的臉色那樣凝重。 會出什么事么? 紙上寫了幾行字,花仔發(fā)現(xiàn)自己是沒辦法寫下去了,她悄悄地想摸進書房,哪知書房門口多出不少府兵。 別說進房門了,連翻窗都不可能。 好吧,家主大人的排場果然是大。 她正要掉頭回去,腳步卻猛然頓住。 她聽到了奇異的破空聲響,緊跟著是“啪”地一聲。 那是抽鞭子的聲音。 只有姜家一對父子在里面,當然沒有兒子抽老子的道理,所以挨鞭子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姜安城! 花仔惡狠狠一咬牙,返身便走向書房。 “什么人?!” 府兵們拔刀喝問。 花仔腳步不停。 沒有帶刀,便奪一把刀。 尋常的刀在她手里也能威力無匹,這些府兵根本不是對手,沒有人能擋住她。 她一腳踹開了房門。 書房還和她離開時一樣,一切井井有條,絲毫不亂,只是書房的主人此時正跪在地上,她之前在房內(nèi)還罩過的那件衣裳,背心上已經(jīng)透出血痕。 拿著鞭子的是一名身段修長的男子,看上去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但五官卻比年輕人更多一份俊秀。 他的姿態(tài)優(yōu)雅至極,仿佛握在手里的不是一根鞭子,而是一條花枝。 “我cao你大爺?shù)摹?/br> 花仔怒吼一聲,沖向他,一刀斬下。 “花仔不可!” 跪在地上的姜安城急速起身,握住她的手,“這是我父親! “當?shù)木湍苓@么打你嗎?!”花仔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里面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像是又喝了一大碗姜湯,又苦又辣,“你的傷還沒有好!” “原來我兒這里還有客人?!苯⑿?,“子不教,父子過。我教導(dǎo)無方,讓客人見笑了?!?/br> 他笑得甚是溫柔和氣,花仔一時有點拿不準他什么意思,張開雙臂護在姜安城身前:“夫子身上有傷,你不能再打他了。” “哦,”姜原含笑看著她,“若我非要打呢?” “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姜原看著她微微一笑,“夜梟?!?/br> 隨著這兩個字落地,屋子里的光線仿佛暗了暗,花仔倏然回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一個普普通通沒有半點特色的中年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美不丑,就算見過他一百次也不記得他長什么樣的那種。 “好久沒有人在我面前這般大放厥詞了?!苯p聲道,“倒讓我有些懷念呢。” 姜安城重重跪在姜原面前:“兒子定了周士明的罪,拂了父親的意,父親有什么教訓(xùn),兒子一應(yīng)領(lǐng)受。此子年幼無知,還請父親不要同她一般計較。” 然后向花仔喝道:“花仔,我的吩咐,你不聽么?!” “他這樣打你,我還聽什么聽?!”花仔大怒,“姜原,就算他是你兒子,也不能這樣教訓(xùn),你再敢動他一下,我就砍你一刀!” “退下!” 在姜安城的怒喝聲里,花仔感覺到了一股幽涼的寒意。這是身為武人的第六感,提醒她危機將至。 一柄細細的軟劍像蛇一樣刺向她的脖頸,她回刀便砍,但它柔若無骨,拐了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繞開她的刀鋒,轉(zhuǎn)向她的心口。 “花仔!” 她聽到姜安城在叫她,然后看到姜原再一次揚起了手里的鞭子,向姜安城的后背抽下去。 花仔腳尖一點地,刀擲向夜梟,身體向姜原躍去,一手抓住了姜原手里的鞭子,另一手抓住了姜原的咽喉。 下一瞬,夜梟的劍尖點在了花仔背心。 “你再敢動手我就捏死他!”花仔沖著身后的夜梟道,然后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手里的姜原,“老子叫你別再打,你聾了么?!” 姜原看著她,臉上有了一絲奇異的笑容:“呵呵呵呵,好有膽識的小姑娘,他是你什么人,你這樣護著他?” “他可是除了老大之外唯一打敗我的男人,我將來是要嫁給他的!”花仔目露兇光,“所以,他不單是我夫子,還是我要嫁的人。你敢動我的人,先問問我答不答應(yīng)!” “……”姜原僵住了,如面具一樣附在臉上的那絲優(yōu)雅笑意不見了。 姜安城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