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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原配悍妻在線閱讀 - 第127節(jié)

第127節(jié)

    金桂倪了眼走廊拐角,轉(zhuǎn)身走了過去,翠翠腳步遲緩,猶豫片刻,跟了上去,到了拐角,金桂望著屋門方向,擔(dān)心有人偷偷進(jìn)了屋子似的,眼睛一眨不眨,語氣更是不給翠翠留一點面子,撕破翠翠的最后一層遮羞布道,“世子爺和夫人感情好,你不該歪了心思,你瞧瞧瑩瑩她們?nèi)缃袢兆舆^得怎么樣了?夫人恩怨分明,我們追隨她幾年了,只要我們忠心,夫人不會厚此薄彼的,夫人懷孕幾個月了,你可瞧見世子爺身邊有丫鬟?”

    最后一句話直白,戳穿了翠翠的心事,從瑩瑩成親后,她愈發(fā)沉不住氣了,瑩瑩嫁的是一位小管事,嫁了人,瑩瑩仍然在青湖院辦事,不過從她們一起住的屋子里搬去了前院和她丈夫一起住,瑩瑩滿面春風(fēng),難掩喜悅,日子過的不錯,她心生羨慕,最初她不肯嫁人是希望寧櫻看在她服侍的情分上提攜她為姨娘,后來才發(fā)現(xiàn),寧櫻壓根沒有為譚慎衍納妾的意思,而譚慎衍,不是早出晚歸就是繞著寧櫻打轉(zhuǎn),沒有丁點納妾的念頭,今晚銀桂說她守夜,她心里的確存了絲期待,希望譚慎衍能稍微注意她,再慢慢求寧櫻賞口飯吃,不成想,譚慎衍連個眼神都不肯給她。

    翠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紅白相接,惡狠狠瞪向金桂,卻看金桂目光凌厲的望著自己,似乎要看透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她心頭一跳,難得生出來的氣勢立即焉了下去,為自己辯解道,“我心里有數(shù),倒是你,世子夫人不也要和你說親嗎?你為什么不同意,還不是五十步笑百步?!?/br>
    金桂冷笑,眼神若有似無落到翠翠胸前,翠翠頓感冷風(fēng)陣陣,提了提衣領(lǐng),不滿的直視回去,今晚的事兒讓她明白一件事,給譚慎衍做妾的事情是輪不到她頭上了,不管怎么說,她日子過得好不好都要靠寧櫻,因而,她朝金桂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從沒想過傷害夫人,夫人過得好,我們當(dāng)丫鬟的才有臉,我不是傻子,不會連這個都不明白?!?/br>
    金桂挑眉,字正腔圓道,“你明白就好,回屋換身衣服,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
    如果翠翠真的做出傷害寧櫻的舉動,不說她,第一個不饒過翠翠的就是譚慎衍。

    翠翠捂著領(lǐng)子走了,心里有些難過,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其他,不管怎么說,譚慎衍是瞧不上她的。

    譚慎衍沒有出府,他順著回廊繞去了青山院,羅定站在門口,不知譚慎衍會來,心里詫異,看向天際的一顆孤星,光影暗淡,他小聲問道,“世子爺可是有事?”

    譚慎衍徑直進(jìn)了屋,羅定緊隨其后,不一會兒,黑漆漆的屋子亮起了燭火,夜風(fēng)吹得燭火若隱若現(xiàn),譚慎衍冷硬俊逸的臉龐不甚清晰,羅定只聽到一聲,“回屋里把夜行衣拿出來,你與我進(jìn)宮一趟?!?/br>
    羅定身形一顫,這個時辰進(jìn)宮,還要帶上夜行衣,難不成宮里出事了?

    羅定不敢遲疑,就著手里火折子的光進(jìn)了屋,很快抱著兩身夜行衣出來,譚慎衍的意思明顯是要夜闖皇宮,雖不是所謂何事,肯定是不能見光的,不然的話,譚慎衍不會讓把夜行衣帶著。羅定活動活動筋骨,心頭極為興奮,沉寂多日,總算有他出馬了,他跟著老國公也算見過些世面,想到的不是皇上和譚家之事,而是那晚刺殺薛墨之事,假傳皇后口諭的宮人死了,死無對證,背后之人不了了之,事情的源頭在宮里,只有從宮里開始查起。

    二人沿著走廊往外,步伐從容,譚慎衍交代羅定辦事,羅定連連點頭,聽到最后,心里又驚又怕,他狐疑的瞥了眼譚慎衍,譚慎衍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在胡氏吃虧的次數(shù)多了,性子陰晴不定,在外人跟前更是常年冷著臉,不喜人接近,和他一塊長大的薛墨都成了他這副清冷的樣子,羅定知道譚慎衍殺伐果決不是瞻前顧后優(yōu)柔寡斷之人,今日能冒死做這種事,更是如此。

    羅定左右打探一眼,確定周圍無人后,才與譚慎衍道,“容妃娘娘在后宮立起來了,知道您在背后暗算她,會不會對您不利?”

    “你放手去做就是了。”皇上借容妃想在后宮殺人,他不能坐視不理,哪怕老國公不在了,他一輩子都不會用那些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因為譚家喪命,皇上和容妃達(dá)成某種共識,他便在皇后跟前賣個好,容妃派人侯在三皇子前往瓊州的路上,準(zhǔn)備活捉三皇子威脅皇后,他怎么可能讓容妃如愿,一旦皇后知道容妃對三皇子不利,為了三皇子的安危著想,皇后一定不會選擇五皇子為太子的。

    容妃立起來又如何,后宮執(zhí)掌鳳印的還是皇后,皇后明面上牽制住容妃就夠了,其他的勢力,他會想方設(shè)法找出來,眼前表明態(tài)度追隨五皇子的多是些四五品官員,以容妃的老謀深算,肯定還拉攏了勛貴,或者內(nèi)閣大臣,內(nèi)閣首輔紹興,譚慎衍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但紹家有把柄在他手里,容妃不可能選擇紹家,五皇妃娘家也不可能,穿過弄堂,遇著福昌追了出來,福昌已換好了夜行衣,他臉色稍黑,于黑夜中不顯。

    “主子,奴才說過效忠您,您可別拋下奴才,哪怕死,也要奴才死在前邊啊。”福昌拉著羅定的衣衫,楚楚可憐的望著羅定,他的話說完,黑暗中又跑來一人,那人也氣喘吁吁,一身夜行衣,喘著粗氣朝譚慎衍道,“我就知道你夜里會有所行動,虧得我機(jī)靈讓福昌留意著你的動靜,不然就被你騙了?!?/br>
    黑暗中,只看得清來人的輪廓,羅定聽著這話,不由得扶了扶額,側(cè)目看向譚慎衍方向,光線昏暗,看不見譚慎衍臉上的情緒,他琢磨著譚慎衍的意思,是要他開口解釋?想了想,他平鋪直敘朝來人道,“薛世子,您身體剛好,別到處跑,上回薛太醫(yī)為了救您耗費了一整晚的時間,你再有個好歹,三天三夜估計都救不回來。”

    聞言,福昌暗暗松了口氣,他不是故意在譚慎衍跟前表忠心,實則,他也是入了薛墨的圈套,他和譚慎衍回府沒多久,薛墨就來了,拉著他嘀嘀咕咕了老半天他才明白薛墨的意思,要他陪他夜探皇宮,福昌當(dāng)場拒絕了,誰知道,薛墨使下三濫的手段威脅他,說給他下春藥然后扔到丫鬟的房間,聽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思慮再三,不得不聽從薛墨的話。

    他身心清白,不想被丫鬟破了身,而且,以薛墨的惡趣味,一定會找那種滿臉麻子,又丑又老的,想到他妥協(xié)于藥物,被迫于一個老丫鬟顛鸞倒鳳,他心下哆嗦不已,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名節(jié),被逼無奈,不得不穿上夜行衣隨他出來,沒料到會遇到譚慎衍和羅定,為了不露餡,只得裝作身先士卒的模樣糊弄過關(guān),說完這些,他不敢看向譚慎衍的方向,他在外人跟前淡定自若,可無力招架譚慎衍,譚慎衍輕飄飄一個眼神就能讓他無處遁形。

    薛墨手搭在福昌肩頭,不以為然道,“吃了這么長時間的補藥,不出去練練手,如何對得起你家主子庫房里的那些珍貴藥材?!?/br>
    說完,薛墨抬眉看向譚慎衍方向,驚覺二人穿著不對,身上有亮色的東西晃眼,他反應(yīng)過來,驚詫道,“你們沒穿夜行衣?”

    羅定嘴角微抽,進(jìn)宮必須要經(jīng)過宮門,穿著夜行衣怎么混得過去,薛墨常年在宮里行走,這件事竟然不知?羅定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薛世子……”

    話未說出口便被薛墨打斷了,薛墨豎著食指放在唇邊,噓了聲,壓低聲音道,“叫薛世子多見外,你家世子夫人都稱呼我為小太醫(yī),府里許多人都改了稱呼,往后就叫我小太醫(yī)吧,不然的話,一會兒小太醫(yī)一會兒世子的,我以為自己耳鳴了呢?!?/br>
    羅定嘴角再次抽搐了下,拱手道,“是,小太醫(yī)?!?/br>
    “我說慎之,你還沒回答我怎么不穿夜行衣呢?”薛墨還記著這個問題,又問了遍。

    譚慎衍充耳不聞,掉頭繼續(xù)朝外邊走,薛墨三步并兩步追上前,親昵的挽著譚慎衍手臂,語氣帶著兩分調(diào)侃,“快與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我還是去蜀王府才知宮里發(fā)生了事兒,jiejie不讓我過問,我卻不能坐視不理,不讓爹牽扯進(jìn)來,只有自己去了?!?/br>
    薛慶平在太醫(yī)院當(dāng)值,接觸后宮妃嬪的機(jī)會多,但他擔(dān)心薛慶平露出馬腳,薛慶平本來就不喜歡勾心斗角之事,如果因此鬧出點事情出來,他和薛怡會后悔一輩子的。

    譚慎衍垂眸,神色不明的掃了薛墨一眼,昏暗中,他目光陰沉如水,讓薛墨不自覺打了個寒顫,薛墨低頭看著自己,不知譚慎衍目光所謂何事,好幾眼后,才聽譚慎衍不緊不慢道,“你想給禁衛(wèi)軍找點事情做,只管這樣去,以你和福昌的功夫,沒個一兩炷香時間他們抓不到你,對了,逃跑的時候,你們記得別往大街上沖,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不是泛泛之輩,落在他手里,哪怕薛叔是華佗,也救不了一個腦袋掉地的人?!?/br>
    薛墨回過神,他穿著夜行衣明目張膽的闖皇宮,沒進(jìn)城門只怕就被禁衛(wèi)軍圍住了,這個時辰,街上有巡邏的士兵,落到羅淮安手里?薛墨嚇得捂緊了脖子,羅淮安不過是個見錢眼開,欺軟怕硬的軟柿子,敢對他動手?薛墨表示懷疑,但譚慎衍沒理由拿這種事騙他,難道羅淮安有不為人知的一面?表面是個小人,骨子里更是小人透頂?

    譚慎衍懶得再看薛墨,側(cè)過身子,語氣平平道,“你換了衣衫正好,查查內(nèi)閣幾位官員誰是清白的,六部三品以上的官員也別放過?!比蒎I劃多年,挑選出來的人家一定是明面上清清白白不會落人口實的人家,否則的話,一旦被政敵抓到把柄,容妃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容妃是萬萬不會再那些人還沒被她利用就悄無聲息沒落頹敗下去的,想要把容妃一黨的勢力查出來,查查哪些官員是清白的就夠了。

    當(dāng)然,并非所有清白的官員就是容妃的人,這種法子只能縮小范圍,究竟哪些是容妃的人,還得往內(nèi)里深究。

    福昌得到譚慎衍的指示,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譚慎衍目光如炬,約莫是察覺到他與薛墨不對勁了,眼下有其他差事,更合他意,只是,文武百官,想查探他們私底下的生活,難度大不說,累得很,福昌正欲稱是,聽譚慎衍又補充了句,“勛貴伯爵侯府也不能放過?!?/br>
    福昌有點犯難了,六部的人好下手,勛貴世家,防守嚴(yán)格,尤其在好幾家府門前出了行刺鬧事之后,幾戶各個府里都加強了戒備,福昌眉頭一皺,苦著臉,想起福繁,眼神亮了起來,“主子,福繁身子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然而,譚慎衍像沒聽懂他的話,并沒有其他表示,福昌叫苦不迭,接下來半年,他估計都要忙了,三品以上官員,他第一回覺得當(dāng)官的太多了,國庫充盈但也該懂得開源節(jié)流節(jié)省開支,不必要的官職都該免了才是,朝廷不養(yǎng)沒用的廢物,有的官職明顯就是擺設(shè),他暗暗碎罵了一通,譚慎衍已經(jīng)往前走了,福昌想,比起這樣,他寧肯被一群老丫鬟玩弄,大不了事后抵死不認(rèn)賬就是了。

    薛墨落后一步,盯著福昌苦大仇深的臉,嘖嘖稱奇,“雖然白了些,但還是太黑了,瞧瞧,我都看不清你的臉在哪兒,真是可憐,用不用我弄個美白的配方讓你吃個十天半月?”

    福昌沒忘記今日之事是為何引起的,抱怨道,“白了也沒用,還是會黑的,你要跟奴才一起嗎?”

    人多力量大,薛墨不會浪費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人,薛墨受傷后,就向太醫(yī)院告了假,太醫(yī)院薛太醫(yī)說了算,休息多久,無非薛太醫(yī)一句話的事兒,念及此,福昌往薛墨身邊走了一步,諂媚道,“小太醫(yī),你見多識廣,洞察力好,這種偵查人心的事兒,不如一起?”

    薛墨一臉惋惜,“可能不成了,明日我要去太醫(yī)院,這會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屋休息了,說實話,雖是酷暑,夜里卻有點涼,我身子剛好,可不能奔波勞碌,能者多勞,你好好加油啊?!闭f著話,掏出懷里的火折子,隨手取下石柱上懸掛的燈籠,點燃燈籠里的燭火,優(yōu)哉游哉的回屋睡覺去了。

    福昌垮著臉,今晚之事本來就因薛墨而起,到頭來,受懲罰的卻是他,薛墨怎么有臉跟個沒事人似的還回屋休息,誰剛才說身子再不好就是浪費藥材的?他只是說說而已嗎?福昌心里有些受傷,抬起頭,譚慎衍和羅定繞過拐角不見了人影,福昌叫苦不迭,遲疑片刻,抬腳追了上去。

    小徑上,羅定不明白譚慎衍用意,“主子怎么想起讓福昌查各府私事,福昌一個人,估計有些難?”

    “他妄圖背主,總要給他找些事情做?!弊T慎衍可不信福昌和薛墨知道他要夜探皇宮,尤其這么晚的天薛墨出現(xiàn)在國公府,擺明了有所企圖,以薛墨的性子,估計和他一個想法,都想進(jìn)宮傳信,然而薛墨不懂譚家的暗號,貿(mào)然去宮里只會露出破綻將薛慶平牽扯進(jìn)來,譚慎衍怎么肯讓薛墨以身犯險?

    羅定聽出譚慎衍話里的意思,心里為福昌默哀,薛墨那人最是狐假虎威的性子,偏偏福昌福榮幾人怕他,真不是薛墨有什么本事讓他們懼怕成那個樣子,羅定想起薛墨說回屋休息的話,心里表示懷疑,但是看譚慎衍臉上平靜如水,一點不擔(dān)心薛墨追上來的樣子,他也放松了心情。

    福榮福昌怕薛墨,而薛墨怕譚慎衍,一物降一物,最后贏家還是譚慎衍。

    譚慎衍和羅定進(jìn)了宮門,遇著內(nèi)務(wù)府一行人,順親王憂心忡忡,孫大人也在其中,孫家本是想和譚家聯(lián)姻,誰知胡氏中途反悔,為譚慎衍娶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子,還是寒門小戶,聯(lián)姻不成,孫大人再遇著譚慎衍,總認(rèn)為被譚家擺了一道,心里不太痛快,給譚慎衍見禮時,口氣有些沖,“譚尚書是神算子不成,宮里死了人,竟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羅定滿臉訝然,不過他低著頭站在譚慎衍身后,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譚慎衍喜怒不形于色,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反詰道,“我倒是想問問孫大人,皇上命刑部和內(nèi)務(wù)府聯(lián)手,為何內(nèi)務(wù)府收到消息卻不肯俱實以告,要等皇后差人告知我?”

    孫大人一怔,瞄了眼一旁愁眉不展的順親王,識趣的低下了頭,宮里死人傳出去不是光鮮事,會損壞皇家名聲,越少的人知道越好,順親王不愿意刑部的人干涉,誰敢給譚慎衍傳消息,沒想到是皇后通知的譚慎衍,礙著官職,孫大人不如譚慎衍,如果這件事被譚慎衍彈劾一本,皇上不會追究順親王,而他則會被拉出來當(dāng)墊背的,片刻的功夫,孫大人就分清楚了利弊,舔著笑臉道,“昨晚譚尚書和王爺忙了一碗,今晚下官自作主張沒讓人知會你也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考慮,事情不平息,不知還會死多少人,你和王爺不能一直不休息,何況,聽說尊夫人懷孕了,譚尚書該多陪陪她才是。”

    “孫大人口齒伶俐,不來刑部審訊犯人真是可惜了?!闭f完這句,譚慎衍將目光移向了別處,和順親王說起夜里死的宮人來,羅定跟在譚慎衍上,不知走到哪兒,忽然身形一飄不見人影,一行人毫無所察,順親王唉聲嘆氣道,不得不詢問譚慎衍的意思,“慎衍啊,皇上信任你,你說說眼下的事情怎么辦,好好的,怎么會無緣無故死了人鬧得人心惶惶,像什么樣子。”

    譚慎衍沉吟道,“好好盤查各位宮人的關(guān)系,平日得罪了誰,順藤摸瓜,一定會找到幕后真兇的,走吧,先到處轉(zhuǎn)轉(zhuǎn)?!?/br>
    一行人挨個挨個順著宮人住的宮殿走,不知不覺天亮了,順親王看向天邊升起的光,又嘆了口氣,宮里亂糟糟的,再查不出真相,皇上那關(guān)估計不好過,順親王和譚慎衍穿的都是朝服,二人簡單整理了下衣衫,準(zhǔn)備直接早朝,順親王和譚慎衍道,“你在刑部多年,知道怎么追查犯人,宮里的情形你也見到了,還請你多多費心才好?!?/br>
    “食君之祿忠軍之事,都是下官應(yīng)盡的本分,順親王見外了?!弊T慎衍說話滴水不漏,轉(zhuǎn)過頭,羅定站在人群最后面,他朝羅定揮手,“你先出宮,我和王爺說說話?!弊T慎衍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孫大人忍不住抬頭看了羅定一眼,只一眼他便挪開了眼,暗道,過真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看面向,羅定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跟著譚慎衍的奴才怎么會是善茬?

    羅定俯首作揖,畢恭畢敬退了下去,譚慎衍和順親王到宮殿門口有官員在了,不一會兒,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許多人。

    朝堂上,依然是齊老侯爺?shù)拈T生和五皇子一黨磨嘴皮子,五皇子救了老百姓理應(yīng)是善事,被人扭轉(zhuǎn)成是五皇子自己找人扮劫匪,上演了一場救人的戲碼,心思叵測,為人不齒,譚慎衍聽得興致盎然,每天早朝都是這樁事,翻來覆去的講,譚慎衍都能將御史彈劾的詞倒背如流了。

    皇上沒插手此事,好似喜聞樂見似的,退朝后留他和順親王下來,說了宮里死人之事,譚慎衍表現(xiàn)得不熱絡(luò)也不冷淡,表情無懈可擊,說起來,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多虧了小時候和胡氏的爭斗,胡氏覺得他擋了譚慎平的路,多次買兇欲除掉自己,他從睚眥必報到淡然應(yīng)對,都是胡氏的功勞。

    查不到真兇,皇上發(fā)了一通火,譚慎衍和順親王低下頭,默不作聲,順親王能坐在那個位子,宮里的反常他約莫早就察覺到了,宮人的死蹊蹺,做得滴水不漏,即使得罪了人,不可能二十多名宮人都遭了殃,擺明了上邊有人不要宮人活,往下挖,只怕會挖出陳年秘辛,順親王能在這個位子不被皇上忌憚,自是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態(tài)度,知道什么時候該出手什么時候該收手,這種事情,順親王是萬萬不會沾手的。

    手。

    果不其然,走出宮殿的大門,順親王就拜托譚慎衍好好查這件事,還宮人們一個公道,譚慎衍安之若素的應(yīng)下,去了皇后寢宮,皇后從三皇子走后頹唐過幾日,說起來,還是五皇子出頭,容妃在后宮立起來才讓皇后找到些許理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譚慎衍就從皇后寢宮出來了,他哪兒也沒去,徑直回了國公府,羅定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有交流,直到進(jìn)了國公府,羅定身子才微微放松下來,宮里宮殿環(huán)繞,他在里邊摸索了兩個多時辰,消息都發(fā)出去了,希望今后不會有死人的事情發(fā)生。

    “各處宮殿沒有什么詭異之處,除了容妃娘娘的宮殿,奴才發(fā)現(xiàn),即使是守門的宮女,她們好像身懷武功,不是尋常的宮女,奴才擔(dān)心暴露,不敢靠太近,可奴才看她們的反應(yīng),的確是習(xí)武之人才有的。”宮里對宮女習(xí)武之事甚是避諱,尤其是后宮,太監(jiān)和宮女都不準(zhǔn)習(xí)武,被發(fā)現(xiàn)的話,不只是宮人遭殃,她們的主子也討不了好。

    在皇上來看,宮人習(xí)武威脅的是皇上安危,如果有人在宮里劫持皇上試圖謀反,控制皇上則控制了局面,皇上怎么容忍后宮有習(xí)武之人出現(xiàn)?

    譚慎衍挑眉,饒有興致道,“這倒是有趣,容妃出身低微,在后宮藏匿多年,白家乃寒門,容妃去哪兒接觸的會習(xí)武的宮人?容妃背后果然還有其他人。”

    羅定聽他口氣還算輕快,認(rèn)真道,“奴才欲去容妃宮殿,被守門的宮女發(fā)現(xiàn)了,奴才改了法子,繞過了那兒。”

    “嗯,接下來的事情會有人通知她們的,不用我們費心了?!比蒎磉叺膶m女一定是經(jīng)由內(nèi)務(wù)府送進(jìn)宮的,當(dāng)然,不排除是禮部教坊司的人被容妃挑中入了宮,禮部和內(nèi)務(wù)府,范圍更小了,他輕抿唇道,“和福昌說,先查內(nèi)務(wù)府和禮部,禮部的前尚書也好好查查吧。”

    羅定點頭,只要找到容妃和誰往來,接下來的事情就順?biāo)於嗔恕?/br>
    譚慎衍沒有回青湖院,繞去了前院,院子里靜悄悄的,灑掃的丫鬟都沒個蹤影,羅定看了看日頭,這種時候,薛墨不會還在睡覺吧,如果是這樣,接下來就有薛墨受的了,譚慎衍最見不得人舒服痛快,譚慎衍一宿沒睡,薛墨卻在屋里呼呼大睡,情形可想而知。

    羅定沒有跟著進(jìn)屋,他站在屋檐下,望著樹枝上駐留的鳥兒發(fā)呆,尤其聽到譚慎衍放輕的腳步,他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一會兒的功夫,屋里傳來殺豬般的嚎叫,樹枝上的鳥兒一哄而散,連樹上的蟬都安靜下來。

    聲音持續(xù)了差不多兩柱香才漸漸停下,譚慎衍從容不迫的從屋里出來,衣衫整潔,屋里,響起聲蒼白無力的男聲,“墨之,你要相信我,我沒有睡懶覺,我是在想事情,你說姚小姐臉上的雀斑要怎么去掉好呢?”

    “我只是在想方法,真的沒有睡懶覺。”

    羅定好笑,看向譚慎衍,后者一臉平靜,冷冷道,“還以為你妙手回春早就想到了,沒想到你竟然是沽名釣譽之輩,上個月你和姚小姐信誓旦旦說能治好她臉上的斑是糊弄人家的?待會我讓人告訴姚小姐,讓她別被你騙了?!?/br>
    隨著譚慎衍最后一個字落下,門口爬出來一個人,薛墨衣衫凌亂,月白色的寢衣成了灰色,他爬出房門,抱著譚慎衍腿不肯松,聲音柔弱如斯,“壞人姻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夏季雷電多,你得小心些,我承認(rèn),我承認(rèn)還不行嗎?就多睡了那么一會兒,就一會兒?!?/br>
    譚慎衍蹙了蹙眉,薛墨立即松開他的手,跟拉緊的彈簧似的站了起來,俊美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紫,他表情猙獰,卻極力討好譚慎衍道,“我新得了一個安胎的法子,待會給小嫂子試試?”

    “試試?”譚慎衍斜眼,薛墨心知說錯了話,頓時打了個激靈,他可不敢把寧櫻當(dāng)做試驗的人,否則的話,就不是全身酸痛這么簡單了,他急忙改口道,“試驗過了,不只有安胎的功效,還能美容養(yǎng)顏,保管小嫂子高興。”

    譚慎衍好像興致不高,不冷不熱道,“是藥三分毒,不是當(dāng)大夫的常掛在嘴邊的嗎?”

    薛墨欲哭無淚,他不過想迂回的讓譚慎衍放過他,聊聊幾句反而把自己陷了進(jìn)去,補救道,“算不得藥材,對身體沒有傷害。”

    薛墨寧肯和福昌一塊,也不想和譚慎衍咬文嚼字,技不如人,他怎么就打不過譚慎衍呢?

    明明,他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這些日子勤加練習(xí),一點沒荒廢,倒是譚慎衍,成親后沒不怎么練功了,沒理由他比譚慎衍差哪,難道是天分?薛墨絕不承認(rèn)是這個緣由,沖著譚慎衍背影比劃了個拳頭,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打得譚慎衍身心舒爽無比,求爺爺告奶奶喊饒命。

    想到譚慎衍冷著臉,不得不曲意逢迎他,薛墨咧嘴咯咯笑了起來,笑容驚悚,跟撞鬼似的,羅定搖搖頭,亦步亦趨跟著譚慎衍走了,心想,小太醫(yī),又在白日做夢了。

    第111章 婆媳恩怨

    一陣風(fēng)吹過,卷來一股熱潮,薛墨回神的時候,走廊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炙熱的光灑落,院子里罩上了層金色,他舉起拳頭,朝空中揮舞了兩下,然后緊握成拳,打敗譚慎衍是他奮斗的目標(biāo),他就不信多年的仇報不了。

    他回屋換了身清爽的衣衫,被譚慎衍打的部位疼痛不已,他和譚慎衍從小打到大,計較起來,他一次沒贏過,想想真是不甘心呢。

    國公府的膳食不錯,薛墨胃口大開,中途,陶路來了,薛墨眼帶困惑,陶路和薛墨打過交道,心知他不是好相處的,尤其對不太熟的人,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陶路躬著身子,訕訕的打斷薛墨用膳,“世子夫人這會兒在涼亭,世子爺讓您過去?!?/br>
    薛墨望著桌上的飯菜,擺明了譚慎衍不讓他好好吃飯,罷了,誰讓他技不如人呢,隨意抓了兩個包子,淡淡道,“走吧。”

    寧櫻年輕,脈象一切正常,薛墨抽回手,瞅了眼周圍的景致,心里有一絲疑惑,以譚慎衍護(hù)妻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在?他不由得好奇道,“怎么不見慎之?”

    寧櫻雙手撐著石桌,身后的丫鬟揮著扇子,安靜的涼亭里,蟬聲陣陣,寧櫻搖頭道,“他手里事情多,去衙門了,對了,過兩日府里準(zhǔn)備辦場宴會,你記得來捧場,我給文寧侯府下了帖子?!?/br>
    猛的聽到文寧侯府,薛墨禁不住臉色泛紅,但他挺直了脊背,裝作不以為然道,“是嗎?你懷著身子,還是少折騰得好,不然你有個三長兩短,周圍的人都要遭殃。”昨晚他想和福昌夜探皇宮的事情被譚慎衍看穿了,今日多睡了會兒,被譚慎衍揍得鼻青臉腫,所謂打人不打臉,譚慎衍卻連他臉都不放過,宴會那日不知能不能好呢,他瞇了瞇眼,“過兩日具體是幾日?”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他頂著鼻青臉腫見外人,不是損壞他俊朗無儔的形象么,他才不會做損己的事情。

    “再有三日吧,你如果有事兒的話就算了。”寧櫻沒有給薛府下帖子,這次邀請的多是女眷,薛墨和姚小姐明年成親,二人若能多些機(jī)會相處,往后成親了會少許多隔閡,這也是她邀請薛墨的原因。

    薛墨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青,府里有專門治療活血化瘀的藥,夏季傷口好得快,三日的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如果這三日不得罪譚慎衍再添新傷的話。

    思慮一番,薛墨舒展的眉頭擰了起來,片刻后,他眉頭重新舒展,側(cè)身吩咐丫鬟備紙筆,臉上掛著幾分諂媚的笑,湊上前,和寧櫻道,“小嫂子辦宴會,我再忙都有空,我與父親研究出新的對孕婦的一套膳食,我寫下來,你慢慢調(diào)養(yǎng)身子,平日別維持一個姿勢,多多走動才行?!?/br>
    關(guān)于孩子的事兒,寧櫻聽得格外認(rèn)真,“謝謝你了?!?/br>
    薛墨被寧櫻的真摯閃了下眼,有一瞬的僵硬,他研究膳食的緣由是為了掙錢,順便討好譚慎衍,并非是寧櫻,他笑了笑,“應(yīng)該的。”

    福昌說唯一能壓制譚慎衍的只有寧櫻,巴結(jié)好寧櫻比巴結(jié)譚慎衍有用多了,有機(jī)會,他當(dāng)然不會放過,尤其是在接觸姚家的事情上,只得寧櫻出面,想清楚內(nèi)里好處,薛墨嘴角的笑愈發(fā)燦爛了,“上回姚小姐來國公府,小嫂子見著了吧?”

    寧櫻點了點頭,等著薛墨繼續(xù)往下說,姚小姐容貌不如其他小姐出眾,心底或多或少有些自卑,不怎么和人打交道,但氣質(zhì)清麗溫和,舉手投足間無不透著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和她熟悉后,應(yīng)該會是很好相與的人。

    薛墨頓了頓,道,“她平日沒什么朋友,小嫂子多和她說說話可好?”

    姚家自開國后就是京城底蘊深厚的人家,極為注重規(guī)矩,他和姚小姐說親前,暗中去過姚家一回,還是拉著譚慎衍給自己壯膽,不過只是看看姚小姐乃何方神圣,不敢說些貿(mào)然的話,二人說親后,他想暗暗去找她說話,但姚家戒備森嚴(yán),以他的功夫,還沒走到姚小姐閨房就被侍衛(wèi)抓住了,因而只有過節(jié)送禮去姚家的時候,順便和姚小姐說說話,或者襯著給長公主診脈的時候和姚小姐說兩句話。

    看得出來,姚小姐沒有交心的朋友,有些人對她阿諛奉承不過是看中她的身份,而稍微有些身份的小姐多瞧不起她臉上的斑,不愿與她往來,說起來,姚小姐也是個可憐人,他娶她又何妨,有朝一日他治好她臉上的斑,要其他人刮目相看,讓嘲笑她長得丑的人自愧不如。

    寧櫻不知薛墨怎么看上了姚小姐,緣分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既然薛墨上心,說明二人多少有些感情,寧櫻樂得幫薛墨這個忙,她說道,“我也沒什么朋友,能交到個朋友于我來說是三生有幸?!?/br>
    薛墨感激的笑了笑,斜眼瞅著端著筆墨紙硯的丫鬟,心思一轉(zhuǎn),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問道,“你說慎之去衙門了?不會吧,半個時辰前他才從外邊回來,怎么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