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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原配悍妻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碰了釘子,寧伯瑾一臉悻悻,和黃氏待久了,心里對黃氏的懼怕少了些,可要真正消除不是三五日就能辦到的,看黃氏重新?lián)芘掷锏乃惚P,他陪著坐了會,聽下人來說,寧國忠請他去榮溪園,寧國忠皺了皺眉,看向?qū)P闹轮镜狞S氏,商量道,“你去不去?”

    “我去做什么?幫老夫人求情嗎?”黃氏輕笑聲,不再搭理寧伯瑾,寧伯瑾心里不是滋味,回京后,黃氏毫不掩飾對老夫人的厭惡,寧伯瑾以前只當黃氏蛇蝎心腸,不懂孝順,如今卻不敢多說什么,老夫人做的事兒一件比一件糊涂,寧伯瑾都想不起來那個溫柔體貼的娘親究竟長什么樣子了,好似離他很遠了似的。

    秦氏和老夫人爭吵無非是為了寧成昭的親事,雙方交換了更貼,又定下婚期,退親是不太可能了,尤其,寧成昭還算不得官身就傳出不好的名聲,往后的前途也算沒了。

    寧伯瑾到的時候,寧伯庸也寧伯信也在,寧國忠讓他們商量出個法子來,寧伯瑾明白,無非是怎么安置老夫人的事情,老夫人為著一己私欲,算計到子孫頭上,這是寧國忠不能容忍的。

    寧成昭是長孫,又中了進士,如果找個厲害點的岳家,往后為官也有人幫襯一把,如今娶了商人之女,傳出去,寧成昭面上無光不說,劉家對他沒什么助益。

    寧伯瑾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小兒子,寧國忠先問他,寧伯瑾低頭,沉默半晌,小聲道,“我聽大哥的?!?/br>
    如果他依然是早先那個胸無大志的寧三爺,他會幫老夫人說兩句話,而如今,他在禮部為官,深諳婦人之仁會釀成怎樣的大禍,求情的話他反而說不出來了,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不能讓老夫人的婦人之仁毀了整個寧府,不知為何,寧伯瑾又想起寧靜蕓來,心下不免覺得悲戚,老夫人從小寵溺他,凡事都由著他,他一度以為那是對的,黃氏進門逼著他看書,逼著他考取功名,他反抗過,在老夫人跟前抱怨過,此時才幡然醒悟,沒有黃氏,他或許依然那是渾渾噩噩,不知所謂的二世祖。

    然而,那畢竟是從小待自己好的親娘,寧伯瑾于心不忍,久久沒聽到寧伯庸開口,知曉寧伯庸和寧伯信是不想做這個惡人,他心下一狠,道,“娘年事已高,府里的事情都大嫂管著,這次娘算計成昭,約莫是手里還有人,爹將娘身邊的人挑出來,讓她安安靜靜的享晚年吧?!?/br>
    老夫人沒有人做不成這事兒,這點寧伯瑾還是看得出來的。

    寧伯庸點了點頭,“三弟說的對,娘年事已高,不宜多cao心,往后就在榮溪園清清靜靜過日子吧?!?/br>
    寧伯信沒有異議,他對長子寄予厚望,如今出了這事兒,雖然是自己親娘,心里多少不痛快,且回想老夫人所作所為,不免叫他寒心,為了和柳氏爭奪一個掌家的權(quán)利就能把他們二房牽扯進來,往后若再遇著不稱心的不知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

    之后幾日,府里換了好些人,寧櫻冷眼瞧著,不置一詞,寧國忠動手剔除老夫人身邊的人,往后,老夫人手中的權(quán)勢算是被架空了,真的掀不起風浪來了吧。

    入夏后,天兒變得快,陡然炎熱起來,晌午,滿院的花草植被皆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用過午膳,寧櫻躺在涼席上午歇,艷陽高照的天轟隆隆幾個滾雷涌過,嚇得寧櫻從床上坐了起來,怔怔的望著驟變的天,響雷過后,大雨傾盆而至,屋里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電閃雷鳴,雨勢滂沱,夾雜著呼嘯的風,吹得窗戶東搖西晃,寧櫻叫了聲金桂,約莫雨聲大,掩蓋住了她的聲音,并未有人進屋,她放開嗓音,又喊了聲,很快,銀桂撩開簾子走了進來,上前服侍她穿衣道,“金桂去外邊了,清寧侯府的人來了,金桂打聽消息去了。”

    黑沉沉的天,叫寧櫻心里不安,吩咐銀桂掌燈,自己穿鞋下地,這時,天空陡然一亮,觸目驚心的閃電從樹梢滑過,嚇得寧櫻后退跌坐在床沿上,“清寧侯府的人來做什么?”

    “奴婢不知,不止清寧侯府,榮華侯府的長公主也來了?!憋L大,銀桂好一會兒才將燈罩里的等點亮,然而饒是如此,窗外的風吹得燭火搖曳,不甚清明,銀桂轉(zhuǎn)過身,看寧櫻臉色不太好,以為她是嚇著了,“入夏后的第一場雨,雷聲大,小姐別是嚇著了,之后就好?!?/br>
    寧櫻回京后的第一個夏天,銀桂以為蜀州和夏天和京城不同,寧櫻不喜歡才會被嚇著。

    寧櫻心跳得厲害,不待她反應過來,另一邊,金桂匆匆走了進來,身上被雨水淋濕,發(fā)髻黏在額頭,看上去頗為狼狽,“小姐,不好了,清寧侯夫人過來提親來了?!?/br>
    寧櫻呼吸一滯,看金桂被雨水糊得不甚清秀的臉,已然明白了什么,雙手泛白的拽著衣角,臉上血色全無,“像誰提親?!?/br>
    金桂站著沒動,她渾身上下淌著水,站著的地面濕了一片,沒再往里邊走,“侯夫人中意您,有意讓您嫁入清寧侯府?!?/br>
    寧櫻蹙了蹙眉,臉色發(fā)白,這時,窗外一陣雷鳴,狂風席卷而來,窗戶啪的聲關(guān)上,燈罩里的燭火熄滅,屋里,又暗了下來。

    “也不知侯夫人哪兒不對勁,上門滿嘴說您的好話,還請了長公主來說親,三爺不在,老爺叫人請三夫人過去了?!苯鸸鹦睦镆惨詾檠δ蛯帣咽橇寂?,心里認定薛府的人會上門提親,沒想到,先來的是清寧侯府。

    寧櫻重重呼出一口氣,因著外邊交織的電閃雷鳴,心神有些亂了,這會窗戶關(guān)了,隔絕了外邊的雨,認真思索起來,陳氏打什么主意她不知道,黃氏是鐵定不會答應的,程云潤毀了寧靜蕓,黃氏對程云潤恨之入骨也不為過,哪會同意她嫁給程云潤,姐妹共侍一夫,傳出去,寧府的名聲可就毀了。

    不管怎么說,黃氏都不可能應下這門親事的。如此一想,她才靜下心來,斂眉道,“我知道了,你身上濕了,下去換身衣衫,休息會兒?!?/br>
    寧國忠拿不定主意是因為長公主出面,不敢得罪長公主,何況,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寧國忠隔著一輩,不好直接應下。

    穩(wěn)住思緒,寧櫻讓銀桂去外邊守著,黃氏從榮溪園出來,就該來找她說話了,她不明白陳氏為何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不過有人算計她,她自然不會由著陳氏得逞,叫住走到門邊的銀桂,“你讓人去外院把吳瑯叫來?!?/br>
    吳瑯聰慧機警,在寧府里結(jié)交了幾個兄弟,對京城各府的關(guān)系也知道摸得差不多了,清寧侯府的事情她無從得知,卻也不知沒有辦法。

    吳瑯來得快,腳上的雨靴泛著嶄新的光澤,寧櫻問他道,“你在府里認識的人中可有能信任的?”

    寧櫻本是想讓熊伯和他一塊,熊大熊二的事情后,熊伯對黃氏愧疚得很,生了一場重病,精神大不如之前,吳管事和吳娘子在鋪子上,這會還沒回來,寧櫻只有讓吳瑯跑一趟。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寧櫻朝外邊瞅了眼,聲音小了下去,“你找個人去柳葉巷子,問我打聽一戶云姓的人家,轉(zhuǎn)達門口的婆子,時機到了,記得去鋪子上買件成衣,完事后就扔了,你扮作乞丐,偷偷給清寧侯的小廝捎句話?!?/br>
    吳瑯沒有多問,吳管事提醒他許多次,少問多做,埋頭做事才是正經(jīng)。

    “你們?nèi)ソ稚献廨v馬車,別叫人發(fā)現(xiàn)了。”陳氏嫁入清寧侯府多年,上邊一直被程老夫人壓著,而清寧侯府孝順,凡事由著程老夫人,陳氏心底不是沒有抱怨的,婆媳關(guān)系本就是難處的,在大戶人家更甚,那位云姓人家她記得不錯的話是清寧侯府救過的一戶人家,對方為了報恩,和清寧侯有過露水之緣,一夜夫妻百日恩,清寧侯記著但不敢把人領(lǐng)進門,就花錢養(yǎng)在柳葉巷,一年抽空去個兩三次,那位耐不住寂寞,想找個人嫁了,清寧侯不肯,一直拖著……

    清寧侯在外口碑不錯,為人也可圈可點,偏偏有個恣意妄為的母親,盡做些拖后腿的事兒,上輩子,那位云小姐被翻出來多虧了程老夫人,簡單一兩句話就毀了清寧侯一輩子積攢的名聲。

    不過,她覺得清寧侯乃自作孽不可活,不喜歡又要強行拖著,見不得人家嫁人,自己又不肯給對方一個名分,鬧到后邊,那位云小姐上吊自盡,含恨而終。

    她讓吳瑯帶去那句話,是告訴云小姐可以離開了,她一走,清寧侯心下不痛快,自然會懷疑到陳氏頭上,陳氏惹了嫌,哪有心思管兒子的親事,等陳氏回過神,她再想其他法子應付她。

    吳瑯點了點頭,身上的蓑衣還滴著水,接過寧櫻給的銀子,快速退了出去。

    見吳瑯消失在大雨中,她站起身,坐在窗戶下,打量著滿院被雨拍打得亂顫的植株,思索起長公主來,榮華侯府和清寧侯府上輩子往來是因為結(jié)親的緣故,這輩子倒是沒聽說。

    不知過了多久,聽著外邊一聲三夫人,寧櫻才回過神,抬起頭,黃氏撐傘站在走廊下,褲腳濕了,吳mama跟著她,眉頭緊鎖,見著寧櫻,眼神頗為復雜,感慨道,“小姐長大了?!?/br>
    寧櫻狀似不知情,站起身,上前扶著黃氏,朝吳mama友好的笑了笑,“這話我可是從小聽到大呢,吳mama別想糊弄我?!庇挚聪螯S氏,“娘怎么這會過來了?!?/br>
    黃氏的目光落在寧櫻泛白的臉頰上,女兒生得好看,她心下寬慰,至少往后說親容易些,“方才清寧侯夫人和長公主來了,說是想為你說親,我沒答應?!?/br>
    和寧櫻想的不差,她嘴角一歪,不太高興道,“娘可萬萬答應不得,我還準備多留兩年呢?!?/br>
    黃氏心里本還有些擔憂,聽著這話,不免覺得好笑,“多大的人了不害臊,多留兩年是你能說的嗎?侯夫人打什么主意我心里明白,哪會看著你入狼窩,至于長公主,說的那戶人家,我也不甚滿意。”

    寧櫻皺眉,“兩人說的不是一戶人家?”聽金桂的意思,她以為是陳氏請了長公主來幫忙,聽黃氏的意思,好像隱隱覺得不對。

    看她小臉皺成一團,黃氏只覺得好笑,想起門口不見金桂,心下明了,怕是寧櫻讓金桂打聽消息去了,這個女兒,心眼不是一般的多,笑道,“清寧侯府哪請得動長公主,金桂沒和你說長公主說的是哪戶人家嗎?”

    寧櫻訕訕,大大方方承認道,“金桂只說了是清寧侯府,我以為長公主受侯夫人所托呢?!?/br>
    “長公主說的那戶人家不是娘中意的,告訴你無妨,青巖侯府世子,譚侍郎,他和小太醫(yī)關(guān)系好,過年還來過府里,你還記得吧?!?/br>
    寧櫻面色一怔,只覺得腦子哄的聲有東西炸開,臉色通紅,耳朵一陣耳鳴,借故為黃氏倒茶背過身往桌邊走,掩飾自己臉上的慌亂。

    聽寧櫻沒了聲,黃氏以為寧櫻不記得了,提醒她道,“上元節(jié)的時候放花燈我們也遇著過,老侯爺不是還請你去侯府嗎?”不想不覺得,細想黃氏才覺得,寧櫻與譚慎衍接觸算多的了,而且,寧伯瑾的差事也是譚慎衍謀劃得來的,起初她以為譚慎衍是受了薛墨叮囑,此刻來看,不盡然,約莫是譚慎衍自己有了心思,想到那樣一個淡漠陰冷的男子,黃氏蹙起了眉頭,不得不重新審視起寧櫻和譚慎衍的親事來。

    寧櫻握著茶壺,手不自主顫抖著,面頰燙得厲害跟著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額頭浸出了細密的汗來,拔高音量道,“記得,他怎么上門提親來了?”

    黃氏斟酌一番,目光望著寧櫻,“你和譚侍郎私底下有接觸過?”

    “娘說什么呢,我整日在府里,出門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譚侍郎可是刑部大臣,我與他接觸做什么?”寧櫻壓制住臉上火辣辣的熱,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黃氏證明自己的清白。

    “沒有就好,那等人家不是咱能招惹的,往后青巖侯要是再有帖子,娘替你回絕了?!秉S氏前后聯(lián)系算是想清楚老侯爺無緣無故請寧櫻去侯府的原因了,該是譚慎衍中意寧櫻,老侯爺是相看孫媳婦的。

    寧櫻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不明白為何黃氏不中意她和譚慎衍的親事,要知道,上輩子,黃氏不惜毀了她的名聲也要她嫁給譚慎衍,心里好奇,但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問黃氏,而是問起了清寧侯的的事兒。

    “侯夫人的意思想讓你嫁給程二少爺,聽她的口氣好像對程云潤的親事另有打算,程家二少爺品行好,沉穩(wěn)內(nèi)斂,這次憑著自己的本事中了舉人也算資質(zhì)不錯,若不是出身在清寧侯府,娘或許是猶豫番,櫻娘,你jiejie在清寧侯府,娘是不想讓你過去了,姐妹幫襯的都是假話,妯娌間齟齬多著,你jiejie又是那等性子,娘舍不得你去?!?/br>
    程老夫人心疼程世子,陳氏卻看重二兒子,兩人在世子之位上爭斗得厲害,陳氏上門提親,鐵定是寧靜蕓在中間做了什么手腳,寧櫻如果和程二少爺說親,手心手背都是rou,她不可避免的會牽扯進清寧侯府的家世,不管誰當那個世子,她心里都不痛快。

    寧櫻不以為意,安慰黃氏道,“娘說什么呢,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會多想的,世間好男兒多的是,又不是除了程二少爺就沒了?!?/br>
    黃氏笑道,伸手揉寧櫻的臉,才驚覺她連燙得厲害,“是不是著涼了,怎這般燙?”

    寧櫻一噎,臉又漸漸轉(zhuǎn)紅,吳mama倒是沒有多想,在邊上小聲道,“小姐年紀小,太太和她說這些,多少會有些不自在?!?/br>
    黃氏想想也是,繼而又說起譚慎衍來,“譚侍郎也是個好的,年少有為,前程什錦,京中像他這般有出息的少年的確少見,可是,青巖侯府夫人不是他生母,繼母和繼子,兩人不對付,誰嫁進去,日子都不太過?!?/br>
    寧櫻細細聽著,沒有開口,黃氏又問她道,“你覺得譚侍郎如何?”她記得方才寧櫻說不肯嫁給程二少爺,對譚侍郎,寧櫻好似沒有做評價。

    寧櫻低下頭,臉羞得跟桃花似的,聲音明顯不如之前輕快,“娘說得對,譚侍郎并非良人……”

    聞言,黃氏松了口氣,女兒認同她,她心里好受不少,只聽寧櫻又道,“不過長公主親自上門,娘當口回絕她,會不會不太好?”

    “娘也想過,只說你父親不在,要和你父親商議一番,之后再看吧?!遍L公主和清寧侯夫人不同,三言兩語不好打發(fā),若得罪了長公主,往后寧府的日子不太好過,她不是傻子,不會硬碰硬。

    寧櫻心虛的笑了笑,硬著頭皮的點頭,“娘說得是?!?/br>
    黃氏褲腳濕著,寧櫻不敢一直留她,讓吳mama扶著黃氏回梧桐院換身干凈的衣衫,聲音比平日大許多,吳mama也怕黃氏著涼,寧櫻開口,她就扶著黃氏走了。

    送黃氏出了門,寧櫻才折身回來,重重的呼出一口,讓銀桂去外邊守著,她想一個人靜靜。這幾日沒見譚慎衍有動靜,她以為譚慎衍是胡謅的,以譚慎衍的性子,這會該是在門口等著長公主給他回復,不知他得知黃氏拒絕了他的求親作何感想,譚慎衍或許有幾分喜歡她,骨子里卻是驕傲的,被拒絕一次,往后該是不會上門了,這般想著,她的心跟著空落落起來。

    不等她嘆氣,西窗傳來拍打著,以及男子陰沉的嗓音,寧櫻聽出譚慎衍,朝外邊瞅了眼,確認沒人進屋后才走向西窗,推開窗戶,但看他一身黑色蓑衣,滴水的帽檐跟流水的似的,一滴滴落至肩頭,她聲音有些干澀,不知如何面對她。

    譚慎衍的語氣不太好,帶著幾分質(zhì)問的語氣,“我并非良人,你與我說說,你認為誰是良人?”

    他并非有意偷聽,請長公主上門提親是看中寧櫻,長公主上門,寧國忠和寧伯瑾不敢拒絕,偌大的京城,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請得動長公主,結(jié)果,換來她一句并非良人……

    哪怕知道她是為了應付黃氏,聽著這話,還是叫他覺得難受。

    第058章  兩情相悅

    面對他的質(zhì)問,寧櫻目光閃爍,波光瀲滟的眸子盡是茫然,她喉嚨一哽,緩緩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那雙深邃深沉的眼眸。當她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心里就升起了遲疑,和他相處的模式和上輩子大不相同,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說點什么,動了動唇,最終欲言又止,垂目望著手里粉色牡丹花的手絹,請吐出一口氣,緘默不言,她想,若她沒有上輩子的記憶,譚慎衍于她不過是個陌生人,和一個陌生人,她敢膽大妄為的和她靠在窗戶邊說話嗎?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了,她分不清,她是真的喜歡他還是為著上一世不能白首的遺憾,兩種情緒交織,黑白分明的眸子氤氳起了水霧,沒法回答他,亦或者,她自己也不懂。

    “櫻娘。”譚慎衍心頭一痛,見她雙唇顫抖極力忍著想哭的情緒,他臉色一柔,話到了嘴邊卻又不忍了,抬起手,冰涼的指腹滑過她的臉,感覺她顫動了下,譚慎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她眼眸含淚,他眼神冰涼。

    “你喜歡怎樣的男子?”

    她上輩子想嫁給一個不納妾的男子,這輩子呢?

    “你喜歡什么樣的男子,我便成為那樣的男子,終究有一日會讓你承認,我才是你的良人?!闭f這話的時候,他眼里滿是認真,如點漆的眸子映出她的影子。

    寧櫻張了張嘴,她喜歡什么樣的男子?兩世為人,她身邊不過一個他,她自己也不知喜歡什么樣的人,兩情相悅吧。

    看他緊抿著唇,眸底黑色沉沉,不知為何,竟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垂下眼眸,睫毛顫動了兩下,眼里已是一片清明,狡黠道,“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聽我娘的?!?/br>
    再抬頭,梨花帶雨的眸子已是笑意盎然,如雨后綻放的蓮花,清新動人,譚慎衍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來,心頭積壓的陰霾煙消云散,一手摟過她腰肢,唇湊了上去,這話的意思,便是委婉的告訴自己她喜歡他了吧。

    雙唇相貼,寧櫻始料未及,眼前是他放大的睫毛,以及一雙燦若星辰的明眸,里邊盛滿了點點星光。

    她的唇上有淡淡的清香,好似催.情的毒素,在四肢百骸蔓延開,又好像渾身如被雷電劈中,酥麻通泰,叫人上癮,他不敢繼續(xù),淺嘗輒止便松開了她,說道,“記得你今日的話,若叫我知道你背著我相看男子,我打斷你的腿,一輩子將你養(yǎng)在床上,要你哪兒也不準去?!?/br>
    他如果沒有本事討黃氏的歡心,娶了她,也會叫她心有隔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通通應允她,叫她心無旁騖的嫁給自己。

    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寧櫻羞紅了臉,她不懂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只是眼下心底的喜悅,叫她不自主的眉眼一彎,笑了起來。譚慎衍摟著她,蓑衣上的雨水打濕了她荷花色的衣衫,慢慢暈染至胸前,他松了松手,佯裝板著臉道,“我說到做到?!?/br>
    寧櫻捂著嘴笑得歡實,眼里水光盈盈,分外動人,長公主上門黃氏都沒答應,譚慎衍想入黃氏的眼難著呢,她一點都不害怕,笑道,“你還是想想怎么應付我娘吧,我娘不畏權(quán)勢,可不管你是誰呢。”

    “三夫人性子直爽,最是疼你,她知道我是真心對你的,一定會答應。”譚慎衍覺得黃氏不是擋在他和寧櫻之間的隔板,寧櫻心底的想法最重要,又和寧櫻道,“你對我還有什么要求,全提出來,等雙方交換更貼,我是概不認賬的?!?/br>
    寧櫻擦了擦自己雙唇,和譚慎衍親密,心里并沒多大的反感,可能是上輩子兩人就是夫妻的關(guān)系,換作外人,她想都不敢想,聽了譚慎衍的話,她歪著頭,又想起很久前的話來,“我是不想嫁給三妻四妾的男子的,你真上門提親,得在我娘跟前保證?!?/br>
    譚慎衍不是重女色之人,上輩子,若不是她起頭,譚慎衍身邊或許不會有姨娘,這般想著,她腦子里又想起他的好來,嘴角一歪,盡是笑,想到什么,寧櫻推開他,瞅了眼外邊的天色道,“還下著雨,你回吧?!?/br>
    譚慎衍身上的蓑衣滴著水,擔心濕了她衣衫著涼,他微微松開她,笑道,“往后三夫人再問你如何看待咱兩的親事,你就拿應付我的那話應付三夫人?!?/br>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夫人心思通透,一聽就知道寧櫻的意思了,那種“并非良人”聽著意思差遠了。

    寧櫻耳根微微一紅,不點頭也不搖頭,她真和黃氏透露點什么,黃氏立即就猜到她的心思了,寧櫻是萬萬不敢的,“你走吧,我娘該是不會問我了?!?/br>
    譚慎衍的手還摟在她腰間,聞言,緊了緊,湊上去還想吻她,“往后三夫人問起來,好生回答?!?/br>
    寧櫻抿著唇輕笑,不肯讓他得逞,“到時候再說吧,快點走吧,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毕氲接腥丝赡馨l(fā)現(xiàn)她和譚慎衍私會的事兒,寧櫻心里頭又害怕起來。

    譚慎衍拉著她,湊到她臉頰邊,輕啄了口,“之前窗戶邊嚇你的人抓住了,你別擔憂,往后不會有人知道了。”

    寧櫻不知他辦事效率如此高,不由得好奇,“是誰?”

    譚慎衍略微濕潤的手滑至她輕蹙的眉頭上,沒有瞞她,道,“是你jiejie身邊的丫鬟,不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而是你jiejie有事求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