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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原配悍妻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黃氏會心一笑,眼里有些濕潤,喉嚨發(fā)熱,“都是娘連累了你?!眲?cè)デf子,她心力交瘁,對寧櫻疏于管教,沒了大女兒就小女兒陪在身側(cè),對寧櫻難免驕縱了些,凡事都由著她,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十年,她以為對寧櫻好的,或許不見得是真正的好。

    手輕輕滑過寧櫻發(fā)髻上的簪子,感慨道,“再過些時日就好了?!?/br>
    寧櫻粲然一笑,伸展三根手指,彎下大拇指和食指,讓黃氏看影壁,“小太醫(yī)說您憂心過重,您莫太過傷神,我好著呢?!?/br>
    影壁上現(xiàn)出了山羊的形狀,惟妙惟肖,黃氏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又問起寧櫻白天結(jié)交了哪些人。

    回到梧桐院,寧櫻去罩房洗漱,出來時發(fā)現(xiàn)寧伯瑾過來了,喝了點酒,寧伯瑾臉頰微紅,溫潤儒雅的臉愈發(fā)顯得柔和,他和黃氏各坐一側(cè),相對無言,寧櫻上前給寧伯瑾行禮,側(cè)目瞥了眼手搭在膝蓋上,別開臉的黃氏,不發(fā)一言。

    “剛才,爹把我叫去書房訓(xùn)斥了通,你既然回來了,我一直住在姨娘院子不合規(guī)矩,過兩日等旁邊院子收拾出來我就搬回來?!笨赡芎攘司频木壒?,寧伯瑾聲音朦朧,臉色平靜,并沒有當(dāng)日見著黃氏的氣憤,不知情的人看見這一幕,只以為是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可寧櫻清楚,事實并非如此,寧伯瑾待人隨和,那些人中卻不包括黃氏和她,對她們,寧伯瑾心里是厭惡的,而方才這番話,明顯不是寧伯瑾清醒時能說出來的。

    黃氏冷冷一笑,不置可否,站起身,召來門口的丫鬟,“三爺喝醉了,送他出去吧?!?/br>
    聞言,寧伯瑾圓目微睜,手搖搖晃晃的指著黃氏站了起來,身形不穩(wěn),想發(fā)火又有顧忌似的垂下了手,耐著性子道,“話我說清楚了,也該走了?!苯?jīng)過寧櫻身邊時,寧伯瑾步伐微滯,細(xì)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寧櫻,想說點什么,欲言又止,到了門口,拒絕了丫鬟的攙扶,獨自走了出去。

    待身后的光淡了,他才雙手撐著腿趴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回眸望了眼明暗不明的院子,低聲道,“金端,你有沒有察覺三太太好似客氣了許多,換做往日,早就冷言冷語相向了,哪像方才那般好說話?”

    金端跟著寧伯瑾好多年了,明白自家主子心里怕什么,“莊子上日子不好過,三太太怕是想清楚了,何況,五小姐親事好,三太太明白五小姐能有這門親事是靠著寧府得來的,再大的怨氣也該消了。”

    “怨氣?”寧伯瑾抬眸,臉驟然一冷,“她害死我長子,去莊子上贖罪乃咎由自取,她有臉怨恨誰?她在莊子上的事情你是沒聽說,莊子上的都是府里的老人了,硬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我寧府的下人,對她點頭哈腰不敢有半點不敬,她手段狠厲,可不是個省油的燈?!?/br>
    金端自知食言,連連點頭附和,寧伯瑾撐起身子,拍了拍手,“算了,有的事情和你說了也沒用,她這回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哼……”

    說到后邊,寧伯瑾謹(jǐn)慎的轉(zhuǎn)身望著院子,眼里閃過害怕,他對黃氏懼怕多年,哪是一時半會就改得過來的,想起往日黃氏拿著荊條打他的情形,寧伯瑾只覺得身子發(fā)顫,冷風(fēng)吹來,仿若后背添了兩道傷口,又冷又疼,“走了,走了,今晚去月姨娘院子?!?/br>
    月姨娘年輕,身子緊致,床榻間最是勾魂,想著這個,寧伯瑾臉上的懼意盡消,晃著步子,閑庭信步的朝一側(cè)的甬道走去。

    翌日一早去榮溪園請安,黃氏提了給寧櫻請夫子的事,老夫人應(yīng)承得爽快,黃氏懶得計較老夫人背后的算計,來日方長,有的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她對京中人情知之甚少,請夫子的事情柳氏主動攬在身上,省了黃氏不少心思,順便,黃氏說了去南山寺祈福的事情,老夫人也沒拒絕。

    黃氏想,該是那日薛墨過來對她和寧櫻的態(tài)度,叫老夫人有所忌憚了。

    待梧桐院旁邊的院子收拾出來,寧櫻搬過去第一天就改了院子名字,黃氏也由著她去了,院子不大不小,勝在屋子敞亮,離湖邊不遠(yuǎn),夏天,湖面的風(fēng)吹來,不會熱,“桃園的名字雖好,可這院子沒見著一株桃樹,年后,我讓花房送幾株桃樹過來應(yīng)景?!?/br>
    寧櫻趴在窗欞上,望著不遠(yuǎn)處的湖面失神,“娘,種幾株櫻花樹吧,往后,您制作香胰過來摘櫻花就成?!?/br>
    黃氏但笑不語,上前掩了一半窗戶,提醒道,“風(fēng)大,小心著涼了,櫻花樹也成,只要你喜歡,過幾日,那些丫鬟就過來了,若有人不安分,你只管與奶娘說,她知曉怎么做。”

    “我記著了?!闭Z聲落下,一襲橙色襦裙的秋水走了進(jìn)來,手里提著兩包藥,“薛府的小廝送了兩包藥來,說給太太小姐熬成藥,沖著茶喝的。”秋水將藥擱在桌上,打開外邊包裹的暗黃色的紙,取了一小袋出來,“奴婢這就去廚房?!?/br>
    “秋水,讓吳mama去吧?!睂帣芽戳搜?,叫住了秋水,黃氏聽出不對勁,如今算是明白過來,寧櫻年紀(jì)小,不懂男女之情,然而和秋水說的一番話明顯是擔(dān)心秋水因為容貌惹出麻煩來,黃氏不由得好奇,“你從哪兒學(xué)來的?”

    寧櫻信口胡謅道,“聽府里的下人說的,寧府規(guī)矩嚴(yán)苛,廚房的人多是些老媽子,仗著在府里待了多年,最是看不起人,吳mama素來不吃虧,她去廚房鐵定錯不了,再者,秋水長得好看,別被那些不長眼的冒犯了?!?/br>
    黃氏蹙起了眉頭,回府短短幾日,寧櫻竟然聽來這么多事,黃氏瞥過秋水,見她搖頭不知,想了想,道,“你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秋水,往后有什么事情就交給吳mama她們吧,你好好待在我身邊?!?/br>
    秋水點了點頭,拿著草藥走了出去,“奴婢給吳mama送藥去?!?/br>
    見過莊子鋪子管事,黃氏將今年收成的銀兩拿了回來,流言出來的日子巧,逼得老夫人不得不年前接她們回來,若是年后派人去接她們,今年的收成全給了寧靜蕓,黃氏手里沒有銀兩,只有靠府里的月例過日子,像她和黃氏是府里正經(jīng)的主子,一個月六兩銀子,加起來十二兩,說少不少,可真要辦事,卻是難。

    想起月例,寧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問聞mama,“府里的小姐從生出來第一個月就有月例,我和太太離開京城十年,府里不會克扣我們的月例吧?”

    聞mama是聰明人,當(dāng)即就明白寧櫻話里的意思,笑道,“若鬧起來,老夫人不會坐視不理,六小姐想要回那筆錢?”

    寧櫻毫不隱藏自己心思的點了點頭,她有自己的算計,黃氏十年不理會田莊鋪子的事情,老夫人暗中派人cao縱那些管事,今年,黃氏從管事手里拿來的銀錢并不多,有錢能使鬼推磨,她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攥著錢,不怕辦不成事。

    “管著月例這一塊的是大太太,小姐莫要和大太太硬碰硬,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錢財乃身外之物,依著太太的本事,再過兩年,鋪子就活了,您別擔(dān)心。”聞mama替寧櫻理好衣衫,今日,黃氏說好去南山寺為老夫人祈福,真正的緣由是為寧櫻求平安,聞mama伺候?qū)帣?,自然知曉寧櫻半夜醒來咳嗽之事,也不知怎么回事,清醒后整個人就好了,然而咳嗽那陣子撕心裂肺,像要把心都咳出來似的,聞mama聽著都覺得難受。

    寧櫻不懷疑黃氏的本事,然而叫她咽下這口氣卻是不成,旁人在乎名聲,她卻是不在乎的,“奶娘,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心里有數(shù)?!?/br>
    “奶娘就怕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吃虧?!甭刴ama慈眉善目,和記憶里,那個勸自己好好過日子的敦厚管事一模一樣,想到聞mama陪伴她那么多年,她到死都不知曉這就是自己的奶娘,鼻子忍不住一酸,“奶娘,你怎么在京城住了十年都不來找我和太太呢,熊伯兩個兒子都來了呢。”

    她不過有感而發(fā),聽得聞mama卻險些落下淚來,背過身,掖了掖自己眼角,故作輕快道,“奶娘不是說過了嗎,家里出了點事,走不開,奶娘即使不在,心里卻時刻惦記著小姐和太太的,這不,您和太太一回來,奶娘就回來了?”

    寧櫻張了張嘴,望著聞mama眼角的褶皺,懂事的伸出手,摟住聞mama腰身,“回來就好?!鄙陷呑?,黃氏和秋水死了,熊伯死了,吳mama去南邊投奔親戚走了,就剩下金桂陪著她,金桂再好,都不是陪她度過幼年童趣的人,心底始終少了份從小到大的情分,聞mama則不同。

    聞mama嘆了口氣,順著寧櫻的頭發(fā),“索性回來了,往后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了,小姐放心吧?!毕氲竭@十年,聞mama垂下頭,神色復(fù)雜。

    “奶娘替我梳個好看的發(fā)髻,今日去南山寺上香,妝容精致些總是好的。”不想沉浸在悲傷中,寧櫻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聞mama。

    聞mama被寧櫻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得心頭發(fā)軟,哪說得出拒絕的話來?

    第018章  寺廟上香

    黃氏去南山寺是給老夫人祈福,寧靜蕓孝順,為老夫人祈福的事兒自然義不容辭,寧櫻和黃氏穿過弄堂,就看寧靜蕓穿了身素色衣衫,發(fā)髻上只插了兩只木簪子,極為素凈,而寧櫻則張揚得多,粉紅大朵簇錦團(tuán)花芍藥紋錦長裙,外邊罩了件桃紅色外裳,白皙的臉略顯紅潤,妝容精致,宛若桃中仙子,看得寧靜蕓蹙起了眉頭。

    向黃氏見禮后,她端詳寧櫻兩眼道,“南山寺乃佛門清凈之地,你的裝束太過艷麗……”

    “心誠則靈,凡胎俗子所以為凡胎俗子便是因為易被眼中所見迷了心,佛祖高高在上看人豈是膚淺之輩?jiejie不用cao心。”寧櫻故意穿這身衣衫有意不讓寧靜蕓舒服,另一方面是告訴府里眾人,她不懂規(guī)矩,往后別拿規(guī)矩壓她,府里的都是聰明人,會懂她的意思。

    寧靜蕓對黃氏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寧櫻說的一番話何嘗不是指責(zé)寧靜蕓有眼無珠,放著真正對她好的人不聞不問?

    南山寺在京城以南,一個時辰左右的車程,上山有九百九十九臺階,馬車沒法上門,男女老幼,凡入寺上香者都要自己走或坐轎子上山。

    寧靜蕓帶上帷帽,待外邊的丫鬟掀開簾子,托著裙子緩緩走了出去,寧櫻緊隨其后。

    站在山腳,仰望青翠蔥郁樹叢間的林蔭小道,寧櫻只覺得恍如隔世,那些石階和木階,上輩子她懷著虔誠的心一步一步往上祈求黃氏不要死,祈求佛祖給她一個孩子,祈求自己能再多活幾年,她許下的所有愿望,皆不曾實現(xiàn),“娘……”

    黃氏牽著她,趁熊伯牽著馬車去旁邊客棧,黃氏簡單介紹下南山寺的地形,溫聲道,“時辰還早著,咱慢慢走,累了就休息會兒,如何?”

    看她滿臉殷切,寧櫻不忍拒絕,點了點頭。

    南山寺香火鼎盛,路上遇著不少上山上香的夫人小姐以及打掃石階的僧侶,黃氏和寧靜蕓一一頷首施禮,寧櫻站在一側(cè),算不上失禮,卻也絕不是虔誠,上山的路被清掃得干干凈凈,路過一處清泉池時,寧櫻忍不住轉(zhuǎn)頭望了過去,池子里的水清涼見底,隱射著淡淡的黃光,盛傳是佛祖修行時的征兆,清泉水能治百病,路過的人都會過來飲一口以求無病無災(zāi)。

    “櫻娘,那邊叫平安池,咱過去休息會兒,順便掬一捧泉水喝。”黃氏細(xì)聲向?qū)帣呀忉?,而寧靜蕓已經(jīng)走了過去,留下個清冷孤傲的背影,黃氏眼眸一轉(zhuǎn),面色難受,強(qiáng)顏歡笑的拉起寧櫻的手,柔聲道,“靜蕓,你也喝些,有佛祖保佑你們姐妹平平安安,娘心里就踏實了?!?/br>
    寧靜蕓默不吱聲,到了池子邊,掀開帷帽,前傾著身子,手順著石縫中流出的水流向下,平攤開手掌,鞠了一捧湊近嘴邊,抿了一小口就松開了手,緊接著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巾子擦拭了下嘴角,又將帷帳放下,舉手投足高貴典雅,寧櫻想,寧靜蕓的氣質(zhì),她一輩子都模仿不來。

    喝了泉水,三人休息會兒繼續(xù)往上,到山頂已是晌午了,山里霧氣重,山間更冷,南山寺大門金碧輝煌,金燦燦的,然而后門處卻靜悄悄的,毫不起眼,已經(jīng)有管事的打過招呼,有位僧侶站在門口候著,寧靜蕓記得他,圓成,南山寺的守后門的,平常,有夫人小姐上山居住,皆是他招待的,性子古怪,他眼中沒有達(dá)官貴人,沒有百姓,皆一視同仁。

    寧靜蕓取下頭頂?shù)尼∶保幸?guī)中矩的雙手在胸前合十道,“家母與我們姐妹二人會在這南山寺住幾日,一切有勞圓成師傅了?!?/br>
    “施主客氣,里邊請?!?/br>
    入了南山寺后門是一處不大不小的院子,綠竹縈繞,五步一景,十步一庭,煞是幽雅別致,往里是二門,二門左側(cè)有間屋子,里邊是橫豎幾排的柜子,里邊疊放著被子褥子,自己去屋里取,再往里,就是獨立的拱門和小院子,寧靜蕓回眸看著寧櫻,“你和母親稍等,我與柔蘭去屋里拿換洗的枕頭被子?!蹦仙剿律畟H多,而這處管理的只有圓成一人,平日有自恃身份的人大吵大鬧,為了住處相持不下,結(jié)果被南山寺執(zhí)法主持逐出南山寺,且一輩子不得上山,那次事情后,大家不敢仗著這處只有圓成一人為所欲為,來的人都恪守寺規(guī),安分守己。

    圓成坐在一門邊的蓮花凳子上,盤腿而坐,像是在打坐,寧櫻好笑,慢悠悠走了過去,戳了戳圓成耳朵,小聲道,“你打鼾了?!?/br>
    話完,便看一雙深沉的眼目不轉(zhuǎn)睛望著自己,寧櫻盈盈一笑,重復(fù)道,“我聽著你的鼾聲了。”圓成的脾氣出了名的古怪,性子陰晴不定,有人說圓成是因為在南山寺人緣不好才被派來這邊守門招待后宅婦人的,寧櫻明白,不過是外人對圓成的偏見罷了,捕風(fēng)捉影的次數(shù)多了,加之大家以訛傳訛,假的也成了真的。

    “老僧坐著打坐,施主為何污蔑老僧?”

    “我說的不是這會兒,而是方才開門的時候,我自小耳目過人,不會聽錯的?!睂帣研攀牡┑?,俏皮一笑。

    圓成抬起頭,多看她兩眼,滿意的笑了起來,“來寺里上香祈福之人生怕穿得太過艷麗惹得佛祖不快,你倒是個反其道而行的,一身紅色衣衫,不怕得罪了佛祖?”

    “佛祖不是小氣之人,且蓮下荷花朵朵嬌艷欲滴,說不準(zhǔn)佛祖也是喜歡亮色的。”和圓成說話,寧櫻身子放松下來,語氣自然不少,“其實你睡覺也沒什么的,佛祖也常常睡覺,所有很多時候都聽不到大家的祈求,年年都有干旱,水患,雪災(zāi),疫情……”

    所以,佛祖才沒聽到上輩子她許下的那些愿望。

    圓成來了興趣,松開腿,站了起來,眼里含著促狹,“聽你一番話,我無言以對……”圓成挑了挑眉,寧櫻無所謂的聳聳肩,舉目望去,青山綠水皆籠罩在薄薄云霧中,如夢如幻,“圓成,山里景致一年四季沒什么變化,你會不會看累了?”

    圓成眼里閃過詫異,隨即釋然,“施主這就說錯了,春日萬物復(fù)蘇,山里萬紫嫣紅鳥語花香,冬日樹林成蔭舒適宜人,秋日青黃相間不見蕭瑟,冬日冰天雪地白雪皚皚,四季分明,每一天的景致皆不相同,施主只是沒發(fā)現(xiàn)山里四季的不同,怎么認(rèn)為沒什么變化呢?”

    寧櫻思忖半晌,頓道,“四季在你心里,看天知天,日子久了,再復(fù)雜多變的景致在心里也是一樣的了?!?/br>
    聽了這話,圓成許久沒有說話,寧櫻失笑道,“別想多了,我胡謅的,看你一個人守著,總覺得是寂寞的,其實有四季景色為伴,你并不寂寞?!?/br>
    圓成依舊沒有吭聲,寧櫻轉(zhuǎn)過身,微微揚起了嘴角,朝著南山寺敲鐘的方向望去,聽身后圓成念了句什么,她沒有聽真切。

    上輩子,圓成開導(dǎo)了她許多,她記著他的好,能開導(dǎo)別人的人,必然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寧櫻沒有問過圓成在上南山寺前身上發(fā)生過什么,前塵往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在當(dāng)下,珍惜當(dāng)下的親人。

    她們進(jìn)了最左側(cè)的門,里有四間屋子,黃氏一間,她和寧靜蕓一間屋,剩下的兩間府里的丫鬟,屋子緊湊。

    來南山寺燒香禮佛的人多,院子時常有人住著,桌椅墻壁打掃得干干凈凈,趁著丫鬟們整理被子的空隙,寧櫻向黃氏開口說想要出門轉(zhuǎn)轉(zhuǎn)。

    “山里地形復(fù)雜,你不識得路,坐會兒喝杯茶,待會我陪你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黃氏推開窗戶,側(cè)身看向院子里含苞待放的金菊,和檢查桌椅是否干凈的寧靜蕓道,“園中盆栽精致,還未撤下,怕是剛有人搬走,是干凈的,你用不著檢查。”

    寧靜蕓的舉動讓黃氏想到了寧靜蕓小時候,也是個極為愛干凈的,這么愛干凈的小姑娘,可惜她沒有親眼看著她長大成人。

    “母親和meimei坐著吧,我隨意瞧瞧。”寧靜蕓我行我素,確認(rèn)桌椅上沒有灰塵又去了另一間,不一會兒走了回來,這時候,拱門邊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蕓jiejie,你們都收拾好了?我們在山下見著寧府標(biāo)志的馬車了,一問才知是你來了?!?/br>
    一身月牙白服飾的程婉嫣走了進(jìn)來,臉上漾著天真明媚的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寧靜蕓的。

    寧靜蕓掉頭走了回去,聲音一如既往的端莊,解釋道,“祖母身子不適,母親來南山寺為祖母祈福,我一并來了,怎么不見婉清meimei人影,是沒來?”

    寧靜蕓的目光盯著程婉嫣身后,并沒程家其他人的影子,程婉嫣捂著嘴笑了起來,“我隨祖母一起來的,我jiejie那人你清楚,平日最大的興趣就是看書,出門對她來說是浪費時間,哪愿意過來,我祖母近日心神不寧,特來上香拜拜佛?!毕氲绞裁?,程婉嫣湊到寧靜蕓耳朵邊說了句,寧櫻瞧著寧靜蕓臉頰泛紅,又嗔又羞的瞪著程婉嫣一眼,寧靜蕓和清寧侯府的親事定在明年,能讓寧靜蕓臉紅心跳的也就只有清寧侯府的世子了。

    不過,此處是女子休息的地兒,男子不得入內(nèi),哪怕是清寧侯府世子也進(jìn)不來,除非想讓整個清寧侯府的人被南山寺攆出去,一輩子都不的上山,清寧侯府老夫人是個注重顏面的,這種事萬萬做不出來。

    黃氏也瞧著程婉嫣了,溫聲招手示意程婉嫣上前,“程家小姐也來了,可是和程夫人一起來的?”

    寧靜蕓臉上閃過不自在,程婉嫣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矮了矮身子,行了半禮,如實道,“晚輩隨祖母一塊來的,我們住在最右側(cè),三太太得空了可來那邊找我祖母說說話。”

    說完,朝寧櫻眨了眨眼,撲閃的大眼睛煞是可愛,寧櫻莞爾一笑,笑著點了點頭。

    往后清寧侯府和寧府時親家,清寧侯府的老夫人來了,黃氏身為晚輩,不過去請安傳出去不好聽,收拾好院子就叫寧靜蕓和寧櫻到跟前,沉思道,“清寧侯府的老夫人來了,我們過去請個安再回來?!?/br>
    第019章  收拾丫鬟

    寧靜蕓臉上閃過不自然的嬌羞,程老夫人住的院子有一條長長的木板鋪成的小道,右側(cè)是院墻,有枝干伸入墻內(nèi),為泛黃的白色墻壁增添了少許生氣,寧靜蕓叮囑寧櫻道,“清寧侯府的老夫人生得和藹可親,meimei到了跟前不可無力,丟了我寧府的臉面。”

    “我不敢給jiejie丟臉,你放心吧?!睂庫o蕓心里極為看重這門親事,否則不會為了這門親事和黃氏鬧僵,母女感情關(guān)系徹底破裂,寧櫻自不會讓寧靜蕓難堪。

    小道盡頭的小院子里栽滿了菊花,或高或低,錯落有致,甚是好看。

    程婉嫣站在走廊上,裹著件披風(fēng),不時朝吩咐屋里的丫鬟小心別弄壞了東西,寧靜蕓輕輕晃了晃程婉嫣手臂,嚇得程婉嫣原地跳了起來,認(rèn)清楚是寧靜蕓后,臉上的表情由怒轉(zhuǎn)喜,“蕓jiejie那邊收拾好了?我正叮囑她們呢。”

    “我兩說過來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不在屋里?”

    “在呢,在屋里坐著呢,丫鬟們還在收拾,屋里有些亂了,還請你見諒?!背掏矜掏熘鴮庫o蕓手臂,眉開眼笑進(jìn)了屋,“祖母,您瞧瞧誰來了,前兩日您沒見著蕓jiejie不是念叨嗎,這會可要好生瞧瞧,蕓jiejie是高了矮了,胖了還是瘦了?!?/br>
    寧靜蕓站在門口,并未隨程婉嫣進(jìn)屋,而是掉轉(zhuǎn)頭,等黃氏和寧櫻走近了,才抬腳走了進(jìn)去,清寧侯府的老夫人是個厲害人,否則,也不會極力促成寧靜蕓和世子的這門親事,雖說雙方各有所需,卻都是被兩府的老夫人管著。

    “晚輩寧黃氏帶靜蕓和櫻娘過來給老夫人請安。”屋里的擺設(shè)和左側(cè)的布置大不相同,屋里的家具更富麗,老夫人瞇著眼,兩腮的rou擠得唇角往中堵著,“快起來吧,剛回來,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一陣子?”

    黃氏直起身子,微笑道,“大病初愈回京,過來拜拜心里踏實?!蓖馊搜壑校菒杭怖p身才去莊子上休養(yǎng)的,不管老夫人知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明面上過得去就好。

    聞言,老夫人果然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轉(zhuǎn)而問起了其他,黃氏進(jìn)退有度,不得不說,十年的光陰,足夠改變一個人的性子,寧櫻待在黃氏身邊,聽吳mama秋水說了些黃氏年輕時候的事情,換做以前,黃氏可沒心思和老夫人寒暄,黃氏性子直,不喜歡客套話,偏偏,后宅中的人慣會弄些算計鉆營,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為此,黃氏吃了不少的虧,日子久了,黃氏已懂得如何收斂鋒芒,和人打交道了。

    幾番話下來,床鋪收拾干凈了,老夫人一大把年紀(jì),走上來實屬不易,黃氏不好打擾她休息,領(lǐng)著寧靜蕓和寧櫻回了,出了院子,指著右側(cè)的角門道,“這處門進(jìn)去就是寺里的花房了,里邊栽種了各式各樣的植株,有些娘都叫不出名字呢,櫻娘若感興趣,可以去里邊轉(zhuǎn)轉(zhuǎn),別走遠(yuǎn)了?!?/br>
    寧櫻隨意朝里邊瞅了眼,卻露出驚喜來,“娘,里邊有櫻花樹呢,也不知誰種的?!鼻f子里好幾株櫻花樹,每年,黃氏最愛制作櫻花香胰,莊子里日子清閑,每年摘櫻桃那幾日算得上寧櫻最開心的時候了,鳥雀多,樹離了人一小會兒便有鳥雀啄櫻桃,寧櫻便吩咐人搬來梯子,和秋水一人守在兩邊的樹上,有鳥來就晃一晃樹枝,靠這個,能打發(fā)一天的時間。

    可惜,京里的人喜歡吃櫻桃卻不喜歡種櫻花樹,難得見有櫻花樹,寧櫻不由自主的往里邊走,最里邊的角落里,圓成正給樹苗施肥,鼻尖有股淡淡的臭味,寧櫻大步上前,眼里閃著晶瑩剔透的光,臉也因此生動起來,“圓成,你種櫻花樹了?山里來的樹苗嗎?”

    圓成并未抬眉,小勺小勺的施著肥,外邊,寧靜蕓擔(dān)心圓成不喜,正準(zhǔn)備開口為寧櫻說兩句圓場的話,卻聽圓成道,“有施主請我種的,說是明年準(zhǔn)備送人,念是故交,拒絕不得,我便應(yīng)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