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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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皇脾氣分外的好,“這不是為了干活方便么?!?/br> 說著他往牛仔褲上蹭了兩下,然后身上有光華閃過,下一刻,他就變成了一位肌rou糾結(jié),圍著獸皮的赤腳大漢。 然后他用和他的身軀更為不符合的口吻開口,“寶貝兒,出來吧?!?/br> 李九針身后是章萬年,他小聲開口,“再往后退退,我有點不適應(yīng)?!?/br> 可他話音未落,就聞到一股奪魂攝魄的香氣,他立刻就呆愣在了當(dāng)場,然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林子里走出來的一位青衫長袍的翩翩少年,那少年梳著一頭的小辮子,辮子里編著一顆顆黑珍珠樣的珠子,最終攢在頭頂上,襯得臉色潔白如玉,精致無比。 他看著那少年頭上的珠子,不可置信的喃喃開口,“定魂草,定魂珠!” 那少年走到農(nóng)皇身邊,戳一戳他身上的肌rou,“又來騙我的珠子?!?/br> 那農(nóng)皇一臉憨厚的搓著手,“哪啊,我就是想你了?!?/br> 少年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是么,那你和我回家吧。” 農(nóng)皇咬咬牙,“那個啥……” “什么?” 農(nóng)皇一臉的諂媚,“還是給我個珠子吧?!?/br> 他說完就捂臉,果然少年一巴掌就打過來了,卻只打到了他的手背。 那少年冷哼一聲,蹬蹬蹬的跑回了林子里。 農(nóng)皇垂頭喪氣的朝著李九針?biāo)麄円徊揭徊降淖哌^來,三步之后,又變回了那個體恤衫牛仔褲的隱士高人,對著他們開口,“走吧。” 李九針:…… 他的夢想,再一次的死了 他們跟著小老頭回去,斷崖邊上已經(jīng)回來了好幾個小老頭,有的兩手空空垂頭喪氣,有的手拿草藥笑灼顏開。 李九針見到這些人手里的草藥,簡直走不動路,尤其聽那些小老頭說著應(yīng)該用什么藥材什么法子救治沈仁,他更是把耳朵支楞成了精靈族。 這些小老頭也不避諱他,七嘴八舌的說著各種醫(yī)理藥理,李九針聽的欲罷不能。 只可惜討論的結(jié)果是他們手里的藥材還不夠,于是紛紛嘆氣并且表決心—— “明天再去騙?!?/br> “明天再去哄?!?/br> “搶也要搶回來。” 輪到李九針剛剛跟著那位,眾位小老頭都看著他,“你那味藥最重要,千萬不要出差錯啊。” 他咬咬牙,“明天我就去換?!?/br> 李九針詫異的悄聲問章萬年,“能換為什么今天不換?” 章萬年趴在他耳邊小聲開口,“用他自己換?!?/br> 章萬年話音一落,就看那老頭一臉苦相,“你們可要記得救我回來啊!” 另外的小老頭一臉同情的看著他,“怕是夠嗆?!?/br> “我們得要兩顆定魂珠?!?/br> “要不,你就從了吧!” 李九針:…… ……李九針的夢想,死去活來! 這些小老頭總算商量好了,然后就要散開,李九針不得已拽住了一個,“你們就把他放在這?” 他指了指沈仁。 被他抓住的小老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下的沈仁,才反應(yīng)過來,“放心吧,在這沒人偷他的?!?/br> 李九針:…… 誰說的,他就蠻想把沈仁偷回去的,就是堯卓肯定不同意…… 不過小老頭看著他的表情,很快也明白過來了,于是讓他們把沈仁和桃木像,安排到一件茅草屋里。 農(nóng)皇的神情很是不安,“還不如在外面呢?!?/br> 李九針一陣無語,確實是,這茅草屋房頂都沒了,墻壁一戳一個窟窿…… 農(nóng)皇小聲為自己辯解,“我們不太會蓋房子,反正這也不下雨?!?/br> 算了,他的夢想,死了就死了吧,不用活了。 且不說李九針這幾日怎么跟著農(nóng)皇去坑蒙拐騙各類珍貴草藥,只說人間這邊……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只可惜不知為何這月色照不進人眼,顯得周圍一片昏暗,連路燈都隨著黯淡一片,而周圍一片寂靜,萬物俱籟,枝椏一片枯黃的行道樹,伸出手臂一般的枝干,似乎在徒勞的質(zhì)問著蒼天。 這時街角踉踉蹌蹌的走過來一個人,那人一身酒氣,腳步虛浮,但神情卻是得意萬分。 這人是趙峰,他此刻滿面春風(fēng),意氣萬千,只覺得萬事都稱心如意。 他的論文已經(jīng)發(fā)表,很快就能轉(zhuǎn)正,又發(fā)現(xiàn)了iria的事情,而且這一次的報道平平穩(wěn)穩(wěn)的發(fā)了出去,他又在網(wǎng)上稍微的推波助瀾一番…… 總之他現(xiàn)在算得上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了,他嘗到了可以口誅筆伐的甜頭,知道了筆尖上能翻云覆雨的厲害,享受了無冕之王的光環(huán),就算是iria那樣的巨星,現(xiàn)在也要藏起身來,不敢和他正面硬碰。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堅持了真理,堅持了正義,是因為他做了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就算iria還嘴硬著說不可能認(rèn)下父母,但私底下,不還是叫人接走了那對老夫妻,好吃好喝的供著。 想到這里他松了口氣,雖然這對老夫妻是他成功路上的階梯,但如果沒被接走繼續(xù)吃他的住他的,他也是承擔(dān)不起。 總之現(xiàn)在就是他壯志得酬的時候,功成名就也是指日可待,看日后還有誰會看不起他! 正開心著,后面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心里不耐煩,還以為剛剛已經(jīng)解決了的,沒想到她會纏上來。 李卉從后面追上趙峰,她臉上還掛著淚水,“峰子,你真的……真的……我都是為了你啊?!?/br> 說到后面她啜泣起來,可趙峰一臉的憤怒,“為了我!為了我你就去……去……趙安是我的兄弟?。∧忝髦浪麑δ恪氵€這樣?!?/br> 李卉還是哭,“我只是想幫幫你。” “幫我?你是幫我還是瞧不起我?”趙峰說完這句話,面露痛苦之色,“李卉,咱們不適合,這事兒,我承你情了,安子那里,以后我也會補償他的。”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留李卉在天寒地凍下哭個不停。 其實他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的,這李卉人長得漂亮,家里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還算可以,如果他們真的結(jié)婚,在濱城給他買套房子還是可以的,本來也是他千方百計接近的,但,誰叫他今時已經(jīng)不同于往日,他可以有更高的追求了。 且,趙峰皺眉,李卉做下這樣的事情,總是把柄,自己還得想辦法圓過去才行。 這樣想著,他腳步不穩(wěn)的繼續(xù)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天可真冷,又后悔沒帶一副手套,現(xiàn)在他的手可是金貴,可不能凍傷了。 這樣想著,他加快了腳步,沒注意到在他身后,有影影瞳瞳的暗色,悄然跟隨。 異青此時的樣子不是那只巴掌大小的雪色波斯貓,他身體伸展,足有三尺,掌上的指甲,在孤冷無垠的月色下泛著光芒,可他掌心落地時,卻是悄無聲息…… 既然說了iria的事情歸他管,他就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傷到iria的人。 她的父母他不會動,那樣有傷天和,但他有的是方法,讓他們過的“好”。 至于這個記者,他粉色的舌尖舔過利爪,帶出一抹陰沉的殺意。 他悄悄的接近,務(wù)求一擊即中,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他在這夜色的掩護下,發(fā)動起進攻,猶如一只猛虎,撲將而去……可下一瞬,趙峰的身體里忽然閃出一抹暗影,和異青如同匕首般劃過去的尖利爪尖,撞在一起。 那暗影被利爪劃開,些微純正清馨的靈氣流露出來,飄散在空氣之中,但那黑影卻不顧自己傷勢,瞬間蓬發(fā)爆裂,堵塞住異青的前路。 異青異色的雙眸緊緊盯著眼前的黑影,瞳孔先是放大,然后縮小,他微微弓起了身體,后爪抓緊了腳下的雪地,他的耳朵放平,尾巴輕輕的擺動著,喉嚨中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他要攻擊,絕不退縮! 那黑影看出異青的意圖,立刻隨著他的戰(zhàn)意彌漫起來,將本來就昏黃的路燈遮蔽得愈發(fā)黯淡,無邊的月色也被掩蓋住了一般。 異青后掌用力,一躍而起,掌下劃過光芒,又是幾道痕跡閃過。 空氣中的甜氣愈發(fā)濃烈起來,異青的眸子微瞇,輕聲開口,“你不是對手,還不讓開?!?/br> 那黑影瑟縮流動,卻最終開口,“護一刻便是一刻吧,我沒有辦法。” 異青眸中狠厲神色閃現(xiàn),這時天空忽然響起炸雷,兩方具是一驚! 那驚雷一聲響過一聲,遮天蔽日的閃電劃過冬日的天空,是哪個大妖又在渡劫,且又選在這寒冬時分。 此時若是再戰(zhàn),勾動氣息,怕是也要引來劫數(shù)。 異青最后看那黑影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那黑影抖動半晌,緩緩消逝。 ※※※ 蕭澤宇開著他那輛兩成新二手桑塔納,飛馳在荒郊野外,即使開著車,他也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 這時他身邊的手機響了,本來想遵守交通規(guī)則堅決不接,但那鈴聲就和催命一樣一遍一遍又一遍,他只好按了免提。 “我說哥們你真是開車來的么?烏龜怕是都比你快?!?/br> 蕭澤宇從后視鏡看后座上滿滿登登白酒啤酒,懶洋洋的開口,“嫌我慢是吧,那我可回去了,反正我也不愛看什么足球。” 那邊立刻傳來幾個求饒的聲音,“別啊,哥,蕭哥,我們這都萬事俱備只差你的酒了,你不能這么不仁義啊?!?/br> 蕭澤宇聲音依舊不緊不慢,“不是我說你,瞧你買房子那地界,連個超市都沒有,看球想喝個酒還得我從市里給你往過運?!?/br> 那邊的聲音很悲憤,“我這不是被開發(fā)商給騙了么,他說這邊是校區(qū)房,很快地鐵公交超市商場都鋪過來……” “恩,鋪三年了,喝酒還得我給你往過運!” “蕭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傷,不然會天打雷劈的!” 蕭澤宇剛想說話,忽然覺得車內(nèi)被映的一片光亮,異常不對勁,他從倒車鏡里一看,好家伙,一條龍卷風(fēng)一樣的紫色閃電居然追在他的車后,眼瞅著就要親到他的后備箱了! 蕭澤宇那懶散的肌rou瞬間繃緊,腳下狠狠踩住了油門,引擎發(fā)出巨大的轟鳴之后猛的竄了出去,紫色的閃電貼著車屁股擦了過去,但蕭澤宇還是覺得身上一陣麻酥酥的,車?yán)锏碾娮觾x器和手機都噼里啪啦的一陣冒火花,收音機和手機里面的聲音都消失了。 蕭澤宇深深呼出一口氣,看樣子手機是廢了,不然他非得罵那趙安那小子一頓,他是練了烏鴉嘴神功怎么的?有這么說話的么? 蕭澤宇踩下剎車,推開車門下了車,看了看被閃電掃過的地方,索性沒有大事,他倚在車門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想要平復(fù)一下。 冰冷的空氣沒有市內(nèi)高樓大廈的阻擋,連風(fēng)帶雪都直接的朝著蕭澤宇撲了過來,但蕭澤宇非但沒哆嗦,反而深呼吸一口,讓這冷氣和煙霧狠狠的在五臟六腑轉(zhuǎn)上一圈,希望能冷靜冷靜。 但下一瞬他就覺得更不對勁了,這是大冬天,哪里來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