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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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宴長寧挾持著章敬,就往府兵的槍口上撞。府兵被宴長寧的舉動驚得一步一步后退,宴長寧亦是步步逼近。 赫連夜只得妥協(xié),說:“我答應(yīng)你讓你離開赫連府,但你必須保證,永不踏入秦國一步!” “一言為定,備馬!”宴長寧應(yīng)道。 赫連夜讓赫連誠去備馬,宴長寧則帶著章敬一步一步走出赫連府。馬背上的東西齊全,配有一個包裹,宴長寧道了謝,將章敬送上馬背,自己也跟了上去,騎馬朝黑水城西疾馳而去。 宴長寧縱馬馳騁,對章敬說:“章神醫(yī),今日之事得罪了。等到了黑水城郊,我就放你回去。” 章敬被宴長寧點了xue,動憚不得,馬兒飛馳,他一把老骨頭快被顛得散架。出了黑水城,人煙逐漸稀少,宴長寧將章敬扶下馬背,放他在樹蔭下歇息:“對不住了章神醫(yī),我日后定會派人上門賠禮道歉,后會無期。”她上馬后,彈了一粒石子在他胸前的xue道上。 章敬靠著樹干,渾身無力,想不到吳銘出手這么狠,都怪自己疏忽大意,著了她的道。太陽從云層露出臉來,照得人頭暈眼花,章敬心中罵著宴長寧,準備起身回黑水城。 烏壓壓的飛馳來一隊人馬,為首的元胤勒住韁繩問道:“人往哪個方向走了?” 章敬吃了一次苦頭,只覺宴長寧可怕,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快回去吧,別追了,她是鄴國細作,你遲早會死在她手里……” 元胤不接他的話,問道:“人往哪個方向走了?” 章敬見他臉色越來越冰冷,指著宴長寧逃走的方向,說:“那邊。”美人計是千百年來最有效的計謀,連元胤也躲不過,不禁搖頭嘆了口氣。 元胤帶著人馬走了,章敬嚇得趕忙退到一邊。軍隊呼嘯而過,掀起一地煙塵,章敬捂著口鼻,搖頭道:“哎,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不聽勸,執(zhí)迷不悟!” 宴長寧未到邊境,便被元胤帶來的人馬包圍,她被圍在中間,勒住韁繩在原地打轉(zhuǎn):“元胤,你何必死拘著我不放?我殺了孟玄和南宮羽,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你!” “我數(shù)三聲,跟我回去?!痹泛曊f。 “我不會跟你回去,你死心吧!”她不會跟元胤走,必須回鄴國去,“讓你的人退下,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元胤臉色未變,騎著馬靠近她。宴長寧見元胤軟硬不吃,心中無法,只得拔除頭上的簪子對著自己喉嚨:“你……” 元胤手中的金豆子已擊中宴長寧的昏睡xue,人從馬上跌落下來,元胤出手迅速,將人撈入懷中?;氐胶者B府時,高見見到元胤將人追了回來,忍不住嘆氣,看來必須通知霍夫人了。 宮人腳步匆匆,到太后所在的圣寧宮。赫連太后正在澆花,仿佛是與世無爭的貴婦,安享寧靜日子,聽到不尋常的腳步聲,瞬間變得如貓般敏銳:“怎么了?” 小太監(jiān)在赫連太后耳邊耳語了幾句,她臉上浮現(xiàn)冷淡諷刺的笑容:“哀家還以為他一輩子都清心寡欲無欲無求呢,還不是難過這一關(guān)!你說那女子是個鄴國細作?” “是,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而且武藝出眾,接連殺了楚國的猛將孟玄和南宮羽?!毙√O(jiān)說。 “有趣?!焙者B太后戴上長長的護甲,人也換上精明算計的面具,“給哀家好好查查那細作的底細,想辦法和她搭上話?!迸d許她能幫自己達成心愿。 赫連太后如此這般的與小太監(jiān)商議一陣后才靠在玉枕上閉目養(yǎng)神,這次一定要成功。 延福宮的大門緩緩關(guān)上,匆忙趕來的宮女扣門急道:“公公等一等,有高公公送給夫人的信。” 門后的太監(jiān)聽了她的話,開了門放她進來。內(nèi)宮中,一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妝容端莊威嚴的女人正在燈下看各宮送來的賬冊和今日收到的各類密信。 “玉言求見霍夫人?!毙m女在門外跪著說道。 “什么事?”霍夫人正翻著賬本,一目十行的瀏覽其中的內(nèi)容,她的記憶并沒因時間的流逝而消退。她是一個容貌極美的女人,美麗中帶著英氣和果決,但她右臉上兩道猙獰的傷疤,如張牙舞爪的蜈蚣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平添了幾份讓人敬畏的凌然之氣。 玉言說道:“是高公公送來的信?!?/br> “呈上來。” 守在門口的宮女打開了門,玉言進來之后呈上密信,霍夫人看了看信中的內(nèi)容,向來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霍夫人登時怒道:“荒唐!” 宮女太監(jiān)們從未見過盛怒中的霍夫人,跪在地上垂著頭,不敢大聲喘氣。 “查清那人的底細了?”高見所寫的內(nèi)容并不滿足她對此人的好奇心。 “奴婢不知,興許夫人可以寫信問問高公公?!庇裱越ㄑ哉f。 也是,元胤之前將此事捂得嚴嚴實實,直到高見送信來之后她才知道有這么個人存在?!安?,一定要查清此事,那個女人一定不能留在皇上身邊。玉言,你去黑水城見皇上,帶著本夫人的令牌去。”霍夫人狠聲命令道。 收到來信她喜憂參半,至少元胤不是無欲無求之人,只要他兒子,秦國的江山就能穩(wěn)定,憂的是他為何偏偏對一個鄴國女子上心?那女子還是卑賤的細作,一定要趕在那人之前將此事查清楚。 玉言接了霍夫人的令牌,換了一身黑衣出宮。 “你寫信給霍夫人了?”元胤坐在宴長寧的床邊問站在一旁的高見。高見并不否認:“是,這件事霍夫人遲早會知道。” 元胤當然知道霍夫人知道這件事的后果:“你不用說了,朕親自休書一封回雒陽交給她。” “皇上,吳姑娘的事,還望您三思?!备咭娬f。他勸了許多次,元胤仍執(zhí)迷不悟。也難怪古人說美人消人心智,果真不假。 元胤讓他出去,自己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宴長寧,這幾日她極嗜睡,好似被瞌睡蟲附身了一般。這會兒正是午后,七月中下旬的陽光越加毒辣,屋內(nèi)各處都放了冰盆才稍有涼氣。 “你們一定要好生伺候夫人?!?/br> 無雙和玲瓏兩個大丫頭領(lǐng)頭應(yīng)承道:“是?!毖玳L寧逃了三次,她們都沒被懲罰實屬幸事,要再有下次就沒那么幸運了。 元胤回到宗正閣,親自寫了一封信回雒陽,她的存在有必要讓霍夫人知道。他召見從鄴國來的探子,問道:“吳銘的身份查到了嗎?” “屬下無能,在鄴國查了許久,沒有吳銘這個人?!?/br> 沒有這個人,那這個名字一定是假的了?!翱捎胁榈脚c衛(wèi)振廷親密的年輕女子?” 暗探想了一會兒,說:“最近三年沒有,前兩年他一直在鄴國游歷,拜師學藝,回到九龍城之后受命帶兵打仗,也未與哪個年輕女子有往來。按照現(xiàn)有的線索看,吳夫人極有可能是血影衛(wèi)中的人。血影衛(wèi)是鄴國的機密組織,內(nèi)部管控極其嚴密,并不知道哪個女子與他相交甚密?!?/br> “你繼續(xù)查衛(wèi)振廷的一切,哪怕是他幼時的青梅竹馬,也要查清楚了告訴朕?!?/br> 宴長寧回來兩天了,一直都病懨懨的,受挫之后情緒低落,不肯好好吃東西,讓無雙等人不知無何是好。“夫人,您好歹用點兒吧?!?/br> 宴長寧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再也不肯動半點東西:“已經(jīng)夠了,都撤下去吧?!彼钦娴臎]胃口,并不非賭氣不吃。 “若是身體不舒服,奴婢去請章神醫(yī)來給您瞧瞧吧?!绷岘嚳此樕烖S,不由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