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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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你們安排就好。”元胤不想再提吳銘的名字,現(xiàn)在閉上眼睛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夜的事,他怕自己中了鄴國的美人計。 宴長寧沒多會就被通知去藏書閣做事,以后也住南院,沒有吩咐不能靠近北院的宗正閣。她暗忖,難道元胤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過他已知道自己是鄴國細作,為什么不殺了她,或是讓她離開?難不成,他有別的陰謀?現(xiàn)在不能輕舉妄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赫連夜等人住的院子配有書房,不常到藏書閣來。宴長寧每日打掃此處,空閑之時看書解悶,日子倒過得輕松自在。 第27章 端陽佳節(jié) 衛(wèi)振廷率兵收回整個榆州,南宮羽退守龍西。莫擎天的計劃相繼失敗,戰(zhàn)事又吃緊,國中反戰(zhàn)之聲越來越高,楚國現(xiàn)已是進退維谷。孟玄肅清內(nèi)亂班師回朝,在潭州修整幾日后領(lǐng)兵到龍西支援楚軍。南宮羽則被莫擎天狠狠訓斥了一番,讓他退回劍門,著手商議與秦國結(jié)盟事宜,不許再肆意妄為。 “不就平了幾個不成氣候的義軍嗎?有什么好得瑟的!”被莫擎天痛罵,被孟玄打壓,南宮羽受了氣,拿手下的兵丁出氣。 “鄴國多年的底子在那里,我們的安插的人又被連根拔起,這仗自是不好打。將軍,您和孟玄不相上下,您攻不下的地方,難道他就可以?現(xiàn)下秦楚兩國結(jié)盟在即,將軍若做好此事,皇上定會對將軍另眼相待。”南宮羽帳下的謀士進言說。 南宮羽暗忖,謀士的話不無道理,他做不成的事,難道孟玄就可以可以?如果促成兩國結(jié)盟,也是大功一件。更何況,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還在赫連府。 開門后,宴長寧四下看了一遍,庭院中只有斑駁的樹影,如果闖進來的是其他刺客,她不必管?;匚莺?,宴長寧的目光在房梁之間探尋一番,只見房頂挾開一道小口,一支竹管伸了進來,迷煙很快彌散開。 宴長寧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輕躍上屋頂,只見黑衣人還趴在那里,往屋內(nèi)吹迷煙。她氣得不行,一鞭子揮過去,那人意識到危險,反應敏捷,一個旋轉(zhuǎn)飛身立于屋頂之上,手中緊握著鞭子的末梢,調(diào)笑道:“原來小美人不在房中。我們好不容易再見面,你就這樣待我?” 宴長寧聽聲音便知來者是南宮羽,狠聲諷刺說:“又是你這個變態(tài)的斷袖!怎么,被衛(wèi)振廷打得落花流水,還想被我打一次?我可是聽說將軍現(xiàn)在的位置已被孟玄搶了,又被你們的皇帝臭罵一頓。南宮將軍不想著如何建功立業(yè),倒盡做些偷雞摸狗之事!”她恨南宮羽入骨,說起話來自是不客氣。 偏南宮羽覺得她生氣的模樣嬌俏可愛,很吃這一套,并不理會她的嘲諷:“功名利祿如何能與你相比?幾月不見,你的美貌更勝從前了……” 宴長寧大怒,放了手中的鞭子,飛身就朝他踢過去。南宮羽猝不及防,被宴長寧一腳踢下屋頂?!澳氵€是這樣野性難馴?!蹦蠈m羽捂著胸口,妖嬈的躺在地上說道。 宴長寧聽不得他的污言穢語,提起拳頭沖過去。南宮羽見她動真格,收起風流浪蕩嬉笑怒罵的模樣認真對待。過了數(shù)招,竟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內(nèi)家高手,從剛才的打斗來看,他的武藝更勝自己。宴長寧打斗毫不手軟,一個連環(huán)踢打得南宮羽無招架之力,又一拳打在他清俊的臉上。 南宮羽揉了揉右臉,咬牙道:“你下手真狠?。 ?/br> “信不信我打斷你的命根!”宴長寧狠道,如果她手中有劍,她一定會殺了他。 “今夜不跟你玩兒了,我先走了?!蹦蠈m羽躍上屋頂,飛快的跑了。 南宮羽前腳剛走,赫連誠就帶了護衛(wèi)來,見宴長寧怒不可遏的站在院中,上前問道:“吳公子,出了何事?” 宴長寧咬牙,說:“來了個斷袖,武功了得,赫連管家提醒赫連公子晚上小心些。”她憤憤的進屋,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留下赫連誠和眾護衛(wèi)面面相覷。無論如何,此事必須回稟赫連夜。 果然,赫連夜聽到赫連誠的回稟后,臉色異常難看?!懊魈炱?,往藏書閣多派些武藝高強的護衛(wèi),切莫再讓那人闖進來?!眳倾懞么蹙冗^他,不能讓他被南宮羽那私德敗壞之人糟蹋。 元胤知道后只笑了笑,幾日前刺殺他的幕后兇手已找到,是他的七弟元駟。雖然所有證據(jù)都指向安平王元玨,但細查之下,卻是赫連太后在cao縱一切。他登基二十年來,她老人家從未放棄殺他的念頭,哪怕是他已大權(quán)在握??磥磉@十多年,她和她寶貝兒子的日子過得太順心了。 “傳令下去,將安平王收押天牢,待朕回京再審?!痹氛f,這些年來他夠忍了,該收拾那對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子了。 “明日南宮羽正式進入黑水城,到赫連府商議結(jié)盟之事?!庇靶l(wèi)除了傳遞雒陽那邊的事之外,還將楚國的事說與他知道。 元胤冷聲說:“不知輕重的好色之徒,遲早會因這個毛病喪命?!痹诔C艷就罷了,現(xiàn)在還將手伸到秦國來了,真是不知所謂! 宴長寧揮著雞毛撣子掃房梁上的蜘蛛網(wǎng)和灰塵,南宮羽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她眼皮子底下,還真不好動手。 身著灰布衣的家丁提了一桶清水進來,擰干抹布認真的擦落在書架上的灰塵,“昨夜南宮羽來了?” “是,他明天會來赫連府談結(jié)盟之事,我還不清楚元胤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毖玳L寧小聲的回答。 衛(wèi)振廷沉默一陣,說:“無論如何,這次何談不能成。” “后天便是端陽節(jié),府上的下人都能離府外出過節(jié)。我將南宮羽引到你們布下的陷阱之中,便可趁機殺了他,雖不能破壞秦楚結(jié)盟,但剪除莫擎天的羽翼之一,日后作戰(zhàn)會容易很多?!毖玳L寧思索后說道。 “秦楚結(jié)盟無非是為了利益,如果我們能開出更好的條件,興許能拉攏秦國。”衛(wèi)振廷分析說。 “元胤野心極大,他現(xiàn)在振興秦國,下一步便是開疆拓土,只怕拉攏他很困難。就算我們一時用利益拉攏,保不齊日后為利益翻臉,與虎謀皮的事做不得?!毖玳L寧對殘酷冷血的元胤并不抱希望。 “還是合計端陽節(jié)那日之事吧?!毙l(wèi)振廷也知道自己剛才是妄想,現(xiàn)在擊敗楚國才是最要緊的事。 宴長寧手上的雞毛撣子掃落一只死蜘蛛,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她外出拿了掃帚來,將地上的灰塵渣滓掃干凈。 直到打掃完整座藏書閣,衛(wèi)振廷才離開。他現(xiàn)在是一個發(fā)福的中年家丁,進出此處并不會引起懷疑。 宴長寧在藏書閣練字,今日便是南宮羽到赫連府的日子。元胤未出面,由赫連夜代為和談。 “兩國結(jié)盟乃是利在千秋的大事,若不是因國中瑣事纏身耽擱了,只怕輪不到鄴國作威作福。”南宮羽舉杯敬酒。 赫連夜從心底里厭惡南宮羽,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亦是禮貌的回道:“南宮將軍說的話,在下都明白,您也知我國邊境不太平,東北的烏戎和北方的奴族大肆入侵,而國中也是一片混亂。”他言下之意十分明顯,秦國暫時沒有精力插手管鄴國的事。 南宮羽是明白人,秦國這是不打算考慮結(jié)盟一事了?!斑@也無妨,兩國也可先結(jié)盟,以后的事,可徐徐圖之,說不定我國還能幫到貴國呢?!彼菫榉矶鴣恚粫p易放棄。 赫連夜面色凝重,嚴肅道:“結(jié)盟一事,在下做不了主,還得看皇上的意思。我知道貴國誠心與我國結(jié)交,我會將將軍的話帶給我國陛下。”他去了鄴國一次,深以為秦國與鄴國為敵不可取。 南宮羽心中有氣,卻拿赫連夜沒轍,如今秦帝態(tài)度模糊不明,他作為楚國臣子也無法改變,“好,本將軍等著赫連少城主的好消息,告辭?!?/br> “管家,送客。”赫連夜沒說一句挽留和恭維的話,劍門發(fā)生的事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宴長寧躲在堂前的松樹上,她從他們的口型中得知,這次談判并不成功,心中的大石頭暫時落了地?,F(xiàn)在秦國的雒陽城中,還有人惦記元胤的皇位,他還騰不出手去打鄴國。 回南院的路上,宴長寧廷小丫鬟們議論紛紛,說最近虞燕來對北院那位貴客殷勤至極,每天不是送湯就是送甜品瓜果或是香囊。 “虞小姐對少城主可沒這么好過,我看她就是見異思遷!我還聽說,她之前喜歡那個吳銘,后來因為他是白身就不要他,見到咱們公子就可勁兒的貼上來。這會兒見到更好的,就拋開少城主像蒼蠅一樣撲過去?!闭f話的丫鬟頗為氣憤,話里話外都在指責虞燕來喜新厭舊。 “還是太師府的千金小姐名媛淑女呢!我呸!”另一個綠衣丫鬟也十分不屑。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誰叫人家是虞家唯一的嫡女呢?咱們就比不上。她這會兒是把自己當成府里的女主人,代咱們少城主盡地主之誼呢!”手執(zhí)針線籃的丫鬟說得很諷刺,“明日是端午,有一天的空閑時間,你們準備去哪兒玩兒?” “黑水河有龍舟賽,還有蕩秋千,咱們先去看賽龍舟,再去蕩秋千可好?” “好好好,就這么定了。你們要是沒事的話,過來幫我打絡子吧?!鞭D(zhuǎn)移話題后,小丫鬟們歡歡喜喜的走了。 宴長寧聽到她們的談話,無奈的笑了笑,她救下虞燕來到底是好是壞?上一世,虞燕來抗婚后在府中養(yǎng)了許久的病,而赫連夜幾經(jīng)波折后娶了康平縣主為妻。回到藏書閣,關(guān)緊了大門,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孟子》來。 赫連府的大門上掛了菖蒲,男人身上帶了香包,女人身上帶了絡子,手腕上綁了五彩絲線。元胤是府中的貴客,浴蘭儀式由他主持。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還有小伙挨個跪在他面前,他用艾草點了草藥熬成的藥水灑在他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