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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宰輔養(yǎng)妻日常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唐世乾盯著唐牧許久,才道:“二叔為長輩,有命吾等小輩只有照做。侄兒斗膽一句請問,二叔是要將它用在什么地方?”

    唐牧道:“我要拿它打一場大仗,二十萬兩猶還有些少,不過我那里略還有些家底,添起來約有五十萬數(shù)額,夠打一場仗了?!?/br>
    他才說打仗,唐逸與唐世乾兩個隨即臉色大變。唐世乾鼓氣勇氣說道:“二叔,隨如今唐府也有我們幾個在朝做事,但您的銀子,怎可用做打仗?再說,您有何仗可打?”

    唐牧笑著搖頭,緩緩說道:“如今雖錦衣衛(wèi)仍在,卻有大理寺轄制它,它就不再是無人勒韁的野馬可以胡作非為。但東廠猶在,二十四衙門還懸在整個大歷群臣的頭上,機會眼看就會來,等著我們將它廢除,改變這一祖制。而之后,我還要將全大歷鹽務(wù)、織造并瓷器及各邊防上的太監(jiān)們,全趕到皇城那座籠子里去,要讓他們無令不得出皇城。一旦為宦,此生永不能出京城,將他們徹徹底底拘在京師這方天地中,不能再為禍大歷。”

    他的聲音緩淡平和卻堅韌有力,有種奇特的說服力。

    ☆、第68章

    唐世乾半晌無話,唐逸起身抱拳說道:“如蒙不棄,但請尚書大人差遣?!?/br>
    他將那條匣自懷中掏出來奉給唐牧:“小爺爺,這是您托小祖母贈予的銀票。若果真能以金錢之力將這全大歷為非作歹的宦官們?nèi)s入皇城那座籠子里,也請您算上我這一份。”

    唐牧接過條匣打開,內(nèi)里躺著一疊千兩銀票,當有十張。他記得自己給過韓覃五千兩,而如今這里有一萬兩,剩下那五千兩,必就是韓覃自己給他添的。他盯著條匣沉吟許久,仍是推給唐逸:“這是我們夫妻給你新婚的賀禮,既給你就再無收回之禮?!?/br>
    不等唐逸再有話說,唐牧起身,轉(zhuǎn)身出門走了。

    *

    次日一早,韓覃如今是長輩不能晚起,她見枕畔無唐牧,也不知他是早起走了還是昨夜就走了,定定坐得片刻,起來梳洗過到上陽居與唐夫人兩個充做兩尊神,等著小輩們的請安。唐夫人人老無困意,五更就要起來坐在上陽居中等著,她見韓覃神色懨懨的走進來,腰軟腿粘似是混身無力,也知昨夜唐牧回來兩人必定有過一回事情,遂冷笑著說:“你們才值新婚,如此早的還要起來陪我這個老婆子坐著,難為你了?!?/br>
    韓覃到桌子另一側(cè)坐下,見品婷品玉幾個大姑娘亦是神態(tài)懨懨撩簾子進來請安,便與唐夫人兩個齊齊坐著受了,便要與這幾個大姑娘去吃早餐。她正要起身往餐廳去,就見芳姊撩著簾子進來,先給唐夫人請過安,才笑著說:“二夫人,二爺請您回院子,說有事要問?!?/br>
    唐夫人停得一停,揮袖子說道:“既他二叔有請,你就去吧!”

    韓覃與唐夫人如今互為妯娌,若不為怕她出門四處學說自己倡名聲,其實也不用在此應(yīng)付她。但無論如何,總得要先熬過唐逸婚禮。她笑著點頭應(yīng)過,出門與芳姊兩個一路回品正居,才進門便聞到一股nongnong的粥香味兒。

    唐府如今文氏管廚房,又她與唐夫人兩個如今漸漸信佛只肯吃素,整日的清湯寡水素粥淡菜,幾天下來吃的韓覃每每到飯時都要愁眉苦臉。她聞著就是怡園的味道,才進門便見唐牧擺得幾樣點心小菜,另有一甕的粥。

    “二爺今日竟不用上朝?”韓覃坐下來先就想到昨夜他似是辦完事就走,今早這個點兒又從怡園回來,可見昨夜是回怡園睡了的。她拈起勺子語氣怏怏,唐牧笑著遞給韓覃一小碗米糊,上面灑著金黃酥脆的馓子。

    韓覃接過來攪拌均勻和著酥脆的黃豆與馓子喝了一口溫糯糯的米糊,先就搖頭嘆道:“真香!”

    唐牧見她吃得兩口,又推過來一碗湯圓,韓覃挾起一個咬得一口,連連扇著手呼道:“好辣,竟是芥辣餡兒的?!?/br>
    “就知道你饞辣!”唐牧推了兩樣點心給韓覃,見她吃的香甜,這才問道:“可是在這府中吃的不好?”

    韓覃點頭卻不作聲。唐牧道:“仍回怡園住吧,總歸吃的不會虧了你?!?/br>
    韓覃仍是不答,邊吃著芥辣餡兒的湯圓邊問唐牧:“我聽聞如今阿難在大理寺做少卿,兼管著錦衣衛(wèi),可有此事?”

    唐牧點頭:“有?!?/br>
    韓覃道:“他才出仕,理不該由寺正來熬資歷么?”

    當年的陳卿貴為國公之子,照樣要由寺正一步步熬資歷才熬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上。

    唐牧道:“這本就是個取巧的事情,但今上不比先帝,如今正是用人之機,見阿難年級輕輕才思敏捷但欲要提拔他。以大理寺轄錦衣衛(wèi),若叫正卿來轄,只怕他理著兩部就要坐大,若是有野心之人,怕亦要危害到國本。而官位太小又難以管轄錦衣衛(wèi),所以皇上才會破格給阿難個少卿的位置。他如今算是一步就登到了指揮使的位置上,起點比這朝中任何一人都要高。”

    韓覃盯著唐牧,試探問道:“或者也是你一路運作,才叫他如此快的升上去。”

    唐牧笑:“光是監(jiān)管可不行,將來要慢慢一步步將錦衣衛(wèi)并到大理寺部下直管,若不是自己人,恐怕到時候會有很多麻煩?!?/br>
    他見韓覃吃完,起身要走,臨直又問:“要不要一起回怡園?”

    韓覃起身擦著嘴送唐牧出門,仍是搖頭:“待阿難與品婷的婚禮過了,我再回去。”

    唐牧許是在開玩笑,卻難得面色嚴肅:“你是嫁給我,又不是嫁給這唐府,為何非得要回唐府住著?”

    或者是唐府中還有你眷戀的人?唐牧將這句壓在嘴邊,頓得幾頓卻未說出來。

    *

    在唐府中百無聊賴熬得幾日,就連韓覃自己也憋不住了。這日她帶著芳姊與夏雪兩個出府,打算到城中各處銀樓并胭脂水粉鋪中逛逛,也替自己置辦些釵環(huán)水粉,雖府中唐牧給的也用不完,可終歸女子們皆愛些新奇物飾,不論價高與低,質(zhì)劣與否,總是喜歡些新奇玩藝兒的。

    她一路買了些東西,帶著兩人入錦綢坊正在里頭逛了逛,選了一匹群青色的料子打算小輩們請安的時候充老穿,又選了匹牙色綢料欲做秋衣。另又替芳姊并春夏秋冬四個丫頭一人置了兩身衣裳,如此一來也花去將近二兩銀子。

    綢緞莊們的大客皆是不肯拋頭露出上街的大戶人家的小腳夫人們,如韓覃這樣衣著華麗容樣嬌俏又出手大言的小娘子卻也不多見。這掌柜見這小娘子出手大方,趁著夏花量身裁衣的功夫,忙忙的迎著韓覃到樓上坐下喝茶,親在旁邊陪侍著。

    韓覃不慣叫人陪侍,對那掌柜說道:“掌柜自去,我歇得片刻就走。”

    這綢緞莊為叫來此選料的娘子夫人們有處歇腳,是以在此置得薄薄幾處包間,外面也不飾門,只以湘簾為替。韓覃一人在坐中飲了兩口茶,便聽著有兩人上樓的聲音。

    這兩人自她湘簾前經(jīng)過,一男一女,那婦人無論容樣還是咬著帕子的輕笑隱隱皆叫她有些熟愁。韓覃頓耳聽著,便聽隔壁兩人落坐后,那婦人嬌聲說道:“如今要見劉公公一回可真夠難的?!?/br>
    韓覃大驚,這竟是喬惜存的聲音。

    另一人呵呵笑著,那聲音說不出來的怪異。韓覃聽得許久忽而了悟:這人必是個太監(jiān),否則怎會叫公公。

    那人仍是笑著:“咱家總是有時間的,可喬娘子否上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住著,咱家怎好去了,否則……咱家但凡夜里得脫,總要往娘子府上去一趟,是不是?”

    喬惜存府上有男人,那不就是李大壯么?聽這太監(jiān)的意思,喬娘子雖跟大壯成了親,卻仍還與些太監(jiān)有來往勾扯?

    “如今天熱,炭窯處又無甚可忙。等再過幾日下了白露,我即把他差到那西山上去,到時候劉公公可不能說是因為奴家家中有男人,您才不肯來的?!?/br>
    韓覃憶起喬惜存曾說過,太監(jiān)們雖去了勢,卻也別有些滋味兒,那素葷也開的很歡實。聽她這話的意思,她如今是要跟著這太監(jiān)一起重又開素葷了?

    想到這里,韓覃不由又為大壯不值。她側(cè)耳細聽,就聽喬惜存又道:“奴家自打常德去了就無甚收入,雖手中有些體已銀子,可坐吃山空的惶恐真是一言難盡。如今奴家好容易尋來個男人,叫他替奴家箍了些炭窯,今年宮里頭一冬的銀骨炭,劉公公可不能再從別人處拿,只得要奴家一人的?!?/br>
    那劉公公哼哼笑著:“好說,好說?!?/br>
    劉惜存輕輕一聲嬌哼:“奴家知道如今公公您一步登天成了掌印,要巴著您的小嬌娘們不知道有多少,您只怕也看不上奴家這樣的良家女子??刹荒罱穸饕惨钆f情,當年常德在時,奴家可沒少替您說好話是不是?劉公公您可得念這舊恩啦!”

    劉公公還是哼哼笑著:“都念!都念!”

    韓覃心道大壯辛辛苦苦追著她上京一場,本以為找了個喬惜存做娘子,兩人親親愛愛能成一樁好事。誰知這喬惜存竟是拿大壯當個苦力替自己生息錢財,私底下仍是尋個太監(jiān)在一處勾扯。

    她待這兩人走了,芳姊上樓時,才吩咐她道:“給我娘家兄弟大壯去封信,叫他這些日子來府一趟,我得見見他?!?/br>
    *

    怡園中避心院主樓二樓的盛涼臺上,水車從池塘中一路轉(zhuǎn)上來的水在涼臺前成為瀑布灑落。唐牧與首輔俞戎一人一蒲團,恰就坐在離水瀑不遠的地方,聽水聲,貪涼意,下棋。鞏兆和赤腳進來添茶,添完隨即無聲退出去。

    如今眼看八月,正是暑盛夏熱最極的時候。俞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看自己已是必輸無意,索性丟子入罐中是要休手的意思。他指著窗外水簾道:“甘州知府俞鐵前些日子來朝,言你冬月間到甘州時,曾畫了水車形樣,要叫他們在黃河邊都造出許多架大水車來灌溉農(nóng)田,我本覺得有些可笑,今日見了你這精致秀巧的小水車,才知造工簡單亦不費金銀,看起來卻是個實用的?!?/br>
    若這樓下就是農(nóng)田,這水車灌溉不用人工,要省許多事情。

    “做官就是這樣,為民生的事情總不能出政績,出政績的事情不一定是為民生。這些年來能兩樣兼顧還能落個清名的,也為有清臣你了。”俞戎這贊美有些太過。

    唐牧笑著端起茶喝了一口,卻不言語。俞戎與查恒是同輩的人,查恒如今早成了白骨,他亦是滿頭華發(fā)的老人了。他今夜特別有些感慨,見唐牧不言,又笑著說:“當年我做主考官的時候,你就是如此沉穩(wěn)老成的性子,而那時候你也不過十七八歲,到如今仍是這般。叫我疑心你從來沒有年輕過一樣,可事實上你也才不過二十七歲,于一個官員來說,二十七歲還太過年輕。入閣必然會有阻礙,但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這些我自然會替你擺平。”

    暮色慢慢合圍過來,窗外似落雨的雨瀑聲依然嘩嘩的響著。官居一品位極人臣的首輔俞戎此時老目垂垂胡須皆白,濁目爍爍盯著唐牧:“內(nèi)閣其他人都還年輕,正是能干事的時候,也是你好容易才安排出來的局面,而如今唯有我,替你占了幾年位子,如今該到我替你騰位子的時候了?!?/br>
    “閣老!”唐牧緩緩搖頭:“您不必如此,那件事情劉瑾昭就可以做,而且會做的很好?!?/br>
    “不!那件事情必須你來,除了你,我不放心任可人去做?!庇崛诛@然動了怒氣:“劉瑾昭是個出色的執(zhí)行者,但他沒有你的血性,關(guān)鍵時刻,我怕他下不了狠手?!?/br>
    隔著棋盤他一把纂住唐牧的手搖著,搖了許久才緩緩放下,自己扶著桌子站起來:“好了,我該回家去了,得給你們圖謀的大事添料去了?!?/br>
    *

    轉(zhuǎn)眼到了唐逸婚禮前夜,這一夜整個唐府都不能好睡。從一品堂到品正居各處皆是院門屋門大開,堂上燭火不熄。文氏初做婆婆又是個守寡的,自然不好出面,只在棲鳳居中與唐夫人兩個對坐養(yǎng)著??苁蠈9軓N下,韓覃專管前院迎人待客。

    唐牧自打來一回折騰過她一回,到如今也有半月未曾見面,只每日往這府中送飯送點心,因叫韓覃嚴令勒束過鞏遇一回,如今才漸漸不送了。

    這夜她忙到三更,猶與幾個換燭添油的丫頭們四處巡視著,生怕她們忙了半個月此時起困意惹出那一處的火燭來。

    巡到籍樓外,韓覃遙遙見籍樓上窗中隱隱有燭光亮著,心道唐逸明日就要做新郎,二更在才見他往春草堂去歇緩,應(yīng)當不在此處,那是誰人在上頭點燭?

    她先使著夏花到門上去問,夏花推門叫得幾聲無人應(yīng),也知這府中嚴規(guī)不準婢仆們往籍樓中去,便退出來對韓覃說道:“夫人,奴婢叫著并無人應(yīng),可怎生是好?”

    韓覃進屋將鞋脫在門口,高聲問道:“誰在上頭?怎的半夜還不滅燭早睡?”

    樓中蕩蕩只有她的回音。韓覃提著燈籠一步步往樓上,隱隱見一只燈盞放在地板上,卻不見有人的樣子,遂又提步往上走著,繼續(xù)問道:“誰在那里?”

    仍是無人應(yīng),韓覃只得提步上樓。

    再高兩步,她便看見唐牧盤腿僧坐在床榻上,閉眼沉眉正在打坐。她將燈籠掛在壁上,上到樓上在地上盤腿坐下,仰目,盯著唐牧望得許久,才等到他睜開眼睛。她知道他有時會抄些經(jīng)書,如此正式的打坐卻很少見過。

    “二爺如今信佛?”韓覃等唐牧睜開眼睛隨即脫口問道。

    唐牧搖頭,下到地上也與韓覃對坐:“不信?!?/br>
    “那您為何要在此打坐?”韓覃追問。

    唐牧道:“有大事要發(fā)生,而我心不夠靜,我以期能借此靜心?!?/br>
    他說的大事,想必不會是唐逸的婚事。他自己才成過親,不可能把唐逸的婚事當件大事來辦。她問道:“二爺,您說的大事,是國事還是朝事?”

    “朝事,亦是國事?!碧颇恋脱缘馈?/br>
    唯有一盞暗燈,為要明日迎娶,韓覃在府中照料著迎來送往,今日也是盛妝,唇兒紅紅下巴尖尖,薄紗的水紅領(lǐng)上兩粒翡玉鎖扣煞是耀眼。她最適合這種鮮亮別致的顏色,襯的原就稚嫩的臉還如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

    閣樓上除了幾本書一張床外再無它物,韓覃掃眼看了一眼樓外敘茶小居中的燈火,回頭就聽唐牧問道:“婚禮準備的如何了?”

    韓覃回道:“府中人皆備過一場,一切都是順的,我每日不過與大嫂一起坐著充充老就行了。”

    “文氏可有欺負你?”唐牧忽而問道。

    韓覃忙搖頭:“她也要做婆婆了,忙的什么一樣,怎好有功夫欺負我?!?/br>
    唐牧仍然微皺著眉頭,聽得出語氣中的微微怒意:“我方才進來各處看了看,仆人們皆還說得過去,世宣與寇氏卻對你很有些不尊重,語氣不敬,言語無尊,一點對尊長的禮節(jié)都沒有。”

    “二爺!”韓覃失聲笑了出來:“我比她們還要小著許多,便是她們時時待我如尊長,我又怎能受得下來?”

    因著她這一笑,唐牧眉目間亦有了些溫意:“你是我夫人,什么樣的禮都能受得下來,她們是小輩,就禮該尊重于你。”

    韓覃不懂唐牧這是什么心思,湊近了勸道:“二爺,我當年本在這府中做過幾個月的表姑娘,表姐和二嫂兩個可是待我極好的,反而是我欺騙了她們。如今雖嫁給你,我卻仍還是原來的我,怎好因身份改變就拿大做派的,是您心太眼小了些?”

    唐牧亦側(cè)臉看著韓覃:“你覺得我心眼???”

    韓覃點頭:“非常小!”

    唐牧順勢就將韓覃壓倒在光滑油亮的老船木地板上,她胸脯微微起伏,唇間吐著若蘭香的熱氣,燈光撫過皮膚曲線溫柔,所有的頭發(fā)順著向上聚攏,叫他生出想要將它們撫亂,叫汗水浸濕沾在她唇邊看她語不成聲如貓亂哼的心思。

    他的唇漸漸往下湊著,眼前止不住浮起六年前她躺在這閣樓上暑困時的樣子。軟趴趴的一點小人兒,頜下一顆艷紅欲滴的守宮砂。他本無邪心,卻總叫那粒守宮砂迷往邪癖處。

    或者自打渡慈庵中一見,在他的潛意識里,那個目光倔犟外表柔弱纖細的小姑娘就該是他的,他將自己擺在父親的位置,想要嬌養(yǎng)她,養(yǎng)大她。可他又不像是父親,因為他從未想過要把她嫁予任何人。天下間的男子,在他眼里,無一堪能配她。

    如今她已經(jīng)換了身份,是他明正言順的妻子,他擁有她并她的一切,卻仍然患得患失。他本在這世上一無牽掛,想要以身為祭改變整個王朝的制度,可最后卻不能舍棄她,于是才將劉瑾昭推到那個位置上,可以以身為殉的位置。

    但俞戎一雙慧眼早就洞息一切,所以寧可犧牲自己也要為他鋪平道路,終要叫他入閣為輔,終還是要讓他出頭執(zhí)掌,去完成改變歷史的壯舉。

    “先生,您可在樓上!”窗外是陳啟宇的聲音。

    唐牧的唇頓在韓覃唇瓣上方的位置,皺眉屏息片刻才應(yīng)道:“我在這里?!?/br>
    韓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隨即唐牧便吻了下來,在她舌齒間深深搜掠了一回才道:“在此等著,我下去看看什么事情?!?/br>
    陳啟宇已經(jīng)推門進來,脫鞋站在門上。唐牧掌燭下樓引燃幾處高燭,指著條案道:“半夜來此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