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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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母瞪了兒子一眼示意他閉嘴,陸虎沒看見似的道:“飯可以亂吃,話可是不能亂說?!?/br> 肖瀟低頭沒說話,桌上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應(yīng)。 陸虎摔了筷子決絕離開。 當天晚上送走人,他媽揪著他又打又罵,哭兒子不成器。 陸虎脾氣上來道:“你別說我不孝順,有你這樣的嗎?還是那句話我非景萏不娶!沒事兒別折騰?!?/br> 陸母拍著胸口道:“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br> “我可沒氣你?!?/br> 倆人都在氣頭上,一句不對一句,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想的,噌的一下就從樓上跳下去了,幸虧了那棵老槐樹,老太太才沒掉下去,不過人給掛在了樹上,她也嚇的不輕,被人從樹上摘下來,臉煞白煞白的,氣都喘不上來。 陸虎也嚇的不輕,他知道老太太脾氣大,沒想到做這種蠢事兒,這一天他可沒太平,連夜把人送進了醫(yī)院。 年紀大了受了驚嚇,一時半會兒緩不過氣來是肯定的,人是醒了,依舊記著那檔子事兒,死活不順氣。 陸虎實在是拿她沒辦法,老太太讓他發(fā)誓跟景萏斷了,他不肯,倆人僵持許久,老太太經(jīng)歷了這一次倒是捏住兒子的性子了,他不答應(yīng),她就說跳樓。他煩的頭都要炸了。 那頭韓幽幽打了個電話,他就喊人過來了。韓幽幽倒是快,她還以為老人家犯了什么大病,瞧著人挺正常的總算是舒了口氣。陸母找到了人從頭到尾把事情給說了一遍,讓韓幽幽評理,她也說不清,別人過來探病,她就找借口出去了。 陸虎坐在走道的椅子上,他腦袋低垂著,無比沮喪。 韓幽幽過去喊了聲哥。 他抬頭,臉上有些浮腫,下巴長了青色的胡茬,一臉潦倒,她走過去問:“吃了沒?” 陸虎搖頭,又問:“她怎么樣了?” 韓幽幽繞了話題說:“走吧,我們一起出去吃點兒東西?!?/br> 陸虎點頭應(yīng)了,這個時候,不當不正的時間,餐廳也沒什么人。 韓幽幽點了兩籠包子,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兩碗粥。 陸虎沒什么胃口,隨便夾了兩筷子,韓幽幽見他一臉愁思,放下筷子道:“哥,你為什么這么軸呢?先把嬸兒哄好了再慢慢說,本來農(nóng)村人思想就比較保守,總要一點一點的讓她接受?!?/br> 陸虎冷笑了下道:“接受什么,我自己在這兒瞎鬧騰而已?!?/br> “你跟景萏吵架了?” “別提了?!?/br> 韓幽幽果真沒再說話,她來的時候跟公司多請了兩天假,本來是想多呆幾天的,結(jié)果一天都呆不下,陸母簡直跟得了神經(jīng)病一樣,本來好好的吃著飯就開始罵,說陸虎不孝順,要么說景萏不要臉。陸虎連癟的青紫,最多就是甩臉走人,總不能把人氣的再暈過去。 韓幽幽夾在中間不知道說什么。 臨行之前她看著一臉無奈道:“哥,你有沒有想過,父母可能都是為了孩子好,也許你只是逆反,其實你跟景萏的感情沒那么深?!?/br> 他驚詫的看了她一眼。 韓幽幽抿唇小心道:“也許你們并不合適,一山不能容二虎,你叫陸虎,她屬虎?!?/br> “迷信!” 送走了韓幽幽,陸虎回去也想她的話,他跟景萏合適嗎?他自己也許都掂量不清楚,他對她的愛像是喝可樂似的,第一口喝下去,滿嘴是氣兒,又刺激又爽,喝多了舌頭麻,若是放久了可樂沒了那股氣兒喝著又沒意思 。 這么久了,景萏一通電話都沒有。 他走在路上,心里瓦涼瓦涼的,現(xiàn)在陸虎又走不開身,他只要消失一會兒他媽就要鬧自殺,打電話也要問是誰,男的女的,一不順人心意就鬧,比監(jiān)視器還高級。 前段時間,何嘉懿催著自己注資,最近又消停了,不幾日才有人說何家老爺子去世了。陸虎本是該去吊唁,只是走不開,便拖了宋書去拜訪了 。 事情告一段落后,何嘉懿又頗為嚴肅的邀請了他一次,用商人的態(tài)度,十分明白的說清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并且誠懇的邀請陸虎。 他依舊猶豫。 那邊玩笑道:“這可不像你啊,做事思前想后的,你是擔心我給你下套子?”對方不等答案繼續(xù)道:“我還沒那么小心眼兒,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聽說你要結(jié)婚了,提前跟你道個喜。” 陸虎的心顫了一下,現(xiàn)在估計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結(jié)婚的事兒,景萏肯定也知道,不管真假她都不知道問一句,一點兒也不關(guān)心。陸虎細想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什么時候都是自己讓著她,她不關(guān)心自己,看不上自己,也不愛自己,他越想越憋屈,心里跟堵了一塊什么似的,想發(fā)泄卻找不到出口,想要去問問她怎么樣了,他卻提不起勇氣。 這段感情來的異常猛烈,結(jié)束的也是毫無蹤跡。 初秋,陸虎再三斟酌還是跟何嘉懿簽下了合同,撇去景萏不說兩人面上看起來好的不得了,何嘉懿身邊站了個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女孩兒,她一口一口老公的喊。 陸虎知道他倆肯定是離婚了,他想起來還是有些難受,存在電話里的號一直沒撥出來,偶爾翻出手機,他還是出神,要么蹙眉,要么傻笑。只是最近翻出來的頻率越來越小了。 肖瀟沒成,陸母又給他找了個趙和歡。 趙和歡沒有肖瀟的心眼兒,也沒景萏的嫵媚凌厲。 她很溫柔,溫柔的像是一杯溫水,說話溫柔,吃飯溫柔,走路溫柔,就連他對她發(fā)脾氣,她也是笑,嘴邊那倆小酒窩帶著些酸甜味道,彎彎的眼睛里帶著些可憐,就那么一直看著自己,看著看著他都沒脾氣了。她是好,可是陸虎就是喜歡不來,感情這種事情強迫不來。 有時候在婚姻方面,家長們比當事人要更有話語權(quán)。 陸虎在韓幽幽后面定了婚,婚期定在第二年夏天,本來說的是春天,硬是被他推到了夏天,也不過是幾個月而已,他總是覺得能挪一點是一點。 然而這事情沒有出爾反爾的余地,趙和歡父親在省里任職,他就是有錢也是個小混混,人家一句話,第二天他一家就得喝西北風了。 韓幽幽不久前還同陸虎聊天,她說:“哥,我覺得好可怕啊,我現(xiàn)在二十六,以后起碼兩個二十六要搭在婚姻里面了,以后每天要面對的都是一個人,婚姻真的就是一座墳啊?!?/br> 陸虎心里卻想,我現(xiàn)在三十出頭,沒有事情也不會再往她的城市跑,以后都再也見不到景萏了,那個人在自己腦子里化成了灰,時間一吹,無影無蹤,好的不知道,壞的不知道,也許她有一天死了自己都不知道。 陸虎看著紙醉金迷的夜晚,一時間覺得眼前的一切前所未有的陌生。他忽然開始想念景萏了,即便那個女人極其沒良心,可是他卻不知道怎么去見她。 陸虎問韓幽幽,“你怎么愿意嫁給陳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