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秦陌然和秦陌游點了點頭,走到秦?fù)P帆的對面坐了下來。 秦?fù)P帆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才緩緩開口道:“你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江城了,對于現(xiàn)在的江城,你們有什么看法?” 秦陌然與秦陌游對視了一眼,微微沉思開口道:“江城四大家族,秦家、李家、魏家,還有何家。雖然四大家族在表面上一直都十分的和氣,但是暗地里卻誰也不服誰,誰都想取代秦家現(xiàn)在的位置。只是秦家實力太強,他們一直找不到機會?,F(xiàn)在從爺爺病重,和我們頻頻遭到暗殺來看,應(yīng)該是秦家出現(xiàn)了內(nèi)鬼。雖然我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這個內(nèi)鬼的身份,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跟他合作的人中一定有著魏家的人。魏家以黑道起家,只有他們才能在秦家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手伸到陽城?!?/br> 秦?fù)P帆微微頷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秦陌游,“陌游,你有什么看法?” “我也贊同哥的看法,可是有一點我卻覺得有些奇怪。四大家族中只有魏家是以黑道起家的,從我和哥兩次遭到暗殺的手法來看,十分明顯就是魏家??墒侨羰钦娴氖俏杭易龅脑挘麄冞@樣不是太明顯了嗎?難道他們就不怕秦家對付他們嗎?”秦陌游分析道。 秦陌然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樣看來,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魏家故意反其道行之;二就是有人想借此挑起秦家和魏家之間的矛盾,等到秦家和魏家斗得兩敗俱傷時,再伺機出手?!?/br> 秦?fù)P帆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們應(yīng)該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爸,我們知道了!”秦陌然和秦陌游同時點頭應(yīng)道。 偌大餐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美味佳肴,那精致無比的菜肴,讓人看了就不由得食指大動。 “非瀟,孤權(quán),你們快坐下吧?!标憻o雙笑著招呼云非瀟他們道。今天他們可是又救了自己兒子的命,她對他們的感激自然不用說。 “謝謝伯母!”云非瀟和柏孤權(quán)依言坐了下來。 “這菜可是我媽親自下廚的,你們可得好好嘗嘗?!鼻啬叭恍Φ?。 “是啊!我媽可是難得下廚的?!鼻啬坝我残χ胶偷馈?/br> “看著就很香,伯母的手藝一定很棒!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云非瀟呵呵笑道。 陸無雙嬌嗔的瞪了秦陌然和秦陌游一眼,笑道:“只是一些家常菜,你們不嫌棄,伯母就很開心了?!?/br> 幾人正說著,一道尖刻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怎么吃晚飯,都不叫我們呢?”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秦楊峰一家三口正向著餐廳走來。 “你們怎么來了?”陸無雙有些詫異的問道。當(dāng)初,老爺子為了家里可以熱鬧一些,便下了規(guī)定。平時無論多忙,晚餐時,家里人必須聚在一起用餐。只是自從老爺子病了以后,秦楊峰一家便不再來餐廳了。 “大嫂,你這是忘了老爺子下的規(guī)矩了嗎?還是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把我們當(dāng)做一家人了?”張琴冷笑著問道,與秦楊峰和秦陌彬走到了云非瀟他們所坐的位置,“你們移一下位置吧,這里不是你們應(yīng)該坐的地方?!?/br> “二叔,二嬸,你們坐這里吧?!鼻啬叭缓颓啬坝握酒鹕淼?。非瀟和孤權(quán)不僅是他們的朋友,也是他們的恩人,他們怎么可能讓非瀟他們受委屈呢? “我們憑什么要坐那里?”張琴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弟妹,非瀟他們是客人?!标憻o雙有些生氣的說道。 “客人怎么了?客人難道就該占主人的位置嗎?而且這里本來就是我們的位置,讓不讓人坐,還得我們說了算?!睆埱倮湫χf道。他們今天就是來找茬的。 “你們兩個還不讓開嗎?難道真的要我趕人不成?”秦陌彬一臉嘲諷的看著云非瀟和柏孤權(quán)。 “陌彬,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秦?fù)P帆一拍桌子,沉聲喝道。 柏孤權(quán)皺了皺眉,站起了身。 “伯父!沒關(guān)系,我們換個地方就可以了?!痹品菫t說著,也跟著站起了身。她倒不是怕張琴三人,而是不想讓秦?fù)P帆他們難做。 “這就對了嘛!快讓開吧!”秦陌彬說著,就要伸手去推云非瀟。他實在非常討厭這個小子,恨不得現(xiàn)在就弄死她。 云非瀟不著痕跡的退后了一步,手指輕輕一彈,一根牙簽便快如閃電般的向著秦陌彬的胯下射了過去。 “啊!”秦陌彬慘叫一聲,整個人蹲了下去。 柏孤權(quán)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蛟S別人沒有看到云非瀟的動作,但是他卻看得清清楚楚。這云非瀟也真夠狠的,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滅了別人的命根子。 “陌彬,你怎么了?”張琴見狀,連忙擔(dān)心的問道。 “我…我被什么東西刺到了,我…好痛!快送我去醫(yī)院…”秦陌彬的聲音嘎啞難聽,還帶著顫抖的音調(diào)。可想而知,他已經(jīng)痛到了極致。 “小彬,你快讓媽看看,哎呀!流血了,怎么會這樣?”看到秦陌彬胯下不斷地冒出的鮮血,張琴急的幾乎快要暈過去了,對著一旁的秦楊峰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快送兒子去醫(yī)院??!”要是兒子那里出了問題,他們下半輩子也沒什么指望了。 秦楊峰連忙蹲下身,和張琴一起,攙扶起已經(jīng)痛得臉色發(fā)白的秦陌彬,快步向著外面走去。 “這是怎么了?”陸無雙有些不解的看著眾人。 “估計是壞事做多了,報應(yīng)!”秦陌然呵呵笑道,對著云非瀟眨了眨眼。雖然他沒有看到是怎么回事,不過此事一定和她有關(guān)系。 云非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在秦陌彬的眼中看到了殺意,一個要殺自己的人,她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走了正好,免得破壞我們吃飯的心情?!鼻啬坝涡Φ?。 陸無雙贊同的點了點頭,“也對!大家快吃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br> 剛剛的不愉快,瞬間就被眾人拋到了腦后,桌上的氣氛很快的就熱鬧了起來。 云非瀟回到房間,剛剛洗好澡,就聽到有人正敲自己的房門。 她走上前,打開房門,只見柏孤權(quán)正站在門口,“找我有事嗎?” 柏孤權(quán)回過神,抬步走入了云非瀟的房間,“把那塊石頭還給我。”剛剛在云非瀟開門的一剎那,他的心莫名的一陣狂跳??赡苁且驗樵品菫t剛剛洗完澡的原因,她的臉紅撲撲的,那雙桃花眼更是清澈透徹,閃動著璀璨的光芒,妖艷到了極致。 “那已經(jīng)是我的了?!痹品菫t雙手環(huán)胸,一臉無賴的說道。到手的東西,她自然不會輕易的還回去。 柏孤權(quán)轉(zhuǎn)過身,那雙清淡如雪般的眸子看著云非瀟,“那塊石頭,對我有著很重要的意義,我必須拿回來。”他之所以這么急著要拿回石頭,也是想要早一些離開云非瀟。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受云非瀟的影響了。特別是看到她和秦家兄弟在一起的時候,還會莫名的生氣。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了一般。他雖然一直都不喜歡跟女孩子接觸,但是他也可以確定,自己并不喜歡男生。所以他必須離云非瀟遠(yuǎn)遠(yuǎn)地,只有這樣,才不會受到她的影響。 ☆、五十九、成交 看到柏孤權(quán)眼中的認(rèn)真,云非瀟微微有些動容,想了一下開口道:“你若是告訴我,你要這塊石頭有什么用,我就把石頭給你。”對于石頭中的能量,她當(dāng)然也是需要的。不過她獲取能量的方法卻不只有這一種,所以若是他的理由合理,她或許就會把石頭還給他。 “抱歉!此事關(guān)系到我的家族,恕我無法奉告。”柏孤權(quán)為難的開口道。家族的規(guī)定他不能違反。 云非瀟聳了聳肩,“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說抱歉了!”連個理由都不給她,她又怎么會把石頭給他? 柏孤權(quán)看著云非瀟,許久,他緩緩開口道:“若是你答應(yīng)把石頭還給我,我可以幫你做三件事?!睙o論如何,石頭他都是要拿回來的。 云非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著柏孤權(quán),“什么事都可以嗎?”看來這塊石頭對他真的很重要,不然以他的冷傲,是絕對不會如此的。 “是的!任何事?!卑毓聶?quán)點頭承諾道。他并不擔(dān)心云非瀟會提出過分的要求。 云非瀟沉思片刻,笑著點頭道:“好!那我們成交!”雖然她無法查到柏孤權(quán)的身份,但是對于他的為人,她還是相信的。 走到一旁,從抽屜里拿出那塊石頭,遞給柏孤權(quán),“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欠我三件事了?!?/br> “嗯!”柏孤權(quán)接過石頭,微笑著點頭道。 他突然綻放出的笑容,猶如春雪在瞬間融化一般,高貴、圣潔而又美的恍若虛幻,讓云非瀟有了一瞬間的走神。 柏孤權(quán)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紫色的玉墜,遞到云非瀟面前,“等我完成三件事的時候,你再將它還給我吧。”這塊玉墜是他從小就掛在身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將它給云非瀟。只是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玉墜給取了下來。 “好!”云非瀟也不客氣,將玉墜接過來,順勢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剛戴上玉墜,魂戒興奮的聲音就出現(xiàn)在了云非瀟的腦海中,“主人!這塊玉墜里也含有著能量,雖然和石頭中的能量不同,但是它所含的靈魂能量卻比石頭中所含的能量還要強?!?/br> “真的?”云非瀟聞言,驚喜的叫出了聲。沒想到自己將石頭還給柏孤權(quán),不僅沒有任何損失,反而還額外的讓他欠了自己三件事。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什么真的?”柏孤權(quán)有些不解的看著云非瀟。 云非瀟笑著搖了搖頭,指著自己脖子上的掛墜說道:“這玉墜很漂亮,不過女孩子戴會更合適。柏孤權(quán),這不會是哪個女孩子送你的定情信物吧?” “胡說什么?我先走了?!卑毓聶?quán)說完,便紅著臉逃也似的出了云非瀟的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柏孤權(quán)有些煩躁的揉著自己的頭發(fā),“我怎么會把玉墜給她呢?我到底著了什么魔?”那玉墜是他家族的信物,母親交給他的時候告訴他,等他有一天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子后,便可以將吊墜送給對方??墒撬F(xiàn)在卻將玉墜給了一個男孩子,難道自己真的有那方面的嗜好嗎?不行!他得離云非瀟遠(yuǎn)一些。等幫她做完三件事,拿回玉墜后,他絕對不能與她再來往了。 醫(yī)院里,張琴和秦楊峰經(jīng)歷了兩個多小時的漫長等待后,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許醫(yī)生,我兒子他怎么樣了?”兩人見醫(yī)生出來,連忙圍上來。 “秦公子情況不是很好,他的輸精管因為被硬物穿刺,可能會影響到以后的生育。”醫(yī)生惋惜的說道。秦家在江城的地位他自然清楚,只是這秦公子也太胡鬧了,就算找刺激,也不能那么對待自己吧? 張琴腳步一個踉蹌,差一點就暈了過去。影響生育,怎么會這樣? “到底是什么硬物?”秦楊峰皺眉問道。 “好像是一根牙簽。”當(dāng)他用鑷子取出那根牙簽時,他也很無語。 “那有幾成把握可以治愈?” “一成?!贬t(yī)生說道。其實一成也是他為了安慰他們才說的,就秦陌彬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估計跟廢了也差不多。 “什么?!只有一成?”秦楊峰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幾步。那豈不是等于他會絕后? “不會的!你騙人!你一定是在騙人!我要你治好他,不然我就讓你們醫(yī)院關(guān)門。”張琴一把拉住醫(yī)生的衣領(lǐng),瘋狂的搖晃著他。 “張女士!請您冷靜,我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不過你們可以將秦公子送去國外治療,那里的醫(yī)療水平比較先進(jìn),治愈秦公子的幾率也會大一些。”許繼建議道。他們醫(yī)院自然得罪不起秦家,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秦陌彬離開他們醫(yī)院。 “對!我怎么沒想到?楊峰,你快聯(lián)系國外的醫(yī)院?。 睆埱俜砰_許繼的衣領(lǐng),焦急的對著一旁的秦楊峰說道。只要能治好陌彬,不管花多少錢她都愿意。 月朗星稀,院中的花草在夜風(fēng)的吹拂下,輕輕地?fù)u曳著身姿,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 “叩叩叩!”輕輕地敲門聲響起。 “進(jìn)來!”李凱收回了看著窗外夜景的視線,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隨著書房門被推開,一名身材魁梧,留著板寸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恭敬的對著李凱行了一禮,“少爺!屬下剛剛得到消息,秦陌彬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 李凱微微的皺了皺眉,“什么情況?” “是那里被廢了,不知道是誰做的?!敝心昴腥巳鐚嵎A報道。聽到這個消息時,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管是誰做的,都有些太狠了。一個男人那里若是被廢了,還能叫男人嗎? “真是個廢物!秦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李凱淡聲問道。或許他一開始跟秦陌彬合作就是個錯誤,那廢物根本就成不了大事。 因為李家一直屈居于秦家的身后,讓他十分的不甘。所以他要改變這個現(xiàn)狀,讓李家成為江城的第一家族。于是他便找了秦陌彬合作,并承諾事成之后,讓秦陌彬的父親做秦家的現(xiàn)任家主。 “秦?fù)P帆和陸無雙得到消息后,已經(jīng)趕去醫(yī)院去看秦陌彬了。秦元平那里的守衛(wèi)依然嚴(yán)密,所有去看秦元平的人,都必須要經(jīng)過秦?fù)P帆的同意才可以。屬下現(xiàn)在也無法得知秦元平的情況?!?/br> 李凱的臉色驟然變冷,眼中閃爍著陰戾的光芒,“獵鷹到了嗎?”現(xiàn)在他必須要快一些采取行動才可以。 “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了?!敝心昴腥藨?yīng)道。 “讓他進(jìn)來。”李凱冷聲吩咐道。 “是!”中年男人應(yīng)了一聲,開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便帶著一名長相看上去有些猥瑣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李凱打量著面前的獵鷹,雖然獵鷹的外貌看上去有些獐頭鼠目,像極了一個無賴。但是他卻知道,這一切都只是獵鷹的偽裝。 “知道我叫你來要做什么嗎?”李凱淡淡的開口道。 獵鷹舔了一下嘴唇,一臉興奮道:“殺人!”他最喜歡的就是殺人,每一次看到對方在他的槍下血液四濺,他就特別的興奮。 李凱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中年男人會意的從口袋中拿出幾張照片,扔給獵鷹。 獵鷹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照片,不屑道:“就是這四個毛還沒長齊的少年?”讓他一個世界級的殺手去殺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