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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女重生之金玉斗在線閱讀 - 第81節(jié)

第81節(jié)

    夜色當(dāng)下。前路不平,三娘子提著燈籠一路小跑,等到了流春閣的時候,額頭上的薄汗已經(jīng)開始呼呼的往下掉了。

    “二少夫人!”聽見院子里傳來的腳步聲,守在堂屋的丫鬟云霧自然就探出了身,一見三娘子,云霧也嚇了一跳,便是趕緊上前虛扶著她進(jìn)了屋。

    屋內(nèi),陸云姍正在寫信,見三娘子這般大汗淋漓的走了進(jìn)來,便趕緊吩咐了云霧去打水準(zhǔn)備帕子。

    這般折騰了一番以后,待三娘子落了座,喝了一杯壓驚茶,整個人方才喘過了氣。

    “兩個孩子耽擱了我一會兒,我怕來晚了你睡下了,便走的急了些,誰知這鬼天氣竟這般悶。”三娘子一邊接過了陸云姍遞上的團(tuán)扇,一邊輕輕的搖了起來。

    “好像是要下一場大雨了?!标懺茒欬c點頭,毫不扭捏道,“二嫂這會兒來。是為了母親的事吧?二嫂你別急,我這兒正在給皇上寫信呢,等明兒這信一送到皇上手中,母親她……”

    “云姍,別給皇上寫這封信?!闭l知陸云姍話還沒有說完,三娘子就伸出手按住了她手中寫了一半的信箋。

    “為什么?”陸云姍愣了愣。

    “若這件事鬧到了皇上的跟前,那就是家丑,和母親今兒進(jìn)宮去找太妃娘娘鬧這一場有什么區(qū)別呢?”三娘子目光素沉的看著面前眉目如畫的明媚女子,心中不免有一絲心疼,卻依然忍不住開口提點道,“云姍,你別忘了,他如今已經(jīng)不是太子爺了,是……皇上,坐擁大周九域、萬人之上的圣者帝君?!?/br>
    陸云姍眼眸微斂,拿捏著信箋的手便顫了顫,屋子里靜的可怕,竟讓那桃花紙沙沙的做響聲格外的清晰明耳,仿佛是一陣一陣的催心符,慢慢的擰緊了陸云姍的心。

    “二嫂……難道以后……我再也不能與他說上一句心里話了嗎?”落筆寫信以前她也有過猶豫。可是兒時年少的青蔥歲月中,他曾說過,這一生一世,最想護(hù)她安枕無憂。

    何為安枕無憂?家宅寧和就是安枕無憂,如今她家都亂成這樣了,叫她如何能安枕無憂!

    “云姍?!毖巯虏⒎鞘峭菩闹酶沟暮脮r候,可是三娘子卻忍不住旁觀者清道,“皇上對你的這一往情深,等往后你進(jìn)了宮,要拿來用它的地方太多了,若是浪費(fèi)在母家這般不上臺面的事上,豈不可惜?再說,你若給皇上寫了信,難道皇上一紙詔書下來震懾住母親,母親心里就沒有怨憤了嗎?”

    “可是母親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分了!”陸云姍心中也是無奈,其實三娘子說的道理她是明白的,可是焦慮當(dāng)下,她那小女人般的心態(tài)難免會想著要靠一靠帝君的皇權(quán)之威的。

    “過不過分,自有旁人去衡量,關(guān)上門。這就是咱們陸家自己的事兒,鬧得再大再難看,開了門,一家子人也都是和和氣氣的。可是這件事若鬧上了朝廷,那豈不是變成你二哥是個不仁不義不慈不孝的混賬兒子了?”

    “二嫂,是我著急了?!标懺茒欓L長的嘆了一口氣,輕輕一收手,指尖下那張素白若隱的桃花紙瞬間就被揉成了一團(tuán)。

    “我知道,你是心疼你二哥,也是心疼我呢。”為了讓陸云姍心里好受些,三娘子嬌嗔的對著她感激一笑,姑嫂倆倒因為這兩句推心置腹的話而變得更貼心了一些。

    “那如今二嫂準(zhǔn)備怎么辦呢?”陸云姍柔柔一笑,艷破天驚,“今天咱們算是勉強(qiáng)糊弄過去了,可之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母親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據(jù)說母親自己晚上也不過就是吃了一個素白饅頭果腹而已,這是真的想要餓死一家子人嗎?”

    “明天,好像云英jiejie會回來。”三娘子輕輕一嘆,將手中的團(tuán)扇擱在了案桌上。然后把剛才昱哥兒和儀姐兒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陸云姍,最后又說道,“你二哥回來以后沒進(jìn)屋就直接去找了五爺,可是我初來侯府,其實對五房的事兒知道的也不清楚,按你說,你五哥和五嫂可信嗎?”

    只是三娘子的話中提及的人事太多,陸云姍半晌才反應(yīng)了過來,“啊”了一聲,隨即驚嘆道,“難怪母親要把事情做的這么難看,原來竟是全部要做給大姐看的!”

    “我還記得那一年裴jiejie設(shè)宴,你和云英jiejie是一起來的,這一恍幾年過去了,云英jiejie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那般嫻雅端莊的模樣,可是……我和二爺成親這幾個月,竟從未見過云英jiejie回一次娘家的,這是為何?”

    “大姐她……”陸云姍說著就微微轉(zhuǎn)過了頭,眼底竟泛起了晶瑩的淚花,“要說為何咱們陸家兒女的姻緣都是如此坎坷的。大哥哥是這樣,大姐也是這樣。大姐是在裴jiejie過門以前出嫁的,本以為是一樁天作良緣,誰知那個榮岱竟是個混賬。”

    “他真的在外頭養(yǎng)相公么?”榮岱好男風(fēng)這件事其實算得上是人盡皆知的。可是說句實話,養(yǎng)個男色名伶青澀相公這樣的事兒在帝都貴胄公子圈里其實不算少見,男風(fēng)之好這件事在很多公子哥兒看來就如同養(yǎng)了一只費(fèi)銀子的金絲雀一般,大多都是為了好玩兒圖個新鮮給自己長個臉面,可回了家,那正經(jīng)的日子還是要照舊安安分分的和媳婦過下去的。

    但是榮岱好像并非如此,榮岱好男風(fēng),幾乎到了不近女色的地步。

    誰知,陸云姍聞言竟更嗤之以鼻道,“如果榮岱只是好個男風(fēng)那也就算了,可這個人簡直就是五毒侵腹的毒蟲,吃喝嫖賭連著五石散,那是一樣都不落下的!”

    ☆、第132章 靜水流深?各自籌謀

    “五石散?”三娘子一驚,“那東西可是要人命的啊!榮岱怎么會沾上那東西?”

    “據(jù)說也是逛窯子的時候被人帶著開始吸的,后來一染上,就怎么都戒不掉了?!标懺茒櫳裆z,“二嫂你問大姐為何都不回娘家來看看,這并非是大姐不想回來,而是不敢回來。”

    “為什么?”三娘子不懂,“靖安侯府是何等的體面,云英jiejie是嫡出,母親當(dāng)年怎么會把云英jiejie嫁給榮岱這樣的混賬世子的?”

    人可以荒唐不羈,可以游手好閑,也可以胸?zé)o點墨,但是一旦沾了賭和毒,那這輩子就算是徹底的完了。

    陸云姍搖了搖頭,“當(dāng)年大姐出嫁的時候好像嫁的很急,在外人看來,靖安侯府和信國公府聯(lián)姻,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而且大姐是咱們侯府第一個出嫁的女兒,母親光是嫁妝就給大姐備了二百一十八臺,不瞞二嫂,即便是我這般從小看慣了富貴的,見了大姐的嫁妝也是咋舌的?!?/br>
    “二百一十八……”三娘子噤了聲,只覺得口干舌燥的,當(dāng)即便端起了茶猛灌了一大口,“我記得當(dāng)年先帝爺最寵愛的驚鴻公主遠(yuǎn)嫁塞外,宮里抬出的嫁妝是二百三十八抬啊,云英jiejie……”

    一個侯爺之女,嫁妝竟只比和親出塞的公主少了二十抬,這……簡直不合禮制啊。

    但其實陸云姍也是不解。“是啊,當(dāng)年為了這事兒,母親和素來交好的幾個世家伯母走動也都不多了,說實話,旁的人家看咱們也是頗有微詞的。你想,尋常人家嫁女兒,六十八抬的嫁妝已是頂了天了,早兩年榮家的二jiejie出嫁,那頭一抬的嫁妝還是去宮里和當(dāng)時正得寵的毓妃討來的,可一共也就八十八抬啊。那還引了好多人的羨艷呢?!?/br>
    “可是我都不曾聽說云英jiejie有這么多的嫁妝呢?”二百多抬的嫁妝嫁女兒,又是靖安侯府的排場,照理說這件事兒當(dāng)年應(yīng)該是傳遍大街小巷的才對,可三娘子當(dāng)時確是一點兒風(fēng)聲都不曾聽到的。

    雖然那幾年許家的確還不曾躋身貴胄世家的圈子,但這么大的事兒,便是當(dāng)成八卦也能聽聞了,但街頭巷尾卻從未流傳出什么蜚語來。

    “二嫂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闭l知陸云姍竟又語出驚人,“因為當(dāng)年大姐的嫁妝是分兩批抬進(jìn)信國公府的,這明面上不過就是八十八抬而已,剩下的一百多抬嫁妝早已經(jīng)在前幾天的時候陸陸續(xù)續(xù)的送去榮家了?!?/br>
    陸家和榮家之間肯定有鬼啊!

    這是三娘子聽完陸云姍所言以后心里最先冒出來的念頭。“你們……當(dāng)年就沒人覺得奇怪嗎?”

    陸云姍眉目爍爍,“當(dāng)然有,可是大姐的婚事都是父親母親一手cao辦的,我們做小輩的哪里能說一句大姐嫁的好奇怪?”

    三娘子無言以對。

    “但是,最讓人難過的卻是大姐雖嫁的如此風(fēng)光,可成親以后的日子卻……”搖曳的燭光將陸云姍的臉照得陰晴不定的,卻讓她眼底的那一抹哀默越發(fā)的明顯起來,“大姐出嫁歸寧那天,是哭著回來的,兩個月以后,大姐又回來過一次,當(dāng)時我因為有事去找母親,進(jìn)去的時候沒留意避嫌,無意中聽見大姐和母親說,要和母親折一些現(xiàn)銀出來?!?/br>
    見三娘子聽了以后并沒有什么特別驚訝的反應(yīng),陸云姍又補(bǔ)了一句道,“大姐嫁過去的時候,據(jù)我所知,身上是帶著八千兩的雪花現(xiàn)銀的?!?/br>
    三娘子“呵”了一聲,已經(jīng)不知道要用什么詞兒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震驚了?!皟蓚€月,云英jiejie就用光了八千兩?”

    “是榮岱,不是大姐。”陸云姍目光驟沉,“雖大姐嫁過去以前,咱們對榮岱的荒唐行徑也是略有耳聞的,可卻不知道他竟無恥到這種地步,拿著大姐的嫁妝去放印子,結(jié)果連本帶利全賠了,還用那些錢去玩相公,吸五石散……”陸云姍說到后來,一雙手已經(jīng)緊緊的握成了拳。

    三娘子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她本以為裴湘月嫁給陸承安已經(jīng)算清慘了,可是眼下和陸云英一比,裴湘月所受的那些孤寂悲寥竟讓人覺得并非殤至心骨了。

    “難道……真的沒人覺得云英jiejie是嫁錯了嗎?”三娘子忽然想看一看老夫人的心究竟是怎么長的,對陸承廷是這樣,對陸云英也是這樣。

    “那為何你方才說,云英jiejie是不敢回來呢?”見陸云姍眼中的憤意似已經(jīng)快要滿出了眼眶,三娘子便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掌。

    陸云姍目光一緩,垂頭喪氣道,“因為每一回大姐回來,母親貼己她的那些銀子肯定都會被榮岱給想法子搶去的。我是沒有見過榮岱毒癮發(fā)作的模樣,可是母親見過,說……那就是……那就是一個六親不認(rèn)的畜生。所以后來大姐也不回來,母親便是每個月會偷偷的給大姐寄些銀子過去讓她打點生活。”

    三娘子默然了,“榮家沒人管得住榮岱么?云英jiejie怎么說都是世子夫人,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榮家的老祖宗很寵榮岱,據(jù)說榮岱也很聰明,在老祖宗跟前從來不做什么格外過分的事兒,老人家年紀(jì)大了,就信眼皮子底下的所見所聽,對榮岱這個孫子是疼到了心尖兒上的,府上是沒人敢管他的?!?/br>
    “呵……都說寵子不發(fā),我如今算是見著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三娘子冷笑一聲,“榮家老祖宗可就那么一葉障目得活下去吧,哪一天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老人家就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了。”

    “是啊……”陸云姍輕輕的念叨了一句,“連母親私下都說過,大姐是在盼著榮世子爺早點咽氣呢?!?/br>
    屋子里頓時又沉默了下來,燭火恍惚,柔光搖曳。描著暗花的窗紙上,陸云姍和三娘子的剪影對坐無言,隱隱透著令人揪心的死寂。

    三娘子的腦海中想的是明兒等陸云英回府和老夫人一聯(lián)手,自己要如何撇開今晚這滿心的惆悵,一心一意的將這母女倆的盤算給滅在萌芽之中。

    而陸云姍則是順著方才的話想到了新帝爺。雖將來等皇上接她入宮以后,她既不會和裴湘月這般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夫君,也不會像陸云英一般守著一個禽獸不如的混賬,但后宮庭滿,弱水三千,就像方才三娘子說的。今日的趙鐸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和她并肩舉目賞月品酒的太子爺了,他肩上,扛著國之興隆的大業(yè),他有抱負(fù),有期許,又怎能被區(qū)區(qū)的兒女之情所牽絆住了腳步?

    陸云姍忽然有些害怕了,后宮嬪妃難為,若是到時她根本做不到如姑姑這般淡薄恩寵,那該如何?

    思緒飄然之間,陸云姍忽然感覺柔肩一沉,她猛的縮了縮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三娘子竟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手還搭在了她微顫的肩膀上。

    “meimei在想什么?”三娘子看著陸云姍,伸手撫去了她額間的細(xì)汗,“魂魄都出竅了?!?/br>
    “沒,沒什么……”陸云姍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心虛的轉(zhuǎn)了話題道,“我在想,不知道今天二哥親自登門竹意堂,能不能換得五哥的鼎力相助。因為這些年五哥手中賺錢的鋪子和莊子,全都是母親給他的,五哥頭腦靈活,確實是個做生意的好手,所以二嫂你問我五哥和五嫂可信不可信,我……真的不知道?!?/br>
    可就在陸云姍拿捏不準(zhǔn)五房的心思時,竹意堂內(nèi),陸承廷和五爺陸承恩聊得確是漸入佳境了——

    “二哥你猜的沒錯,大哥走以后,他名下所有鋪子和莊子的賬本母親全都收了回去,我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隱約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之氣,所以這兩日陸承恩便沒有在鋪子里久待,一般天入黃昏以后他便會把事情都交給伙計,自己則早早的就回了府。

    所以這天老夫人這般一鬧,是正好被陸承恩給撞了個正著的。

    “之前的賬本你也沒見過嗎?”陸承廷知道這個庶出的五弟是個算賬的能手,一般的賬本只要經(jīng)過他那雙慧眼,真真假假基本就能一目了然了。

    “沒有?!标懗卸鲹u了搖頭,“母親讓我打點的鋪子就是東大街的那四間和西市的那兩間而已,莊子也就是南郊的那兩座,是抽成最不好的兩個莊子?!?/br>
    “那你知道不知道府上到底欠了朝廷多少銀子?”陸承廷的心猛然一跳。

    可陸承恩卻搖了搖頭?!拔抑赖馁~目是足足十五萬兩,可是二哥,這些年侯府自己的花銷,長房和四房大半的流水走的全都是母親手中的公賬,你覺得,光父親的這點俸祿,能養(yǎng)活我們這一族三門的所有人嗎?”

    “你是說……”陸承廷的臉色變得嚴(yán)峻了起來。

    “十五萬兩,只會多,不會少。”陸承恩斬釘截鐵。

    陸承廷隨即沉默了,陸承恩見狀,深吸一口氣道,“若是現(xiàn)在咱們侯府既要還朝廷的銀子,又要顧著自家人的體面,一時半刻確實是有些難,不過……”

    “你說?!标懗型⑾肟纯催@個一心只管做生意的五弟到底能不能和他一條心。

    “如果屯田養(yǎng)兵,或許咱們侯府在皇上跟前還能將功補(bǔ)過一把。”陸承恩神色從容,說這番話的時候,卻不見以往臉上慣見的勢利之色,有的竟是成大業(yè)者的淡然不計。

    “屯田養(yǎng)兵?”陸承廷劍眉微挑,心思就如被人撩撥了的琴弦一般顫了一下。

    陸承恩點點頭,“先帝爺?shù)腔臅r候下令休戰(zhàn)養(yǎng)兵,那是因為幾十年前邊患不急,我朝兵力足以應(yīng)付時不時來襲進(jìn)犯的那幾個自不量力的異域小邦??墒侨缃癖庇谢⒁曧耥竦谋闭?,南有勢力強(qiáng)勁的倉夷,東邊還有已吞并了周圍幾個邦寮的戎翟,可是,我大周朝的兵力卻日漸不盛,大有萎靡之態(tài)?!?/br>
    眼見陸承廷抿著嘴正閉眼傾聽,陸承恩便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夫定國之術(shù)。在于強(qiáng)兵足食,秦人以急農(nóng)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而且高祖時期,大周就曾頒過屯田養(yǎng)兵之令,但十年之后便廢除了,可是這寓兵于農(nóng)的法子卻已為朝廷所精用了。我以為,兵力盛弱,取決于帝君國威,而眼下。朝廷正值用兵之際,虎符失而復(fù)得,合二為一,可那些暗部流散在外十多年了,他們當(dāng)中娶妻生子的也是大有人在的,人,一旦沾染了七情六欲之后就會格外看重自己的性命了,試問這樣的暗部,皇上敢把權(quán)利放心的交到他們手上嗎?”

    “你要屯的不是沖鋒陷陣的國軍?”陸承廷笑了,笑中隱著一絲精謀算計的神色。

    “二哥真會開玩笑?!标懗卸饕哺α?。“就咱們陸家那十幾個莊子的薄田,如何能養(yǎng)出讓朝廷坐享無憂的千軍萬馬來呢?可是,養(yǎng)一眾忠心效力新帝的死侍卻是不成問題的。”

    “五弟之才,不踏仕途,可惜了?!标懗型Ⅻc頭微嘆。

    是啊,他不得不承認(rèn),陸承恩提出的這個法子是個一箭雙雕的好計謀,此舉不但能解決了皇上的心頭大患,也能讓靖安侯府即可脫離困境。

    這計謀表面上是陸家出地供養(yǎng),朝廷出人密訓(xùn),可實際上皇上也能借機(jī)盯住了陸家的一舉一動。試問那成千的暗部死侍就這樣活生生的養(yǎng)在陸家的民田民莊上,陸承廷若敢再和老侯爺那般一心二用的話,那下場只會比老侯爺更慘。

    可相反的,只要靖安侯府永不存二心,那養(yǎng)著這一眾朝廷的暗部,就等于手握了密權(quán),暗增了勢力,其實對一心效忠的陸承廷來說,反而是件天大的好事。

    “小五這輩子怕只有和銀子才是真有緣分的,仕途官道,小五是不敢奢望的。不過內(nèi)子如今有了身孕,將來孩子出生,那以后便是少不得要二哥多多照佛的?!?/br>
    話已至此,兄弟倆已將手中的牌一一的攤了開來,同為陸家之子,僅孝陸家宅制,陸承廷和陸承恩其實都有數(shù),老夫人鬧騰的這點事兒那擱在眼前都是小打小鬧,侯府如今最緊要的是如何重新博得新帝的信任。

    這是陸承廷一個人拼了命也做不漂亮的,必須闔府齊心。畢竟皇上信陸承廷,只是因為兩人多年私交、情同手足的緣分,可陸承廷卻不能代表整個侯府,侯府上下也不只陸承廷一個大活人,所以要讓皇上對曾經(jīng)扯了朝廷后腿的靖安侯府刮目相看的話,該動的心思還是必須要動一動的。

    這夜,陸承廷在竹意堂里坐足了一盞茶的功夫以后方才神色和悅的起身告了辭,而他前腳才一走,寧氏后腳便從偏門處走了出來。

    “五爺?!睂幨夏樕行┪㈨Γ浑p手緊緊的捂著還未見隆起的小腹。

    “怎么了?”陸承恩見了嚇得魂不守舍的,“難道是你肚子又難受了?”

    “不是不是?!睂幨厦[了擺手。任由陸承恩將她攙上了羅漢床,她方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夫君的懷中,沙啞著聲音問道,“從前都不曾見過你對大哥這般推心置腹的,怎么今兒一見二哥,你就全盤托出了,這萬一……萬一他陸承廷也是個心里容不下人的,萬一他……”

    “你可知道為何之前我要處處提防著大哥?”

    “因為母親。”寧氏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

    旁人可能不知道陸承恩的機(jī)敏才智,這些年。她的夫君在侯府過的日子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大智若愚”。

    有的時候?qū)幨弦矔X得頗有不甘,畢竟要論才干、手段和計謀,其實陸承恩是一點兒也不輸前面的兩個哥哥的,更是甩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九好幾條街的,可就因為他是庶出,所以侯府里頭所有的風(fēng)光無限,他都只能屈居人后。

    但是想想重嫡輕庶的公爹和一手遮天的婆婆,寧氏有時候又想,安安分分的活著,其實本也就是一種生存的方式。

    “你放心,如今你正懷著身孕,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拿你和孩子的性命去開玩笑的。而且二哥和大哥不同,大哥是母親的扯線木偶,可二哥認(rèn)的主子卻是宮里頭如今正端坐著龍椅的那一位。我忍了這么多年,不當(dāng)官,不問仕,若是到頭來還換不回妻兒的衣食無憂萬事皆足,我陸承恩這一輩子也等于是白忍了?!标懗卸髡f著,輕輕的擁住了懷中有些發(fā)顫的嬌妻,輕柔的繼續(xù)道,“二哥是君子坦蕩的性子,磊落無疑,二嫂,你別看她年紀(jì)小,可是能得二哥這般對待的女子,想必定也是有過人之處的。蘭兒,這個機(jī)會我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了,我是絕對不會錯過的。我本不貪心,要的也不多。但侯府欠我的,我卻不會再放手不爭了?!?/br>
    “可是二哥若是也和當(dāng)年的母親一樣過河拆橋的話……”寧氏仰起頭,看著陸承恩的目光中透著nongnong的擔(dān)憂。

    陸承恩見狀,輕落一吻在她的眉心,幽沉道,“若我真的是沌目不識、遇人不淑的話,那我也就認(rèn)了,可是眼下,我卻愿意賭二哥是那仁義皆重的豪邁智者,只要我心無邪念。那么在侯府那些應(yīng)得的權(quán)利,遲早會落在我的手中的!”

    話說,出了竹意堂的陸承廷剛想著要先去書房把今天沒有處理完的信箋先大致看一遍,卻見不遠(yuǎn)處有一抹聘婷倩姿正緩緩的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