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獅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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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喉計都用法力斂去周身氣息,只站在風素心的身后,靜靜的看著她。 元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羅喉計都,猶如狂風驟雨來臨前,恐怖窒息的寧靜,他雖然討厭風素心,但此刻難得的有點同情她,為她小小的捏了點汗。 “禹司鳳,元朗說的是真的嗎?”風素心不相信禹司鳳會是這樣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人,她這邊剛和他決裂,他那邊就急吼吼的弄個了和她一模一樣的女的陪在身邊,可眼下這情況,她還真有點沒有辦法完全相信他了。 禹司鳳已經(jīng)看到了她身后的羅喉計都,見羅喉計都面色陰沉可怕,直勾勾的盯著風素心的后腦勺瞧,本來想要的解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羅喉計都對風素心赤*裸裸的占有欲根本就不用掩飾,明目張膽的就認為風素心已經(jīng)就是他魔尊的人了,如果自己解釋了小銀花幻化人形的經(jīng)過,風素心一時心軟,說了些讓羅喉計都動怒的話,恐怕沒她什么好果子吃。 雖然他還真的希望風素心能與他說些軟話,他也不敢求以前一樣,自己吃醋靠她來哄,如今不求多,哪怕一句半句,他都能欣喜若狂,可是……他看向羅喉計都,發(fā)現(xiàn)羅喉計都也在陰森森的看著自己。 禹司鳳又看了眼風素心,一咬牙,把心一橫,硬聲道:“元朗說的沒錯,風素心,我是挺喜歡你的皮相的。” 小銀花聞言,看著禹司鳳的眼睛里閃爍著希望之色。 元朗撇了撇嘴,又悄悄看了眼羅喉計都,再度掃向禹司鳳——看來這禹司鳳倒是對風素心真心真意,害怕魔尊對風素心發(fā)怒,自己倒能忍著心痛說謊話,唉,此話一出,估計就把風素心推的更遠了。 風素心不敢置信的瞪著禹司鳳,搖頭問道:“你再說一遍?” 禹司鳳故意將神色變得冰冷,道:“風素心,當年你明目張膽將我擄走,若不是因為你長得美若天仙,你以為我會理你?” 羅喉計都聞言,面色稍霽。 風素心震驚吃痛看著他——真的是因為她長得好看?確實,她比褚璇璣漂亮,又趕在褚璇璣之前攪亂了禹司鳳的一池春水,所以禹司鳳才會對她動情?就因為長相? 好像還真是……禹司鳳這話確實沒有半點紕漏。 怎,怎么回事,她虐禹司鳳是因為想保全他和孩子的性命,為他們守護好這個家,才不得不虐他,這這……自己虐人反被虐了? 禹司鳳見風素心面色有些發(fā)白,心中抽疼,悄悄看向羅喉計都,發(fā)覺他面色緩和了一點,于是稍稍松了口氣,看向風素心,明面上雖無情,但卻意有所指道: “你也別認為自己是什么圣人,我且問你,若我們情況掉換,有一個威武霸氣、絕代風華的男子將你擄走,告訴你他喜歡你,你就算厭惡他的行為,但對他也討厭不起來吧?”說完,似無意的沖她眨了眨眼。 風素心看到了禹司鳳沖她眨眼,可她沒往旁處去想,仍舊沉浸在自己難過的情緒中。 羅喉計都聽罷,覺得禹司鳳似乎在暗示自己將風素心擄走的事,于是繼續(xù)盯著風素心的后腦勺瞧,千萬年來波瀾不驚的心,竟然還有點緊張。 風素心這時也是被禹司鳳給噎住了,細想想還真是,但她覺得應該每個女人都會把持不住,可那也得是在心中沒旁人的情況下,就像她,心里掛念著禹司鳳,就算被羅喉計都擄走,她也沒有立刻被他的威武霸氣的絕代風華擾亂了心……威武霸氣絕代風華?等等! 她警覺的看向禹司鳳,又見他眼皮子快速一眨,飛快的向她身后掃了一眼,又張口說道:“怎么,答不出來了吧?若那人非但不止威武霸氣絕代風華,還身份地位無比尊貴,你難道不會動心?” 風素心眼珠子向一邊轉了下,想努力的向后斜去,奈何視野有限,不過她也看到一片濃郁的陰影,似乎牢牢的貼在自己的身后,她心里一哆嗦,也就明白了。 是啊,羅喉計都在這之前去親自為她準備膳食,應該會很快回來找她,見她不在魔宮,憑著他三界無人能敵的法力,想找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定是跟過來了,此刻應該就站在她的身后。 她又看了眼噤若寒蟬的元朗和他那現(xiàn)在一直低著頭的黑衣人屬下,再度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風素心咽了口口水,看向禹司鳳,故作冷聲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絕情,既然這樣,你這離澤宮大宮主的位子也別干了!” 禹司鳳見風素心看懂了他的眼神,剛松了口氣,聽罷她的話,一口氣又再度提了上來,不敢相信你的看著她,道:“你,你要幫助元朗篡位奪權?” 這一瞬間,他小心肝狂顫,再也弄不懂她說的是真的還是為了哄騙羅喉計都了。 元朗沒想到風素心會這么說,猛的抬頭看她,又再接收到自家魔尊凌厲的眼刀后,默默的低回了頭。 風素心冷冷道:“既然今日已經(jīng)知道你齷齪好色的內心,我為何還要給你留著離澤宮宮主的身份讓你享受大權的同時,又美人在抱?” 禹司鳳瞪圓了狹長的鳳眸,一字一頓道:“你來真的?!!” 他已經(jīng)想了很多風素心在知道羅喉計都站在她身后的虛假說辭,唯獨就沒有想到她會親自逼迫他交權,莫非她是真的恨他?這么一想,雙腳就有些站不住了。 小銀花見禹司鳳有些搖搖欲墜,趕緊沖上前一把扶住自己的主人,一臉憤怒的沖風素心喊:“就變成你的樣子了怎樣?我主人喜歡,我就愿意變!” 主人?風素心見這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攙著禹司鳳,和自己同樣火辣的身材緊緊的貼在禹司鳳的身上,她只覺的眼珠子都要噴火了。 什么主人?還叫他主人?這是什么時髦的玩法?霸道總裁主人和黑衣小兔女仆嗎???! 她因為太久沒見過禹司鳳的靈獸小銀花,所以壓根就沒往那上面猜,而且這也不能怪她,因為在她的原劇情的印象中,小銀花一直都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少女模樣,若見到的是那副樣子,她肯定會一眼認出。 風素心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狠狠的瞪著他,怒吼道:“你!趕緊交權!現(xiàn)在,馬上!把金羽令交出來!” 禹司鳳震驚的倒退一步,連帶一直攙著他的小銀花也跟著往后踉蹌著,他臉色慘白,嘴里喊道:“金羽令是父親親手交給我的,我不可能將它讓給元朗!” 元朗聞言,看著禹司鳳深深蹙眉,手上的折扇漸漸握緊——好不容易這姑奶奶難得對他好一次,可不能就此斷送在禹司鳳手上! 風素心喊道:“誰讓你交給元朗了!” 元朗:“……”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禹司鳳也是一愣。 風素心繼續(xù)喊:“所有妖魔界的一切,都是魔尊羅喉計都的!所以,離澤宮,也是魔尊的!” 羅喉計都已經(jīng)徹底的放松了表情,此時正雙眸溫柔的看著風素心。 元朗眼下已經(jīng)徹底服了風素心——兩口子因為女人吵架她都不忘討好魔尊啊,真是厲害了我的姐! 禹司鳳現(xiàn)在真的搞不清了——他暗示風素心,說有什么威武霸氣絕代風華的男子將她擄走,她會不會心動怎樣怎樣,可,可看目前的情景,她,她是真的動心了? 她一直都知道離澤宮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她竟然想把它奪走討好羅喉計都??。〔恍?,不行! “我不從,我誓死不從!”禹司鳳嘶喊著。 風素心再度快速瞄了眼身后,微微閉了閉眼,快速的將法力凝聚丹田,又猛的睜開眼,用力喝道:“你不從也得從!” 她的這句話,聲音如洪鐘,穿透了每個人的耳鼓膜,六個字說完,禹司鳳只覺得耳內嗡嗡作響,什么都聽不見了。 周圍的離澤宮弟子非但和禹司鳳一般耳鳴,還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元朗和他的黑衣人屬下,不但耳鳴,眼冒金星,更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羅喉計都緊緊的站貼在她的身后,雖然他法力高強,也被風素心這突如其來的獅子吼給震的難得懵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