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fù)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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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素心哭笑不得的看著騰蛇,道:“好……” 禹司鳳不可置信的瞪著她,吼道:“你敢!” 風素心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好,后面還有話!”她伸手尷尬的抹了把額頭剛沁出的冷汗,再次看向騰蛇,道:“好……好好說話!別開玩笑!” 騰蛇不解的看著風素心,又看了眼禹司鳳,疑惑道:“我免費給你做小相公,又不讓你花一分錢,怎么你家大相公氣成這樣?沒道理?。俊?/br> 禹司鳳按著胸口:“噗……” 風素心趕緊替他揉著胸口,急切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禹司鳳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兀自強忍住,喘著粗氣瞪著騰蛇道:“你這是想要把我立時氣死,好直接當大相公???!” 騰蛇腦回路清奇和凡人不同,聞言眼睛登時一亮,問:“你同意了?你放心,我是不會篡你位的!” 禹司鳳一張臉憋的已然發(fā)紫。 風素心捂臉不忍看。 禹司鳳簡直要氣瘋了,一拎騰蛇后衣領(lǐng),扯著他就想向門口走去。 騰蛇拼命的掙開,禹司鳳被他撞的趔趄一下,有些吃驚——這小子,看起來弱不禁風,竟然力氣這么大? 騰蛇掙開禹司鳳的鉗箍,一下子躲到風素心身后,可憐巴巴的說:“不要趕我走??!我就是想在你后院混口飯吃,有這么難嗎?我不走!” 風素心瞅著眼前快要抓狂禹司鳳,無奈的扭頭看向騰蛇,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隨便吃?。 ?/br> 騰蛇道:“可我也不能白吃白喝你的,我會不好意思的!” 風素心詫異的眨了眨眼,問:“可我看你吃我的喝我的都有半天了,也沒見你不好意思???” 騰蛇支支吾吾道:“我裝的……其實我心里很不好意思的!可只要做了你的小相公,我就好意思了!我在這里幾天都觀察過了,她們小妾都是什么都不干,就在后院吃吃喝喝!什么都是大姐cao心!”說罷又用理所應(yīng)當小眼神瞪向禹司鳳。 凡人都說做人得有個安身立業(yè)的工作,才能不餓肚子,騰蛇覺得當人小相公才是一份最好的工作,幸虧他長的好看,否則就和街上的那些丑男人一樣,想當還當不成呢! 禹司鳳一口氣沒上來,按著胸口一陣咳嗽,風素心正準備過去安撫卻被騰蛇拽的死死的,下一秒又看見烏童還有柳意歡走過來,連亭奴都推著輪椅來了。 烏童一把扶住禹司鳳,假笑道:“消消氣消消氣?!卑蛋悼聪蝌v蛇,心想竟然還有這種saocao作?很好很好,那白發(fā)小子倒是開了個好頭啊!支持!絕對支持??! 亭奴一臉崇拜的看著在風素心身后用力扯著她衣袖的騰蛇。 柳意歡嘖嘖兩聲,同情的看著咳嗽的臉紅脖子粗的禹司鳳,又看向正強拽著風素心拉拉扯扯就是不準她離開的騰蛇,嘆息道:“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風素心:“……”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魄七@一個兩個幸災(zāi)樂禍的嘴臉??! 于是騰蛇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吧唧一下糊風素心和禹司鳳身上,摳都摳不下來了,還自封了小相公,堂而皇之的在離澤宮和風素心的私宅里進進出出,到處尋摸好吃好喝的,禹司鳳用防狼的目光追隨他好多天后,發(fā)現(xiàn)這廝還真就只是吃吃喝喝,也就逐漸放松了警惕心,想著就當提前養(yǎng)了個傻大兒子,也就隨他去了。 ******* 一個多月后,夜間,少陽派。 褚璇璣有些寂寞的坐在窗前,手肘支在窗框上,托著腮幫仰著頭,看向天邊的一輪明月,銀色的月光輕柔的籠罩著她,卻莫名為她鍍上了一層淺淡的哀傷。 自從她上次從離澤宮風素心的婚禮上回來,又一時腦熱闖入秘境,什么忙也沒幫上,倒是因為脫力昏迷了快一個月,把個少陽派折騰的人仰馬翻,直到她這幾天幽幽轉(zhuǎn)醒,大家才都紛紛松口氣,得以喘息休養(yǎng)。 她這幾天心里空蕩蕩的,說不上來是個什么滋味,其實每晚還是會發(fā)噩夢,夢見那個女將軍,但她見自己把眾人擔憂了將近一個月,尤其是爹爹jiejie還有昊辰師兄都瘦了一大圈,所以就把噩夢的事隱瞞下去,反正她心思大條,做做噩夢也不會少一塊rou,除了頭疼點倒還能忍耐,就隨它去了。 她愣了一會兒,又看向一旁放在小幾上的一方紅蓋頭,蓋頭四角垂下的金絲瓔珞,在月光中發(fā)出一圈圈朦朧又迷人的金色光澤,她看著,眼中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癡然。 “褚姑娘,你好啊?!鄙砗笸蝗粋鱽硪粋€男子的聲音,很陌生,她心頭一驚,慌的回頭,卻看到一個手持繪有銀色波浪紋扇子的黑衣男子,和一個發(fā)鬢間戴著一枚銀勾狀飾品,身穿棗紅色衣袍的男子,兩人站在她的身后,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在下元朗?!痹式又f。 無支祁看著她,勾了勾右側(cè)唇角,也自我介紹說:“無支祁?!?/br> 褚璇璣并不是一個遇見緊急情況就會大喊大叫的弱質(zhì)女流,她警惕的看向兩人,又看了眼身側(cè)的窗口。 無支祁洞察到她心中所想,一揮袍袖,一個淺紫色的光圈將三人團團罩住,笑了一下,又雙手環(huán)胸道:“褚姑娘,這道結(jié)界外人從外面看,只會看到你坐在窗前賞月的幻象,你逃不掉的,就算你喊破喉嚨,外面的人也聽不到,所以俺老無建議你還是省省力氣,聽我們哥倆和你說件事?!?/br> 褚璇璣聞言,自知逃生無望,干脆放平心態(tài),將兩人細細打量,卻是越看越熟悉,腦中浮現(xiàn)出在秘境時看到的那兩個朦朧的人影,現(xiàn)在在眼前逐漸開始變的清晰,腦中轟鳴一聲,不可置信道:“你們是闖入我少陽秘境的那兩個人!” 元朗輕輕將折扇并攏,安撫道:“別激動啊褚姑娘,我們來是要告訴你真相的?!?/br> 褚璇璣慢慢往后退,雖然知道自己身處結(jié)界之中,是退無可退的,但還是下意識的想要遠離這兩個看著很危險的人。 無支祁卻是懶得給她心理調(diào)試的機會,放下抱著膀子的手,看向元朗,道:“你和她說幾萬句,都不如讓她親眼看到來的可信度高,別磨蹭了,把你收藏的那半塊萬劫八荒鏡掏出來吧,讓這小美女看看自己的前世,就什么都知道了?!?/br> 元朗看褚璇璣一副不配合的模樣,認同了無支祁的話,一反手,半面鏡子出現(xiàn),晃悠悠的懸在他掌心上方,他又一揮手,鏡子高高飛起,鏡面朝向驚慌失措的褚璇璣,無支祁見狀,趕忙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指尖發(fā)出一道紫光,他又迅速一抬手,指向鏡子。 萬劫八荒鏡登時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將褚璇璣團團包圍。 電光火石間,褚璇璣看到了很多影像,鏡中的訊息雖不是她心甘情愿接受的,卻和初次在高氏山洞里見到鏡子的感覺不同,這次沒這么難捱,那些看似紛亂擁擠的畫面,在傳入她腦中的時候卻是有條不紊的,她感覺過了很長時間,其實在一旁的元朗和無支祁的眼中,就是一瞬間的事。 無支祁看見褚璇璣睜開眼睛,雖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但眼中的神色卻不渾濁,反而明亮異常,他側(cè)頭小聲問向元朗,道:“我們雖然打聽清楚發(fā)現(xiàn)這小美女已經(jīng)將另一半的萬劫八荒鏡開啟,但距離的時間有些短,俺老無雖然見多識廣,但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同,她,不會受不了刺激傻了吧?” 元朗雖然也有點擔心,但還是搖了搖頭:“魔煞星的元神不會這么脆弱?!?/br> 無支祁點點頭,稍稍放心,說:“她恢復(fù)的應(yīng)該只有戰(zhàn)神在天界和投胎歷劫的記憶,羅喉計都的切身感受,可能必須要等到心魂歸位了?!彼⑽⒁活D,嘆道:“這一個多月,俺老無冒著生命危險去天庭查資料,總算沒有白費?!?/br> 元朗笑看他,說:“多虧老兄了?!?/br> 無支祁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我可還記得有人想要打俺老無八十大板?!?/br> 元朗無奈的看著他,真是想要給他跪了,什么時候了,他還能想到鬧洞房那八十大板的事?最后又沒打成!猢猻就是猢猻,變成人樣也改不了他那小肚雞腸的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