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掉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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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弊虾洁斓馈?/br> 無支祁看著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道:“你不知道她是誰你就敢讓她來救我?天啊,”他撫額,頓了一下,放下手,佯怒道:“虧了人家是個熱心腸的,否則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闭f完又伸手朝她的額頭用力彈了一下。 紫狐皺眉摸了摸額頭,吃痛道:“她也有要求的,她想要我手里的萬劫八荒鏡?!?/br> “切,”無支祁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抱著膀子,睨了她一眼,說:“那是人家不想搶,真要搶,你還有命在?。 ?/br> 紫狐嘆道:“這位姑娘真是個好人,只聽她的同伴喚她風(fēng)素心,我也是迷糊了,竟然連她的住址都忘了問,該打!真是該打!” 無支祁看著她,笑容里有無奈,也有寵溺。 與此同時,一處荒郊野外。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朦朧的夜色下,周圍的林木都籠罩在暗沉沉的夜里,唯有一處寬闊的草坪上,一個身著玄色衣袍,戴著銅制面具的男人,背對著月光而立,而那個剛才在紫狐洞府的石室門口里一閃而過黑影,此時出現(xiàn)在男人的身后,雙手交叉于胸前,拇指和食指勾成半圓狀,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向面具男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堂主?!?/br> 面具男子聽到身后的動靜,緩緩轉(zhuǎn)過身,銀色的月光灑在他臉上的黃銅面具上,鍍上了一層冰冷的色澤。 “說?!泵婢吣凶佑沂謨?yōu)雅的揮開一柄黑底繪了銀色波浪圖案的扇子,輕輕的搖著。 黑影道:“無支祁出來了?!?/br> 面具男子搖著的扇子猛的停在胸前,隱在面具后的眼睛瞪的渾圓,不可置信的問:“真的嗎?你可有看錯?!” 黑影垂首卑恭道:“屬下絕不敢看錯?!?/br> “好哇,好!”面具男子右手唰的一聲將扇子合攏,狠狠的拍在左手上將,扇子緊緊攥住,激動的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沒想到留你在無支祁相好那里監(jiān)視還是有用的,原本以為這個紫狐沒什么能耐,沒想到啊沒想到……” 黑影道:“回堂主,不是紫狐救出無支祁的,是另有其人,也是個女子,屬下聽他們稱呼她為風(fēng)素心?!?/br> 面具男子身子一僵,道:“竟然是她……罷了,那個女子的事倒是可以放一放,你我速速去見無支祁!” 他說罷,伸手揭下面具,赫然就是元朗那張臉,只見他面上難掩激動之色,又突然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他看了眼手中的面具,猛的伸手將它朝著空中用力一拋,黃銅的面具自月下劃過,劃出一道金色的微光弧線,隱入一旁的密林中消失不見。 “遮遮掩掩一千年了,終于到揚(yáng)眉吐氣的時候了!”元朗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的一揮袍袖,兩人的身影剎那間消失在密林中,待又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在高氏山洞中,紫狐和無支祁的眼前了。 紫狐正和無支祁絮絮叨叨的說著話,無支祁本來正無奈的聽著,突然看著前方面色一變,紫狐也突然感到背后陰風(fēng)傳來,頓時一驚,剛想回頭,就被無支祁一把攬過,胳膊一推一帶,將她緊緊護(hù)在身后。 紫狐還來不及感動,就聽無支祁沖著前方冷冷笑道:“元朗,竟然是你?!?/br> “真的是你??!無支祁,好久不見了!”元朗激動道。 無支祁心中警惕,面上卻是不顯,微微勾了勾右唇角,道:“是我?!?/br> “何必如此冷漠啊,老朋友!”元朗上前,伸手用力按在無支祁的肩頭,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無支祁微微側(cè)頭看了眼元朗放在自己肩頭的手,又慢慢的扭頭看他,英俊的面上逐漸露出一個心領(lǐng)神會的笑容。 紫狐看著無支祁,又看了眼元朗,心中頓時涌出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 鐘離城,湖心島大宅外的一處空地。 風(fēng)素心看著手上的半張萬劫八荒鏡,心里喜悅和激動相交替,又看了眼禹司鳳,既期待,又隱隱的感覺有絲惶恐。 “怎么了素心,你已經(jīng)拿這半張鏡子在這里糾結(jié)半天了,也不進(jìn)去,究竟有什么事呢?”禹司鳳看著她捏著半張鏡子,在旁邊一會兒踱步,一會兒靜默,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發(fā)愁,都過了好大一會兒,這詭異的狀態(tài)仍在持續(xù),忍不住開口問她。 風(fēng)素心聽他發(fā)問,轉(zhuǎn)身看著他,面露糾結(jié)之色——她如何不想第一時間就把鏡子給他照一下,好恢復(fù)前世記憶呢!只是……怕他恢復(fù)陳羲玄的記憶后,反問她的身份,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為從系統(tǒng)處來的人,只要在其他的世界里,是不能開口說自己來自系統(tǒng),即使你想坦白,可只要你一準(zhǔn)備說,就自動閉口,是怎么都張不開嘴,也沒法用筆寫下來,所以,她糾結(jié)的是這個。 唉!不管了!既然下定決心讓他恢復(fù)記憶,怎么能在這半途放棄呢!她一閉眼,捏著鏡子的手朝他一伸,將鏡子遞給他。 禹司鳳遲疑的接過鏡子,人拿到鏡子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會照照自己的臉,所以不等風(fēng)素心吩咐,他就下意識的往鏡子里一看,突然間,鏡子里有許多畫面迅速閃過,雖然是在鏡中閃過,但他卻感覺是從他腦中硬生生的劃過,頓時感覺頭發(fā)出陣陣的疼痛。 “這位仁兄,請不要叫喊,我給你好處?!?/br> “什么好處?” “黃色的好處,怎么樣?” 禹司鳳看著鏡子里熟悉的面龐,耳中出現(xiàn)熟悉的聲音,禁不住瞪大了雙眼。 鏡子中又閃過一個畫面,似乎是在一個靈堂前,女子伸出雙手,按向男子有些抽搐的嘴臉,被男子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女子一副驚訝且?guī)е鴭尚叩哪?,男子眸光閃動,心中劃過異樣的情緒。 禹司鳳覺得男子的情緒思想,好像就是他自己的。 “羲玄……來世,我再和你解釋,和你說一聲,對不起……”面色蒼白的女子,嘴角溢出紫紅色的血液,然后軟軟的倒在他的懷里,頭抵著他的胸膛,一動也不動了。 “不要,不要!?。?!”鏡子從禹司鳳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他雙手用力抱住頭,身體搖搖欲墜。 風(fēng)素心一把扶住禹司鳳的身體,又一伸手用法力將落在地上的鏡子攥入手中,扭頭沖他喊道:“司鳳,你怎么樣了?” 禹司鳳頭痛欲裂,看了她一眼后,竟是兩眼一翻,昏倒在她的懷中,她趕緊一把將他抱住,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自己的臥房里,她將一只手上的鏡子放入隨身空間,然后輕輕的將禹司鳳放在床上。 風(fēng)素心以為禹司鳳很快就會醒,沒想到他卻睡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蒙蒙亮了,她也有些熬不住了,于是就窩在他的身旁,抱著他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感覺有人在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這才醒來,睜眼看向那摸著她的臉的人。 禹司鳳背對著從窗外灑入的耀眼陽光,所以風(fēng)素心看他的面龐時,有一瞬間的黑影和模糊,她坐直身體,這才看清了他戴著面具的臉。 只見他深深的看著她,再度伸手撫摸上她的臉頰。 “素心,是你么?”他喃喃低問。 “是我?!憋L(fēng)素心激動的說著,一把握住他撫在她臉上的頭,將他的手用力貼在自己的臉上,又在他的手心里輕輕蹭了蹭。 此時,他隱在面具下的眼睛里,帶了一絲屬于陳羲玄的神色,她就立馬就知道他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 是的,雖然這是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但她就是能在一瞬間,分辨出誰是禹司鳳,誰是陳羲玄。 “真的是你么?”禹司鳳仍舊喃喃道,看著她,微微有些失神,又開口道:“我真的,真的,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 “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她一把撲入他的懷中,動情的喊著,聲音里帶了絲哽咽:“羲玄,羲玄,羲玄!” 禹司鳳原本正用力的回?fù)碇?,聞言,身體微不可察的一僵。 風(fēng)素心顯得很高興,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從他懷中掙出來,開心的看著他的臉,伸手摸了下他臉上的面具,說:“羲玄,我現(xiàn)在就給你摘下情人咒面具……不對,你現(xiàn)在是司鳳,羲玄……哎呀,真是的,司鳳就是羲玄,羲玄就是司鳳?。∥艺媸呛苛?!” 她也沒等禹司鳳做何反應(yīng),伸出手扣在他面具的邊緣上,深深吸了一口氣,一用力,面具就被揭了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羲玄……不是,司鳳你看,面具揭下來了!揭……咦?”風(fēng)素心捏著面具,看著它的表情,有些拿捏不準(zhǔn)的抬頭問向禹司鳳: “不是說,只要對方心中有你,才能揭下面具,面具也會變成笑臉,反之,會變成哭臉……但,但這面具,不哭不笑是……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