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如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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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可以將萬劫八荒鏡輕而易舉的搶過來,可是……她看了眼禹司鳳,她,實在是做不出來剛開頭宛若女大王般混不吝的行徑了。 人家真的很想在心上人面前當(dāng)個安靜的美女子的說,嚶嚶,風(fēng)素心默默的想。 “你想讓我們?nèi)ゾ日l?”禹司鳳自動將自己也劃入了救人的行列里,風(fēng)素心感動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紫狐。 紫狐道:“他叫無支祁,他曾是魔域中修羅王的左使,千年前修羅被天界剿滅,天界使計將他困在了焚如城,被四根定海鐵索鎖住,”她頓了下,微微低了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xù)說: “我抓那些男子,吸他們的精氣,并不只是為我自己提升功力……是,我是想提升功力,可那也只是為了救無支祁,我每次只吸一點,根本就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br> 風(fēng)素心看著紫狐,知道她為了那個像邊城浪子一樣的無支祁,付出了整整一千年的相思,也著實不容易。 “紫狐姑娘,”禹司鳳說道:“我雖理解你想要救人的心情,可你也不應(yīng)該做出吸食人精氣這種有違天道的行為,你雖沒有太過傷害他們,還愿意為他們講經(jīng)論道,讓他們樂不思蜀,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家人不知道他們還活著,只會以為他們已遭妖怪毒手殞命,若心理脆弱者,不堪失去親人的痛苦,輕生自盡恐也是有的,他們那些家人死前定會狠狠詛咒于你,怨氣沖天,千年不散,你在冥冥中得不到愿你救人成功的祝福,相反則是積累無數(shù)盼你不得好死的怨毒,試問上蒼又怎會保你營救無支祁成功呢?” 禹司鳳的一席話,讓紫狐如五雷轟頂,震在當(dāng)場,身體有些搖晃,冷汗禁不住涔涔而下。 風(fēng)素心一臉崇拜的看著禹司鳳,暗暗為他豎起了大拇指點贊。 “定海鐵索在焚如城中,修羅皇城化骨潭邊,”風(fēng)素心開口道:“我可以幫你救他出來,不過你一定要把鏡子給我,若敢食言而肥,休怪我不客氣!” “姑娘竟將無支祁的所在知道的這樣清楚,看來我沒求錯人!那鏡子,自,自然,自然救出他后給你!”紫狐眼圈泛紅,眼中激動的淚水涌動,禁不住笑了起來。 禹司鳳扭過頭,擔(dān)憂的看著她,道:“可有把握?” 風(fēng)素心將胸脯拍的啪啪響:“我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啦!”她的胸部隨著她拍的巴掌,禁不住波濤洶涌,甚是壯觀。 禹司鳳下意識垂眸的瞄了一眼,登時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心思給雷的外焦里嫩,趕緊撇過頭去,一張臉脹的通紅。 怎么了這是?以前可從來不曾這么……禹司鳳在心中揪住自己,狠狠的踹了數(shù)腳。 紫狐也隨著風(fēng)素心的動作看了過去,嘖嘖,別說,人長得漂亮,身材也是一頂一的好,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生嫉妒??! 風(fēng)素心不明白的看著禹司鳳——怎么正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話,他突然臉紅個什么勁? 她扭過頭看了眼被褚玲瓏抱在懷中,仍舊昏迷不醒的褚璇璣,走上前,蹲下來,拍了拍一直哭的褚玲瓏的肩膀,伸手扣上褚璇璣手腕處的脈搏。 “素心姑娘,璇璣可有大礙?”鐘敏言急切問道。 風(fēng)素心運用法力,悄悄的探尋著褚璇璣的身體,發(fā)覺她只是因為接收了太多宿世中紛雜的記憶,大腦有些承受不住,才自我保護(hù)的進(jìn)入深度睡眠,沒什么事,醒了就好。 只是不知醒來后,戰(zhàn)神或者羅喉計都的記憶能恢復(fù)多少,風(fēng)素心就不知道了,這么一想,禁不住皺了皺眉。 褚玲瓏和鐘敏言一直都在注意著風(fēng)素心的表情,見她皺眉,登時嚇了個半死,褚玲瓏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鐘敏言心頭發(fā)抖,聲音發(fā)顫的問:“素心姑娘,有什么話但說無妨?!?/br> 風(fēng)素心被褚玲瓏的再次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讓兩人誤會了,連忙松開褚璇璣的手腕脈搏,雙手?jǐn)[了擺,道:“無妨無妨,璇璣只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br> “啊?”褚玲瓏和鐘敏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風(fēng)素心道:“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們說,我剛用法力探查,璇璣體內(nèi)有股強大的力量,想必你們也知道吧?” 褚玲瓏抽噎著,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上次璇璣被人算計,從空中掉落,就有了一些奇怪的力量,只是不能完全按照心意掌控,昊辰師兄才會讓我們下山歷練,看看璇璣能不能可以控制的住自己的力量,將它完全吸納?!?/br> 風(fēng)素心嘆了口氣,道:“令妹此次因為因緣巧合,又再度擁有幾成法力,嗯,我也說不好,你們且?guī)鋈?,交給她師兄,好好給她調(diào)調(diào)吧?!?/br> 還是趕緊送這位璇璣姑奶奶離開吧,因為一看到她的臉,就會想起敬元…… 風(fēng)素心站起身,拍了拍因蹲下將裙擺壓出的皺褶,又對二人道:“我和司鳳還有事,需要先走一步,我先將你們送到洞口?!闭f罷,也不管二人同意與否,直接一揮手,三人瞬間消失。 站在一旁的紫狐眼中涌出崇拜之色,走到風(fēng)素心身邊,笑著看她,道:“有姑娘相助,想必?zé)o支祁很快就能出來了?!?/br> 禹司鳳也走到風(fēng)素心身邊,她看了他一眼,再度面向紫狐:“走吧?!?/br> “就這樣?也不用準(zhǔn)備一下嗎?”紫狐驚道。 “不用,我們現(xiàn)在就去定海鐵索附近?!憋L(fēng)素心一揮袍袖,兩人還來不及有反應(yīng),就同她一起瞬間消失。 ******* 焚如城中,修羅皇城腳下。 三人站在一處臺階處,周圍熱浪翻滾,眼睛所見之處的景象,皆被熱氣熾烤的朦朧而微微扭曲,宛如身處一個紅彤彤的大火爐中,帶著火舌的熱氣舔過皮膚,燒灼的刺痛讓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尖叫。 三人只覺得胸口熱悶難忍,風(fēng)素心迅速打出一個藍(lán)色的結(jié)界,將幾人罩在其中,頓時一陣舒適的清涼傳來,讓人恍至于冰爽的湖水之中,渾身說不上來的愜意。 風(fēng)素心看向禹司鳳,見他額間鬢角處的頭發(fā)已被汗水打濕,汗水如晶瑩剔透的水晶珠,顆顆鉆過情人咒面具,順著精致的下巴滑落,他的嘴唇有些干燥,呼吸有些急促。 她關(guān)切的問道:“司鳳,怎樣,沒事吧?” 禹司鳳再度喘了一下,感覺好了很多,面向風(fēng)素心,笑著搖了搖頭。 “真熱啊,幸虧姑娘,否則,光這臺階就難下去了?!弊虾材税杨^上的汗,看著腳下似乎延伸至很遠(yuǎn)都望不到頭臺階,看向風(fēng)素心,滿眼掩蓋不住的崇拜的狂熱與激動:“姑娘好生厲害,我們竟然可以避過看門的神將,直接來到這里,可,無支祁到底在哪里?。俊?/br> 風(fēng)素心沖下面揚了揚下巴:“走下去就看到了。”這臺階看著遠(yuǎn),其實也沒多少級,只不過如果沒有她的結(jié)界,光這熱浪,就讓人寸步難行,會給人心理產(chǎn)生一種永遠(yuǎn)都走不到頭的錯覺。 紫狐點點頭,風(fēng)素心攜了禹司鳳的手,相視一笑,幾人開始向下方走去。 果然,沒走多久,就看到一處高闊的所在,周圍熱浪頃刻散去,退至幾人身后,風(fēng)素心舉目望去,但見不遠(yuǎn)處,有四根擎天石柱,石柱上蜿蜒下四根巨大的鐵索,向中央延伸,將其間一人死死鎖住,周圍則是一圈死氣沉沉的潭水,應(yīng)該就是化骨潭。 被鎖的那人雖長著人的軀體四肢,頭臉上卻長滿金黃色的毛發(fā),一身黑色的勁裝短打,露在外面的手和腳,也都長滿了毛,活脫脫一只大猴子。 只不過這只大猴子似乎陷入了沉睡,在鎖鏈中一動也不動。 “無支祁!”紫狐發(fā)出一聲嘶喊,已是淚流滿面,想要向他沖過去,卻被風(fēng)素心設(shè)下的結(jié)界阻擋,砰的一聲給反彈回來,重重跌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也不喊痛,只是淚眼朦朧的看著被緊緊鎖著的無支祁。 無支祁被紫狐的喊聲一震,身體一抖,猛的睜開眼睛,一雙眼睛登時精光四射。 風(fēng)素心趕忙一揮手解除結(jié)界,紫狐手腳并用的爬將起來,跌跌撞撞的向無支祁撲了過去,狠狠的一把抱住他,千年的相思頓時化成無數(shù)顆的眼淚,再也控至不住的瘋狂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