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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青羽已顯,他清楚,若每情傷,青羽便會移至心口,情傷三次,便會必死無疑。 禹司鳳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在此時情動,他突然想起一個傳說——遠(yuǎn)古的時候,有一位天神怕凡人以后會越來越聰明,會掌握所有的秘密,他想將秘密放到最高的天空,怕他們會想辦法飛上去找,又想把秘密置入深海,也擔(dān)心他們會潛入水中去尋,最后,唯有放進(jìn)他們自己的心里,他們才會再也摸不清,找不到。 果然,古人誠不欺我,看來,最難懂的,便是自己的心了——禹司鳳苦澀的想。 ******* 兩日后,鐘離城,湖心島。 禹司鳳再次踏足湖心島,站在風(fēng)素心的宅院門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皓鳳和大宮主站在他的身后,皓鳳看了眼背對著她,形單影只又戴了情人咒面具的兒子,還是忍不住又狠狠剜了一眼大宮主——這兩天除了和兒子促膝長談,知道他爹逼他戴了情人咒面具,震驚下沒少數(shù)落埋怨大宮主,可事已至此,又是無可奈何。 “這可如何是好……”皓鳳喃喃道,這兩天念叨的最多的就是這一句。 “夫人,莫愁,只要那風(fēng)素心全心全意的愛著司鳳,就一定能為他取下面具。”大宮主這兩天也是不厭其煩的重復(fù)解釋。 皓鳳沉默不語。 “你想想,如果她心里沒有司鳳,為何要費心將你復(fù)生?而且聽他們說,這素心姑娘當(dāng)初對司鳳一見鐘情,怕司鳳不同意,直接都給擄走了……夫人怎會對她沒有信心呢!”大宮主笑道。 “你現(xiàn)在倒是同意了,早干什么去了?!别P撇了他一眼,回憶起離澤宮里人描述的關(guān)于風(fēng)素心與自家兒子生猛的初次相遇,再度搖頭一笑,又看向禹司鳳,只見他將手舉起,欲敲門,卻是躊躇良久,又放下手來。 皓鳳見狀有些嘆息——雖然他們之間有長達(dá)十幾年的感情空白,但母子連心,這兩天通過了解,她明白自己的兒子是個心事重,臉皮薄,又有些胡思亂想的人,且是個怕羞的脾氣,她身為母親,愧對他多年,如今為了兒子的感情戰(zhàn),少不得親自為他打好第一場擂臺了。 “我來?!别P溫聲對禹司鳳道,禹司鳳回頭看她,滿眼盡是孺慕之情,聽話的退了兩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扣動門上的銅環(huán)。 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拉開,門口出現(xiàn)一個身著玄色勁裝,身材頎長的男子,先是疑惑的看了眼皓鳳,在看清了她身旁的禹司鳳后,面容漸漸冷了下來,對兩人身后的大宮主,眼神更是輕蔑的一掃而過,淡淡開口: “原來是司鳳公子啊?!?/br> 禹司鳳點點頭。 皓鳳看著他俊朗出眾的面孔,禁不住心里就是一咯噔——這素心姑娘家,怎么連個看門的長得這么好看? “這位小哥,你好,麻煩通稟素心姑娘一聲,就說皓鳳攜夫帶子,特來感謝姑娘救命之恩?!?/br> 烏童聞言,卻是眸色一轉(zhuǎn),勾唇一笑:“我家主子最是心地善良,平日里最愛行善積德,卻是個不圖回報的人,若每個被主子救了的人,都只提著十根胡蘿卜來謝恩,只怕我們主子要見人見的累壞了?!?/br> “公子……什么十根胡蘿卜?”皓鳳奇道。 烏童慢悠悠的打量他們空空如也的十根手指頭,禁不住冷冷一笑。 皓鳳頓覺尷尬——也怪她,在地府受刑多年,竟然將人世間的人情世故忘的一干二凈,還空手而來,真是汗顏。 “還有,上次我們主子好心好意派我送吃食給司鳳公子,也不知是誰將我打了出來,還率領(lǐng)千軍萬馬,揚言要踏平這里,滅我們滿門呢。”烏童盯著大宮主,有些咬牙切齒道。 禹司鳳:“……” 皓鳳皺眉看向自家夫君。 大宮主額頭頓時冒出汗來,呵呵一笑,連連擺手:“誤會,誤會啊,我,我們此次前來,既是道謝,也是……道歉?!?/br> 烏童斜倚在門邊,雙臂環(huán)胸,卻是動也不動。 禹司鳳微微皺眉——他雖然沒和烏童相處多久,但他心思玲瓏,最善于觀察人,知道烏童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且睚眥必報,還有些吃硬不吃軟,想了想,開口道: “若風(fēng)素心知道我來,卻被你擋在門外不讓進(jìn),”他睨了烏童一眼:“我敢保證,她不會對你有什么好看法?!?/br> “你!”烏童怒視他。 禹司鳳只是淡然一笑。 “好,”烏童挑了挑眉:“等著吧?!闭f罷咣當(dāng)一聲將門關(guān)上。 “司鳳,他是誰?”皓鳳試探的問。 “他叫烏童,原本被高氏山中的狐仙搶走,是風(fēng)素心救下了他,于是他就跟在了她的身邊?!庇硭绝P答道。 “原來也是個報恩的……”皓鳳看了眼禹司鳳,突然心中冒出些許的不自信來。 不多大會兒,烏童去而復(fù)返,沉著臉,將大門拉開,冷冷道:“我家主子請諸位進(jìn)去?!?/br> 禹司鳳微微一笑,皓鳳這才松了一口氣。 三人信步而入,皓鳳看著宅內(nèi)雕梁畫棟,青石假山,小橋流水,紅翠滿園,頗有江南秀麗旖旎風(fēng)光,又走了數(shù)步,但見一條石徑兩側(cè)綠竹漪漪,瑩綠如翡翠的竹子將湛藍(lán)的天空微微擋住,人置身于其中,仿佛身如幽山靜客,禪意隱隱。 她看到石徑邊上有小巧的石桌石凳,坐著一位身著竹青色寬袖長衫的男子,生的柳眉杏眼,姿容如畫,俊俏非凡,桌上有一些香花,他正笑吟吟的擺弄著一個花環(huán)。 皓鳳看著他的臉,心中又是一咯噔。 “柳意歡!”大宮主突然發(fā)出一聲暴喝。 “柳大哥!”禹司鳳驚喜道。 皓鳳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 烏童則是環(huán)胸冷眼瞧著熱鬧。 “司鳳!大宮主?!”柳意歡吃了一驚,慌的站了起來,先是沖禹司鳳勉強一笑,又看向大宮主,有些慌亂,又咬了咬牙,仿佛下定決心般,開口: “大宮主,我被老宮主囚禁了十多年了,我贖罪也贖完了,和離澤宮……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沒有關(guān)系?好個沒有關(guān)系……” “你這老頭,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院子,就敢在這里同我爹爹叫板?”玉兒從一旁的竹林中跑了出來,瞪著大宮主,將他還沒說完的話成功的噎了回去。 “柳意歡!你,今日必須隨本宮回去!” “回去?哈哈!做夢!” 玉兒喊罷,扯了扯想要開口的柳意歡,示意讓他別出聲,自己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再次開口:“這是我素心jiejie的家,jiejie說了,我和爹爹以后就住在這里了,誰也不能把我們帶走!” “你……” “夫君!”皓鳳嗔怪的瞪了大宮主一眼,大宮主摸了摸鼻子,沒再出聲。 “司鳳,這位又是誰?”皓鳳小聲問禹司鳳。 “這位是柳大哥,本是我們離澤宮的人,因為犯了事,被老宮主囚在大牢多年,那小姑娘是他的女兒玉兒,不小心跌落懸崖殞身,是風(fēng)素心用起死回生術(shù)為她還魂復(fù)生的?!?/br> 皓鳳又狠狠的吃了一驚——也是起死回生術(shù)? 她看了眼柳意歡,又看了眼烏童,再度看向帶著面具的自家兒子——嘶,別說,這情人咒面具做的真是丑啊。 “司鳳公子?!币粋€如玉珠滾落玉盤的清音響起,皓鳳木然扭頭去看,只見不遠(yuǎn)處,一個如絕色謫仙般的男子坐在一輛輪椅上,身穿天青色飄逸長袍,此刻正用法力催動輪椅,一路分花拂柳,含著明媚動人的笑容而來。 皓鳳覺得今日心臟咯噔咯噔的甚不舒服,有些不自信的小聲問自家兒子:“這位也是素心姑娘救回來的?” 她內(nèi)心強烈希望這位就是個普通路人甲。 “確實是她救回來的。”禹司鳳道。 皓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