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霍遠周把她圈在懷里,“別墅剛買不久?!?/br> 路遙狐疑的眼神看著他:“以前不住這里?” “一個人哪需要住這么大的地方?”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你不是喜歡有院子的房子?還喜歡院子里有泳池?” 路遙眨眨眼,想了半晌,她何時說過這樣的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筛嘘P的事她竟然不記得,這不科學。 霍遠周見她皺著眉,問她:“不記得?” 路遙眼神恍惚,想了許久,無果。 她搖頭:“不記得了?!?/br> 霍遠周:“我記著就行?!?/br> 那是她小時候畫的一幅畫,名字叫《家》,抽象畫,畫里就是房子院子泳池,還有輛單車。 他說:“喜歡就在草坪上日光浴,我去給你做飯?!?/br> 路遙正有此意,這軟而綠的草坪,她看到時就想躺在上面。 霍遠周提著她的行李箱進了別墅,她蹬掉腳上的鞋子,成個大字躺在草坪上,雙手枕在腦后,仰望著如水洗的藍天,大片白云像棉花糖,觸手可摘,金色陽光灑在身上,微風拂過,大腦全部放空。 很應景的,她想到曾經(jīng)在霍遠周工作日志本扉頁上的一句話: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她瞇上眼,享受著難得的休閑時刻。 忽的有什么東西舔了她大腿一口,黏黏濕濕的,她一個激靈,趕緊睜開眼,擦,一只德國黑背坐在她跟前搖著尾巴,耷拉著舌頭,正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她。 路遙坐起來,摸摸它的頭,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問道:“那是你的房子?”她指了指鄰居家院子里的一棟很漂亮的寵物房子。 黑背一直瞅著她,像是能聽懂她說話似的,又搖搖尾巴。 路遙笑,心想這狗肯定跟霍遠周的關系不錯,經(jīng)常跳過矮小的竹籬笆墻到這邊來玩。 本來還想跟它再玩玩,可突然隔壁傳來一聲,“遙遙,回家了!”又吹了一記口哨。 路遙心頭一震,這聲音好熟悉。 循聲望去,我勒個去,竟然是蔣遲淮,他和霍遠周是鄰居??。?/br> 這時黑背撒了歡的朝著蔣遲淮跑去。 路遙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她剛才沒聽錯,蔣遲淮竟然喊黑背叫遙遙? 她一骨碌爬坐起來,瞪著蔣遲淮,“你剛才喊誰呢!” 蔣遲淮摸著黑背的毛發(fā),指指黑背:“喊我兒子?!?/br> 路遙:“...” 她氣急敗壞的赤腳跨過籬笆墻,走到蔣遲淮跟前,質問他:“蔣遲淮,你故意的吧!你憑什么給它取名叫遙遙!” 蔣遲淮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須臾片刻才說:“信不信我以后改叫它路遙?” 路遙:“...” 她順順胸口,差點心肌梗塞。 她現(xiàn)在有十萬個為什么等著問,緩過氣后,她抬眸看他,“你怎么跟霍遠周住隔壁?他知道你是他鄰居嗎?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蔣遲淮打斷她,一本正經(jīng)的回她一句:“有時候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路遙瞇了瞇眼,難怪在北京時,霍遠周要去蔣遲淮家里住,合著他們早就暗度陳倉。 “遙遙,吃飯了?!被暨h周走到院子里找她吃飯。 路遙回頭,“霍遠周,蔣遲淮住你家隔壁?!?/br> 霍遠周:“嗯,他暗戀我。” 路遙:“...” 蔣遲淮:“霍遠周,你知不知道不要臉這三個怎么寫?” 霍遠周回:“你知道就行,我就不用知道了?!?/br> 蔣遲淮冷冷覷了他一眼,收回視線跟路遙說:“跟黑背合個影發(fā)到你朋友圈?!?/br> 路遙一頭霧水:“為什么?” 蔣遲淮抬步朝別墅走去,“你要不想明早就看到師母出現(xiàn)在曼哈頓,你就照著我說的做?!?/br> 霍遠周也走過來,路遙已經(jīng)想到是怎么回事,想來老路媳婦來紐約出差,也沒少來這個別墅,更認識這條黑背。 她看著霍遠周,“我不想利用蔣遲淮,這樣很無恥的?!?/br> 霍遠周摸摸她的腦袋,“我來想辦法,保證你mama沒時間過來。” 路遙松了口氣,問他:“對了,你和蔣遲淮怎么會是鄰居?你們團購的嗎?” 霍遠周:“我是從一個生意場上的朋友那里買的,沒想到他和蔣遲淮是鄰居,我也是前天才知道。” 他牽起她的手,“走吧,去吃飯。” 這時蔣遲淮提著行李箱出來,路遙頓了下,問霍遠周:“他這是要搬走?” “去瑞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