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他知道自己的猜想很可能是對的,證據(jù)放在哪,只有鄭福一個人知道。 而鄭福目前已經(jīng)腦死亡,變成植物人,再也沒有人知道自己做過什么。 邵澤把事情忘在腦后,決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拋開過去的一切,以后好好跟女友過日子。 但是,邵冠星聽兒子說完事情始末后,他始終不放心。 不把證據(jù)銷毀,萬一以后被人無意中翻出來呢?可唯一知道證據(jù)放在哪的人已經(jīng)開不了口了…… 于是,邵冠星突發(fā)奇想,能不能找高人算出來東西在哪?反正算不出來,最壞也就是現(xiàn)在的局面。 邵冠星絕對不會想到,就是因為他希望萬無一失,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兒子做的壞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方遠,馬鈴薯燉土豆℡,貓貓的地雷 三次元不少事要忙,能保持每天更新,偶爾加一更的節(jié)奏就很不錯了……遠目 今年9月初的新聞,突遇車禍,大巴車上就一位女孩子系上了安全帶,車上的人有的直接就飛出車外,有的翻滾了幾圈,就剩下這個系安全帶的女孩好好的! ☆、第26章 26 石凱輕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把實話說出來?!?/br> 出賣商業(yè)機密跟故意害人性命相比,罪刑差的太遠。 她親眼看見邵澤是怎么破壞副駕駛的安全系統(tǒng),也知道邵澤謀害鄭福的證據(jù)在哪,該如何讓邵澤伏法。 如今,只有她能幫上忙,沒辦法再假裝不知道。 至于呂靜的奇怪態(tài)度,大概是因為案件的唯一知情人目前躺在床上,她卻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呂靜才會懷疑她有問題。 這么一想,石凱倒不好再怪呂靜態(tài)度惡劣。 呂靜大喜,滿懷期待看向石凱,靜靜等待下文。 “其實,我是個算命的,專門占卜算卦混口飯吃。事情是這樣子的,幾天前……”石凱把邵澤老子邵冠星求她占卜找證據(jù)的事緩緩道來。 呂靜張大嘴巴。她的腦子暫時短路,沒法工作。 好半天,她合上嘴,音調(diào)拉高道,“你專門給人算命?” “對?!笔瘎P頷首。 “邵冠星請你占卜證據(jù)在哪兒,你卻算出了他兒子謀財害命?”呂靜繼續(xù)問。 “是這樣沒錯?!闭f到這,石凱心里好一陣感慨,這大概就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了。要不是邵冠星多事,他兒子興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還沒到晚上,對面的人已經(jīng)開始說夢話了?!就算不想說真話,起碼編個靠譜點的理由啊! 呂靜內(nèi)心在咆哮。憋了半天,她只憋出一句話,“你還是說無法回答吧……” 石凱笑得無奈。 她就知道說實話呂靜不會相信,只會以為她在推脫。 退一步說,就算呂靜肯信,給人算命不犯法。異能就不一樣,太過玄幻,正常人接受不來。 因此,她從來沒打算把自己有異能的事說出來。 呂靜冷冷瞥了石凱一眼,提醒,“建國后妖怪不準成精。你如果違規(guī),鐵定會被抓起來?!?/br> “祖師爺賞飯吃,不是什么妖怪成精。”石凱失笑,“不過沒差別。就算不是妖精,你也會把我抓起來。不是正在懷疑我嗎?” 可就算抓住她,警方也不會查出什么來。 “疑點利益屬于被告。就算你很可疑,我也不會就此認定你有問題。”呂靜沒好氣地說, “不管怎么說,多虧有你提供線索,警方才能抓到邵澤?!?/br> “放心,你的事我一個字都沒跟別人提。我知道警方一般喜歡問東問西,所以很多人明明知道別人的犯罪行為,卻不敢去警局報警,就是因為怕被罪犯打擊報復?!?/br> 呂靜認真地看著石凱,“我會追查下去,直到找到你的罪證為止。害怕的話,就永遠別做違法犯罪的事?!?/br> 石凱沉默。 她看見新視頻里呂靜在敬禮。 同時,呂靜鏗鏘有力的話語聲傳來,“我發(fā)誓,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絕不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這么看,呂靜也不是很討人厭啊…… 不過,石凱難免狐疑,“你好歹是警察,這么做沒問題嗎?” 呂靜望天,“我是交警,沒受過這方面培訓,處事不當不能怪我。” 石凱真正放下心,笑著說,“既然你志向遠大,一心想當個好警察,我就送你個業(yè)績。為了不讓人看見,邵澤特意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親手破壞汽車副駕駛的安全系統(tǒng)。但是很不巧,那里其實是有探頭的。你去翻十天前到七天前的那三天記錄,應該會有所發(fā)現(xiàn)?!?/br> 隨后,石凱報出個地址。 呂靜面色變得古怪起來,“既然他特意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你怎么會知道?”對方說的話,她真是一個字都不信。 “不是說了嗎?我是神算,行業(yè)佼佼者那種。說實話你又不信?!笔瘎P攤手。 行業(yè)佼佼者?神算?這么稱呼自己真的沒問題嗎!!呂靜很想吐槽。 克制了又克制,呂靜還是沒忍住,“你是神算?好吧,那我問你,我將來會成為一個好警察嗎?” “不用將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好警察了。”石凱目光里帶著贊許。 這是糖·衣彈·藥!這是刻意恭維討好!絕對不能上當! 呂靜暗中告誡自己,雖然,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翹。 “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絕不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不錯的志向?!笔瘎P站起身。 呂靜怔住。 “那么神勇女干探,事情就麻煩你了。別放過邵澤,鄭福需要一個公道。”最后叮囑了一句,石凱轉(zhuǎn)身離開。 呂靜眼睜睜看著石凱離去,完全忘了阻止。 半天后,她才回過神,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絕不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她怎么會知道這句話?” ** 呂靜僵硬地走到石凱說的地點,調(diào)出視頻,果然在那三天里找到邵澤在車上動手腳的片段。 比對車禍時間后,呂靜發(fā)現(xiàn),邵澤在車上動手腳是在鄭福遇害前一天。 雖然找到了視頻作為罪證上交局里,但呂靜臉上絲毫不見喜色,反而表情略有些崩潰。 從視頻上可以看出,邵澤真的很謹慎,特地找了犄角旮旯,再把副駕駛安全系統(tǒng)弄壞掉。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報案的人會知道? 生長在紅旗下,從小學習科學知識,呂靜一點都不愿去考慮那唯一一個可能性。 “這一點都不科學!”呂靜情不自禁暴躁起來。 鐵證如山,事實擺在眼前,完全容不得邵澤抵賴。 很快,邵澤確定收押在警局里,法庭不日就將開審。 得知兒子的罪行敗露,肯定會被判重刑,邵冠星匆匆趕到監(jiān)獄看兒子。 親眼見到兒子縮在監(jiān)獄一角,整個人變得憔悴,眼眶深陷,再無往日的意氣風發(fā),邵冠星不禁老淚縱橫,悔不當初。 要是最初兒子做錯事的時候,他不是想著幫兒子補救,而是硬逼著兒子自首,就不會有后面一系列事情了! 出賣商業(yè)機密,最多判刑三五年,表現(xiàn)好還能提前出獄??涩F(xiàn)在呢?蓄意傷人!兩罪并罰,起碼被判二十年! 為什么他教育兒子一大堆道理,說做錯了事要勇于承擔,可事到臨頭,他自己都沒有做到! 一想到兒子這一生是徹徹底底地完了,邵冠星不由哭的越發(fā)傷心。 然而,事情沒有結(jié)束。 邵冠星走出監(jiān)獄,就被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攔下,拉到拐角處談話。 “你是邵冠星,邵澤的父親對吧?聽說你早就知道兒子的犯罪事實,并企圖找出證據(jù)銷毀。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你也會麻煩纏身?我可以把你抓起來?!迸葐柕馈?/br> 突然遭到喝問,邵冠星慌了手腳。 兒子已經(jīng)進了監(jiān)獄,全家就靠他撐著,他絕對不能跟著一起蹲監(jiān)獄。 邵冠星強自鎮(zhèn)定,辯駁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不明白?等被關(guān)到監(jiān)獄清醒清醒,你就能想明白了?!迸湫Γ吧蹪梢詾樽约鹤龅锰臁ひ聼o縫,證據(jù)還不是被警方搜了出來?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嗎!” 邵冠星露出討好的笑,試著商量道,“這位,這位姑娘,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年紀也大了,實在受不了折騰。您看能不能當鬼遮眼,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后絕不再犯?!?/br> 邊說,他邊一臉rou痛地把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下,“小小心意,請笑納?!?/br> 女警睨了邵冠星一眼,“賄賂執(zhí)法人員,罪加一等?!?/br> 邵冠星陪著笑臉,“瞧您說的,這哪是賄賂呀。就是看跟您投緣,給您送點買衣服的錢。這扳指的材質(zhì)是上好的古玉,換個十幾二十萬不成問題?!?/br> 女警接過扳指把玩了會兒,考慮片刻,“好吧,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一次?!?/br> 邵冠星大喜,連忙道謝。 女警打斷他的話,“別忙著道謝。最近上頭打算清查騙子,既然你想脫困,那就把你知道的算命大師,神棍之類的人名字告訴我,我抓他們?nèi)??!?/br> 邵冠星略有些遲疑。大師們接過他生意,背后把人賣了,對他的名聲不大好。 女警見他猶豫不決,冷哼一聲,“不說也行,我把你拉到警局。破了個案子,也能向上頭交差?!?/br> 說完,女警作勢欲強拉邵冠星進警局。 邵冠星立馬慌了。 他做了虧心事,警局在他眼里和龍?zhí)痘ue無異,打死都不想進去喝茶。 邵冠星想,名聲臭就臭吧,反正這輩子他不打算再找算命大師幫忙了,一點不管用。 于是,他把自己見過的算命大師老老實實交代了一遍。 年齡,相貌,性別,個性……他說的極為詳細,深怕眼前的女警不滿意,一言不合又要拉他去警局談談。 女警一直默默聽著,直到聽見邵冠星對一個名叫“石凱”的大師極為推崇時,她才開口,“石凱?長什么樣?” 邵冠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回答,“女的,二十歲出頭,看起來蠻漂亮的。長得挺高,腿也長,大概有一米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