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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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說笑著進(jìn)了院子,還有喊常詠麟的。 裴芩讓裴芫端去幾碗綠豆湯或石涼粉,她繼續(xù)翻她的書。這封建社會的古人還真是有意思,讀書人嘴上喊著怪力亂神,心里卻信的不行。底下的老百姓更敬畏。不像現(xiàn)代,鬼片都成搞笑的了。 常詠麟出來,跟他們?nèi)チ藥颗嵛臇|屋里。 “這天真是熱死了!咱們?nèi)ビ嗡?!常小少爺你去不去?”問起常詠麟時,難免有些調(diào)侃,他是常員外家的小少爺,尊貴,不比他們鄉(xiāng)下小子。 “不去?!背T侘胫苯泳芙^。他要去游水,就在自家的水塘里,或者莊子上的河段去游,“大街上脫衣裳下水,不雅觀?!痹僬f他又不熱。 幾個人都無語了下,“誰大街上脫衣裳下水?。亢么踉蹅円矄⒚?,念圣賢書的,當(dāng)然不能當(dāng)街脫衣裳了。熊兒河這么長,咱可以找個河段去游!好好降下暑!” 裴茜和裴芫端了石涼粉過來,“吃碗涼粉降暑就行了,下河游水還是不要去了,萬一出事了咋辦!” “河水又不深,哪能會出事……”話沒說完,幾個人就被那透明晶瑩的石涼粉吸引了。 “你家涼粉咋是這樣的?透明的!”年紀(jì)最大也最活躍的孫朝驚呼的看著涼粉碗。 “就是這樣的,吃了降暑的!”裴芫笑著把涼粉放下。 裴茜特意叮囑裴文東,“河里游水太危險了,你們可別偷跑去了!”這話說給孫朝他們聽的,別硬拉著裴文東和常詠麟去。他們都十來歲了,她弟弟還不到七歲呢!常詠麟也比他們小?;仡^出了事,她們賠都賠不起。 裴文東應(yīng)聲,招呼他們幾個吃石涼粉。 碗端在手里都冰涼涼的,這石涼粉吃著更是酸甜還帶著薄荷的辣,幾個人不斷的驚呼,“這可真叫涼粉啊!這么涼!” 裴文東和常詠麟笑著對視一眼,沒有解釋。家里有冰,就算熱粉凍一下也成冰涼粉了。這石涼粉主要又是薄荷汁,假酸漿,冰鎮(zhèn)之后更涼口。 幾個人吃完石涼粉,就問她們姐弟咋不擺攤賣這石涼粉,“要是有賣的,肯定好多人排隊買!” 裴文東就說,“這個東西不好弄,不夠擺攤的?!彼齻兗乙膊徊钸@點錢,大熱的天,長姐她們再出去擺攤更辛苦。而且有人發(fā)現(xiàn)她們家竟然有冰,也不好說。 孫朝幾個就以為自己吃了挺珍貴的東西,還想再要一碗的,也不好意思張口了。 幾個人喊著非要去游水。 裴文東去廳堂跟裴芩說了,得到首肯,又跟二姐三姐也說了,這才和常詠麟跟著他們幾個出門。不過是盧浩和常詠麟的兩個護(hù)衛(wèi)跟著一塊的。 雖然跟了三個人有些讓人拘謹(jǐn),不過幾個半大小子不大會就玩瘋了。 裴文東下學(xué)就回家,沐休也不出來玩,出來也是下地干活兒,幾個人都覺得他不合群的很。這次一塊游水,還抓了魚和青蛙在外面烤著吃,倒一下子覺得裴文東還挺玩得開,常詠麟的少爺架子也不大,關(guān)系倒是拉近了不少。 又約了下次沐休上山玩兒。裴文東推了。家里的春黃豆挑揀好了,裴芩要做醬油,這個找別人幫忙,就等于讓人學(xué)走了。裴茜強(qiáng)烈不同意,裴芫和裴文東也都說可以自己做。 有幾個小蘿卜幫忙,再拉倆壯丁也差不多了。左右也不是一下子把所有豆子都做出來,連續(xù)性的,也不耽誤賣。裴芩看豆餅出來,就開始忙了起來。 前期的準(zhǔn)備工作,可以交給孫全亮家來做,后面遇到精細(xì)的,配料做醬曲,都由姐弟幾個下手,盧浩和盧海幫忙打下手。 去年下的醬曲也差不多了,裴芩忙完,就提取了兩缸出來,沒有一年日曬夜露的原生態(tài)醬油要好,黃豆也和春黃豆差著一點。裴芩定了價錢,送花生的時候,拉著一筐的小壇子去了縣城。 送了聚仙樓的糖炒花生和石涼粉粉,裴芩特意先去了醉仙居。 醉仙居拿到醬油,就去后廚趕緊試做,裴芩又把醬油送去得月酒樓和另外幾家飯莊。王家收的醬油,價錢不會給高了。到時候這些酒樓飯莊要用醬油,直接從她手里買,她還能多賺點。 剩下的兩壇子送去王家和常員外家。 天太熱,家里不讓王庭玩滑板,就拉著裴芩教她下棋,“反正你要等醉仙居和得月酒樓的信兒,這會又熱的很,就吃了飯等下晌涼快了再走吧!” 一旁的貼身護(hù)衛(wèi)盧海默默道:王家不涼快。 看桌上的棋盤和黑白棋子,裴芩囧了,“這種燒腦的游戲,我玩不了!” “所以我才教你??!”王庭理所當(dāng)然道。 “我不是那塊料!”裴芩又道。 “所以要先學(xué)!”王庭拉著她就當(dāng)起小夫子來。 裴芩撓了撓頭,就反手出擊,圍棋不下,她教王庭玩五子棋和跳棋。 章巖過來的時候,倆人正在棋盤上沖殺,王庭屢敗屢戰(zhàn),裴芩贏的也越來越不輕松。 見倆人正在下棋,還只用幾個子拼殺,章巖挑了挑眉,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觀戰(zhàn)。 小丫鬟送了涼茶上來。 盧海也在一旁坐著看,這會也已經(jīng)學(xué)會了。 章巖看了會,也了解了大概的規(guī)則,根本不用費(fèi)多少心力,就能輕松贏了。 裴芩也就只跳棋和五子棋下的好一點,讓她玩這些,還不如去搞她的實驗。 倆人收了棋,章巖抿著茶,“裴姑娘倒博學(xué)多才的很!” “那是!現(xiàn)在這社會流行全才??!”裴芩呵呵笑。不是全才不好混??! 章巖看她自得的神色,想到沈頌鳴,眸光閃爍了閃。 裴芩去了大廚房,看讓做的紅燒rou,不太滿意的皺了皺眉,不過燒的魚倒還算好,紅燒的排骨也不盡如人意。 看她挑剔的眼神,廚娘一臉的你本事大你來燒。 裴芩就不給她們燒,湊合吃了頓,等吃完了,才提醒,燒rou要放冰糖或者蜂蜜,實在沒有放點白糖,醬油也不要放太多,放多了醬油,正常放鹽,菜會很咸。而且醬油是調(diào)料,不是真的油,放越多越好吃。 王庭想讓她做個試試,又一想,“等沐休我去太平鎮(zhèn)!” “好!”裴芩笑著答應(yīng)。 等她從王家出來,葛五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滿臉的笑,“裴姑娘!還記得小的嗎?我是葛五!” 裴芩笑著點頭,“啥事兒?” 葛五嘿嘿笑,“我們大掌柜讓小的在這等您!小的可等了您兩個時辰了,快曬成人干了!”他現(xiàn)在還是幫廚,打發(fā)個伙計來怕爭不過醉仙居,大掌柜和二掌柜又忙,就讓他來蹲守了。 那邊醉仙居的活計也快步奔了過來,笑著跟裴芩打招呼,說是他們掌柜的要訂醬油,銀子都準(zhǔn)備好了,就請裴芩過去商量價錢。 要不是裴芩是姑娘家,倆人就下手拉了。實在是嘗到了甜頭,又怕晚了一步,輸給了對方。 其他兩家酒樓飯莊的伙計忙完飯點過來一看,得了,肯定搶不到人,只能去太平鎮(zhèn),作坊里買了。 大掌柜也想先拿下,去作坊里買。只可惜作坊當(dāng)家的,不在家。家里的弟妹也做不了主。 裴芩說先來后到,跟葛五去了得月酒樓。 大掌柜這次很客氣,裴芩跟他們可是說了詳細(xì)的吃法用法,不下十幾種,做出來的菜色不僅醬紅漂亮,味道還更好??粗t燒rou的顏色,再看那白歪歪的rou,頓時覺得沒有食欲了。好好的餃子,蘸了醬油,吃著更鮮香了。更別說那排骨和雞鴨魚rou,原來這就叫燒。 裴芩全程笑呵呵,價錢留著底兒。 大掌柜也笑呵呵的,價錢好商量,讓她別賣醉仙居,只賣他們得月酒樓一家。 “你家一天最多兩斤,我那醬油出了幾千斤,難不成都倒熊兒河里!?”裴芩也不瞞他,價錢她沒要高,愛買不買。左右她以后要把醬油做大了,可不單單一個地方消耗。 大掌柜一聽這話,知道這事獨(dú)不了,也沒有辦法獨(dú),就簽了約,每個月送多少醬油,以后再出新醬油,先送他們得月酒樓。 裴芩笑瞇瞇的收了定銀,簽了字,又去醉仙居。 兩邊想法一樣,不愧是拼斗的兩家大酒樓,不過到裴芩這,通通不好使。醬油要成為和醋一樣的大眾調(diào)味品,不可能被哪一家獨(dú)占。 從醉仙居出來,裴芩又很快把另外兩家酒樓飯莊也簽下了。 回到家,拿著三十多兩銀子,給管家婆裴茜入賬。 裴芩就開始準(zhǔn)備提取醬油,天天泡在作坊里忙。 等醬油出了一批,裴芩去送花生,把醬油也送到,就琢磨,以后她總不能每個月去給他們送貨上門,得找個人送貨,或者他們自己來拉。 鎮(zhèn)上的人都奇怪她作坊里在做啥東西,那種乖乖的醬味兒。 裴芩就趁趕集擺攤的時候,擺了一壇子醬油在外面賣,誰家要的,就拿了罐子或小壇子瓷瓶子來打,散賣的價錢便宜,但限購。 “啥是限購???”一個打聽醬油的婦人問。 “一家只能打半斤!多了沒有!你們吃完再來打!”裴芩解釋。 婦人明白的點頭,這醬油說是便宜,卻比醋貴多了,打半斤都不便宜,都快趕上油了,怪不得叫醬油。打半斤倒是還好。 面館里也上了炸醬面,涼拌面出來,不再是微微黃色的面條,而是醬紅色的。 一聽這醬油要做大半年才能做成,只有在縣城的酒樓有,人家還不賣。鎮(zhèn)上裴芩便宜賣的,有吃新鮮的就過來打上半斤。 豬rou鋪的老板過來,好說歹說,給裴芩送了一板排骨,買了二斤回去。家里又是紅燒rou又是紅燒排骨,紅燒豬蹄,紅燒大腸的,來回?fù)Q著做。 有那買了醬油的也想試做紅燒rou的,就過來割rou,讓rou鋪的生意和魚攤上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裴芩跟賣魚的大姐玩笑,“魚賣多了,回頭可要感謝我,給我送個十條八條的!” “中?。∧切“讞l給你送八十條都沒問題!”賣魚大姐也哈哈笑著跟她侃。 小白條只有手指頭大小。 醬油賣起來,方慧有些坐不住了。家里吃的醬油,還是之前趕上了,她舍著臉皮要的一罐子,眼看著也快吃完了。裴芩從去年之后,有啥好兒再也不主動想著他們家了。 方婆子生氣她當(dāng)小姨的竟然算計外甥女,裴芩脾氣又大,她就是想勸話也不好勸。 余氏看她坐在家里抹眼淚,方婆子也唉聲嘆氣,就道,“二姐給馮波訂了親,拿上禮去說些好話,芩兒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方慧覺得裴芩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今年她去看了他們幾次,每次都不空手,除了過年,她們一次都沒有來過馮家莊。 想要再給兒子娶裴芩,方慧就算不想承認(rèn),也知道是無望了。她要是再有想法,怕真的就斷來往了。因為裴芩那表現(xiàn),根本不怕少一門親。 不甘心的回了家,終于松了口,給馮波說媒。 馮家莊的媒婆之前就跟馮波說,只是方慧每次都回絕,馮家的人也都不應(yīng)承,她們也猜得出來,方慧想娶外甥女做兒媳婦。只是馮家可攀不上如今發(fā)達(dá)的裴家姐弟,再不甘心,還是得回村里找。 好在馮家靠著方老秀才,年年不交稅糧,不會餓肚子,在村里,馮家也算是殷實的人家,馮波還在縣城鋪子里當(dāng)差,說媒也容易說。 這邊媒婆找了幾個不錯的閨女家,方慧看不太滿意,就叫婆婆挑了兩個好的,等馮波回來了相看。 馮波很是不情愿,不過他也知道他得想通。一直執(zhí)著,和裴芩家的關(guān)系只會越來越遠(yuǎn),他沒有希望。就隨便挑揀了一個,說是鋪子里忙,抽空回來的,又回了鋪子。 方慧覺得不太滿意,那閨女個子有點矮,除了長得白了點,爽利了點,比不得另一個個高還溫婉。不過是馮波挑的,家境也不差,她也就點了頭。 這邊一議親,方慧就帶著菜和家里一只公鴨子上門來看望裴芩姐弟。 裴芩不在家,去了田莊。 紅薯都拉到了田莊育苗,夏季田莊里沒種拔地的作物,只撒了些菜種子,讓兩家莊戶人每天剪了菜送去得月酒樓和醉仙居,或拿去縣城里賣。 如今把地翻了也不心疼種的東西。正好也緩上一緩。要是種一季麥子,接著種兩季紅薯,明年再種春黃豆,太拔地里的營養(yǎng),所有的莊稼反倒都張不好。這又沒化肥,只能上一點糞。 田莊里住的兩戶人家也是淳樸的莊稼人,只都是賤籍的,裴芩把他們買了下來,打理小田莊。 驢車剛到田莊,驢子就在拉了一泡糞在外面。 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娃兒倆忙跑過來,麻利的把驢糞鏟起來,放到田莊里的糞池子里漚著。 裴芩看著他,就想起她剛穿過來的時候,裴茜還是四丫,看見牛糞那利索的動作,還差點跟賴漢干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