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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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著琢磨著,好像就有點豁然開朗了。 周子艦完全不懂濯易許念究竟怎么個關系,但各種人情世故見得多了,他依稀能嗅出兩人之間那幾分不尋常的味道。 既然沒人說破,那他也不提也不問,順其自然就是…… 他們一行不會在病房多呆,最終逗留了一個小時左右,這還是嚴彬?qū)映霾桓F的拋出話題所致。 冒著漸大的雪勢離開,路上綠燈時,周子艦雙手懶散的搭在方向盤,他看向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忽的彎了彎唇角。 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相比第一場零丁雪籽的兒戲,這場才叫做真正的雪,等了幾秒,他從兜里翻找出手機,手指輕敲,撥出電話。 寂靜的辦公室內(nèi),一切擺置都循規(guī)蹈矩,透著冷漠與嚴肅。 “那日你和濯易說了什么?”一接電話,就聽到周子艦的聲音。 單獨聽他這句話像興師問罪,可語氣卻是浸著笑意,許念皺眉想了片刻,她從辦公桌前起身,走到窗下,一邊拉開簾子一邊道,“沒說太多,就和你之前那些話一樣,讓他安心休息,有時間了你們會去探望他?!?/br> “你們?” 是啊,你們。 許念未來得及應聲,卻驀地一頓,你們? 她當時似乎并沒有把你們和我們分的那么仔細,畢竟這是許氏旗下的影片,她也可以把自己歸為同一戰(zhàn)線。 “他好像在等你?!倍鲜侵茏优瀻Φ纳ひ?。 透著一種勘破一切的味道。 她難道有什么事情需要他這樣別有深意的來提醒她? 蹙了蹙眉,許念瞥眼望向玻璃窗外,才恍然發(fā)覺,竟然下雪了。 空中密密麻麻的飛舞著鵝毛般的雪花,有的落在窗上,近在咫尺,許念看著它們在玻璃上緩緩融化,輕聲道,“是他誤會?!?/br> 也許是她說的有些模糊不明。 才讓他產(chǎn)生這種誤解。 但是,她沒有想過要去看望他…… “嗯?!敝茏优灹巳坏牡?,“演員這種職業(yè)都比較富有想象力,大概是他想多,今天下雪了,你好好注意身體?!?/br> “好?!?/br> 電話掛斷,許念靠在窗沿,視線盯著那些紛紛下墜的雪花。 半晌,收拾好心情,她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連續(xù)忙碌兩個小時后,許念抬眸,不經(jīng)意看向窗外。 雪居然還未停。 放下手里的檔案,許念怔怔望著,她好像還記得,那日他在電話里說,“我等,會等的?!?/br> 等她么? 可她為什么要去呢? 有理由么? 腦海里不斷重復著他執(zhí)著篤定的嗓音,“我等,會等的?!?/br> “如果忙就不用掛記我,但……但要是不忙有時間的話,我會等……” “jiejie,你忙,不用掛記我,但要是有時間的話,有時間就可以來看我,我會等,會等你的?!?/br> 從前小宇也不止一次的這樣說過。 等待的滋味是什么? 她沒有體會過,想著也是不好受的…… 第十五章 . 第十五章 雪依然在下。 大團大團的撲落人間。 許念靜靜呆了片刻,墻面圓鐘忽的“鐺”一聲,四點半了。仿若被這聲動靜驚醒,她倏地起身,拿起包,奪門而出。 走到電梯口,卻又猶豫起來,她躊躇的定在原地,側(cè)眸望向廊道小窗外的漫天飛雪…… 在她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去的時候,電梯門適時的劃開,幫她做了決定。 那就去吧! 許念踏入電梯,看著樓層數(shù)字不斷降低,直至抵達一樓。 走出辦公大樓,夾雜著雪花的風頃刻撲面而來,冷。 許念低頭看自己,原來只穿了輕薄的呢子套裙,她忘記拿上大衣外套了,還有圍巾與帽子手套。 重新上去?可她好像很了解自己,上去了就不會再下樓。 那就這樣去吧! 將車開出停車場,許念驀地想起一個更為嚴峻的問題,她并不知道他人在哪所醫(yī)院。 問周子艦? 心底頓時泛起一股反感,她不喜歡他的笑聲。 許念摁了摁眉心,她右手煩躁的敲著方向盤,努力在腦海搜索可以詢問地址的人,然而根本沒有,除了周子艦。 無奈的拿出手機,沉臉翻著電話簿,許念撥給周子艦的助理。 “許總,我、我不知道周總監(jiān)給劇組人員安排的是哪家醫(yī)院,這樣,我馬上給周總監(jiān)打個電話,您稍等片刻,我?guī)追昼姾蠡貜湍!?/br> 聽著耳畔的話語,許念抿唇,有這功夫,她倒不如親自問他??伤o了半晌,還是默默道,“那你給他打電話,盡快告訴我地址?!?/br> “好的,許總?!?/br> 等了幾分鐘,助理很快回電,特別詳盡的告訴她,其他需要調(diào)養(yǎng)的劇組人員在離劇組較近的花崗醫(yī)院,只有濯易一個人是在市內(nèi)的一所私人高檔病院,隱秘性和環(huán)境都相當好。 許念淡淡“嗯”了聲,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周子艦多此一舉。 開了半個多小時,將車駛?cè)脶t(yī)院地下停車場。 許念迎著凜冽的風雪在附近各買了個花籃和果籃,然后依著周子艦助理提供的樓層和門牌號上電梯。 一路的風雪凍得她渾身都想打哆嗦。 許念站在走廊緩了會兒,她用空著的手拂去肩上雪絨,依然站在原地。 前方就是病房,敲門就能進入!她卻又遲疑了!一是她表情冷的都有些麻木,二是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 她來看他這件事…… 有點難為情,還有點令她覺得厭惡。 好像如了他的意,好像睜著眼跳進了他給她設的局。 “冷、冷死了……”一門之隔的病房內(nèi),嚴彬搓著手,嘴里念念叨叨的從內(nèi)拉開門,一邊吐槽著,“我的濯濯小祖宗,您最近這脾氣可讓小的越來越琢磨不透,這鬼天氣還不讓開暖氣,您這成心折騰小的……” 話驀地一頓。 舌頭打了個結,嚴彬“小的”兩個字在嘴里囫圇繞了半天,然后猛地閉嘴。 他瞠目的望著站在眼前的美人兒,當然不是被她的美貌所震懾,也不是為她寒冬只穿薄衣的勇氣所震懾,這、這不是商界頗具傳奇色彩的許念么?來、來干嘛? 嚴彬一時竟來不及反應。 他眼中敬佩的或想抱大腿的人物里并不包括許念。 女人嘛,特別是商界里有頭有臉的女人,總讓人有點害怕,哪怕長相溫和不具備攻擊性,可不自覺就讓人認為她們更為陰狠和鐵石心腸。 就像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如果不具備許氏當家人這個頭銜,看著就是一位長相氣質(zhì)俱佳的名媛千金而已。 但,她不是。 “許、許總?!倍哙轮傲寺?,嚴彬還沒怎么回神,嘴里念得并不清晰。 許念頷首,沒有應聲。 又怔了幾秒,嚴彬哆嗦著徹底反應過來的接過她手里的果籃和花籃。 ……果籃和花籃都買了。 怎么也不會是路過的吧? 許總來看他們家濯濯了,來看他們家濯濯了,來看他們家濯濯了…… 腦海里登時不斷重復播放著這一句話。 引著許念進屋,嚴彬眸光呆滯的瞥向縮在被子里的男人,都想不起在心里埋汰他,他張了張嘴,唇瓣上下起合,“許總來看你了?!?/br>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側(cè)身躺在床榻,被褥蓋住他半張臉,濯易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是他想太多,那日她說的根本就不是她會來看他,她怎么會愿意來看他?她不會來的…… 他早就想到了,只是自欺欺人,抱著念想,但隨著周子艦鄭呂他們流水似的來,再流水似的走,他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不過—— 嚴彬好像不知道這些事。 他不知道?。?/br> 思及此,濯易猛地掀開被褥,用力過大,連胸膛都露了出來,他穿著一套條紋病號服,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