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舟遙遙快煩死了,忍不住白眼瞪他,“那你說,我和周爵能有別的什么事?”。 “沒事最好”,揚帆遠松開手,臉上發(fā)燒,“你只要記住離婚協(xié)議作廢了,還有我爸說你的任何選擇他都支持的那句話千萬別當真,他也就說說而已” “擔心我看上別的男人就直說唄”,舟遙遙賊兮兮地笑著,“爸的話我稍微考慮了一下——” 話還沒聽完,揚帆遠就受不了,呼吸都變急促了,“你居然還考慮,這種事壓根兒想都不用想!”。 “既然是公公的善意,我當然要慎重考慮嘍”,舟遙遙故意裝作傷腦筋的樣子,嘟著嘴巴攤攤手,“可我考慮來考慮去,扔下孩子追求愛情,有點自私不是嗎?更何況父親還是原裝的好,而且你又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關注我的一舉一動,對我簡直是一片紅心向太陽,我這么善良干脆成全你好了,所以不要整天疑神疑鬼,吃起醋來沒完!” 說完,她察言觀色,做好撤退準備。 揚帆遠被舟遙遙直白的說話風格打敗了,“喂,不要自說自話,誰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你這也是病知道嗎?叫鐘情妄想!”。 舟遙遙眼睛彎彎,坦然地說:“不知道,但大致意思聽懂了,你不喜歡我,看來我誤會大了,那你當我什么也沒說,順帶一提,也別干涉我的自*由選擇權” “你給我自由選擇試試看”,揚帆遠頭大,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想抓住舟遙遙。 舟遙遙兔子似地溜得賊快,她哈哈笑著跑進浴室,關門前探出頭,朝揚帆遠做鬼臉,“你管不著!”。 揚帆遠站在門外,聽著浴室內(nèi)嘩嘩的水聲,懊惱地問自己,承認喜歡舟遙遙就那么難嗎?同時心里又覺得委屈,他都表現(xiàn)這么明顯了,懂的人自然會懂,為什么非要說出口,愛須要用心體會。 他和簡素怡倒是直截了當,下場壞得不能再壞。 對舟遙遙,他有很多很多的愛,說出來,怕得不到她同等的回應,也怕給她造成負擔,所以他不介意比她更愛一些,因為想和她慢慢地走一條長長久久的路。 揚帆遠在外面心亂如麻,舟遙遙愉快地洗泡泡浴,她披上浴袍,香噴噴地走出來,嘴里還哼著歌。 “你一直在門外等我?”,舟遙遙用食指戳戳揚帆遠的手臂,“今晚我們照舊睡一間臥室?” 口是心非成了慣性,嘴巴總比大腦快一步,揚帆遠移開眼睛,“誰在等你?你不要有奇怪的念頭,屋子多的是,干嗎非要和我擠一間房!”。 心里其實期待極了,他盼著舟遙遙說“想和你睡”或者“睡一間好了”,他好順水推舟和她一起回房間,這種念頭不能由男人提,會顯得他心懷不軌。 舟遙遙上下瞅了揚帆遠兩眼,“好吧,我去對面房間睡,你可以舒服地睡床了,晚安!”。 揚帆遠糾結地跟在她后邊,然后被賞了閉門羹。 舟遙遙關上房間門,助跑幾步,跳到床上。 打了個滾,舒展四肢,仰面躺著。 房間內(nèi)少了一個人,確實有點空。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揚帆遠在床上輾轉反側,聽不到舟遙遙深眠時的呼吸聲,他睡不著。 他猛地翻身下床,抱上枕頭,推門出去,敲響舟遙遙的房門。 ☆、第九十七幕 “我可以進去嗎?”,揚帆遠豁出臉面站在門外問,心里忐忑極了。 “門沒鎖” 揚帆遠穩(wěn)了穩(wěn)心神,推門進去。 舟遙遙正側躺在床上做高抬腿動作,低垂的燈光為她的臉添了幾許魅惑。 揚帆遠喉結動了動,不自覺地吞口水。 舟遙遙單手撐頭,優(yōu)雅地換成貴妃側臥姿勢,目光移到他抱在手中的羽絨枕上。 “你睡哪里?這間房可沒有長沙發(fā)給你躺,床尾凳又太窄” “我睡地板”,揚帆遠把枕頭放在床前。 “你不蓋被子?”,舟遙遙朝他眨眨眼,“雖然地板上鋪著羊皮毯子,不過我猜暖和不到哪兒去,你……干凍著?” 揚帆遠有一絲慌張,怕舟遙遙攆他。 “我去拿被子” “等等——” 舟遙遙拍拍床墊,饒有興味地看著揚帆遠,“要不要來床上睡?”。 這真是惡魔的邀請,揚帆遠停下腳步,心臟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他聽到自己說:“好”。 一步一步向床的位置挪動。 不清楚的還以為前面是龍?zhí)痘ue,他有多不情愿去呢。 舟遙遙坐起來捶床,笑得打滾,“揚帆遠,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一副受辱的貞潔烈婦模樣,我又沒逼你!”。 揚帆遠輕咳,難得說句真心話,“如果表現(xiàn)得迫不及待,你不會討厭我嗎?而且我也不確定,你會不會反感,會不會有陰影,會不會抗拒和我睡一張床,畢竟……” 畢竟他們的第一次非常糟糕,他很在乎舟遙遙的感受。 舟遙遙忍無可忍,“沒有那么多‘會不會’,坦白講,我們孩子都生了,互相就不要裝害羞了,雖說跳過了戀愛步驟,但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一遍,要是連一張床都不能分享,那還做什么夫妻,或者再添一張床,以后我們分床睡?你覺得可以的話,我也無所謂”。 揚帆遠到底是個男人,被舟遙遙激得熱血沸騰,二話不說上了床。 舟遙遙順勢躺倒,鉆進被子,含笑瞥揚帆遠,“你不用緊張,其實我們可以蓋棉被純聊天,慢慢來,我不急”。 揚帆遠有種被調(diào)戲的感覺, 她就在他身邊笑靨如花。 他忍不住伸手撫摸她柔順的長發(fā),袖口擦過她的臉龐。 舟遙遙笑嘻嘻地推開他的手,“好癢”。 揚帆遠與她面對面躺著。 舟遙遙起初還覺得好笑,但揚帆遠的眼神太深情太專注了,令她也不自覺地認真起來。 男人的體溫隔著絲滑的睡衣熨帖著她的身體,空氣中不知不覺流動著煽情的氛圍。 揚帆遠用手臂撐著身體,低頭輕吻她光潔的額頭。 舟遙遙沒有閉眼睛,她看到男人的喉結在她眼前放大,黑色的絲綢睡衣將他的皮膚襯得白皙如玉,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一粒朱砂痣綴在上面。 “好神奇,是紅色的”,她用食指點了點,“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揚帆遠抓住她的手,慢慢貼向胸口,帶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舟遙遙面頰漸漸染上一層胭脂色,他露骨的眼神好似無言的邀請,發(fā)出某種信號,她咬咬嘴唇,大著膽子戳了戳他的胸肌。 “原來是軟的,我還以為很硬呢”,她對上揚帆遠的眼睛,用可愛的語氣威脅他,“喂,這次換我摸回來,你不許動!”,說著上手微微用力推他。 揚帆遠順勢躺倒,領口敞開。 舟遙遙撐起身體,吞了吞口水,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我要開始了”,她虛張聲勢地說。 回答她的是男人纏綿眼神。 他點點頭,“好”。 舟遙遙心一橫,跨坐到他身上,臀部蹭到他那里,引來一聲短促的喘息。 “碰疼你了嗎?”,舟遙遙緊張地問。 揚帆遠搖了搖頭,“沒事”。 也許是錯覺,舟遙遙覺得楊帆遠的眼睛濕潤,像一汪靜水,無聲地召喚她親一親。 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嘴唇吻在他的眼角,長長的睫毛在她唇下簌簌眨動。 “要命!”,揚帆遠喑啞著嗓子呻*吟出聲。 舟遙遙解開他的睡衣,俯視這具充滿雄性美的軀體。 他修長的脖子、平直的肩膀、寬厚的胸部、巧克力塊腹肌,人魚線斜斜向下…… 當然最吸引她是鎖骨上的痣。 揚帆遠全身猶如被烈火焚燒,從臉一直紅到脖根,被舟遙遙直白的目光看得害羞不已。 他輕輕拉她的手,舟遙遙從晃神中驚醒。 她恢復領主的氣魄,一口親上垂涎已久的朱砂痣,小聲模糊地說:“長在我脖子上多好”,舌尖探出來親呢地舔舐,末了吮吸了一下,發(fā)出響亮的啵聲。 揚帆遠微微抬頭,綢緞般的黑發(fā)鋪在自己胸口,他想推開舟遙遙,雙手卻背叛他,把放肆點火的人拉得更近。 舟遙遙反手按住他,“說好了不許動啊,別犯規(guī)”,說完又興趣盎然地投入到巡視領地的游戲中。 她用手指頭輕觸他淡粉色的凸起,“你喜歡我摸它們,還是親親它們?”。 揚帆遠喘息著半坐起來,對上舟遙遙澄澈的眼睛,純真的誘惑才最致命。 不等他回答,舟遙遙啟唇含住他—— 揚帆遠再也忍不住,翻身壓住舟遙遙,急切地回吻她。 舟遙遙的腿纏住他的身體,仰頭承受他激情的擁吻。 正親地難分難解時,揚帆遠猛地推開她。 舟遙遙迷迷糊糊地問:“怎么了?”。 揚帆遠大口大口地喘氣,“沒有準備那什么,今天不行”。 舟遙遙撲哧笑了,“怕我懷孕?放心啦,我會吃藥的”。 “不要吃藥,對你身體不好,以后避孕的事我來做”,揚帆遠擺手以示拒絕。 “那你怎么辦?”,舟遙遙抱住膝蓋,暗戳戳地向他高高支起的睡褲看了一眼,“很難受吧?” 揚帆遠尷尬地背過身去,躲開她的視線,“待會兒就好了”。 然而魔鬼又開始引誘他,“要不,我?guī)湍??”?/br> 他不堅定的意志動搖了,可恥地點了點頭。 舟遙遙傻呵呵地說:“你臉紅得都快滴血了”。 伸手捅捅他的胸口,“我不會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