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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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江原本只是習(xí)慣性的與魏亦幾兄弟呈口舌只能,沒想過真的要魏溪替他們兄弟燒飯洗衣,結(jié)果被愛女心切的魏夫人一頓責(zé)備,心里頓時也過不去了,不由看向魏溪,等著她拿主意。 魏海倒是難得的開口:“這樣太打擾府上了。我們兄弟有手有腳,也能夠自食其力,別說我們住到將軍府不是長久之計,就連魏亦三兄弟也不可能一輩子與父親同在一個屋檐下,遲早要分家單過。所以,置辦宅子是必須的,不過,再宅子修葺的時候,來魏家暫住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將軍意下如何?” 魏將軍老于世故,知道魏海是怕人說他們兄妹趨炎附勢。畢竟,一個是從一品將軍府,一個是七品的校尉,身份懸殊太厲害不利于他們兄妹的名聲。 “這主意不錯,就這樣辦吧!橫豎還要找宅子,不如讓府里的管事幫忙,盡早置辦好,你們也省了一件大事?!?/br> 魏將軍這么說定了,魏夫人也不好反駁,只問魏溪什么時候回宮。 魏溪臉色淡淡的:“最近勞累的很,我請了假,今日就不回宮了?!?/br> 魏夫人笑道:“那今夜就歇在這里,陪我好好說說話?!?/br> 魏溪自然同意,兩戶魏家兄弟相互對了對眼色,魏江道:“聽說你們最近紙醉金迷,把武藝都丟下了。我們同姓魏,為了不讓你們到處丟我們兄弟的臉,不如現(xiàn)在就練練?” 魏憑自然同意,直接拉了兩個兄長就去了練功房。 魏溪白日陪著魏夫人看了不少帖子,將這幾年皇城里世家官宦之家的家眷變動了解了個大概。魏夫人偷偷的問:“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嫂嫂?” 魏溪茫然的抬頭:“???” 魏夫人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大哥都快二十五了,還沒成家立業(yè)呢!以前總說身無長處,尋不到好的人家,就一直拖著。現(xiàn)在好了,他有了官職,將軍府也更進一步,這兩年來打聽他的人不少,這些帖子中也有不少適齡的女兒家,我就想從中挑一個,或者直接挑三個,一起將他們?nèi)值艿幕槭陆o辦了。你喜歡什么樣的嫂嫂,說出來給母親我參考參考?!?/br> 魏溪哭笑不得:“我又不在將軍府常住,對嫂嫂們實在是……其實只要母親滿意,哥哥們也喜歡就成?!毕肓讼?,“一家人和和睦睦最重要。有句俗話不是說家和萬事興嗎?所以,我覺得嫂嫂們的性子大度些,穩(wěn)重些比較好,日后,她們就代表著將軍府的臉面,要替哥哥們在各家走動,性子爽朗開闊些,比較容易與武將們的后院走到一處?!?/br> 魏夫人拍手道:“對啊,我都忘記這一茬了。我們是武將世家,可不能取個文縐縐嬌滴滴的千金小姐進來,到時候你哥哥們只會練武,不會吟詩作對,兩人說不到一處去,遲早會出亂子?!?/br> 魏家祖上就甚少有妾室,上輩子魏亦倒是娶了個文官的女兒,魏溪入宮時,那嫂嫂身子骨弱,孕期就愛胡思亂想,沒少折騰事兒。就這樣,也難產(chǎn),九死一生的生下了孩子,后來一心撲在孩子身上,與哥哥一直相敬如賓的處著,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一直到魏將軍戰(zhàn)死沙場。 那位嫂嫂,最后的結(jié)局魏溪都不忍去想。 哥哥的死訊傳來的那一日,她抱著孩子直接跳河了! 今生,魏溪倒是還想讓她嫁入魏家,又怕魏家還會重蹈覆轍,一時之間居然也猶豫不決了起來。 若是嫂嫂不是纖柔多思的人,性子大方些,爽快些,哪怕魏家遭難,她也能帶著孩子平安長大,那該多好。 ☆、第53章 53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家,代表著有人可以給你依靠,能夠讓你放下心防,讓你隨心所欲無所畏懼。 魏溪知道魏夫人將對病重女兒的愛移情到了自己身上,若是換了別的人可能會記恨魏家小姐。嫉恨她什么都沒有做卻能夠得到全天下最為慈愛的父母,嫉恨她哪怕是躺著昏迷不醒多年,她的兄長們對她的疼愛十年如一日。換了別的人家,說不定早就視她為累贅,是她讓堂堂魏將軍夫婦成了別人嘴里的可憐之人,是她讓三位兄長牽腸掛肚,甚至連娶親都猶豫不決,生怕娶回來的妻子會嫌棄她,輕視她,甚至無視她。 魏溪知道那是自己,卻又不是自己。她望著原身時,想著卻是上輩子自己遭遇過的一切。家破人亡,闔家覆滅,若是真的再經(jīng)歷一次,魏溪情愿原身就此繼續(xù)沉睡不醒下去。哪怕是在沉睡中活著,再在沉睡中死去。 也許正是這份淡然的態(tài)度,讓魏夫人對她視如己出。瘟疫之后,魏將軍對她多了一份審視與看重;戰(zhàn)場共患難四年,她才徹底打開魏家兄弟的心扉,讓他們?yōu)樗湴烈矠樗奶邸?/br> 魏溪重活一回,只有在魏家她才獲得真正的平靜。 她可以與魏將軍下棋品茶,也可以與魏夫人繡花彈琴,更能毫無顧忌的對三位兄長評頭論足,嫌棄他們的武藝不堪一擊,鄙視他們的戰(zhàn)術(shù)漏洞百出,也可以在他們一次次與魏江魏海兩兄弟的比斗后,溫柔的上藥,獰笑著扎針,然后壓在他們的身上下大力氣揉散那一塊塊淤青傷痕。 一切平靜后,她會取出魏夫人珍藏的古箏,為他們彈奏一曲。上輩子她最為擅長的樂器就是古箏,這輩子她彈奏得更多的反而是琵琶。甚至,她還在守城的城墻上,雙方交戰(zhàn)之時,端坐墻頭彈奏過《十面埋伏》。 鏗鏘、激越、戰(zhàn)意擂動,風(fēng)聲、雨聲、刀槍崩裂聲,泥水、汗水、迸射四濺的血水,無數(shù)的戰(zhàn)馬在嘶鳴,無數(shù)的將士在吶喊,無數(shù)的□□銀劍在錚錚樂聲中撞擊、穿透、絞殺。 等到最后一個樂音落下,魏姓五人紛紛倒地不起,魏江仰望著星空,大喊:“痛快!” 魏憑哈哈大笑:“好像又回到了戰(zhàn)場,小溪這一手琵琶曲絕了!” 魏亦最先恢復(fù),招手對隨侍道:“去拿最好的酒來,今夜我們一醉方休!” 隨侍哭著提醒自家少爺:“最好的酒都是老爺?shù)恼洳?。管家早就說過了,若我再偷梁換柱換走了老爺?shù)暮镁?,就要打斷我的腿?!?/br> 魏亦無奈:“行了行了,所有隨侍中就你一個哭包。戰(zhàn)場上都一邊哭著一邊殺敵,原以為該長進了,結(jié)果回家后還是如此?!?/br> 隨侍索性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少爺你又欺負(fù)我!戰(zhàn)場又不是我愿意去的,是您偷偷給我灌了迷~藥還塞在了馬背上,等我醒來都離家十萬八千里了?!边€說,“我從小就愛哭,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越是說我越是要哭給你看?!?/br> 魏亦無法,問地上還躺著的幾個兄弟:“還想喝好酒嗎?” 魏江大笑:“自然想!” 魏亦拉起二弟魏允:“管著酒窖的小子是個胖墩,腿腳不快,我們?nèi)ゾ平淹稻疲退惚话l(fā)現(xiàn)他也追不上,去不去?” 這幾人在戰(zhàn)場上都干過偷襲敵營的事情,偷個酒算什么大事,沒有人不會去。 隨侍含~著一泡眼淚:“那我去給少爺們準(zhǔn)備宵夜。今早大廚子把初冬腌的鹿腿給取出來了,我去片一些來下酒?!?/br> 魏憑指著他笑道:“偷酒不行,偷rou倒是愿意了?。俊?/br> 隨侍不說話,轉(zhuǎn)頭去看魏亦,確定魏亦沒有惱怒的神情,這才快腳跑了。 魏溪全程保持沉默,等到將琵琶裝裹好后,這才道:“我也餓了。聽聞四年前釀的臘梅酒還沒開封,不如哥哥們也替我取來?” 魏亦搖頭笑道:“看看,這才是眾人之中最深藏不露的一個。我們偷酒,抓著了挨罰的是我們幾個,她躲在后院,有酒就喝,沒有也落不到挨板子的地步?!?/br> 魏溪可不怕這位大哥:“不愿意就算了!” 魏江立即道:“愿意,他們不敢,哥哥替你取來?!?/br> 當(dāng)夜,對酒當(dāng)歌,眾人喝得好不痛快,連魏溪都有點頭腦昏沉。魏夫人遠遠望長亭一看,亭中燃著爐子,大捆的柴火燒得旺~盛,幾個酒鬼或倒或躺或靠在亭中,成堆的酒壇子散發(fā)著余香,殘羹剩菜擺滿了圓桌。再一走進,發(fā)現(xiàn)連魏溪都面色通紅,醉眼迷蒙。 “這孩子,都被混賬們給帶壞了!”隨口對丫鬟道,“倚薔院的偏房都收拾好了吧?把姑娘扶過去,記得喂醒酒湯,再給她換一身干凈的衣衫,千萬記得別讓她著涼了?!?/br> 魏溪迷迷糊糊的被人抬到了床~上,昏里昏沉的喝了湯水,再手軟腳軟的被人伺候著換了褻~衣,蓋上光滑柔軟的被褥,整個人的身子隨著意識緩緩的沉入了黑暗。 午夜的微風(fēng)輕輕拂動著曇花花瓣,異樣的溫香逐漸溢滿了花房。 月光透過窗欞的窄縫灑落在溫?zé)岬牡匕迳?,墻角的琉璃漏斗發(fā)出沙沙的細響,床幔內(nèi)的少女十年如一日安靜的躺著。暖香無孔不入,隨著飄逸的冷風(fēng)一點點侵入,蔓延、飄散。 一聲暗啞的呻~吟如幼貓的低喃,似遠似近。 面色蒼白的少女眼睫顫動,一下又一下,眼皮沉重地仿若壓著千斤重?fù)?dān)。接著,肩胛微動,手指微卷,輕如鴻毛的被褥輕輕起伏,最開始還幾不可見,隨著月上中天,屋內(nèi)折射而來的倒影越發(fā)清晰,那床~上之人仿佛積攢了一輩子的力氣,一條手臂突如其來的掙扎而出,探向天空,像是從聲陷泥土求生之人的呼救。五指虛張,消瘦的手臂上單薄的皮包裹著清晰可見的骨頭,猙獰又可怕。 那條手臂太過于恐怖,躺著的少女的面容反而越發(fā)安然,好像她并不是手臂的主人,她一如既往的躺著,安詳寧靜。徒留下單臂在空中無聲的掙扎著、反抗著、堅持著,滑落到肩膀上的雪白褻~衣像極了它的淚,蒼白無力。月色的暈光蔓延到了床沿,給地板上留下一道虛幻的長影。影子顫動,最終,咚得捶打在地板上,而那蒼弱的手臂也落在松軟的被子上,一點點下陷。 掙扎著求生,無望的陷落。 久久的,少女微微開啟的薄唇終于溢出一聲痛苦的嘶鳴,墨如幽藍的眼眸仿佛地獄深處鉆出來的毒蛇,冰冷、怨毒! 映入眼眸中的床頂熟悉又陌生,僵硬的脖子仿佛枯朽的腐木,稍微一動就能夠掉下無數(shù)的碎屑。干枯的發(fā)絲摩擦著臉頰,細細的疼,微微的麻。 桌臺、溫茶、還有靠窗高幾上長頸花瓶中插著的春梅,記憶瞬間的明朗。 眼睛再往下梭去,被褥上的喜鵲報春圖案是魏夫人親手所繡,藏寶閣上厚厚的珍本有些陳舊,不用細看,她都知道書頁的邊角已經(jīng)有些殘破。還有,她緩慢艱難的抬起手,手背上一根根青筋紋路她更是揉~捏過無數(shù)次。 這不是她的身體! 這也是她的身體! 魏溪張了張嘴,想要呼喊,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啞,想要捶打床榻引來人的注意,又發(fā)現(xiàn)手腕已經(jīng)難以承受手掌的重量,再一次跌落。 她后知后覺的想到:回來了!她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另外一個身體呢?白日里還活生生與穆夫人談笑風(fēng)生,與魏家兄弟比酒劃拳的身體呢?她怎么回來的,那個身體遭遇了什么意外嗎?無數(shù)的問題在她腦中回旋。 興許是這個身體躺了多年,不管是肌rou無力,甚至腦子也遲鈍得很,乍然□□,哪怕魏溪想要徹底想個明白,也熬不住身子骨的弱氣,沒多久她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無聲的醒來,無聲的睡去,沒有驚動一個人。正如花房中那朵盛開的曇花,偷偷的綻放,徐徐的凋落。花開,沒有人贊嘆;花落,也無人惋惜。 等到魏溪再一次驚醒,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又一次變換。這是她多年前偶爾歇息的房間,里面的擺設(shè)哪怕再陳舊也比方才所見填了些活氣。 她猛地坐起,毫不費力;再一次翻看自己的手掌,rou包骨,雖然粗糙卻不瘦弱;太陽xue抽痛,預(yù)示著昨夜喝酒過多。魏溪左看右看,倏地沖向梳妝臺,抬起銅鏡,借著清晨的微光仔細端詳自己的容貌。也許是一瞬,她卻仿佛經(jīng)歷了一生。 無聲無息的,她居然從原身又回來了! 魏溪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沉默許久后才推開房門,去了正房。 快要天明,正房的窗欞都半開了,里面的燭光透過薄薄的琉璃,反射在她慘白的面頰上。 “二姑娘?”門內(nèi)出來一位嬤嬤,好奇的打量著她,“是不是我們響動太大吵著你了?” “沒有。在宮中時我都是二更就起,現(xiàn)在都快天明了,懶覺睡得我渾身不舒坦,不得不起來透透氣?!彼锩嫱艘谎?,“福嬤嬤,今日姑娘沒什么異常吧?” 福嬤嬤笑道:“這些年多虧了二姑娘幫忙調(diào)理,我家姑娘身子才沒有繼續(xù)敗壞下去。今日也如往常一般,氣息平穩(wěn),除了瘦弱些,與尋常官宦小姐沒什么區(qū)別。” 魏溪吁出一口氣:“那就好?!彼胍M去親自驗證一番又覺得畫蛇添足,干巴巴的站了一會兒,實在無話可說,這才告辭而去。 等回到偏房,這才覺得渾身疼痛不止,她卻再也顧不上,不停的思索著昨日踏入魏家起所有的舉動。思來想去,除了與眾多兄弟們一起喝醉了酒外,與以往在魏家沒什么不同。 難道因為醉酒才導(dǎo)致她神游太虛回到了原身的身體里? 要不要再嘗試一次? 若是成功,她就能名正言順的與父母兄弟團聚;若是失敗,她依然做醫(yī)女,做魏家的義女。想到這里,魏溪恨不得立即去抱著酒壇喝個爛醉如泥。不過,她的理智告訴自己,這事不能太急,失敗的方式不可能只有一種。最壞的打算可能功虧一簣,連這具身子也回不來了,徹底成了孤魂野鬼,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定有什么法子,可以讓她無后顧之憂的回到原身里,讓她的父母兄弟徹底展顏。 于是,哪怕是粗線條的魏江也發(fā)現(xiàn)今日魏溪有些神思不屬,問她:“昨夜的酒還沒有醒?” 魏溪揉著腦門,搖了搖頭。 魏海也關(guān)切的問:“身子可有不舒服?” 魏溪笑了笑,再一次搖了搖頭。魏亦直接推了一碟子糕點過來,回頭吩咐身后的隨侍:“去給二姑娘泡一杯姜茶來?!?/br> 隨侍不動,魏亦等了一會兒,疑惑的問:“怎么還不去,給我擺架子呢?” 隨侍癟嘴:“您還知道我是少爺您的隨侍???二姑娘有伺候的人,您干嘛讓我去?” 魏亦直接踢了他一腳:“就你話多,讓你去就去?!?/br> 魏溪笑道:“恩,我也愛喝啾啾泡的茶,在邊關(guān)時就你泡的茶讓人渾身舒暢了。對了,記得姜必須是老姜,再加兩片紅棗,一片老參,四顆枸杞?!?/br> 隨侍委屈了半響,對魏亦道:“都說要換個名字了,少爺您怎么還不想個新名兒?您今日不想好,我就不去泡茶了。” 魏江傻乎乎的道:“啾啾很好??!要知道兵營里多少號人,就你的鳥聲可以以假亂真,真鳥都可以引來,算是一絕了!啾啾很好,很貼切,繼續(xù)這個名吧!” 眾人暗笑,隨侍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最終掛著一幅要哭的表情跑了。 大家笑鬧了一回,魏溪才振作精神,問魏亦一件要事:“在兵營的時候我給哥哥們提過,建議義父多多置辦祭田,不拘皇城,其他富庶城鎮(zhèn)都可以買一些下來,安頓族人也好,田地租出去也好,或者直接蓋學(xué)館造福百姓也好,這事父親同意了嗎?” 魏亦道:“班師回朝的路上就與父親討論過了。只是,年前年后我們都在忙,一時半會還沒告知母親,也得問一問她的意思。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置辦祭田了,可有什么深意?” 魏溪也不打算瞞著他們,連同魏江魏海兄弟也囑咐道:“祭田做什么用,想必哥哥們也知道個大概。我不說別的,只提一個?!彼h(huán)視了幾個兄長一眼,“祭田屬于全族,不是私產(chǎn)。不管富貴貧窮,也不管您是一品大員還是七品芝麻官,祭田所得銀錢全部歸全族所有,與個人無關(guān)。家族繁盛時,它可以幫助清苦族人多一份薄利,讓他們少有所養(yǎng),老有所依;一旦家族敗落,祭田可以免于抄家之列。租出去的田地可以收回來自家耕種,房舍可以安排無家可歸的族人,學(xué)館可以培養(yǎng)有志的小輩,一旦他們金榜題名,家族重歸巔峰也只是時日問題。添置祭田,就等于為子孫后輩添了一條活路,也為全族添了一條退路?!?/br> ☆、第54章 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