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奚風坐在沙發(fā)上,給駱星皓打了個電話。 “喂,在干嘛?” 駱星皓覺得疑惑,奚風平時是不會主動聯(lián)系他的。 “實驗室?!?/br> “我問你,你那個抑制劑有副作用嗎?” “大的副作用倒是沒有,但可能會導致嗜睡之類的,其他的還有什么目前還不知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有,你別瞎擔心,我就是想問問而已。好了,你忙吧,掛了。” 奚風掛斷電話,盯著黑屏的電視,發(fā)呆。 努力回想昨晚,也只能想起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和那個人雙手撫上他背時溫熱的觸感。 難道昨晚的失憶和抑制劑的副作用有關? 想來想去也得不到一個答案,但是這口氣他咽不下去,那個人他必須找出來。 站起身把床單被套全都扯下?lián)Q了新的,換下的臟的粗魯?shù)娜M洗衣機里。臥室窗戶打開,像個風扇似的張開手臂旋轉(zhuǎn),似要把空氣中殘留的余味全都趕出去。 整個房間里里外外都被他重新打掃了一遍,甚至是床底。 奚風拿著掃帚彎著腰清掃床底,這時客廳外的手機響起,他停下動作聞聲走去。 是晚上固定的鬧鈴,提醒他該去酒吧了。 / 剛到酒吧沒多久,奚風手機響了起來,是沉海發(fā)來的消息,說今天要加班不能來酒吧了。 沉海像是請假一般的短信,倒是讓奚風疑惑了一下,但轉(zhuǎn)瞬即逝,簡單的回了兩個字“好的。”。 身后的門鈴嘩啦啦響,是駱星皓。 他接到奚風的電話后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還是決定要親眼看見他才放心。 他似乎來的很急,大衣里的實驗白掛都忘記了脫。 駱星皓身后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 駱星皓已經(jīng)算高了,但那個男人比他還高出半個頭。 “你……來干嘛?” 奚風看著他遲疑了一下。 “不放心你,來看看?!瘪樞丘┫蛩拷鼉刹健笆巧眢w出什么問題了嗎?什么時候?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奚風快窒息在他一連串的問題中,拉住他的手臂:“我沒事,就是昨晚喝了點酒。你知道我千杯不倒,昨晚居然喝斷片了,以為是那藥的副作用。就隨便問問而已,別擔心了啊。” 駱星皓眼中的擔心消散了些,奚風眼見快要敷衍過去,瞥見他身后不說話的那個男人,趁熱打鐵的問道:“他是?” 男人向他伸出右手,笑瞇瞇的開口:“你好,我叫黎墨。經(jīng)常聽我們星皓說起你?!?/br> 奚風捂住他的右手,挑眉放慢了語氣:“我們?” 駱星皓手肘用力打在黎墨的腰間,黎墨吃疼得彎下了腰:“不是,你別誤會,我跟他什么關系都沒有?!?/br> 奚風不語,玩味的表情看著他倆。 “你不要露出這副表情??!” 駱星皓沖他大喊。 “早啊,老板?!?/br> 吵鬧中,夏尤安走進酒吧,摘下耳機,對著奚風打招呼。 “嗯,早啊?!?/br> 下午8點對于酒吧來說算是很早了。 夏尤安與奚風擦肩而過,向他身后正在搬酒箱的小玲說到:“小玲,需要我?guī)兔???/br> 奚風瞪大眼睛,一瞬間腦海浮現(xiàn)了一小段昨晚的記憶,短暫片面的,是夏尤安的聲音還有他的臉。 昨晚,夏尤安在。 難道,是他? 奚風轉(zhuǎn)頭看著夏尤安搬酒的背影,有些熟悉,盯著他的背影入神。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br> 駱星皓說到。 奚風回過神:“這么快,坐會啊?!?/br> “實驗室還有事,再說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酒吧?!?/br> 奚風也不再挽留:“好吧,回去注意安全啊?!?/br> “放心吧,我送他回去?!?/br> 黎墨手搭在駱星皓肩上,對奚風說。 駱星皓和黎墨走后,奚風喊來夏尤安,低聲問他:“昨晚,我是怎么回家的?” 夏尤安歪歪頭:“昨晚老板你喝醉了,我們就……” “來瓶酒?!?/br> 他的話被一個壯漢打斷,夏尤安離開去給壯漢拿酒,奚風皺眉,只好下次再問。 隨著夜深,酒吧的客人就越多,今日生意出奇的好,吧臺聚了很多的女生,大多都是被夏尤安的美貌吸引過來的,奚風一刻也不停的忙著,至到酒吧打烊。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奚風懶得再回家,就在店內(nèi)的休息室睡了。 許是太累了,這一覺睡了有一天,最后他被店內(nèi)嘈雜的聲音吵醒。帶著昏沉沉的身體走到大廳,只見大廳兩個壯漢,雖然身體被自己的朋友攔著,但是嘴里不停的咒罵對方,作勢快要沖上去揍翻對方。 看著眼前的場景奚風瞌睡都醒了,大廳滿地玻璃殘渣,夏尤安站在兩人中間有些不知所措的勸導雙方,小玲捂著手臂站在一旁。 他走到小玲身邊:“怎么回事???” “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兩個人突然就吵了起來,拿著酒瓶就往地下摔?!?/br> 奚風開酒吧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這些吵架斗毆的事看得不少:“先記一下?lián)p壞了多少東西,叫他們朋友留電話簽字確認?!?/br> 小玲點頭,就在轉(zhuǎn)身去吧臺拿紙筆時,奚風看見她左手臂的傷口。應該是在他們爭吵上前阻攔時被傷到的。 “等一下。”奚風說完,從吧臺拿出醫(yī)藥箱,幫她簡單的包扎了傷口,傷口不是很深,“嚇傻了?受傷了都不知道?” 確實,小玲一個小姑娘,今天這個場面是她在這里打工以來見過最大的了。 “沒關系的,不是很疼?!?/br> “不疼就不算傷了?”奚風揉了揉她的頭,走向大廳的鬧事者。 夏尤安站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勸誰也不是。 “兩位客人,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么爭吵,但是大家都是在我店消費,給我一個面子,今天兩位的酒我請了,砸壞的座椅板凳我給你算原價就是,小本生意,還請見諒?!?/br> 奚風賠笑道,拍拍夏尤安的肩旁,讓他去吧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