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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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做的圍巾呢,你怎么不戴著?”見男人一臉狼狽的模樣,白修年真的不能理解對方腦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咋就這么不好使呢。 “沒事,天也不能,我怕那些菜凍死了,就隨便弄了弄,戴著怕弄臟了?!敝缶褪菢?biāo)志性的傻笑,白修年還真是服了他,跑回屋里把圍巾重新拿出來,幫人戴嚴(yán)實了之后交待不許摘下之后才記起還有一個人眼巴巴的等著呢。 白修年剛要走到譚洋身邊,沒想到門又敲響了。 白修年只好折出去,這回到真是白遇歲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二、三,三個人。 目光與喻識淵對上,后者連忙垂下腦袋,白修年失笑,這人的臉皮果然還不夠厚,一點(diǎn)都不理直氣壯,讓他說至少得有陳渡那么厚才能成事。 “你們都來了,看來我家的雪人還是蠻有吸引力的?!敝钢鹤永锏拇笱┤?,用樹枝做成的手臂,和胡蘿卜做成的鼻子,這么看過去還真有些人的模樣,只是有些夸張罷了?!岸歼M(jìn)來吧,喝完熱茶,這一路走來也怪冷的?!?/br> “不冷,走動走動還挺暖和的。”林阿秀牽著林念遠(yuǎn)進(jìn)了屋,接過白修年手里的茶,笑著說道。這坐在家反倒腳冷手冷的,這出來走了一趟反倒全身熱乎乎的。 “運(yùn)動了身上就熱了,所以大冷天的可不能在一個地方坐著,不然該凍壞了?!卑仔弈杲酉铝职⑿愕脑挘皇沁@喻先生是怎么回事,自己說完這些話之后,明顯感受到對方的不自然。 “是啊,可不能在椅子里一坐就一上午或一下午,好好的身子骨都要坐壞了?!绷职⑿阈背蛄艘谎劢┲绷松碜拥挠髯R淵,嘴里的話明顯話里有話。 白修年看看這人又看看那人,視線在兩人中間打轉(zhuǎn),隨后了然,原來自己在其中就是個當(dāng)槍使的,突然心好痛。 縮回陳渡的身旁,這個世界太危險,只有這呆頭鵝身邊還算比較安全。 視線突然瞟過真的被晾了很久的譚洋,“對了,譚洋,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譚小子也在這呀?!卑⑿泱@疑地開口,總算是看見了坐在一旁的譚洋。 不知道是不是被加上了隱身技能的譚洋有些方張,他苦笑著,“平日里就算白哥兒的點(diǎn)子最多,你們也都知道,喻先生鎮(zhèn)上的房子被我盤了下來,只是因為還沒想到要做什么買賣就先放下了,今日來就是想讓白哥兒出出主意?!蓖搜弁瑯硬趴吹阶约旱挠髯R淵,譚洋心中真的有股淡淡的難以言說的悲傷。 “喻先生的?”白修年一瞬間就抓住了話里的重點(diǎn)。 緊接著林阿秀也把頭轉(zhuǎn)向喻識淵,當(dāng)初譚洋替喻識淵處理房子的事的時候,林阿秀就覺得奇怪,這兩人又沒有什么交情,怎么就聯(lián)系在了一塊,原來其中還有這么一點(diǎn)小九九。 “喻先生沒有告訴你們嗎?”譚洋面帶無辜的說道。 眾人搖頭。 白修年看林阿秀的臉色就知道喻識淵這貨撒謊了。 喻識淵確實沒有說實話,只是在牛大爺問起,又恰好林阿秀在場的時候努力宣揚(yáng)了一把自己的苦楚,雖然沒交代鎮(zhèn)上房子的事,但在大伙心中,能有錢做房子,想必是狠心把鎮(zhèn)上的房子賣了。喻識淵也不辯解,試圖讓對方多給自己打些同情分,只是這年都過去了,沒想到在這里栽倒了。 “是這樣的……”譚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了一遍,從他打算找鋪子開始,再講到兩人戲劇性的見面。 喻識淵小心的看了一眼林阿秀,見對方臉色稍霽之后才松了一口氣,殊不知林阿秀臉色放緩的原因和他所猜想的大相徑庭罷了。 自林阿秀知道喻識淵賣掉了房子之后,心中總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愧疚感,若不是自己把喻識淵帶到這里來,對方怎么可能在這里又是當(dāng)教書先生又是不肯離開,最后以為對方聽了自己的話,沒想到竟是把房子賣了徹底定居下來,于是這種愧疚感更加強(qiáng)烈。 每次看見喻識淵也堅決不給好臉色,一方面氣對方糊涂,更多的是責(zé)怪自己。 知道喻識淵家的房子還在的時候,他著著實實松了一口氣。 “好了,房子的事咱們先不說,譚洋,你說說你最開始打算開鋪子有什么計劃,就是你想賣什么?吃的還是用的?!卑仔弈觊_口出聲,打斷有些沉默的氣氛,這還有一個人的問題沒有解決呢。 其實譚洋很想說,你們先解決完了再叫我吧,畢竟氣氛真的有些不對勁,果然當(dāng)隱形人還是很幸福的。 “我在酒樓也干了幾年,對其他的沒有研究,但對吃的還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如果開鋪子的話還是吃的好?!弊T洋摸著下巴認(rèn)真思考著。這幾年隨著年齡的增長,譚洋越發(fā)知道要擁有一個自己的鋪子的重要性,酒樓就算開得好也不能干一輩子,所以他才有了自立門戶的想法。 “那你要做哪方面的吃的,主食還是其他的。” “其他的吧,主食一般都是下館子或者酒樓?!?/br> 白修年點(diǎn)點(diǎn)頭,大概知道了譚洋的想法,對方想做的就是類似自己上輩子的小吃,但小吃也有很多種類,但一個鋪子又不能做雜了,總不能烤的,蒸的,煮的全放在一塊。 其實想到吃的,白修年腦中浮現(xiàn)的第一個就是火鍋,但天氣一熱火鍋的行情就不太好了,相反有一種東西那是一年四季都火。 燒烤。 而且燒烤能用到的食材很多,也能招攬更多的顧客。 “那這樣,過些日子我隨你去鎮(zhèn)上看看,這樣才好確定?!变佔拥娜肆髁亢驼嫉氐拇笮《紱Q定能不能把燒烤做好,為了避免讓人空歡喜一場,白修年才有了去鎮(zhèn)上看一看這個打算。 “那真是謝謝白哥兒你了!”譚洋一個激動就站起來,望著白修年神色激動,就好像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一般。 其實譚洋心中就是有一種奇異的想法,就好像白哥兒答應(yīng)了之后就沒有了后顧之憂一般。這種想法來得很突然,明明對方自己小幾歲,還是個哥兒,但從以前的很多事情看來,對方是一個很有主見和遠(yuǎn)見的人,也確實能夠讓人信服。 看著對方亢奮的動作,白修年也沒好打擊他,只好笑著點(diǎn)頭,總感覺擔(dān)在身上的重量又多了些。 燒烤和火鍋是白修年一直念叨著但卻遲遲沒有打算的兩樣?xùn)|西,若是鎮(zhèn)上的鋪子夠大,說不定兩者還能兼容起來,再說只要有好吃又獨(dú)特的配料,無論是火鍋還是燒烤可以說都不需要太多的技巧。 兩人談完了之后,稍稍輕松了點(diǎn)的氣氛又凝滯了起來,白修年只好帶著幾人出屋,象征性的參觀參觀雪人。反正這么多人之中,大概只有白遇歲和林念遠(yuǎn)是最開心的吧。 摸著下巴審視著兩人的背影,果然是兩小無猜啊…… “修年,你看我這個是不是歪了?!弊詮膩砹丝腿讼眿D兒的目光一刻都沒有放在自己身上的陳渡站不住了,連忙湊到白修年的面前指著圍巾說道?!啊?/br> 白修年轉(zhuǎn)頭,整了整,才道:“沒有歪啊,這樣很好看,你不要戴太緊,會不舒服。” “修年,我們要不要也在鎮(zhèn)上弄一個鋪子?!标惗勺プ√孀约赫韲淼氖郑怪X袋望著白修年的眼睛說道,方才說到鋪子的時候,自己分明感受到了媳婦兒的激動和熱情。 順著對方的力道松了手,任由對方替自己暖手,但聽到陳渡的話之后揚(yáng)眉,“為什么要弄鋪子,家里的事都一大堆?!卑仔弈晏焐筒淮笤竸訌?,但為了能有更好的生活也就忍了,至于開鋪子這么辛苦的活還是算了吧。 “你不喜歡嗎?我看你……很喜歡的樣子?!币詾橄眿D兒擔(dān)心錢的問題,陳渡就差拍著胸膛霸氣地說一聲:哥有錢! “???不是,你一天到晚是不是就研究我的臉色了啊陳渡,真的是能死你了?!睊觊_手,白修年被這呆頭鵝逗笑了,不過這貨倒是比以前好多了,從前就知道瞎猜,現(xiàn)在還知道問自己。 “我沒有,我就是喜歡看著你?!?/br> “你閃開。”一把糊開陳渡的臉,白修年覺得真是吃不消啊,自家漢子整天對自己甜言蜜語可咋整啊,偏偏自己還每次都能有感覺! 所以這貨是學(xué)習(xí)了新技能嗎? 好想偷師。 第89章 嘿嘿 初七剛過,大雪的痕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為此白遇歲還失落了很久,少了一個借口讓念遠(yuǎn)來家里玩,想想就覺得殘酷。 心心念念不忘記帶著白修年去鋪子里看看的譚洋終于如愿以償了,得到白修年明日就去鎮(zhèn)上看看順帶買些東西的消息之后,于是這一整天譚洋都像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一般,臉上的笑容那是一刻都沒有消失過。 “白哥兒,陳哥,就是這里了?!弊T洋帶著兩人來到喻識淵的屋子門口,推開門,入目的就是不大的院子。 白修年重新走到門口,目測了一下距離,點(diǎn)點(diǎn)頭。這里雖然算不上是鬧市,但看得出來人流量還挺大,這一會兒來來往往的就有不少人了,若是把這里再休整休整,院子里也搭起棚子,不愁沒有生意。 把譚洋叫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譚洋聽后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之后遲疑道:“這個我得問問喻先生。” 白修年點(diǎn)頭,畢竟是對方的房子,說一聲也是應(yīng)該,場地問題解決了之后,剩下的就是食材和工具以及手藝的問題。 “譚管事在嗎”敲門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道清亮的男聲,屋里頭的人往外望去,因角度問題只能看見對方的一點(diǎn)衣角。 “進(jìn)來吧?!弊T洋已經(jīng)大概已經(jīng)認(rèn)出對方的身份,只是他比較好奇的是,對方怎么會到這里來。 門外的人探出腦袋,是個長相雋秀的哥兒,額頭上的流云印也很醒目,想必是個很受歡迎的哥兒。 對方的目光在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在白修年身上多放了幾秒,在看見對方和陳渡親密的站姿之后也放下心來,拿著手里的東西笑著走到譚洋面前。 “剛問酒樓里的伙計,他們說你到這兒來了,新年里我給大伙都準(zhǔn)備了點(diǎn)吃的,哪想著你直接來了這?!睆埱嗳灰贿叞咽掷锏幕@子提出來,一邊解釋道。 只是這些特意的解釋在白修年耳朵里倒是有些多余了,特別是剛進(jìn)來那一番打量,那分明就是看情敵的眼神,還好自己身邊還有一個陳渡,不然搞出個烏龍就不好玩了。 偷偷側(cè)眼觀察兩人的互動,這哥兒表示的都這么明顯了,這譚洋怎么就沒個反應(yīng)呢?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陳渡,莫不是這個世界的漢子都這么呆? “謝謝張哥兒,你們也來吃呀,張哥兒是咱們掌柜家的哥兒,手藝雖比不上白哥兒你,但也算是頂尖的,你們嘗嘗。”剛被解除情敵危機(jī)的白修年汗毛一炸,果然感受到來自張青然牌醋壇的目光。 不過這譚洋的話里似乎有些不一樣的苗頭啊,這種特意夸贊外人貶低自家人的方式為什么這么熟悉呢,這分明就是成家了的漢子用來恭維對方的啊,說好話什么的不都常用這樣的方式嗎? 看來譚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呆。 “哪里,我那只是小打小鬧,張哥兒的點(diǎn)心這么美觀想必是花了不少功夫吧,嘗起來一定很好吃。” 張青然也不是小氣的人,見對方一說話就知道是有分寸的,且看那兩人眼神相對時候的神態(tài),無疑兩人相處起來都是極好了,看來是自己小心眼了,于是把籃子拿到白修年面前,“你就是白哥兒啊,我爹的酒樓還多虧了你的幫忙,以后咱們有時間切磋切磋,來,你嘗嘗,還有什么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嗎” 白修年松了一口氣,化敵為友就是這么容易。 拿起一塊糕點(diǎn),放到一旁陳渡的手里,自己則再次拿起一塊,對張青然笑笑之后才咬緊嘴里?!昂芎贸?。” 原本爽朗的人在經(jīng)過白修年這一夸之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竟別過臉假裝看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 白修年被這一幕給萌到了,一個勁盯著張青然看,最后還是身邊的陳渡看不過眼了,雖然對方也是一個哥兒,但自家媳婦兒這么盯著別人看,心里就是不舒服。 “怎么了?”轉(zhuǎn)過頭,見這人臉上怪怪的,難道這男人也看出面前這兩人之間的不平常? “對了,譚洋,這里我們也看了,那我和你陳哥就去外面隨便逛逛買點(diǎn)東西,一會兒就和阿秀阿麼他們會合?!鄙钪饕粋€電燈泡是可恥的,事情辦完之后也差不多該功成身退了。 “要不我送送你們吧?!弊T洋一聽便放下手里的東西,向前走兩步便要去送兩人。 “不用了,我和修年認(rèn)得路的。”牽著白修年的手,陳渡那是恨不得媳婦兒時時跟自己待在一塊,沒有任何人,所以遛的時候走的格外快,沒有給譚洋一點(diǎn)點(diǎn)時機(jī)。 “哎?”見兩人就這么走了,譚洋笑著嘆了嘆氣,回身看見跟在自己身后的張青然,他也不是眼盲心瞎,張哥兒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瞧清楚,但對方和自己的身份……有了阿秀阿麼一事之后,他這個愿意冒頭的奮青也不得不好好思考身份真的會是兩人之間的阻礙嗎? 對張青然疏遠(yuǎn)一笑,感情這事他賭不起。 “沒想到今天你這么開竅,還不用我提醒?!焙完惗刹⒓缱咴诖蠼稚?,兩邊是叫賣的吆喝聲,配合著冬日里的陽光那是正正好。 “?”陳渡茫然,難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過譚阿麼一直念叨著譚洋的終身大事,這么看來完全不用急。走,我們?nèi)ツ强纯础庇谑蔷瓦@樣,兩個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的人攜手相笑而去。 從鎮(zhèn)上回來之后,白修年就開始琢磨燒烤所需要的東西,其實燒烤最重要的就是灑在上面的調(diào)料,這樣才能烤出來的東西更加入味。 托著腮望著堆放在自己面前的辣椒,白修年想著該怎么把它們變成粉末狀。 “年哥兒,不好了,這阿秀和喻先生吵起來了,吵得還挺兇,我怕念遠(yuǎn)被嚇著你和遇歲趕緊跟我來?!痹掃€沒說完白修年就被譚阿麼抓著胳膊提起來了,白遇歲聽聞也不管兩人直接躥出院子,往外跑去。 “怎么了?”一邊小跑著一邊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就有人聽見阿秀屋子里頭吵吵鬧鬧的,就多聽了幾句,沒想到就發(fā)現(xiàn)是阿秀和喻先生正吵著呢,他也知道村里就咱們和阿秀關(guān)系好點(diǎn),就趕快來找我了。”譚阿麼則惦記著阿秀家中的念遠(yuǎn),今天恰好牛大爺不在家,念遠(yuǎn)若是嚇壞了可怎么辦啊,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 “哎,那咱們快些去吧,不然這是要是傳出去對兩人都不好。”偏偏牛大爺今天去鎮(zhèn)上去了,村里人那是都知道的,那么大動靜,走動的人肯定都聽見了,一個雖是村里的教書先生,受大家敬仰,但怎么說也是未婚的漢子,阿秀又是被休回家的哥兒,看來又得不平靜了。 加快腳步,兩人趕往阿秀家,走進(jìn)半掩著的門內(nèi),看見白遇歲傻乎乎地站在院子里。“” “遇歲,你怎么在這待著呀,也不知道進(jìn)去?!弊T阿麼拍了拍還在發(fā)呆的白遇歲的肩膀,一臉無奈的往里走去,只是還沒進(jìn)屋就瞧見往外走的三人。 林阿秀站在喻識淵的身旁,另一只手則牽著低著腦袋的林念遠(yuǎn)。 “你們進(jìn)來吧。”臉有些紅的林阿秀對幾人說道。 譚阿麼嘆息,瞧這臉蛋都?xì)饧t了,這喻識淵怎么說話的!氣呼呼地瞪了喻識淵一眼,拉著視線還在兩人身上轉(zhuǎn)的白修年就進(jìn)了屋。 白修年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復(fù)雜的白遇歲,挑了挑眉,再看兩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 “你們坐一會兒吧,喝點(diǎn)茶?!?/br> “還喝什么茶呀,阿秀,你說說看,這家伙怎么你了,是不是欺負(fù)你了,你盡管說!”譚阿麼是心疼阿秀的,所以格外氣憤,就連看見平時尊敬的喻識淵都恨不得上去啪啪就是兩個耳刮子,怎么響怎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