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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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蘇沐這下可真是醉慘了! 面色紅暈,醉眼朦朧,糾結(jié)緊蹙的秀眉配上輕咬的唇瓣,更是別具一番嬌羞的風(fēng)情。 或是因著醉酒的緣故,蘇沐這張平日里泰然自若的清麗容顏,竟也能在瞬息之間做出如此嬌嗔多變的神色,怎能不讓人大跌眼鏡? 隱在暗處的紫苑早就強忍著內(nèi)心不斷席卷而來的驚悚淡定別開了頭,一個飛身逃離到了十里開外。 濮陽瑞修倒很受用。笑意炫目,溫柔似水,低沉的語氣更是蠱惑如云間鐘磬,幾乎能溢出水來,“不知……愛卿是怎么個病法?” 他就那樣悠閑地摟著懷中人兒的纖腰,眉眼含笑緊盯著眼前那雙醉眼朦朧的眸子,好整以暇等待著自己釣了許久的魚兒愿者上鉤。 “步步緊逼,誘敵深入”,這一天他已經(jīng)等待得太久,久到那夜親耳聽到蘇沐親口承認(rèn)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依舊難以置信。 酒后吐真言!今夜趁此機會,他竟還想再次試探一番。 在濮陽瑞修的目光灼灼的注目之中,蘇沐更是醉得七暈八素,剎那找不到邊際。她在心下恨恨地想著濮陽瑞修不愧是老謀深算,步步為營。就算是在自己的睡夢之中,他依舊是不會放棄絲毫搶占先機的機會。 只是當(dāng)自己全然洞悉了他的目的之后,還會再次上當(dāng)受騙么? 抬眸對上濮陽瑞修如墨漆黑的眼眸,蘇沐眉眼帶笑,迷蒙的眼中徒然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狡黠,“陛下真好看,比什么都好看。” 媚眼帶俏,面若桃花,說的便是此刻蘇沐這番模樣。 這樣靈動的一雙眼眸,自己究竟是有多久未曾到過了?這些年她雖是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可濮陽瑞修卻一直感覺相隔甚遠。遠到縱使自己把她寵上了天,換來的也不過是她諂媚恭維的一句空話。 濮陽瑞修眼里搖頭失笑,摟著蘇沐的手臂也漸漸收緊。似是小心翼翼,又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把蘇沐揉進了自己的懷中。 “靜兒沒病,是朕病了!” 從遇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無藥可醫(yī)。 …… 夜色漸深,周圍似乎也變得沉寂起來。一陣鬧騰之后,蘇沐終于也變得安安靜靜,任由濮陽瑞修摟在了懷中。 會遇上蘇沐雖也在濮陽瑞修的預(yù)料之中,但今夜濮陽瑞修之所以會只身前往昌邑候府,除了是按著自己的計劃把司徒墨言救出水牢,最主要還是為了南宮云雪無故被劫一事。 他一直都知道那人劫走南宮云雪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他沒料到那人不僅欲置蘇沐于死地,更是想趁此機會挑起兩國戰(zhàn)火。 那人狼子野心早已在他意料之中,只是蘇沐在這場角逐中所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還有南宮鰲和濮陽瑞儀…… 濮陽瑞修百思不得其解。 不多時,只見遠處屋檐之上黑影一閃而過,瞬息便來到了他的身后。 來人正是一襲黑衣的安流。 因著他在濮陽瑞修的身后,此刻倒沒看到他懷中之人,只是忽覺這周圍的空氣絲絲的異樣,令他疑惑不解。 皺了皺眉,安流依舊如往常一般不卑不亢俯首道:“陛下,不出您所料,昌邑候一收到您下落不明的消息便暗中飛鴿傳書到了京城,現(xiàn)在朝中局勢動蕩,您與梁王殿下均不在京中,眾位大臣只好請?zhí)蟪鰜碇鞒执缶帧!?/br> “呃?太后?”濮陽瑞修不咸不淡嗤笑一聲,“母后果真是老當(dāng)益壯。” “傳書讓老太傅留意京中的一切動向,如有異動隨時來報?!?/br> “那辰國那邊?”眼看辰國大軍壓境,安流心中不禁也有些凝重,“如若此時有人趁機與辰國里應(yīng)外合,晉隋必將岌岌可危。”說罷,安流鄭重其事跪了下去,“望陛下以大局為重。” 安流意有所指,這“里應(yīng)外合”之人,除了蘇沐也再別無二人。也不是安流因著往昔之仇尚對蘇沐心存偏見,單憑蘇沐這幾年在朝中的所作所為,真是很難讓人相信她的清白。 “朕相信她。寄人籬下不如自立為主,如若她執(zhí)意于此,這么些年有的是機會?!?/br> 眼看懷中人兒一個勁兒往自己懷中蹭,濮陽瑞修笑了笑,抱起蘇沐大步離開,“司徒小侯爺私闖昌邑候府偷盜冀州布防圖,企圖私通敵國密謀造反,安護衛(wèi)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濮陽瑞修話未落音,安流只覺眼前紅影閃過,渾身傷痕密布的司徒墨言就這樣不偏不倚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司徒墨言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本就雌雄莫辯的容顏此刻看上去更是慘白得近乎透明。雖是傷痕累累到這樣的地步,司徒墨言此刻依舊不減往日里的氣勢。 “摔死本少了。”接連受了這么幾日的折磨,司徒墨言心中早就憋了一把火,一面齜牙咧嘴揉著自己疼痛的后腰,一面虛張聲勢呱呱亂嚷,“誰偷布防圖了?誰偷了?別賊喊捉賊啊,本少不過是替夫人偷個寶貝……”說著,司徒墨言環(huán)視一周,便想伺機逃離。 濮陽瑞修冷笑一聲,不等司徒墨言有所動作便一枚玉珠打在了他的xue道之上,一直藏在袖中的一卷錦帛也在此刻急速飛入了他的懷中。 他停下腳步,側(cè)目玩味瞥了司徒墨言一眼,端的依舊是一副氣若神閑的姿態(tài),“人贓俱獲,別跟朕玩什么花樣?!?/br>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dāng)初?跟朕斗,真是膽大妄為?!?/br> 如此大義凜然,如此堂而皇之,如此絲毫不留情面,如此栽贓嫁禍。司徒墨言徒忽覺自己很是憋屈,沖著濮陽瑞修遠去的背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表哥??!這便宜您可不能一個人占盡啊,您看我連自己伉儷情深的夫人讓給您了?!?/br> 早知道這人心肝如此的黑,早知道那藏在昌邑侯府的寶物不過是濮陽瑞儀給自己下的圈套,他也不會不經(jīng)查實便設(shè)計讓蘇沐跟著自己往昌邑侯府跑了。 如今自己這都俯首認(rèn)錯了,這都自食惡果了。這人不僅小肚雞腸,大半夜帶著自己來這里來看了一場他導(dǎo)演的風(fēng)花雪月,這還堂而皇之給自己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這不是明擺著的欺負人么? 細想之后,司徒墨言內(nèi)心更覺悲愴,“陛下啊,臣都是冤枉的??!” “朕知道你是冤枉的?!卞ш柸鹦捭紤杏崎e的語氣由遠及近的傳來,“那又如何?” “你……”司徒墨言怒不可遏,恨不得能把濮陽瑞修的背影瞪個窟窿,“臣誓死不屈?!?/br> “夫人?”安流打斷裝腔作勢的司徒墨言,“陛下剛剛一直與蘇公子在一起?” 司徒墨言口中的這個夫人,安流自然心知肚明??梢舱且蛑@樣,他不得不再次向司徒墨言求證,“小侯爺剛剛都聽到了些什么?” “當(dāng)然是你家陛下與我家夫人親熱啊!”司徒墨言說得咬牙切齒,企圖再次運起內(nèi)力沖破xue道,“不過就是郎情妾意的戲碼,本少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竟喪心病狂到讓自己眼睜睜看了快一夜。 “原來如此?!卑擦魅粲兴?,點了點頭。徒然回想起濮陽瑞修臨走時的吩咐,趁著司徒墨言不備,他又飛快點了他的幾處大xue,“看來小侯爺這次果然是死罪難逃了?!?/br> …… 待到安流也帶著司徒墨言離開此地,花園另一隅的角落之中,濮陽瑞儀終也面色沉冷站了出來。 他就這樣一直注目著蘇沐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縱使手中的披風(fēng)滑落到了地上也渾然不覺。 今夜他剛剛得到蘇沐只身前往昌邑侯府赴宴的消息便匆匆忙忙趕了過來,未曾想到還是比那人晚了一步。 “王爺,剛剛那……”看了看自家主子略顯失落的目光,隨侍的侍衛(wèi)欲言又止。 濮陽瑞儀眼眸轉(zhuǎn)冷,沉聲打斷他的話,“路人?!彪S后又囑咐了一句,“今夜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br> 那侍衛(wèi)徒然一愣,急忙低下了頭,“屬下明白?!?/br> 正值此刻,天際火光暈染,剛剛還風(fēng)平浪靜的壽宴之地突然傳來了呼天搶地的呼救之聲。 “著火了!著火了!” “舅舅終是太過執(zhí)著。”濮陽瑞儀暗嘆一聲,隨即轉(zhuǎn)身離開,“我們回去吧!” ☆、第52章 翌日,蘇沐是在濮陽瑞修的臥房之中醒了過來。 醒來之時,蘇沐只覺腦海之中一片迷茫,額頭也疼得厲害。她這才剛?cè)嘀弁措y耐的額頭支撐身子坐了起來,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被便貼著光滑的肩頭緩緩滑下,露出了大片光滑如凝脂的肌膚。 眼前大片肌膚皙白勝雪,墨發(fā)如絲,春光乍泄。此時此刻,她竟是未著寸縷。 濮陽瑞修一直坐在桌邊,見她醒來,他溫柔一笑,掀開帷幔一手端著解酒的湯藥坐到了床邊,“醒了?昨夜你可喝了不少酒呢,現(xiàn)在感覺可好些了?” 這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如此溫柔溺人,嚇得蘇沐慌忙一把扯起錦被把自己□□在外的肌膚捂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她不覺耳根處燙得似火在燒,心中也似小鹿亂撞。看這架勢,她自覺用不了多久自己的整顆心都會“噗通”一聲跳了出來。 天知道此刻她多想立即把自己埋進地洞之中,又或是把濮陽瑞修埋進地洞之中。 看著蘇沐如此窘態(tài),濮陽瑞修故意逗她,低頭咬上她的耳垂朝她耳中吹氣,“此刻才知道害臊,是不是晚了些?愛卿這身子,朕昨夜哪里沒看過?!?/br> “昨夜?”渾身顫粟之中,蘇沐大驚失色到被中的手指幾乎把這上好的錦被硬生生揪出了一個窟窿,“草民不知昨夜……” “昨夜……”濮陽瑞修打斷她,忍住笑低頭湊到蘇沐的耳邊,“朕可是一夜未眠呢!” 濮陽瑞修語氣曖昧有意曲解,蘇沐這下更是燥紅了臉,咬著唇一個勁兒低埋著頭不敢看他,“草民……” 她不知自己究竟要如何理解這“一夜”的含義,對于昨夜之事,她在腦海之中來來回回收尋多遍依舊是印象全無。她不知道為何昨夜自己去了昌邑侯府赴宴,今早醒來竟是未著片縷躺在了濮陽瑞修的床上。 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濮陽瑞修把蘇沐的默不作聲視為無聲的抗拒,直起身子刻意陰沉著臉把醒酒的湯藥送到了她的唇邊讓她服下,說話的語氣也生硬了幾分,“朕可警告你,別又企圖跟朕玩什么花樣。既然木已成舟,朕可不會再給你機會,這次不愿也得愿?!?/br> 說話間,他的目光又不緊不慢在蘇沐身上警示性掃視了數(shù)遍。 他在心中想著如若蘇沐還如此執(zhí)迷不悟,他確實是不介意在她身上動用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 木已成舟? 蘇沐忽覺牙關(guān)都在打顫,未來得及咽下的湯藥都系數(shù)噴了出來。內(nèi)心之中隱隱涌起不知緣由的絲絲甜蜜,甜蜜之中又波涌而來陣陣未知的慌亂之感。 此刻她心中似乎也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不斷地說著“蘇沐你完蛋了!”。 她徒然反射性地伸出一只手抓住濮陽瑞修的衣袖,茫然的眼神看起來窘迫又慌亂。 見過了蘇沐在自己面前淡然自若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也見過了她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侃侃而談的模樣,此刻這般茫窘迫到茫然所錯,倒令濮陽瑞修內(nèi)心深處突然軟了下來。 眼見蘇沐面紅耳赤到幾乎把自己埋進了錦被之中,濮陽瑞修也岔開了話題,不在繼續(xù)逗弄她。 “今早冀州府傳來消息,儀陽這丫頭不知從何處尋到了你的行蹤,昨夜已經(jīng)到了驛館住下?!?/br> 回想起蘇沐在京中之時與濮陽瑞汐和南宮云雪也有瓜葛,濮陽瑞修此刻仍舊是恨不得一把掐死蘇沐。 他挑眉看向她,不咸不淡的語氣似是帶了幾分不悅,“這行蹤,莫不是你自己傳給了她?” 蘇沐急忙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陛下明鑒。” 盡管儀陽公主與她有同門之誼,但她心知儀陽公主一向?qū)ε缒醒b的自己心存有意。自己千方百計躲著她還來不及,怎還會主動告知她自己的行蹤。 “量你這次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卞ш柸鹦尢鹧垌幌滩坏此谎?,“但愛卿以往在這件事上的表現(xiàn)讓朕很不滿意,你說,你要如何安撫朕?” 濮陽瑞修步步緊逼,蘇沐忽覺有些犯難。作為往日里與這一國之君最糾纏不清的當(dāng)紅寵臣,作為這晉隋曾經(jīng)最不得民心最臭名昭著的當(dāng)朝宰相,她竟不知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安撫到這一國之君。 蘇沐抬起頭,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迫切想要從他低垂著的眼眸中尋到一絲答案,“草……草民愚鈍?!?/br> 不知是何緣故,今日她總是覺得濮陽瑞修看向她的目光讓她心中瘆得慌。 眼前這張絕麗的容顏如此驚慌失措如同受驚的小鹿,濮陽瑞修不覺心生愉悅。 在辰國之時他只知自己心悅于她,但此刻他卻是愛極了她在自己面前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 以往的澹臺靜縱使才色雙絕,卻是那般遺世獨立觸不可及。如今卸下那層冷若冰霜的皮囊,竟也出落得如此真實可人,怎不讓他心生憐愛。 趁著她怔愣之際,濮陽瑞修低笑一聲,欺身上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依舊慵懶的聲線瞬間沙啞得不成樣子,“既然愛卿如此愚鈍,朕便親自來教愛卿如何才能安撫朕?!闭f完,他低頭便吻上了那嬌艷的唇瓣,“這也是朕為自己一夜未眠討的好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