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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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感受著周圍目光的注目,蘇沐好不尷尬,只得溫潤一笑,接過來盡快結(jié)束眼前這一幕。 “微臣謝過公主?!?/br> 突然間,高座之上突然砰的一聲聲響。蘇沐詫異抬頭看去,景帝手里的杯子頃刻間便應(yīng)聲碎成了粉末。 砰的一聲聲響?yīng)q如凌厲的利箭劃破長空,在這寬曠的大殿之中顯得尤為刺人耳膜。 此聲聲響之后,整個大殿須臾之間變得寂然無聲,蘇沐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殿內(nèi)大臣們一陣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她茫然地抬起頭來,疑惑不解地看向景帝冷冽的側(cè)臉。 他依舊目不斜視,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掃過她一眼。 她看著那殷紅的血液從他白皙的手指上順流而下,一滴一滴地滾落在他明黃色的袍袖之上,艷紅得讓人觸目驚心。 小銀子公公驚呼一聲,正欲急忙走上前去讓人宣御醫(yī)。 不料還未等他有所動作,景帝一記凜冽的眼神暗中襲來,立即便把他驚駭?shù)猛嘶亓嗽?。到了嘴邊的話,也硬生生被噎到了嗓子眼?/br> 夜風(fēng)襲來,大殿內(nèi)的空氣似乎都浸著絲絲的冷厲之意,冰涼透骨。 蘇沐渾身一陣哆嗦,不由自主地感到刺骨的寒意自心底而起。 再回頭看一眼自己面前含羞帶怯的儀陽公主,蘇沐呼吸一滯,心下更是尷尬萬分,拿著絲帕的手都不禁微微有些顫抖。 她忽然憶起晉隋民間有這樣一個絲帕傳情的民俗。 待字閨中的女子若對哪個青年才俊芳心暗許,便可親自繡了一方絲帕在七夕佳節(jié)這日送去。若是所送之人收下這女子送去的絲帕,也恰是表明了他對此女子有意。日后只需三媒六聘,兩方便可喜結(jié)連理。 今日雖是七夕佳節(jié)已過,但絲帕傳情的民俗卻依舊約定俗成。 她此刻接了儀陽公主遞過來的絲帕,也就等同于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了儀陽公主的一片愛慕之心,承認了她對儀陽公主也恰有情義。按照民俗,她離皇家駙馬的頭銜便只差了一紙婚書,一場婚禮。 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讓她頓覺驚恐萬狀,手中的絲帕也似乎在這一瞬間炙熱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該死!方才她不過是突然忘卻了這一則,不曾想竟會因此犯下此等滑稽的錯誤。 “微臣……” 蘇沐暗自悔恨不已,踟躕著不知如何開口向儀陽公主澄清此事。且料不等她有所言語,儀陽公主立即便出言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蘇丞相不必說些什么,你的心意……瑞汐能明白……” “我……” 蘇沐焦灼萬分,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處說起,一時之間竟有些有口難言。 笑看蘇沐一眼,儀陽公主旋即轉(zhuǎn)身回到大殿中央,盈盈對著景帝跪了下去。 繁復(fù)華麗的裙擺逶迤在大殿之上,鋪散得如同怒放的牡丹花瓣,層層交錯,好不瑰麗。 “一切全憑皇兄做主。”儀陽公主鄭重其事俯首跪在地上,平淡的語氣凝重而又執(zhí)著,細聽之下卻不難發(fā)現(xiàn)還夾雜著絲絲壓抑不住的雀躍。 景帝的性格,儀陽公主最是了解。她會出此下策,也正是因為擔(dān)心今日即使是蘇沐直接向太后求娶自己,景帝也會想法設(shè)法來橫加阻攔。 如今事實全擺在眼前,這么多雙眼睛親眼目睹,她想自己甚至都不用再次向他解釋些什么,容不得他再有過多的阻攔。 太后看到此刻,眼里慈藹的笑意也越發(fā)的濃烈起來。 她笑著對儀陽公主揮了揮手,“快起來吧!你這孩子?!?/br> 說罷,她眉眼含笑,又轉(zhuǎn)頭看向景帝,湊近他悄聲說道:“這事儀陽這丫頭早就對哀家說過幾次了。哀家久居深宮,對晉隋這些新起之秀也不甚了解,不過蘇丞相哀家倒是有所耳聞。聽聞這位蘇丞相年輕有為,不到弱冠之年便已經(jīng)官居一品。依哀家看來,如此才華倒也配得上我皇家的金枝玉葉,做得了這晉隋的駙馬?!?/br> 太后此話一出,皇后南宮云雪渾身一顫,本就暗暗失落的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 不等她繼續(xù)說,景帝立即揮手打斷她的話,繼而笑著對太后說道:“此事母后不必擔(dān)心,朕自會仔細斟酌?!?/br> 別人或許尚且蒙在鼓里,但他卻始終心如明鏡。 這些關(guān)于蘇沐的陳詞美譽,不是儀陽公主在太后身邊從旁點火又是如何? 聽了景帝這話,南宮云雪更是暗暗擔(dān)憂,欲言無語,太后卻是輕笑著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切全憑皇上做主便是?!?/br> 景帝回頭看向蘇沐,笑著問道:“蘇愛卿你可知儀陽公主送你這絲帕的蘊意是如何?” 看著景帝眼里的笑意,蘇沐一瞬間不覺有些兩難。 如若她的回答是知道,那今日這公主駙馬她是非做不可了。如若她的回答是不知道,這事恐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思前想后,蘇沐只得驚恐地跪到了大殿中央?!拔⒊疾恢菹滤负我猓埍菹旅魇??!?/br> 景帝漫然輕笑,“愛卿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京中誰人不知你蘇愛卿最為風(fēng)流多情,那些待字閨中女子的絲帕,你也是收了不少了吧?” 聽景帝這么一說,蘇沐心中倒是突然冷靜了不少。她繼續(xù)匍匐著身子,似是惶恐不安道:“微臣一向言謹言慎行,處處敬小慎微,那里可能結(jié)識什么待字閨中的女子。這些都是民間傳聞對微臣的誤解,請陛下明鑒! ” 蘇沐此話剛一落音,只聽得又一聲啪的聲響響起,太傅大人手中的酒盞應(yīng)聲便重重放到了他面前的案桌之上。 他突然冷哼一聲,嘲諷道:“哼!蘇丞相家喻戶曉聲名遠播,哪里還需要親自去結(jié)識什么待字閨中的女子?!?/br> 這家喻戶曉聲名遠播幾個字被太子太傅說得如此咬牙切齒,一般人怎能聽不出他話語中所含的蘊意。 所以太子太傅此話剛一落音,剛剛還鴉雀無聲的大殿瞬間也變得熱鬧非凡了起來。 他們低低私語的,無一不是蘇沐昔日里的那些“輝煌歷史”。 “她蘇沐聲名狼藉作惡多端,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受到如此待遇?” “呸!不就是憑借著那一張臉么?以色侍君,禍亂君心已經(jīng)是罪無可恕。到了此刻既然還來為禍我晉隋城民,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如此聲名狼藉竟也想做我泱泱大國的駙馬,簡直是癡心妄想……” 如同景帝所料絲毫不差,太后深居簡出,聽到的關(guān)于蘇沐的消息都是儀陽公主的片面之言。 如今聽到這些,她瞬間便也明白了過來。她眼里慈藹的笑意瞬間都凝固了住,沉聲問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見勢不妙,儀陽公主急忙又跪了下去,辯解道:“母后息怒!蘇丞相才華橫溢,京中各家小姐心生愛慕也是實屬正常。” 太后的語氣更是凝重,“果真是如此?儀陽你可別妄想蒙騙哀家,哀家是老了,但是還沒老糊涂?!?/br> “兒臣所言并非弄虛作假!”儀陽公主瞬間慌了神,但依舊絲毫不膽怯地繼續(xù)辯解。 “儀陽!”太后的語氣頹然變得冷冽,呵住了她?!盎始一槭?,且容你如此兒戲?此事就算你皇兄允諾,哀家也絕不應(yīng)允,此事休要再提?!?/br> 景帝終于滿意地笑了出來,“既然母后都不許再提,那此事就此作罷,都退下吧!” 就她那點小把戲,他還未曾放在眼里。 儀陽公主暗中焦急,依舊倔強著不肯起身,抬眸緊緊盯著蘇沐的側(cè)顏。 那日儀陽公主與她說的時候她本就心不在焉,這幾日又遇見了如此多的事。 時至今日,她也是忘卻得差不多了。 所以貿(mào)然之間對上儀陽公主焦急的眼神,她心下不覺暗暗有些詫異。但礙于此刻對自己無利的境地,她也只能領(lǐng)命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風(fēng)流成性倒是罪不至死,但三人成虎,流言蜚語太多,對她總是不利。 雖然此刻心下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但她想起自己在晉隋這罪惡累累的名聲,她心里始終是心存忐忑。 出了這晉隋皇城,不說晉隋百姓會不會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把她淹死,但絕對隨時隨地會有人站出來聲色俱厲要取她狗命。 看著蘇沐對自己視若無睹,儀陽公主目光一冷,寬大袖幅中的指甲幾乎嵌進了自己掌心之中。 景帝疑惑抬眼看向她,“莫不是皇妹對為兄的母后的決定有何異議?” 聽到景帝這話,太后的神色也有些微冷,“儀陽且不可任性妄為?!?/br> 儀陽公主徒然回神,“兒臣不敢!”說罷,她也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一場中途的鬧劇暫且也平息了下來。 不曾想會出現(xiàn)此類插曲,原本熱鬧非凡的宴會不覺突然有些冷清。 今日本是要借此機會替儀陽公主選婿,弄到此種狀況,大家也都有些興致缺缺。 接下來的歌舞助興都甚是常見,蘇沐也索然沒了興致。只顧低頭凝視著自己的酒杯出神。 今日太后生辰宴會聲勢如此浩大,辰國使團既然打著給太后祝壽的名譽而來,今日在座的辰國使團之中,為何會見獨獨不到了辰國二公主澹臺綰芙的身影? 蘇沐心中隱隱有些詫異。 正直此刻,忽問殿外清悅的樂聲突起,蘇沐驚愕抬眸看去。只見一女子懷抱琵琶,盈盈從殿外邁步走了進來。 遠遠望去,那女子一襲白衣長及曳地,纖腰不盈一握。此刻她正懷抱琵琶由遠及近姍姍而來。皙白如玉的手指撥動著琴弦,發(fā)出悅耳的聲響。清冷的樂聲如同山澗泉流飛馳而下,撞擊在卵石之上的聲響,恍惚之中竟讓人感到一陣清涼。 她一雙水眸光華巧轉(zhuǎn),媚意天成。青絲綰成華髻,發(fā)間一只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出水,艷麗無比。 蘇沐抬眼遠遠看著她,在對上那女子的目光之時,那女子眸中狠戾之色一閃而過,后又消逝不見了蹤影。 蘇沐心頭一滯,渾身顫抖不已。心下突覺像是在何處見到過這樣一雙眼眸,柔弱,卻又隱忍著狠戾,腦中也似有千萬零碎的片段向著自己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爬~~】 ☆、第27章 “我就是恨你!我就是恨絕了你這副自命清高的模樣。明明什么都在意,卻偏偏要裝作一副滿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他愛的不便是你這幅傾國傾城的容貌么?今日我就便毀了它,看他還能再愛你什么……” 腦海之中似有無數(shù)熟悉的場景呼之欲出,看著那一雙水波微轉(zhuǎn)的盈盈美眸,她頓覺有似曾相似的敵意猶如無形的大網(wǎng)從四面八方向著她席卷而來,久久不能自已。 瞬息之間,蘇沐目光忽冷,凌厲如利刃寒光。雖已是極力克制,掌心之中還是有強勁的內(nèi)力源源不斷聚涌而起。 她今日竟有些抑制不住心中想要殺掉此人的沖動。 就在蘇沐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之時,澹臺綰芙早已了回神。 一曲作罷,她面帶微笑盈盈上前幾步,對著高座上的景帝施施然行禮說道:“辰國二公主澹臺綰芙見過晉隋陛下?!?/br> 花容月貌出水芙蓉,聲如黃鶯溫婉動聽,舉止優(yōu)雅,落落大方。 剛剛尚且還沉浸在那悅耳的樂聲之中無法自拔,此刻再看到此女如此艷麗的容貌,殿中的大臣們面面相覷一番之后,都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儀陽公主和皇后南宮云雪已是美若天仙,氣度逼人。此刻與此女相比較,竟是還獨缺了那么幾分獨特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