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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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禮物可還喜歡?”他的聲音忽遠忽近,聽不真切。 花吟“嗖”的回頭,死死盯住他,哽著嗓子問,“你什么意思?” “你毒殺了孤的骨rou,竟然還有臉質(zhì)問我?!”耶律瑾說出這話后,身上肅殺之氣盡顯。 花吟的面上閃過一絲茫然,眼淚就流了下來,喃喃道:“你不是都已經(jīng)知道了么……”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你是如此蛇蝎心腸之人,你還有命活到今日?”耶律瑾一眼瞧見花吟一直放在床頭的精鋼軟扇,幾下拆裝,化為軟劍,衣袂翻飛間,劍尖直指她眉間,“你當(dāng)日毒殺我孩兒之時,可曾想過也有今日?” 花吟啞然淚崩。 耶律瑾揮劍就要去斬,卻只砍落了她腮邊幾縷長發(fā),隨即劍尖打了個彎,胡亂的斬向了花吟灑落在桌案上的書籍,不管是她拿來做參考的醫(yī)藥典籍,還是她費盡心血尚未編纂完成的《醫(yī)典》,悉數(shù)斬的稀巴爛。 紙片翻飛,雪花一般,耶律瑾尤不解氣,也不管武功路數(shù)與招式,只為泄憤,將整個寢宮都給砸了。 那響動震天,外頭的宮人卻一聲兒都沒。 ☆、第258章 耶律瑾發(fā)xiele一通,尤不解氣,長劍一揮,又指向了她,看定她,咬牙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花吟深深的閉了下眼,前段時間二人一直在冷戰(zhàn),花吟可謂在惶恐不安中度日如年,前一夜又是那樣的撕心裂肺,總算是說開了,下半夜才恩愛了些許時光,尚未緩過勁來,又鬧僵起來,是個人恐怕都經(jīng)不起這般折磨,憔悴不支了?;ㄒ髡麄€人半趴在地上,懷里抱著那裝有嬰孩骸骨的木盒子,只覺頭痛,心尖痛,渾身上下就沒有哪處不痛的,心內(nèi)更是疲憊不堪。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咔嚓“一聲,耶律瑾將她緊挨著的長案一劈兩半,暴怒出聲,“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可不是知道了么!” 花吟方才驚嚇過度,都浸在悲痛中,而耶律瑾打砸甘泉宮的空檔,也給了她足夠的時間緩沖,思襯許久,方回過神問題出在哪兒,“我沒將這件事單獨拎出來說,我是真的當(dāng)你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你查出我給你種蠱,依你的性子,定然是要對我徹底的調(diào)查一遍,包括那避子丸的事你不是也知道了么?我真的當(dāng)一切的一切你都知道了,因此你才會暴怒之下想殺了我,后來你問我可有什么還瞞著你,我驚亂之下能想到的,唯一埋在心里最大的秘密,就是我重生這回事,我的全部心神都在這上頭了……”話未說完,耶律瑾驟然暴喝,“還說!除了這個借口,你還有沒有什么新鮮的借口!” 花吟面上都是淚,嘴巴幾下張合,原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信她的話,他不信她,“你不信我?” “你三番四次的欺瞞于我,談何信任可言?” 她不說話,心里也憋悶出一股怨氣,心口難受的不行。 她一難過,他心頭亦有感覺,卻是越難過越升騰起難辨愛恨的情緒,到嘴的話也不過心的刻毒至極,“你給不了我合理的解釋,我就此斬斷你的手腳,做成人彘,反正我有的是手段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花吟嗖忽抬頭,眼睛亦噴了火,道:“昔年我為解你身上寒癥,不遠萬里跋涉尋到我二師兄,求得烈焰紅蕊,吞食取血供你服用,你可是忘了?烈焰紅蕊既是天下奇藥亦是劇毒,也虧得幽冥子還算顧念師門情誼,保我性命,到底卻因我心急救治你,毒素殘留體內(nèi),需得三年內(nèi)方能自行清除干凈,我當(dāng)時并未想過我這一生還會有嫁人生子這一出,因此并未覺得有何不妥,后來我服用避子丸亦是因為不能懷孕,否則……胎兒也便如這……不能成活……” 耶律瑾久久凝視著她,半信半疑,“編,你再編!若是如此,你大可以告訴我,為何不說?” “因為你背負太多!你生性不喜欠人!恩大成仇!”花吟惡狠狠的說,既為耶律瑾不信她,心中疲累,又因孩兒的墳柩莫名被挖,這當(dāng)娘的心里頭啊,愧疚的恨不得就此死一回全了這一場母子情分。 耶律瑾不及言語,花吟嚯的站起身,撲向他,沖著他又踢又打,淚如泉涌,“為什么?為什么我們要在一起?既然注定是互相折磨,彼此不信任,就不該在一起!我改變不了你,我認了。我再也不要待在這深宮之中患得患失,更不想日日擔(dān)驚受怕!我花吟就算是上輩子欠下一堆孽債償還不清,也唯獨不欠你耶律瑾的!”到底是被孩兒的骸骨刺激到了神經(jīng),她整個人都有些混亂,隨即抱著那盒子就往宮外跑。 耶律瑾只愣了一下,幾步追上,一把拽住她,喝問,“你去哪?” 花吟用力甩了幾下沒甩開,豎著眉毛道:“天下之大,總有我容身之處,莫不是我離了你還不能活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 花吟也是恨極,怨極,口不擇言道:“你還想管我不成?你又有何資格管我?你我尚未成親,在一起本就名不正言不順,說到底不過就是茍且的男女罷了!” 耶律瑾被她氣的青筋亂跳,面上青黑一片,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什么?你想聽什么?這些年我對你不過都是虛與委蛇罷了,這假意的奉承迎合我也是累了,既然撕破了臉,索性就將藏在心底的話說個痛快。耶律瑾,就你這破爛性子,我早就受夠你了!如今,你是萬人之上的王,富貴尊榮;母親家人聚在,并不是孤單一人;身子是好的,又不妨礙傳宗接代,你還要我作甚?我這樣惡毒的女人,一門心思的只想害你,又不愿生養(yǎng)你的子女,如此彌天大罪,你就算將我做成人彘也不為過,可是在此之前,你先將欠我的都還了我。還不清?那好啊,咱們就此割袍斷義,兩不相欠,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耶律瑾握住她的胳膊不放,使了大力,眸子仿似淬了寒冰,“離了我,你還能去哪?” “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你是想回周國找鳳君默?” 花吟也是吵架吵糊涂了,沖口而出,“鳳君默至少不像你這般不分青紅皂白!” “呵呵……”他冷笑,“什么前世輪回,我看就是你心中所想罷了,你是不是一直盼著嫁給鳳君默,就算是為妾,也歡天喜地的,只恨不能一償所愿!” 都說話趕話,氣頭話,花吟當(dāng)即飛快的答道:“是又怎樣!” 這句話大大的刺激到了耶律瑾,看那面上情形竟有些目眥盡裂的感覺,他也不說話,一甩手,將她丟在地上,憤然離去。 花吟跪在地上,方才雙膝著地,那大理石的地面砸的膝蓋骨“嘭”的一聲,花吟的淚隨即就濺了出來,她也不起身,順勢就跪趴在地上,細回想和耶律瑾這一路走來,多是磕磕絆絆,濃情蜜意正酣之時,總會有一場兜頭冰水澆的人遍體生涼。 她累了,她真的累了。至少此刻,她真是累的無以復(fù)加,只覺這一次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以往的恩愛纏綿俱都記不清了,只將昔年他對她的不好,都過了一遍。 想到傷心處,又抱著早夭的孩兒痛哭一場。真真是越哭越傷心,整個人就跟著了魔似得,滿腦子都是他的不好,哭的很了,也產(chǎn)生了幻覺,前世今生交疊在一處,直將個耶律瑾貶損的一無是處,形同惡鬼猛獸。越是這般想,越覺得在王宮多待一刻,都呼吸不得,也不管身子疲乏,精神渙散,抱著裝有嬰孩骸骨的木盒子,用藍布打包好,抽噎著離開了。 彼時晨光熹微,花吟哭了半宿,身上困倦勞乏,經(jīng)歷了重重打擊后,大起大落間,精神也有些渙散,竟真就直直奔向出宮的大門而去。 因著耶律瑾之前本就是抱著“興師問罪”的心來,不欲人打擾,將甘泉宮的下人都攆了個干凈,現(xiàn)下反倒方便了花吟。 出了甘泉宮,因著天色尚早,大雪漫天,宮道上并未遇見什么人,倒是巡邏的大內(nèi)侍衛(wèi)瞧見了她,領(lǐng)頭的喝問一聲,“什么人!” 花吟怒回,“滾!” 侍衛(wèi)們瞧這氣勢俱都嚇了一跳,眾人定睛一瞧,有人認了出來,嘀咕道:“瞧著像甘泉宮的那位?!?/br> 眾人經(jīng)這一提醒,紛紛回過神來,只是這位娘娘衣著單薄,頭發(fā)也沒有挽起,隨意的披散在腦后,乍一看去,踏雪而來,衣袂翻飛,長發(fā)輕舞,仿若下一刻就會乘風(fēng)而去一般,待得近了,但見她面上淚痕遍布,神色哀戚,竟叫人止不住的生出憐惜之情。侍衛(wèi)們唬的不輕,也不敢硬攔,急急派人去尋敢攔的人。卻也不能就任由她在宮內(nèi)橫沖直撞,只隔了幾步遠,不緊不慢的跟著。 花吟一路跑的急,雖則眼睛腫的看不清路,但宮內(nèi)她熟悉,就算是閉著眼,憑著感覺,也不會跑錯路。這內(nèi)城門還沒走出去呢,大海領(lǐng)著一干宮女太監(jiān)就火急火燎的跑來了,尚未走近就喊了起來,“哎呦,祖宗唉,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彪S即一揮手,宮女太監(jiān)就將她團團圍住了。 花吟也不說話,誰攔她,她就踢誰。 這些個宮人尋常都是貼身跟在大海身邊辦差的,對花吟來說也不算陌生了,他們平日只道宮里唯一的這位娘娘性情溫良敦厚,善解人意,菩薩心腸,又幾時見過她這般蠻橫,心內(nèi)只當(dāng)娘娘是著了魔了,俱都嚇的不行,但總管大人沒有吩咐捉住她,又不敢上手來拉,只拿rou身來擋。 大??嗫谄判牡膭?,花吟就是咬住唇不說話,橫了一條心要出宮,這邊正僵持著,一道冷聲突然傳來,“讓她走!” 眾人驚愕,循聲看去,但見耶律瑾一身肅殺之氣的站在不遠處,那面上的表情比這寒冬臘月的天還要冷上十倍百倍不止。 宮人們也就瞧了眼,紛紛跪匐在地,低下頭去。 花吟頭疼欲裂,抱著木盒的手緊了緊,看也不看他一眼,舉步越過宮人真就走了。 大海嘴巴張了張,只來得及低低的喊了聲,“花大夫……”未敢多言。 風(fēng)雪中,她的身影漸行漸遠,不曾回頭,腳步亦不曾有半分遲疑。 耶律瑾終于忍不住暴喝出聲,“走了就不要后悔!”他亦轉(zhuǎn)身,怒氣沖天,朝著來時的方向,毅然決然,走的比她還快。 ☆、第259章 (補昨日欠章 ) 卻說花吟走不多時,大海追著耶律瑾跑到了德政殿,大殿大門緊閉,守門的宮人個個噤若寒蟬,大海心細,壓低聲音問,“今兒怎么是你倆個當(dāng)差?德路、小匣子他倆個呢?” 小太監(jiān)打著哆嗦說:“被陛下一腳踹一個,踢了個半死?!?/br> 大海站在門口來回轉(zhuǎn)了幾圈,眼瞅著早朝的時辰快到了,心急如焚,只得大著膽子朝殿內(nèi)揚聲喊道:“陛下,時候不早了,您看要不要喚奴婢們進來伺候您更衣上朝……” 好半會過去里頭都沒有聲響,大海想了想推了條門縫,正要踏進去相勸一二,迎面一物飛擲而來,幸得大海機敏,閃身一避,那物“哐當(dāng)”一聲在門上砸出一聲大響,又“啪”的一聲碎了,大海聽那聲響仿似是硯臺,不禁心內(nèi)一陣后怕,乖乖,這要真是砸上了,這腦殼還不腦花四濺! 大海自認還是非常有眼色的,想了想,走了開去,沖底下的一個小太監(jiān)說:“你快些去巡防營,跟無蹤大人說一聲,叫他貼身護住娘娘周全,就說是我說的,但也別叫旁人知道了,要快!” 他追著耶律瑾過來本打算借機勸解一二的,趁花吟沒走遠給追回來也就罷了,可此番瞧著這情形…… 大海暗襯,“前一夜不都歇在一處了么?怎地還沒和好?”大海抓耳撓腮,不敢妄揣圣意,但又真不能放任不管,畢竟他是王的貼身大總管。這是什么差事?那就是替王鞍前馬后服侍周到的私奴,做的好了,那就是王的心腹,不管是后宮里頭的主子們還是前朝的大元,都要禮讓他三分??蛇@服侍人的活計,畢竟是仰人鼻息,能暗地里替主子做下主子一時想不到或拉不下臉的事就很重要了,畢竟,一個拿捏不好,這其中的風(fēng)險,也只有自己擔(dān)著了。但,富貴險中求,這話放之四海而皆準。 卻說花吟出了王宮,走不多遠,見街上有個獵戶驅(qū)著馬車趕路,便伸手給攔了下來。 獵戶瞧了眼不遠處巍峨的宮門,又看了眼這個雖則鬢發(fā)不整,但一瞧著就是富貴人家的奇怪女子,驚疑不定道:“姑娘……”話才起了個頭,花吟從腕上褪下僅有的一條金鏈子,道:“送我去城外的拉姑廟,這個就是你的?!?/br> 獵戶猶豫再三,遲疑道:“姑娘莫不是從宮里偷跑出來的宮女吧?”話雖這么說,瞧著又不像,畢竟像她這樣大搖大擺出逃,那也是世所罕見了。 花吟懶于跟他多費口舌,眼瞧著又過來一輛馬車,折身就向那馬車迎了去,獵戶回過神,忙一下子跳下馬車,討好道:“姑娘別急??!你要去哪,我送你就是,只是我是本分人家,有些事總得問清楚,若不然得罪權(quán)貴,引來一場無妄之災(zāi)那就……” 花吟垂了眼眸,全身上下看了遍,最終目光落在泥濘的繡鞋上,她彎下腰用力一扯,再抓了把雪,那指間熒白碩大的珠子就露出了原本的光澤。 耶律瑾就花吟一個女人,他送她的物件,隨隨便便拿出來一樣都價值連城,只不過花吟平素不喜打扮,況,原本已經(jīng)歇息了,身上更不可能戴什么貴重物品,也就這金鏈子,因為細小輕便,耶律瑾也愛她皓婉綴著精致的飾品,方便把玩,因此沒卸下。可這條金鏈子雖然巧奪天工,可若是單以金子來看的話,只是細細的一條,并不多值錢。要想賣到好價錢,也要識貨的人。但這顆珍珠就不同了,一看那成色,碩大的一顆,就算是這普通的百姓也瞧出這珍珠價值不菲。 花吟說:“這個給你,你的馬和馬車給我。” 獵戶滿臉歡喜的伸手去接,伸了一半又猶豫了,道:“貴人,這東西是你自己的吧?我要是變賣了不會惹一身官司吧?!?/br> 花吟氣的無言以對,道:“你個老爺們能不能干脆點?不換就算了?!毖援呣D(zhuǎn)身欲走,獵戶卻又改了主意攔住她道:“好說,好說。” 花吟將珍珠丟給他,費力的爬上了馬車。 獵戶將珍珠拿在晨光下照了照,又說:“你這不是贗品吧?” 花吟磨了磨后槽牙,終于忍不住道:“大哥,你沒瞧見我正傷心嗎?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給我挪塊清凈地,讓我冷靜冷靜?” 獵戶一愣,聞言趕緊上了馬車,將里頭之前堆放的家用物什一股腦兒的全搬了下來,臨了,將一件破舊的棉衣遞給花吟道:“小姑娘,要是不嫌棄將就著穿了吧?這是我家閨女落下的?!?/br> 花吟呆了下,倒也從沒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依言穿上了,棉衣雖破,卻非常擋風(fēng),獵戶又一臉憂心的湊了過來,“姑娘,你真不是犯事偷跑出來的吧?” 花吟再無耐心,一抖韁繩,甩了一馬鞭,馬兒嘶鳴一聲,就噠噠噠的跑遠了。 花吟坐在車夫的位置,在顛簸的馬車內(nèi)左搖右晃,前額后腦撞上門欄,直撞的頭暈眼花,也算得她還有幾分力氣,抓緊了馬車的車幫,才沒有摔下去。 這馬兒狂跑了一路,終于漸漸慢了下來,卻也因為一通瘋跑,與花吟原本要去的拉古廟南轅北轍了。 花吟方才氣頭上,又傷心過度,一度鉆進了牛角尖,暗道自己這一世活的跟個傻瓜似的,一無是處,又招人嫌,既然活的如此沒意思,倒不如兌現(xiàn)了一早許下的諾言,落發(fā)為尼,侍奉佛祖去。 但她不會駕馬,這馬兒拖著馬車亂跑一氣,漸漸迷失了方向,花吟被分了心神,后來眼見著去拉古廟不成,也就隨遇而安了,反一頭栽進馬車內(nèi),環(huán)抱住自己在干草堆內(nèi)默默的想著心事,想著想著,腦子也漸漸清明了。 到底是經(jīng)過一世的人,雖則仍會沖動,但也更容易冷靜下來。 這會兒,撇去了方才洶涌的委屈、怒火,將與耶律瑾過往的種種又在腦子里過了遍,酸甜苦澀皆有,到底還是甜味在心頭盤亙更甚。 只是,二人這愛的熱烈,一旦出現(xiàn)問題鬧的也兇猛,次數(shù)多了,是個人心里都會產(chǎn)生裂痕,花吟不禁想,“本就是有緣無分的人,上一世冤仇結(jié)的那般大,這一世又豈能和和美美?倒不若一切結(jié)束在最美好的時候,總比將來徹底撕破臉,失了最初的美好要叫人心底溫暖?!彼@般想著,心里頭就打算著既然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就來個消失無蹤,徹底斷了算了??墒且幌氲胶蟀肷哪昴隁q歲,身邊再沒有他,心尖兒就疼的厲害。 其實,花吟此刻又是鉆進了另一條死胡同里,她只想著自己能否狠下心腸斷了和耶律瑾的這段情,卻沒想過,這段情斷與不斷從來就不是掌握在她的手里,有道是倆個人的事又豈是一方能決斷得了的? 話分兩頭,且說耶律瑾因為心緒煩亂,暴躁難安,早朝便尋了個身子有恙的借口給推了。 事出突然,眾大臣自然是要聚在一起閑話一二,北地民風(fēng)開放,說話粗俗,就有那粗神經(jīng)不計后果的嘀咕起王上是被妖女掏空了身子。 王泰鴻與幾位大臣寒暄過后,眉頭一挑,心思一轉(zhuǎn),一個人急急忙忙追上了宣過旨的大海,大海施禮一拜,“王大人,您這是……” 王泰鴻將大海面上竭力掩下的焦慮之色盡收眼底,頓了頓,故作關(guān)心道:“我瞧著海公公一臉的愁悶,可是有什么難心事?王某不才,愿為公公排憂解難?!?/br> 大海欲言又止,起先不想說,但王泰鴻巧舌如簧,再三誘哄,大海郁悶情急之下,就將今晨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王泰鴻大吃一驚,吃驚過后,面上反而不由自主的掠過一絲狂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反勸大海不要急著勸陛下將花吟尋回來,只說二人都是年輕氣盛,分開冷靜一段時間反是好事,隨即出了宮門,徑自去了拓跋府找了花勇。 花勇休沐在家,聞得王泰鴻拜訪,忙迎至大門,王泰鴻也未進屋,就拉著他出門吃酒去了。 二人找了家酒館,閑聊起來,王泰鴻本就有心灌他,花勇又是個實在人,叫喝他就喝,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花勇的舌頭就有些大了,王泰鴻一肚子彎彎繞繞,趁他腦子犯渾,幾下里連哄帶騙又暗含警告敲打,花勇就將那原本該爛在肚子里的秘密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