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撩心、微臣皇恐(重生)、小農(nóng)有空間、和氏璧(出書版)、網(wǎng)游之金庸奇?zhèn)b傳、無風(fēng)不起浪、愛妃饒命、小替身不奉陪了、黑暗料理女神、給爸爸的情書 (H)
耶律瑾摟住她后腰的手不自覺緊了緊,花吟之后的話也都卡在了喉嚨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自她昏迷后,這甘泉宮的人都換了一遍,都是他的人…… 花吟心內(nèi)一嘆,這多疑的毛病啊……復(fù)又展了笑顏,說:“你忘記了?那天我易容出來找你,陳國使節(jié)出使大金這么大的事,宮內(nèi)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我去的又是德政殿,途中正巧聽倆位大人在議論此事,就聽了一耳朵?!?/br> 耶律瑾放松了下來,突然說:“你既然在我心頭上種了蠱,怎么還看不透我的想法?” 花吟睫毛閃動了幾下,心內(nèi)有些灰敗,雖然他面上已經(jīng)不生氣了,到底心里還是對此事耿耿于懷的。不過他現(xiàn)在能這樣,與上一世相比已經(jīng)有天大的進步了,又能指望他怎樣?畢竟是帝王,若無半分防人之心,又如何坐穩(wěn)江山? 她說:“說句你不愛聽的話,當(dāng)時在你身上種蠱,只想與你共死,并未做深入研究,一來沒機會,二來不敢,畢竟你多疑,我只怕心有靈犀,你會察覺出什么?!?/br> 耶律瑾將她按在懷里,感慨道:“多疑這點,我也不想的,只是多年來養(yǎng)成了習(xí)慣,況,我在這樣的位置,又有多少人待我是真心?你只管答應(yīng)我,往后全身心待我,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我定會愛你護你,絕不欺瞞于你?!?/br> 花吟沒好氣的朝他斜了一眼,道:“你到底是有多不信我?同樣的話重復(fù)了多少遍?” 耶律瑾一嘆,“人活一生,辛苦一世,能有人結(jié)伴同行,實乃人之大幸!雖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之說。然,我卻不想要這樣的命。好在有你,我這一生路,便不孤獨了。” *** 話分倆頭,卻說一大早的,花勇入宮當(dāng)差,臨行前,翠紅說:“好些日子沒聽到大meimei的消息,你現(xiàn)在宮內(nèi)任職,可聽說了什么?” 花勇是個粗心人,且甘泉宮那頭被封鎖了消息,后宮地方大,花勇當(dāng)差的地方和甘泉宮離了十萬八千里,再說花勇是王泰鴻舉薦入宮的,宮內(nèi)許多人并不知他和花吟的關(guān)系,因此也不會有人特意奉承他,或在他的耳邊說三道四。 哪知他入宮才倆個時辰,又見他匆匆跑了回來,滿頭的大汗,翠紅吃了一驚,剛要說話,花勇卻捂住她的嘴,連聲道:“屋內(nèi)說,屋內(nèi)說?!?/br> 翠紅驚惶不安,花勇卻將妻子按在榻上坐好,瞧了眼她凸起的肚子,欲言又止。 翠紅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真是急死個人!” 花勇團團轉(zhuǎn)道:“我現(xiàn)在也沒了主意,爹娘歲數(shù)大了,我怕嚇著他們,二弟又不在,三弟更是只懂書畫,找他商量更是不能了?!?/br> “你到底是說?。 ?/br> 花勇忙安慰她,“那你可別驚慌,你這身子還好吧?” 翠紅點頭,“你快說,你這樣吊著我,我更難受??墒悄氵@差事出了什么差錯?” 花勇急搖頭,“是滿滿,你今天不是叫我打聽meimei那邊的動靜么?也是巧了,我剛?cè)ギ?dāng)差,就聽到昨兒晚值晚班的同僚在議論meimei的事,我一進來他們就不說了,還是我塞了銀子,他們才跟我透漏了一點,說是……說是陛下將大meimei扔進了湖里,又差點掐死她!” 翠紅嚇的臉色慘白,激動道:“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花勇說:“我要知道我也不這么急了,你也知道大meimei的性子,想什么說什么,都說伴君如伴虎,她在陛下跟前,還當(dāng)是尋常夫妻那般相處,遲早出事啊??墒俏衣犇切┤说淖h論,仿似又沒那么簡單,我這才知道陛下軟禁大meimei好些日子了,難怪我們這邊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到,原來都封鎖了消息,唉……也是賴我,一直當(dāng)陛下寵愛大meimei,我一個外臣,根本就沒想過去打探內(nèi)宮的事……唉……唉……” 正說著,花容氏突然推門而入,激動道:“大郎,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你meimei怎么了!” 花勇眼看瞞不住,只得將自己今日在宮中打聽到的事無巨細都說了一遍?;ㄈ菔险麄€身子抖了起來,差點坐不住。一面哭一面說:“我就說我這些日子一顆心啊,老是七上八下的,我只想著二郎出門在外,這外頭不太平,他莫不是遭遇了什么,又想著你們爹爹郁結(jié)于心,最近身子不大利落,又想三郎整日里頭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也不是個事,又擔(dān)心你被人為難不好做事……我將你們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啊,單單就沒想到你meimei,你們說,平日里陛下那般寵她,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就要打要殺了!” 花勇忙安慰母親,張嬤嬤亦說好些寬慰的話,只有翠紅發(fā)著呆不吭聲?;ㄈ菔弦膊桓掖舐暱?,生怕叫花大義聽到了動靜。 張嬤嬤說:“夫人先莫要驚慌,老身瞧著應(yīng)不是多大的事,要真的要緊,蘭珠嬤嬤跟咱們那般要好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再說太后……老身說句不該說的,當(dāng)初太后得了我家姑娘那么大的恩情,她疼我家姑娘也不是作假,怎么可能眼睜睜瞧著陛下糟踐咱姑娘,一句話都不說呢?!?/br> 花容氏拉著花勇說:“是啊,陛下那樣待你meimei,總該有個緣由吧?不可能無緣無故軟禁了她,又要殺她!那你meimei現(xiàn)在到底是死是活?。俊?/br> 花勇任由花容氏搖他,心內(nèi)也是惶恐不安,“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打聽了這些就著急忙慌回來了??蛇@次陛下也是奇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值得當(dāng)他這樣虐待我meimei!而且消息封鎖的那般緊,若不是背地里偷漢子,我實在想不出原因,可我meimei又怎會是那種不守婦道的人!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找王大人打聽打聽?!被ㄓ卵援吘鸵摺?/br> 翠紅卻在這時一把拉住了他,“不要去?!?/br> 眾人這才看向她,見她臉色頗不對勁,花容氏心頭一動,一把握住她的手,說:“翠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翠紅,翠紅!” “我……”翠紅顫著嘴唇,豆大的眼淚自眼眶內(nèi)流了出來。 張嬤嬤一瞧翠紅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又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忙起身出門,守在門外,不叫外人靠近。 翠紅禁不住婆婆和丈夫的壓力,心里早就亂成了一團麻,只得小聲道:“滿滿在小半年前曾流掉過一個孩子……” 此話一出驚起千層浪。 ☆、第255章 花容氏幾乎一刻都等不了,讓花勇套了馬車,載著她和翠紅一同去了法華寺。張嬤嬤被留了下來,怕的是花大義突然問起,也好隨機應(yīng)變,扯個借口。 馬車一路急行,翠紅的身子下墊了厚厚的被褥,這么冷的天,花容氏的手心都是汗,心內(nèi)著急的不行,卻又喊外頭的花勇,“你慢著點,你媳婦可是有身子的人?!?/br> 花勇應(yīng)了聲,好歹慢了下來。 翠紅握著花容氏的手說:“娘,你不需跟著來的,我去看一眼就成了啊?!?/br> 花容氏尚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樣子,眼睛都是紅的,“這么大的事!滿滿糊涂,你怎么也跟著糊涂了!王嗣?。∧强墒峭跛?!你竟然就這樣幫著她不聲不響的給拿掉了!既然拿掉了就找個地不聲不響的埋了就是,只要你姑嫂倆個咬緊牙關(guān)不松口,誰也不會知道。你偏還聽她的,還特意在法華寺找了地方葬了,你甚至還每逢初一十五去祭拜,你知道這金國有多少人盯著咱們一家的一舉一動嗎?這次陛下暴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事,當(dāng)真是為了這事,陛下封鎖了消息,想來尚在猶豫,并不狠心對你meimei痛下殺手。若不是,需得趕緊處理了那孩子,現(xiàn)下也不知你大meimei如何開罪了陛下,若是再有這事,只怕陛下再無猶豫可能,我滿滿勢必性命不保。” 翠紅面上青白交錯,也不敢吭聲,由著花容氏罵。 一個時辰后,馬車到了法華寺門口,花容氏下了馬車倒還想起理了理衣裳鬢發(fā),便在花勇和翠紅的攙扶下慌慌張張的朝內(nèi)走去,三人也不知現(xiàn)在到底是何情況,也不敢聲張,只先叫翠紅找了相熟的小沙彌打聽。一番碾轉(zhuǎn),并未打聽出任何異樣,眾人這才放了心。又尋了借口去取那嬰孩的尸骨。只是寺內(nèi)的和尚說:“現(xiàn)在要起墳,恐是不妥的,因是嬰靈,只怕會不詳,引起災(zāi)禍,又給算了日子時辰,請他們過幾日再來?!?/br> 花容氏因著這邊無事好歹寬心不少,聽了大師的話心中惶恐,只口內(nèi)道了聲“阿彌陀佛”,又捐了香油錢就急急領(lǐng)著兒子媳婦離開了。他們這一番來去匆匆,馬車內(nèi)少不得又議論起如何給宮內(nèi)捎消息,從蘭珠嬤嬤那探探口風(fēng)。只是因為他們走的太急,心內(nèi)雜亂,竟然未注意到朝他們跑來的多珠。 多珠因著花二郎的關(guān)系,見到花家人熱情的不行,人正跑來呢,卻不想花家人無視了她直接上了馬車,“駕”的一聲,掉轉(zhuǎn)馬頭就走了。 多珠是烏露大長公主的掌上明珠,嬌生慣養(yǎng),幾時遭遇過這樣的冷遇,當(dāng)即心情就不大好了,但瞧著他們神色匆忙,又惦念著花二郎外出久久未歸,就跟送她們的大和尚打聽了起來。 多珠雖然聰明,奈何大和尚守口如瓶,多珠無奈,也沒難為就氣沖沖的走了。到了后香房,郁悶的心情都掛在臉上,她母親烏露大長公主因為前些日子耶律家族親謀反,被斬殺了數(shù)人,心內(nèi)惶惶不安,又恐牽連,便住到了這法華寺祈福,瞧著女兒噘著嘴老大不高興的樣子,隨口問了幾句,多珠反將她母親給撅了回去,烏露長公主不愿跟她計較,待她到廂房休息了去,便叫了她的貼身丫鬟過來詢問。 丫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說了。烏露越聽越起疑,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于是又叫了寺里的禪師過來,先給了好處,這位禪師本就常得大長公主好處,也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了,她這一問,哪還有隱瞞的,忙說了花家大少奶奶在此處葬了個未出世便夭折的嬰孩。長公主又問了諸多細節(jié),得知花家今日是過來想取走那嬰孩的尸身,頓時眼睛就迷成了一條縫,沉默半晌,突然就陰測測的笑了,說:“你替我看好那嬰孩的墳柩,誰都不許動!這事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樣,少不了你的好處!”言畢揮退禪師,更了衣裳,急命家丁備了馬車,也不管女兒了,急急帶著府兵丫鬟朝宮內(nèi)而去。 烏露到達宮內(nèi)時,正值晚膳時間,太后聽說大長公主求見,怔了下。 說句心里話,太后對這位姑子是不喜的,烏露是先大行帝的心肝寶貝,疼的跟什么似的,捧在手里心長大的,打小目中無人,也從未將她這個王嫂放在眼里,后來她遭難,大長公主自然也未替她說一句求情的話。只不過,她也聽說慧嫻當(dāng)權(quán)后,烏露大長公主也吃過她的虧,拓跋太后基于感同身受的心理,被兒子迎回大金后,對大公主也以禮相待。 大公主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了進來,也沒行禮,喊了聲,“嫂子?!?/br> 太后懶于應(yīng)付她,問了句,“吃了沒?要不一起用膳吧?” 烏露看了蘭珠一眼,想攆她走的意思,太后卻說:“你有話就說吧,蘭珠不是外人。” 烏露自然知道蘭珠在太后心中的分量,只意有所指的嘟囔了句,“我是無所謂,只怕某些人會沒有原則的護短。” 太后不耐煩,“你有什么話快說?!?/br> 烏露這才一臉正經(jīng)的看向太后,語氣古怪道:“聽說陛下大發(fā)雷霆,差點殺了甘泉宮那位小大夫?” 太后不悅,“你又聽誰說的胡言亂語!再說了,你不是在法華寺修行么?怎么又過問起宮里的事了?” 烏露說:“我就是因為在法華寺修行,才被我瞧見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太后抿了一口茶,漫不經(jīng)心的“哦”了聲。 烏露卻一臉神秘兮兮的將花家嫂子偷偷葬在法華寺夭折嬰孩的事給繪聲繪色的說了。 太后皺了眉頭,心理反感,畢竟這正月里頭,誰不說個喜慶的事,烏露沒事說個死掉的嬰孩能不招人厭么! “太后,說句您不高興的,這花家老小雖明面上是您的遠房族親,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卻猜到了,那家人只不過早些年有恩于您,您賜他們拓跋姓一來是報恩,二來是因為你們拓跋家沒人了……” 蘭珠及時“咳咳”了兩聲。 太后已然變了臉。 烏露自知失言,頓時也緊張起來,忙說:“嫂子,您可別生氣,雖然您的娘家人不在了,但是我們都是您的家人??!再說了,我今兒要說的也不是這一茬,我想說的是您不覺得那一家老小突然搞了個嬰孩葬在法華寺不覺很奇怪么?通常人家,若是有孩子夭折,不足歲的都會找個地方隨便埋了,偏偏這一家倒奇怪的很,不僅正兒八經(jīng)的埋了還請了得道高僧做了法事,莫不是那嬰孩不同尋常?那家人在大金可謂是無親無故,我思來想去那嬰孩只可能是他們家的,但他們只有一個大兒子成了家,二子三子尚未成婚,那他們家到底有什么樣的人,她的孩子有這樣的身份資格被葬在法華寺?還要他家大兒媳婦,每逢初一十五去祭拜?甚至還偷偷摸摸的,避人耳目?” 太后起先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后來越聽越疑惑。倒是蘭珠忍不住開口了,道:“大長公主,您這拐彎抹角的到底是想說誰呢?” 太后仿若被點醒了般,一下子就想到了花吟,惱的不行,道:“烏露,你是不是整日里閑的沒事干,太寂寞了?一天到晚盡是無事生非,胡思亂想!你要搞清楚,滿滿若是懷孕了,那可是王嗣啊,依著陛下現(xiàn)在對她的寵愛,指不定就是王儲了,她是瘋了么?會流掉自己的孩子?” “那……要不是陛下的孩子呢?” 太后大怒,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大響,呵斥道:“烏露你是瘋了不成!滿嘴瘋言瘋語!你可知你方才的那番話要是被陛下聽了去,只怕是要受截舌之刑!” 烏露面上一白,頓了頓,服軟道:“嫂子,我也是一番好意,畢竟陛下是您的兒子,還是我的親侄子呢?大金的繁榮昌盛都仰仗陛下,我們這些人也都仰仗陛下過活呢……” 烏露說了一番好話,太后卻懶得聽她繼續(xù)說下去,揮了揮手,說:“你走吧,我也不留你飯了。” 烏露心內(nèi)喪氣不已,只得行了禮,退了出去。 然,到底是聽者有心,太后看向蘭珠,道:“我之前只道陛下軟禁了滿滿,是他們下倆口之間鬧了矛盾,我兒又是那種脾氣大的人,我這當(dāng)娘的心里清楚,也就沒好干涉??墒恰瓰趼墩f他昨夜竟將滿滿扔到湖里去了?到底可有此事?” 蘭珠表情變了變,說:“稟太后,確有此事?!?/br> “?。俊碧蟪泽@的差點打翻了擱在手邊的茶盅,激動道:“你怎么也不曾與我說過?到底是滿滿哪里對不住他了,他竟如此待她?!” 此時的蘭珠心內(nèi)也是惶恐不安,因為才剛不久花勇借著職務(wù)之便來跟她打聽過花吟的情況,蘭珠當(dāng)時雖察覺花勇神色異樣,只當(dāng)是尋常的掛念妹子,蘭珠那會兒只道陛下盛怒已歇,夫婦二人和好如初,也沒什么好說的,就勸慰了花勇幾句打發(fā)他走了,但……烏露這一番言語……直說的蘭珠心內(nèi)七上八下,懼怖難安。 太后問完話,見蘭珠只管發(fā)呆,禁不住疑惑的加重了語氣,“蘭珠,你可是知道什么?” 蘭珠也是滿面愁苦,“太后啊,奴婢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離您左右,您知道的就是奴婢知道的?!?/br> 太后坐不住,站起了身子,來回的走動,心內(nèi)亦是煩躁不安,說:“蘭珠,你說著嬰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可別聽了大長公主的一面之詞,再說了,那嬰孩到底有沒有還是倆說呢?!?/br> 太后回身看她,“說的也是,咱們得先派人去法華寺查證一番,烏露要是盡做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挑撥離間,看我回頭怎么收拾她。” ☆、第256章 耶律瑾陪花吟用完晚膳后,并未歇在她那兒,關(guān)于金陳聯(lián)盟攻打周國之事,他需得冷靜的思考一番,不受任何人干擾,雖然他心里也清楚,若是周金開戰(zhàn),他和花吟之間定然會有矛盾,但是他除了是她的男人,更是大金的帝王,他永遠都不會忘,他的野心是天下霸業(yè)。只是大金如今到底適不適宜開戰(zhàn),他需得冷靜的思量一二。 卻說他尚未離開甘泉宮呢,大海悄無聲息的進來,附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耶律瑾面色微沉,轉(zhuǎn)而看向花吟時又展了笑,摟著她又與她耳鬢廝磨了一番,花吟心知他有事,但他不提,她自不會多問,大金國才剛經(jīng)歷慧嫻王后當(dāng)權(quán),耶律一族對女人干涉朝政之事敏感之極,耶律瑾尤甚。 不一刻,二人話別,臨行時,他說:“我還有事,今夜就不歇在這了,你乖乖的,明兒我再來看你,這些日子你就別亂跑了,你無聊,我將你的醫(yī)書和醫(yī)箱都給你送來了,你專心編纂你的《醫(yī)典》便是,若是思念家人,待我這段時日忙完了親自陪你出宮?!?/br> 花吟毫無異議,送了他到門口,心里卻是舍不得的。 耶律瑾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你舍不得我走?” 花吟不料他會突然這般說,吃了一驚。 耶律瑾神色怪異,說不上來是好還是不好,只搖著頭走了。 花吟站了會,恍然想起,或許是蠱蟲的作用? 且說耶律瑾出了甘泉宮,回頭問大海,“大長公主在哪?” 大海道:“已經(jīng)出了宮了,不過又被奴才給追回來了,安置在添香閣呢?!?/br> 耶律瑾默了默,想到大海之前的言語,“烏露大長公主未經(jīng)傳召急匆匆進宮面見了太后,沒多久太后就派了人喬裝改扮出了宮?!?/br> 耶律瑾在太后身邊安插眼線,并不是說他對母親有任何地方不信任,他只是想保護她罷了,畢竟母親年歲大了,也怕為人所利用。 上次狩獵場叛變的事,烏露尚未洗脫嫌疑呢,沒成想她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耶律瑾不悅,徑自朝添香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