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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婦重生向善記在線閱讀 - 第170節(jié)

第170節(jié)

    花吟拿起那枚藥丸,暗道二師兄那樣古怪又驕傲的一個人,居然拿個假藥騙人,肯定是被耶律瑾逼的急了。

    她想了想又覺好笑,自顧自樂了會,倒嚼碎了一顆吃了。

    宮人見她吃了,放了心,又叮囑說剩下的倆顆務(wù)必在明后倆日服下。

    花吟點點頭,再無旁的話,宮人躬身退下。

    花吟用畢早膳,四周看了看,總覺得自早上起來就覺著哪里不對勁,可她又說不上來,待吃了碗茶,她突然就想起來了,問,“大海呢?”

    宮人一愣,說:“陛下將大海公公調(diào)到太醫(yī)院當(dāng)值了?!?/br>
    花吟莫名其妙,問,“為什么?宮里缺人手么?”

    “人手倒是不缺的。”

    花吟想了又想,仍舊想不明白,也就暫時丟到腦后了?,F(xiàn)下她關(guān)心的最最要緊的一件事就是今日她能見到家里人嗎?耶律瑾那樣的人既然都做了保證,決計不會誆她,只是他出征在即,總不能事無巨細安排妥當(dāng)。

    乃至辰末巳初,她坐在院子內(nèi)巴巴的瞅著宮門口,心內(nèi)長長一嘆,“看來他真是給忘了?!币彩枪炙约海?夜纏#綿,五更天起身,卻只顧你儂我儂,竟將正事兒給忘到了九霄云外,當(dāng)真是不孝,該死!該死!

    她正惆悵,卻見宮門突然大開,剎那喧嘩起來。

    花吟心頭一驚一喜,當(dāng)即就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卻見蘭珠嬤嬤腳底生風(fēng),一馬當(dāng)先沖了進來。

    二人打了個照面,好一會都沒說話,還是花吟率先打破的沉默,啞著嗓子喚了聲,“干娘?!?/br>
    蘭珠嬤嬤像是被叫回了魂般,幾步到了她面前,一把將她按到自己懷里,就哭上了,“我的兒,你真的還活著啊……”

    花吟先前還強忍著淚,禁不住蘭珠嬤嬤一通哭訴,到底沒忍住,二人旋即哭做一團。后來還是旁的嬤嬤上前來勸,蘭珠嬤嬤這才緩緩止住了淚,拉著她的手說:“外頭冷,咱娘兒倆個進屋里頭說。”

    花吟依言進了屋。

    其實蘭珠嬤嬤會突然過來,也是耶律瑾臨行派了個宮人跟太后遞了一句話。

    按理,帝王御駕親征,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后宮妃嬪都要出城相送的,但耶律瑾不喜這些虛的,只給了眾將士一個晚上籌備兵馬,天不亮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城了。兵貴神速,有這時間搞這排場,他都能多行二十里地。

    卻說太后得知消息后,也是吃驚不小,雖則耶律瑾回宮后,太后確實聽說他帶回了一個女人,初聽此言,她也疑心是花吟。但細一打聽又不像,一來甘泉宮形如冷宮,偏僻又狹小,耶律瑾實在沒有苛待花吟的可能。二來,自那女人住進了甘泉宮后,耶律瑾就從未去過一次,又有侍衛(wèi)日夜輪番看守,聽說一應(yīng)用度倒是極好的。太后細一琢磨,與蘭珠猜測,大抵又是某個曾經(jīng)有恩于陛下的人,如今大業(yè)已成,便接回了宮里養(yǎng)著,至于緣何養(yǎng)在甘泉宮,大抵是身份尷尬吧。至于太后與蘭珠為何會這般想而沒有深究,可不就是因為那沁雪宮住了個素錦。那會兒,她老姐兒倆可鬧了個大烏龍,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氣難平呢。

    于是當(dāng)耶律瑾輕描淡寫的叫宮人轉(zhuǎn)告太后,要她安排花吟和家人見個面時,太后好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這之后,太后命人先去請了花家一大家子先過來敘話,蘭珠嬤嬤便自告奮勇去尋了花吟。

    而彼時,花家人早就到了壽康宮與太后閑話家常,蘭珠嬤嬤卻一肚子的話拉著花吟嘮著沒完,早將正事給忘到了腦后。后來還是太后宮里的人來催了,蘭珠嬤嬤才一拍大#腿,道:“瞧我!一高興連正事兒都給忘了!走,干娘帶你去見你爹娘去!”

    一路頂著寒風(fēng),蘭珠說:“天冷了,看樣子隨時要下大雪了?!?/br>
    花吟攙著蘭珠,挨著她走,聞言一臉的憂心忡忡,這樣的天,他的身子能熬的住嗎?應(yīng)該沒事吧,他身上的寒毒已經(jīng)清了,不是嗎?

    一路牽腸掛肚,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壽康宮,她剛一露面,花容氏先是忍不住哭出了聲,繼而是翠紅。女人們?nèi)菀讋痈星椋豢蘧椭共蛔?,惹得太后也喜極而泣,抹眼淚。

    花吟已經(jīng)哭過一遭了,再一回,待止住了淚,倆只眼就跟個爛桃子似的,腫的不像話。太后瞧見了,急命宮女取了消腫的膏藥來與她擦,又命御膳房擺了兩桌飯。

    花吟見過母親后,這才看向花大義。

    與女人們的熱情外露相比,男人都要含蓄的多,而且花大義雖然面上帶著笑,但花吟看得出,倒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暗道:難道他不開心?略一尋思,她就明白過來,花大義一生耿直忠正,身為周國人,如今卻與金國王室沾上了關(guān)系,怎不叫他糾結(jié)郁悶。

    花勇大抵是受了父親的影響,面上剛正板直,情緒很克制。

    花謙無論何時都一副出離于紅塵的樣子,給人的感覺無悲亦無喜,但花吟還是看得出他眼中溢滿的驚喜??墒且姷剿ㄒ饔植蛔杂X的想到了孫蓁,情緒有瞬間的低落。

    在壽康宮用過膳后,太后也瞧出花家人在壽康宮多有拘束,因此說道:“本宮也乏了,你們一家人還是回到北陽宮說說體己話吧。”眾人告辭,太后的目光獨獨落在花吟身上,笑意盈盈道:“去吧,去吧,滿滿呀,我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老是心悸多夢,你明兒個要是得空,過來給我看看啊?!?/br>
    花吟應(yīng)了聲是。

    及至眾人離去,太后朝蘭珠招了招手,二人湊在一處,太后說:“蘭珠啊,你說我是不是快要抱孫子了?!?/br>
    蘭珠也樂,神色曖#昧,“奴婢方才問過甘泉宮的人了,說是昨兒晚陛下就歇在甘泉宮,鬧了一#夜?!?/br>
    “好,好,好?!蓖匕咸笠贿B說了三聲好,喜形于色,又說:“對啰,記檔了嗎?”

    蘭珠“哎喲”一聲,道:“奴婢這就吩咐下去?!?/br>
    太后點點頭,“皇室血脈馬虎不得,往后陛下身邊的女人可要叫那些人給本宮長點心。還有那個沁雪宮的,最近可有什么動靜?”

    蘭珠回說:“一直老老實實待著呢,奴婢著人仔細盯著了,陛下自回宮后,一直忙于政事,問都沒問過那邊?!?/br>
    “你還是叫人給我盯緊著點,別叫那女人鉆了空子,只要陛下往那邊去,甭管什么時候都得告訴我,我老人家可受不了我的乖孫兒從那種女人的肚子里出來?!?/br>
    且說這邊廂的太后與蘭珠正說的熱鬧,敬事房的太監(jiān)得了命令后,自然是要記檔,可是提筆半晌,不知該如何寫,一不知甘泉宮那位姓氏來歷,二個無名無分,到底該如何記合適呢?掌筆想了想仍舊無果,只得派人去甘泉宮問,但甘泉宮的宮女嬤嬤也是一問三不知,敬事房太監(jiān)又不敢去問太后,后來多方一打聽,知道那位貴人如今正在北陽宮,索性就直接去了那邊問她本人。

    花吟正被爹娘圍在中間,訴說別后情形呢,突聽的外頭有敬事房的太監(jiān)求見。

    眾人一愣,繼而神色有些微妙。

    太監(jiān)等不及,直接進了來,金人不懂含蓄,直接說:“昨夜貴人承雨露之歡,按照大金后宮慣例需得記檔在冊,只是不知貴人名姓,家住何方……巴拉巴拉……”

    及至太監(jiān)話說完,花吟的臉已成了豬肝色?;胰司米$酃每?,雖然對金語并不精通,但馬馬虎虎也是能聽懂大概的。

    一家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太監(jiān)毫無眼色,又高聲重復(fù)了遍。

    花吟的厚臉皮終于破功,連轟帶趕的將太監(jiān)給攆走了。

    待她再回過頭想繼續(xù)之前的話題,氣氛已大大的不對了。

    花容氏心有所覺,拉了花吟的手說:“我們娘兒幾個還有些私房話要說,你們爹幾個該干嘛干嘛去吧。”

    花大義干咳一聲,先是起了身離開,花勇花謙花玉隨即魚貫而出。

    花容氏便直接拉了花吟去了廂房,翠紅也跟了去。

    花吟面上難堪,畢竟姑娘家的尚無婚配,這又在父母面前被捅破了這事,再是皮厚如城墻,也禁不住想扯根面條上吊了。

    ☆、第229章 安家

    花容氏與翠紅都是過來人,乍聽此言,初覺驚訝,卻也沒有大驚小怪。一男一女朝夕相對,都是青春正好的年紀(jì),若說生情也在情理之中,一時情難自控,再要有了夫妻之實……若擱尋常人家,那就是有辱門楣的丑事,但這事若是發(fā)生在帝王身上那就只不過是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美談了。

    花容氏也沒有怪花吟不自重的意思,耶律瑾那人,她雖沒有和他正兒八經(jīng)的接觸過,料想那樣的男人,若是他有什么想法,又豈是自己女兒一介女流能抗拒得了的,因此,花容氏反安慰她道:“那事吧,你也不要覺得羞愧,姑娘家到了年紀(jì),總會經(jīng)過那么一遭的,況且以前在周國的時候,太后還是丞相老夫人時,也曾去咱們家提過親,來了好幾回,只是那會兒爹娘不知你二人彼此有意,若不然,爹娘也就應(yīng)下了這門親事,如今回想起來,陛下也沒有輕辱你的意思?!?/br>
    花吟愣了下,“他還跟我提過親?”

    花容氏點頭,又看了眼翠紅,說:“你將那鐲子拿給你小姑子吧?!?/br>
    翠紅會意,走了出去,不多一會,取出一對玉鐲子,那鐲子一眼瞧去就知不是凡品,價值不可估量?;ㄈ菔现苯幽闷鹦⌒囊硪淼慕o她戴在腕上。

    翠紅忍不住贊了句,“大meimei戴上可真好看,襯的玉更翠了,meimei的手更白嫩了。”

    花容氏也沒放開她,而是緊握住,滿眼的憐愛,“我滿滿打小就仙人兒一般,以前為娘還常念叨,西嶺那孩子娶了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雖然娘一直覺得你配了那個傻小子,委屈了你。可現(xiàn)在回想來,他那蠢蠢的性子倒是好拿捏,有你爹你哥替你撐腰,也不怕他將來飛黃騰達委屈了你??墒朗码y料,人生竟是如此多變,不成想,你竟有這段機緣。與鄭家相比,為娘的雖然對于將你嫁給陛下心里也不怎么稱心,但一想到之前你差點被當(dāng)成和親公主給嫁了,從今后娘再也看不到你,娘這心啊,刀刮似的。如今倒也好了,一家人至少在一起,太后說的對,大周我們是回不去了,往后定是要在此扎根的,你別理你爹,他就是倔脾氣,一時想不通,娘可看的通透的,在哪兒不是過日子啊,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你爹說我是婦人之見,可我就是個婦人啊,我要不是婦人之見,難不成還要有大丈夫的深謀遠慮?女人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當(dāng)年我要不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又怎會心甘情愿的跟你爹去了幺姑郡那般偏僻的地方,不管侯府私底下怎般苛待我,好歹我也是侯府小姐不是,生在京城,長在京城。我要是有點志氣的,是不是也要離了你爹,另謀出路了?”

    花吟和翠紅忍不住噗嗤一笑。

    花容氏又說:“我和你說了這么多,不過是想勸你,咱們做人啊,不要想那么多,你雖然被封了大周的公主,可你畢竟只是一個女人,當(dāng)娘的只希望你幸福,不想你胡思亂想,本來沒什么事的卻將自己折騰的不痛快。如今陛下是一國之主,雖則你們之前兄弟相稱,沒大沒小,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即使你二人現(xiàn)下感情正濃,你儂我儂,也不要得意忘形,忘記自己的身份。還有件事,娘必須給你個驚醒,不要執(zhí)著王后之位,雖然你二人也算的上青梅竹馬了,但是一國之母,畢竟非同小可,又豈是我等人家能夠高攀的起的……”

    “娘,我沒有……”王后之位,根本想都沒想過。

    “沒有就好,娘只希望你無論事事如何變遷,你仍舊能保持本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是帝王,自古伴君如伴虎,帝王之愛,在于雨露均沾,澤被蒼生,你既做不了永遠拴住他的心,但一定要做到永不觸怒他。不管是為了誰,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沒有退路,就好好的,用心的,走完這條路?!?/br>
    夜里,花吟與嫂子睡在一起,花蕊已經(jīng)睡熟了,翠紅一面輕拍著她,故意拈酸道:“到底還是親娘啊,跟你說了這么多掏心窩子的體己話,我嫁給你大哥這幾年,就沒聽她和我這般說過?!?/br>
    花吟白她一眼,“得了吧,有個這么通情達理的好婆婆你還不燒高香了,還跟我這說酸話來了,也不嫌牙疼。我大哥有我爹娘慣管著,你看他敢在外頭納小妾,我娘第一個不饒她。我呀,命苦,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了婆家我娘又護不住我,只能勸我想開點啦?!?/br>
    翠紅挨近她,笑著刮她的臉,“你要再這樣說我可要嫉妒的打你啦,你那太后婆婆人也很好啊,這些日子以來,對我們照顧的很,時不時的召了娘和我過去敘話,她疼我家蕊蕊疼的不行,每次見到都賞好多東西。”

    花吟瞥了蕊蕊一眼,說:“那你可得分我一半,她這么討人喜歡,肯定是因為長的像我,沾了我的光!”

    “去呀吧你!”翠紅推了花吟一把,姑嫂二人笑作一團,后來大抵翠紅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下來,花吟覷到她不自居的摸了小腹,心內(nèi)一沉,低聲問,“你恨他嗎?恨他害你沒了孩子?”

    翠紅當(dāng)即就想否認,但見花吟一臉真摯,也沒將她當(dāng)做耶律瑾的女人看了,默了默說:“剛掉了孩子那會兒,怎不恨呢,簡直恨毒了他,只恨不能找了他拼命,可到底是個誤會啊……若不是他,我們這一家子還能不能齊齊整整的團圓還是倆說。那會兒,你和晉安王被瘋傳逃婚私奔,邊境危機,整個大周的百姓全都紛紛將矛頭指向了我們家,你說可笑不可笑,就算是你和晉安王私奔吧,但是幾乎所有人罵的都是你,什么禍國妖女,人盡可夫,什么難聽的罵什么,卻沒有一人罵晉安王。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我們好欺負。那會兒大周朝堂亂的跟什么似的,公公后來也看明白啦,若不是丞相將他革職軟禁了,恐怕周太子就要拿公公開刀以泄民憤了。雖然吧,時過境遷,許多當(dāng)時想不明白的現(xiàn)在都想明白了,你哥也說了,大周之所以亂成如今這般田地,丞相是脫不了干系,但周國本身也有大問題,只不過內(nèi)部的暗潮洶涌被挑到了明面上。丞相是金國人,立場本就不同,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了。哎呦,我也是學(xué)你大哥講話,說錯了你也別笑,平時他說什么我就聽,只是不大懂就是了。反正我想說的就是,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仇呀,恨啦,怨的,這世道本就不公平,我打小就被親爹娘扔了,后來在人牙子手里被倒來賣去經(jīng)過了多少人手,挨餓受凍打罵,恨?那時的我就連恨人的資格都沒有,后來要不是婆婆可憐我將我買回來,我早就被賣到青樓去啦,現(xiàn)在也不知是人還是鬼了。嫂子想說的是,人要學(xué)會感恩,而不是揪著那么一星半點的旁人對你的不好不放。滿滿,你是聰明人,你說我這么想對不對呀?”

    次日晨起,花家一大一家子不分老幼#男女同桌而食,花大義在桌上幾次欲言又止,花吟終于忍不住,說:“爹,你有什么想說的直說吧?!?/br>
    花大義下定決心般,道:“滿滿啦,你看你待會去見太后能不能稍微跟她提一下,看咱們一家子能不能搬出宮外去住???要是再在這住下去,你爹就要住出病來啦?!?/br>
    他一說完,幾乎全家人都一臉希冀的看著她,只是沒人開口,似乎是不想讓她為難。

    花吟吐了口氣,“其實我在這宮里也住不慣,要我看啦,太后也沒有一直將咱們留在宮里的道理,只是暫時忙不過來,還顧不到這邊。要不,我今天試試?”

    眾人面上大喜,連連點頭。

    餐畢,沒多一會,果然福壽宮有人來請,蘭珠親自來接的人。

    臨走時,蘭珠攬著花吟的肩說:“咱娘兒倆個也該嘮嘮了。”

    到了福壽宮,花吟尚未跪下行禮,太后就急忙扶了她起身,責(zé)備道:“你這孩子,還拿我當(dāng)外人了?”言畢又拉了她的手,一并將她帶到榻上,坐在自己身邊。

    二人面對面,太后翹著指套,一手捧住她的臉,口內(nèi)嘖嘖道:“咱娘兒倆個都快倆年沒見了吧?那會兒你還只有十五歲,如今都快十七啦,小臉兒都長開了,大美人啰!美的我老婆子都不敢認了,難怪我瑾兒對你如此著迷。”

    花吟又難為情上了,低了頭不說話。

    太后卻仍舊捧著她的臉,越看越喜歡,“以前我和你干娘私下里就常說,三郎那個孩子好啊,長的好看,性子也好,待我瑾兒也是真心真意的好,可惜不是女孩子啊,要不然娶進家門,將瑾兒交托到她手上我也放心了?,F(xiàn)在好了,沒成想愿望成真了,你還真是個姑娘。我就說么,哪有男孩子長那么好看的,偏偏就沒一個人懷疑過。你親娘還解釋說以前有個尼姑給你算過命,說什么二十歲之前必須女扮男裝,否則有性命之虞,我看你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么,看來那些和尚尼姑老道什么的話也不能盡信。”

    花吟溫順一笑,也沒想著解釋。二人又說了些閑話,花吟這才順著話頭提到了家里人想搬出宮的想法。

    太后倒是十分不舍,說:“這后宮里頭冷冷清清的,我就指著你們一家子湊湊人數(shù),熱鬧熱鬧呢,你們一走了,獨獨留下我老婆子多可憐啊?!?/br>
    花吟笑,“可這里畢竟是后宮啊,花玉還小也就罷了,我爹我兄長一直住在這里,委實不妥?!?/br>
    太后斂眉,確實,對于后宮里住了這么一家人,宗族里頭早有非議,只是礙于太后強勢,暫且給壓下去了,但搬出去也是遲早的事。

    “宅子呢,我早就給你們家尋好了,只是我顧慮陛下初登基,外頭不平靜,沒有宮里安全,況且,眼看著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要急也不急于這一時啊。”

    花吟思及爹爹郁郁寡歡,不得自在,這一個多月拖下去,年后正月里不宜搬遷,又不知要拖到幾時,心思一轉(zhuǎn),突然撲到太后身上,拱到她懷里,撒嬌道:“滿滿知道太后的一片苦心,可我爹爹兄長他們畢竟是鄉(xiāng)野里自由慣了得,說白了,就是個不會享福的命,您老就別管他們了,由著他們搬出去吧。您要是在宮里苦悶,滿滿無事的時候就多進宮來陪著您好了?!?/br>
    太后被她揉的眉開眼笑,她只有耶律瑾一個兒子,還是個一板一眼的,平素看到人家姑娘和母親親近也眼饞的緊,此時花吟這般黏她,哪有不歡喜的,聽了她話,扶住她的肩膀,拉開一點,說:“聽你這話,難不成你還想隨你爹娘一起搬出去?”

    花吟只裝傻,說:“我是花家的女兒,自然是爹娘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呀。太后放心啰,平素我若得空,就進宮來陪您老人家?!?/br>
    太后看她的眼神就曖昧了起來,花吟生怕她說出什么叫她難為情的話,忙說:“太后,我與家人分離太久,也就這段時間能朝夕相對,將來只怕是想也難了……畢竟出嫁從夫……”后面的話她越說越小聲,直到盡數(shù)咽到了肚子里。

    太后到底沒放過她,捉了她的手說:“你想出去住我也依你,只怕你肚子里的不依?!?/br>
    花吟微微一愣,旋即整個人又燃燒了,她一手遮著臉,含含糊糊的說:“太后,我是大夫,我自個兒的身體,我心里清楚。”

    太后便不再多勸,捏了她的手,話倒說的直接,“待陛下回了來,你可得加把勁了,可別叫沁雪宮的那個妖精鉆了空子……”

    這一聊就聊了小半天,待花吟出了福壽宮,一陣涼風(fēng)吹來,她縮著脖子攏了攏衣裳,跟隨行的嬤嬤說:“太醫(yī)院在哪?”

    嬤嬤緊張道:“貴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花吟淡淡一笑,“大海不是被陛下調(diào)到太醫(yī)院去了么?我去看看他。”

    **

    花吟趕到太醫(yī)院的時候,大海就跟個哈巴狗似的纏上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花吟狀似無意的在太醫(yī)院轉(zhuǎn)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