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撩心、微臣皇恐(重生)、小農(nóng)有空間、和氏璧(出書版)、網(wǎng)游之金庸奇?zhèn)b傳、無風(fēng)不起浪、愛妃饒命、小替身不奉陪了、黑暗料理女神、給爸爸的情書 (H)
花吟能不開心嗎?原本讓她感覺比登天還難的“心腹計劃”居然在她毫無思想準(zhǔn)備的情況下就成功了! 這種成就感!無法抑制的自我滿足,膨脹感! 哎呦!都別打攪我,讓我冷靜冷靜??! 而被落下的南宮瑾過了好一會才放下方才被花吟拉過的左手,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剛才說什么了?” “大人,你叫我?”花吟突然從另一頭又躥了出來,朝他猛招手,“大人,快走快走!你身上沒有尸氣不能在那個地方久待的?!?/br> 找到鳳君默他們后,見他們甚是狼狽,彼此問了好,原是自花吟他們走后,不知從哪里爬進(jìn)來了一小波尸蟲,后來用明火驅(qū)走了,但小郡主又被嚇了一回,如今竟昏昏沉沉的怎么也叫不醒。 花吟上前準(zhǔn)備探小郡主的額頭,傅新卻擋了下,花吟住了手,傅新面上有些尷尬,道:“對不起,她現(xiàn)在受驚過度,你還是別碰她的好,她身上也有些燙?!?/br> 花吟了然,說:“還是快些出去吧,這種地方待的久了,大家都會不好了。” 鳳君默見南宮瑾身上披了件花吟的衣裳,因甚是不搭,不免多看了兩眼,被花吟瞧見了,忙說:“是我讓瑾大人披了我的衣服的,我身上有尸氣,那些邪魅就不會偷襲他。”言畢又說:“大家一個跟一個別走丟了,千萬要離我近一點,不要大聲說話,也不要大聲喘氣,等出去了就好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幾人沿著彎彎繞繞的甬道,又躲過了排排僵尸,終于爬了上來。 只不過夜色深沉,漆黑一片,四周有風(fēng)過山林的嘩嘩聲,卻不知身在何處。 花吟見此情景,也沒過腦子,張口就道:“我還當(dāng)在古墓里待了許久,原來也就幾個時辰啊,瞧這天還沒亮呢!” 卻被南宮瑾才從腦后敲了一下,“說話記得帶上腦子?!?/br> 花吟正不明所以,鳳君默笑說:“看樣子我們在里頭待了一個晚上又一個白日了,現(xiàn)在也不知什么時辰了,還是快點回去吧,估計家里早就鬧翻天了?!?/br> 正說著,果見遠(yuǎn)處有星星點點的火把光亮,還伴著人聲。 ☆、第61章 人聲漸漸近了,眾人才發(fā)現(xiàn)是烈親王府的人。 好像,不僅如此,連守備的官兵都出動了。 傅新面上大喜,也不怕挨訓(xùn)挨打了,抱著小郡主又哭又笑,“好了,好了,咱們出來了,咱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br> 鳳君默回頭看花吟他們,卻見南宮瑾手指抵著唇部,連續(xù)吹了幾個響亮的口哨,不等那些官兵迎上鳳君默他們,樹林之中只聽一聲馬嘶,轉(zhuǎn)瞬之間,那馬兒就飛奔到了南宮瑾的身側(cè)。 南宮瑾翻身上馬,與鳳君默也保持面子上的客套,拱手道了別。倒是花吟卻有些依依不舍,那墓室里的一切雖驚心動魄,卻又如鏡花水月一般,留下了幾分美好的回憶。 鳳君默看向花吟道:“一起走吧,家丁應(yīng)該趕了馬車來。” “我……”花吟正待說話。 南宮瑾拽著韁繩,說了句,“走還是不走?” 花吟心頭一驚,旋即腦子清醒過來,眸中凝聚的真情真意,頓時化作一抹二傻子似的憨笑,故意扯著嗓子喊了聲,“二位世子爺,那后會有期啦!” 南宮瑾不等她說完,已經(jīng)不耐煩的打馬走了。 “瑾大人,等等我??!”花吟憨笑著一張臉,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卻在轉(zhuǎn)臉的瞬間,心頭難過的想哭,是的,她想和鳳君默在一起,可是她重活一世已經(jīng)許下了重誓,這輩子只以向善引善為己任,至于兒女私情,只能如那炊煙一般,風(fēng)過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不知追了多久,眼見著那馬兒沒影了,耳聽著那馬蹄聲遠(yuǎn)了。 花吟累的雙手撐著膝蓋大喘粗氣,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追什么。她到底是蠢了還是傻了?就算追到了,南宮瑾也不可能和她同乘一騎的??! 也就是說,她要靠自己的一雙腿走回城里去…… 花吟意識到這個問題后,悲憤的幾欲抓狂,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傅新他們一起了,這個殺千刀的南宮瑾! 正兀自憤懣不已,腦后突然一陣疾風(fēng),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花吟尚未來得及回頭,只覺得腰部一緊,雙腿緊接著就懸空了。然后她就跟個貨物似的被打橫放在馬背上,一路馱回了丞相府。 剛到地方,花吟便被丟在門口,由著她自生自滅,狂吐不止去了。 府內(nèi)眾人見到他二人都是又驚又喜,南宮瑾卻不待和人解釋,馬不停蹄的命烏丸猛并府內(nèi)所有暗衛(wèi)連夜召集埋伏在京城內(nèi)的所有暗衛(wèi)集合。 不到頓飯的功夫,花吟感覺房頂上不斷的有黑影竄來竄去,須臾片刻,主院內(nèi)站了幾百號一身黑衣蒙面的精壯男子,而相府內(nèi)則沒有一個婆子丫鬟入夜后隨意走動。 花吟忽然明白蘭珠嬤嬤的話了,這陣勢要是被瞧見了,絕對是分分鐘被滅口的節(jié)奏啊。 南宮瑾做事果決,雷厲風(fēng)行,當(dāng)夜將所有暗衛(wèi)召集齊,重返古墓,搬運金銀寶物。而花吟自然作為護(hù)身符一般,也被一并帶了去,不過這次她待遇好多了,準(zhǔn)備了一輛馬車讓她躺著,咳咳……雖然這馬車的作用是為了搬運財寶。 一直忙到天將亮,所有人才散了。 到了第二日照舊如此這般。 這山一般的寶貝一共搬了七夜才總算是搬完了,直到最后一天,花吟完全是累脫了力,直接趴在了地上。她忽然覺得,南宮瑾當(dāng)初沒殺她,并不是她機智聰明,回答的問題叫他滿意了,而是她還有利用價值,南宮瑾壓根就沒想過殺她。 可是她如今連最后的作用都沒了,南宮瑾…… “你躺在地上干嗎?起來!” “大人,您不知道從這個角度看您,你非常的偉岸!”花吟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張口就是奉承話,不管是不是違心,總之,這招對付南宮瑾還真有效。 南宮瑾不理她,只攏了攏衣裳,他畏寒,這樣的冷天,要不是這等大事,他根本不會出來。 幸得他最近以玉璽為誘餌,吸引了鳳君默的注意力,要不然只怕他回頭一琢磨,就稟告了大周皇帝,而他們雖不敢明來,恐怕暗地里也會派能人巧匠來挖這墓里埋葬的寶貝了。 不知不覺到了臘月,一切都告一段落,玉璽在南宮瑾的刻意安排下早就被鳳君默找到了,鳳君默自然受到了封賞,而這些南宮瑾已不在意了,因為他已經(jīng)得到了巨大的實惠。 且說花吟跟在南宮瑾身后小心應(yīng)對,雖時常膽戰(zhàn)心驚,賠上二十萬分的小心,但她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戒心在漸漸消除。 雖前途千難萬險,但花吟相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丞相夫人的病,因為天氣寒冷,花吟怕夫人身體扛不住,而不敢亂用虎狼之藥,只以調(diào)理為主,暫且將養(yǎng)著?;蛟S是因為蘭珠回來了,也或者有了花吟這個活寶逗樂,夫人心情開朗了許多,竟覺得身子也比之前大好,這讓丞相和南宮瑾都很高興。 但,這世上的事就這樣,有高興的事,就有不開心的事。 譬如,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南宮瑾的婚事便被丞相和夫人時常的提起。 有時候,聊著聊著,好好的,突然就扯到了這方面來了,丞相大人和夫人都算是非常通情達(dá)理的人,也沒有威逼南宮瑾立時娶妻生子延續(xù)香火之類的,只是時不時的問他一句,有沒有心儀的對象?或者喜歡什么樣的女子?亦或者干脆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告訴他應(yīng)該娶什么什么樣的女子。 他二人不知南宮瑾身體有問題,只當(dāng)他一心只為報仇,不做他想,遂紛紛勸解,直鬧的南宮瑾有苦無處訴,有怒發(fā)不得。偶爾碰到花吟在的時候,便被她插科打諢揭過去了,可他不在,南宮瑾沒旁的法子,就只會掉頭走人,以至于丞相和夫人都很憂心。 一日,也是丞相夫人玩笑,說:“我兒一直推三阻四不愿成婚,房里又一直每個噓寒問暖的人,莫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 本是笑言,豈料南宮瑾當(dāng)場變臉,雖仍忍著脾氣告了辭,可任誰都看出他面上的不高興。 夫人郁郁的問在場的蘭珠和花吟,“我到底說了什么?惹他這樣?” 蘭珠寬慰她道:“孩子們大了,總有些自己的想法,怕是逼的急了,心里不痛快了?!?/br> 夫人旁的事都不在意,獨獨看這唯一的兒子宛若命根子一般,此刻禁不住紅了眼圈,“年紀(jì)大了,不會說話,只怕他是嫌我了。” 花吟忙說:“夫人快別亂想,我去看看大哥,他就是一時急了才這般?!?/br> 言畢,早就一溜小跑的出了去,到了門外不見人影,問了門口的丫鬟,丫鬟說出院子了?;ㄒ饔峙艹隽嗽鹤樱街粋€小廝就問一聲,后來有個小廝說少爺騎馬走了,花吟這才沒再繼續(xù)找下去。 及至到了夜里也沒見南宮瑾回來,府內(nèi)上下都有些不放心,花吟更是惴惴不安,她倒是不怕他去尋死覓活什么的,而是怕他萬一扭曲了,殺個人放個火什么的徒增殺孽。正兀自煩惱,只聽有小廝回來報,說是找到了。 丞相急問在哪里。 小廝憋了會兒才說道:“在萬花樓和素錦姑娘在一起?!?/br> ☆、第62章 且說下人回說少爺在萬花樓素錦姑娘處時,丞相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他先是看了侍立一旁的烏丸猛一眼,見他悄悄的搖了搖頭,正想說話,又見花吟在邊上,便止住了,只說了聲知道了,下人沒聽到其他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 花吟早就看出丞相有話和烏丸猛商議,不待他們開口趕人,便故意打著哈欠說道:“這下好了,知道瑾大哥的下落就放心了,我也可以安心的洗洗睡了。” 丞相忙接了她的話茬,讓她下去了。 這頭花吟剛走,丞相就問道:“你主子這是什么情況?” 烏丸猛也大為不解,素錦是主子養(yǎng)著的眼線,一枚棋子而已。主子要是問話,從來都是著人將素錦悄悄的接到其他地方,問完了就帶走,從未聽說過親自去問話的。 丞相又說:“你是他的護(hù)衛(wèi),你怎么也不跟過去看看?!?/br> “我就是半道上被主子攆回來的?!?/br> 丞相想了想說:“先就這么著吧,且等他回來了再說?!?/br> 這事若是出在旁的人家,不消多問,全家老小心里頭肯定想的都是一樣,去那能干啥?尋歡作樂唄! 但是出在南宮瑾身上,或許就有旁的深意了。 因此,這一夜,丞相大人都沒睡好,總擔(dān)心出了什么事。 而與此相對的則是,花吟美美的睡了一大覺,辰巳時,她的確想了挺多的,她在想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南宮瑾心甘情愿的讓自己替他瞧那種毛???且不說這種難以啟齒的毛病了,就是他那一身的寒癥,花吟想去搭個脈,他都不許。也不知是他防人之心太重,還是他諱疾忌醫(yī)。旁人的病他都積極的很,就他自己身上的毛病,簡直就是他的逆鱗,碰都不能碰。后來想想,也難怪南宮瑾最后會心里扭曲殺了那么多人了,她著實沒想到他這毛病,連他親舅舅、親娘都不知道。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還巴巴的盼著他早點成家立業(yè)綿延子嗣,也難怪他會被逼瘋了。想到最后花吟還是覺得,若要度他向善,首先第一條還是要打開他的心扉,唯有如此才能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否則一切都是空談。想到這里趕緊閉了眼,先睡個好覺明日才能早起獻(xiàn)殷勤! 第二日,天蒙蒙亮,花吟就早早起了床,推了窗子往外一瞅,好家伙,白茫茫的一片! 這積雪厚的,一腳下去都得沒到小腿肚吧。 花吟梳洗過后,又裝了個暖手的銅爐,外頭又套了件厚實的夾襖這才出了院子。 夫人院子除了有當(dāng)值的丫頭婆子偶爾輕聲說句話,其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外頭因為離著主子的臥室遠(yuǎn),不怕響動,已經(jīng)有早起的仆從在鏟路上的積雪了。 仆從見了花吟都點頭哈腰的招呼了聲,“花大夫,這么早!” 花吟笑吟吟的應(yīng)了,“辛苦啦!” 眾人忙應(yīng),“奴才們分內(nèi)的事?!?/br> 一路行至南宮瑾的院子,也沒敢走進(jìn),就在門房里喊了人,說:“給我找一件你們主子的厚大氅?!?/br> 小廝們見是花大夫,也不敢怠慢,忙忙的去準(zhǔn)備了,拿出來一件厚實的描金雪貂大氅,已經(jīng)用一塊藍(lán)布方巾包裹好了,捧在手里。 花吟接過,系好了,背在身上,又去了牲口圈內(nèi)將自己的小毛驢給牽了出來。 毛驢打了個響鼻,花吟忙拍拍它的腦門,“小點聲兒,別吵著旁人的好覺了?!?/br> 一路行至長安街,展眼四顧,銀裝素裹,美則美矣,卻總有種讓她不寒而栗的感覺。 或許是經(jīng)歷過大悲,才更渴望吵吵鬧鬧歡歡喜喜,她是受不了這份冷清的。 因此她提著嗓子唱了曲幺姑郡的民謠。 迎面有輛馬車緩緩駛來,因太過簡陋,花吟也未在意,挨的近了,那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坐在外頭的小廝突然叫住了她。 花吟不解,抱著南宮瑾的衣裳雙手?jǐn)n在袖中捂著銅爐,弓著背看向小廝問道:“你是叫我嗎?” 那馬車內(nèi)突然響起笑聲,花吟一聽那聲表情就變了,只見他掀了簾子,就從里頭跳了出來。 小廝忙跟著跳了下來,“我的爺,您可別再被冷風(fēng)吹著了,還燒著呢。” 鳳君默揮開他,不以為意道:“爺們哪有這么嬌貴的!”又看向花吟道:“三郎,許久不見了,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