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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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蘇湖輕聲道,“西方,是不是有個人,叫陸壓?手底下有個寶貝,叫斬仙飛刀?” 毗盧點頭:“你要怎樣?” “師兄只需要想辦法讓他來給我送個飯就好。”蘇湖趴了下去,“當(dāng)然,道友也可以直接告訴二位圣人小妖想逃,干脆把小妖鎮(zhèn)壓到一座山一座塔下面永生永世,小妖也沒法說什么?!?/br> 毗盧拍了拍蘇湖的頭,雖說被蘇湖的話刺得心里一陣一陣難受,卻還是說著:“同門一場,雖說人各有志分道揚鑣,但這點小忙我還是會幫你的?!?/br> 毗盧走之前,握著蘇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使力的爪子,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一撓,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蘇湖嘆了口氣,輕聲道:“師兄留步?!?/br> 雖說已然告訴自己千百遍他現(xiàn)在與截教再無關(guān)系,聽到曾經(jīng)寵愛的小師妹這么開口,毗盧仙還是止步了。 “只怕師兄最近都在忙著轉(zhuǎn)入西方教的事情,沒來得及關(guān)心龜靈師姐是怎么死的吧?”蘇湖柔柔開口,“師兄想知道么?” 毗盧霍然轉(zhuǎn)身看著蘇湖。 龜靈……死了? 他這幾日一直在叛與不叛之間糾結(jié),后來被準(zhǔn)提圣人吩咐說用蚊道人的消息調(diào)虎離山引金靈離開,整個過程,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再后來,金靈回金鰲島,他的傳訊鏡的權(quán)限被封,三教論壇,他就再也進不去了。 蘇湖卻感受不到毗盧的眼神,只軟軟開口,恍惚以前在足球場邊上和大家聊天一樣隨意:“龜靈師姐被準(zhǔn)提圣人打的動彈不得,準(zhǔn)提圣人心有大慈悲,當(dāng)然不會對龜靈師姐下狠手,但是那位修為遠遠不及龜靈師姐的蚊道人,好像并沒有學(xué)會西方的不殺生教義呢……” 蘇湖的聲音輕的如同天邊的云霞。 “蚊道人,活活把師姐吃死了。” “準(zhǔn)提圣人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fā)生的,恩,沒有阻止?!?/br> “其實準(zhǔn)提圣人也沒有親自動手打殺龜靈師姐呢,算不上準(zhǔn)提圣人破戒殺生的?!?/br> 幾乎是一瞬間,毗盧仙眼眶都紅了。 這便是那所謂心無掛礙,一切是空,有緣者入的西方? 非要奪承影還可以說是為了傳教,一定要斷了蘇湖和承影的聯(lián)系還可以說是穩(wěn)妥起見,那這么折磨蘇湖逼她轉(zhuǎn)修西方道法算什么,眼睜睜看著龜靈去死幾乎是虐殺又算什么? 這便是他要尋的道之所在? 毗盧仙突然好后悔。 因為……蘇湖能落到如今地步,他用傳訊鏡發(fā)假消息調(diào)走了金靈,也算是罪魁禍?zhǔn)字弧?/br> “師妹……怪我么?” “小妹不敢怪罪師兄。”蘇湖只輕聲道: “只是小妹忍不住提醒師兄一聲,您想的慈悲,似乎和他們想的慈悲,并不一樣呢?!?/br> 第89章 女媧蛇行入大殿,把被搜魂已經(jīng)搜得神志散亂的幾個闡教金仙放了出來。 長長嘆了口氣。 通天面色一白。 金靈圣母之前也打過預(yù)防針——他們剛剛?cè)胛鞣浇?,未必知道那么多?/br> “師兄?”女媧看著元始天尊,“他們已經(jīng)廢了,后續(xù)如何處置?” 元始天尊直接擺手:“拿去填了北海眼吧?!?/br> 廣成子一袖子卷了所有人,騰云而去。 碧游宮大殿,再次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好半晌,通天艱難地擺手:“金靈起來,這事兒是被人算計,也怪不得你?!?/br> 金靈圣母麻溜兒的就起來了。 卻依舊是無計可施。 打破沉寂的是還在閉關(guān)養(yǎng)傷,聽到小紅狐說蘇湖失蹤了就沖了過來的無當(dāng)圣母。 無當(dāng)圣母懷里還抱著她強行從云霄那里搶來做弟子的紅狐貍。 無當(dāng)才止住腳步,小紅狐就落了地化成一個扎著總角的小道童,似模似樣地對通天拜了一拜,這才用那軟軟糯糯的蘿莉音開口道:“師祖,狐貍jiejie……狐貍師叔丟了這件事兒,弟子可能有辦法?!?/br> 什么狐貍師叔的修辭通天都不想管了這是無當(dāng)自己不會教徒弟。 內(nèi)容才是重點! —— 蘇湖又一次從昏昏沉沉中醒過來的時候,難得的沒有感覺到寒冷。 很溫暖。 溫暖的源頭,好像是一個人。 蘇湖輕咳一聲,無比確定地喚了一聲:“陸壓道友?!?/br> 才放下蘇湖的食物的陸壓后背一僵。 他知道,這狐貍不順天命,作惡多端,又和西方頗有淵源,接引準(zhǔn)提二位圣人親自吩咐一定要把她帶回來鎮(zhèn)壓,穩(wěn)妥起見,昊天陛下還親自借了他的斬仙飛刀前往,這狐貍被帶回西方之后,還特地剜了她的眼睛免得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另外也有一點可以佐證這只妖孽到底有多兇殘——昨日毗盧仙送飯過后被她狠狠撓了一爪子,氣的毗盧仙拒絕來見她,文殊自然不可能照顧這么一只狐貍,截教那邊毗盧仙不來,也就剩下了一個定光仙。 定光仙不想見她。 這狐貍法力被廢了還身受重傷,不能辟谷,偏圣人又囑咐不能讓她死了,一時之間,西方教中人都有點糾結(jié)。 蚊道人倒是想來,但……圣人也不敢讓他來。 吃死了那咋辦。 到最后,陸壓還是記掛著那只因為他的斬仙飛刀最終束手就縛的女妖,他也不是個心狠手辣到底的人,整個流程他都沒有參與,不見得對這只傳說中作惡多端、極能魅惑人心引人入魔的妖族余孽有多大恨意,所以他送飯來了。 現(xiàn)在轉(zhuǎn)念想想…… 毗盧仙手上那爪子痕跡確實是狐貍爪子,但這狐貍現(xiàn)在半死不活的樣子,不像是能夠那么烈性地撓出那么深的痕跡的呀? 毗盧在坑他? 還是一種默不作聲一個招呼都不打不肯驚動兩位教主的坑? 這截教叛徒,想做什么? 陸壓聽到自己在問:“你知道我是誰?” 蘇湖軟軟趴著,不比陸壓有氣勢,那句話說的也是半死不活:“想知道為什么我知道?” “我不會放你走的。”陸壓丑話說在前頭,直接一口回絕。 蘇湖卻不覺得奇怪,她只低低笑著:“道友說笑了,圣人親自鎮(zhèn)壓,我哪里還能有跑的機會,求你放我走,豈不是害了你?” 陸壓默然。 蘇湖聲音轉(zhuǎn)而低沉,隱隱有些難過:“道友,我被囚在此什么也看不到……我也不知道這里是燈火輝煌還是伸手不見五指……你既然來了……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好不好?這里靜的怕人?!?/br> 那語氣帶著一股子甜糯和委屈的味道,陸壓沒來由的心里一軟。 他知道狐貍擅長魅惑,句句深入人心。 他知道西方圣人在這只狐貍手下吃了若干的虧,費了偌大代價他們才能擒了她鎮(zhèn)壓在此。 但是他也知道這只狐貍的法力,是全被廢了的。 所以……現(xiàn)在,這狐貍……應(yīng)該是真情流露的吧。 即便不是真情流露又如何…… 他還怕她這么一只被鎮(zhèn)壓了的妖孽? 陸壓眨了眨眼,盤腿坐在蘇湖身邊,到底是心疼她身上的傷,便抬手摸了摸狐貍的后背,手上靈光微微閃動,給她略略治了治。 蘇湖卻不悅地搖了搖頭:“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來看我,若是傷勢有所好轉(zhuǎn),可能就會怪到你身上。我還是不要給你惹麻煩了?!?/br> 陸壓的手微微頓了頓。 他覺得不對。 她身上半點戾氣都沒有,她說的話也是盡可能為他著想。 這么善解人意,不拖累人,乖巧的令人心疼的妖精……是如何作惡多端,天怒人怨的? 陸壓沒想明白。 然后治療依舊:“兩位教主不是這樣的人,他們只是不希望你出去為禍人間?!?/br> 蘇湖被這句話氣的險些就炸了毛。 神特么為禍人間! 老娘做什么了? 我是和白素貞一樣水漫了金山吶還是和孫悟空一樣大鬧了天宮非要被你擒了鎮(zhèn)壓! 她忍著氣,默念一百遍這不是炸毛的時候,把后背往陸壓的手上蹭了蹭,也不強行改變陸壓對兩位教主的印象,只輕聲說:“我毗盧師兄要去輪回的事情,他不肯告訴我,道友可知道……原因為何?” 陸壓頓了頓。 這原因么……說出來有點臉紅。 之所以說臉紅,主要是在逼毗盧仙入輪回這件事上,有緣者入的西方,似乎也不是那等光風(fēng)霽月。 他遲疑著:“你想知道?” 蘇湖點頭。 “這和你的眼睛,有些關(guān)聯(lián)。”陸壓嘆了口氣。 他是個磊落君子,奉行的基本邏輯就是人得敢作敢當(dāng),做了就要不怕別人說。 陸壓到底是開了口—— 西方也好,天庭也好,都覺得毗盧仙能活著從金靈圣母手底下回來,定光在蘇湖的魅惑之下居然還會動搖,很有可能毗盧仙本身就是玄門的臥底,定光仙本身對西方不忠,總之都不是什么好人。 偏偏剛好,因為害怕蘇湖開魅術(shù)的緣故,得廢了蘇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