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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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無風(fēng)的江面如同一面鏡子,倒映著漫天星宿卻不起一絲波瀾,身著狐裘的年輕人靜靜地站在江邊,他的雙手?jǐn)n在袖中,淡漠地看向遠(yuǎn)方,目光也與這江面一般,毫無起伏。 唯有一雙手,藏在寬大的狐裘之中不住地顫抖。 一天了。 他沒有來。 那日的情景再次在眼中浮現(xiàn)。 齊懷菘痛苦地閉上雙眸,手中緊緊握著的那個發(fā)冠不堪重負(fù)地發(fā)出一聲破碎的聲音,他怔怔地將手抬起,白玉雕成的發(fā)冠重力之下被捏地支離破碎…… 發(fā)冠碎了。 阿謠說,要他親手給他帶上的。可是,現(xiàn)在發(fā)冠碎了。 阿謠也回不來了。 齊懷菘雙腿一軟,他捂著臉,發(fā)出了一聲嗚咽。 夜風(fēng)驟起,將這一聲飽含著極大痛苦的嗚咽聲迅速吹散。 許久之后,黑夜?jié)u漸褪去,滿天繁星也逐漸隱沒在天際,晨曦?fù)荛_云霧,露出朝陽一角。 齊懷菘從手中將臉抬起,他周身的氣息似乎一夜之后變得更加內(nèi)斂了。 容寒盡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他的身后,他自覺對重謠和齊懷菘有愧,沒有立場去勸慰,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dá)他的歉疚。 云水和應(yīng)千雪被安置在容府,這兩日的情況也已經(jīng)安定了下來,那位名不見經(jīng)傳,卻看起來很厲害的于大夫說,他們清醒也就這兩日的功夫了。 齊懷菘站起身來,對容寒盡道,“不關(guān)你的事?!彼趹?yīng)該相信阿謠的地方不相信他,卻在不該相信他的地方大意了——若他一開始便執(zhí)意留下,而不是選擇事后折返…… “他遲早會知道應(yīng)千雪的下落——就算不是應(yīng)千雪,也還有云姑娘。你們都不必內(nèi)疚,也不必覺得虧欠了他什么……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饼R懷菘嘴唇一顫,他這樣勸慰著別人,自己心里卻始終無法釋懷。 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容寒盡抬起手,“這是重兄的劍?!?/br> 冰劍月華。 齊懷菘接了劍,苦笑道,“多謝容兄?!?/br> 容寒盡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齊懷菘似哭非哭地看著這把徒添回憶的劍,視若珍寶一般抱在懷中,就如同抱著它的主人一般。 冰劍忽然顫了一下,似乎被他懷里的溫度灼到。 容府之中,一雙清麗的眸子微微睜開,云水從床上慢慢坐起,見四周環(huán)境略有些熟悉,稍一思索,便知此處是容寒盡的居所。 她揉了揉額角,昏迷之后的情景慢慢在腦中重現(xiàn)。 待想起應(yīng)千雪打向重謠后心的那一掌時,她忽然沖出門外,四處尋找著重謠的蹤跡,“謠謠……” 容寒盡正在跟齊懷菘商量尋找蝴蝶谷下落一事。 齊懷菘始終不愿相信重謠已死的事實(shí),容寒盡也只得與他說重謠如今下落不明,蝴蝶谷是他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就算他沒有回去,可谷中那位阿綠姑娘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理。 聽到云水的聲音時,齊懷菘渾身一震,他循著聲音看去,見云水滿臉痛惜的模樣,心里更加難受了。 阿謠,到底去了何處啊。云水既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智,想必應(yīng)千雪也快了,齊懷菘突然沒有了與容寒盡交談的興致,草草告別后便回到了除月山莊。 至少在除月山莊中,阿謠的痕跡更多。 兩個月后。 兩個月前,憫天宮主離奇消失,憫天山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盤散沙,許多江湖中人覬覦憫天山的地盤,卻又苦于沒有上山之法,轉(zhuǎn)頭便心懷鬼胎地踏入了除月山莊和容府的大門——聽說這位除月山莊的莊主和那位年少有為的容少俠都曾去過容寒盡,想必能打探出些線索。 齊懷菘不堪其擾,便令齊瓊關(guān)了除月山莊的大門,自己整日地借酒澆愁——直到容寒盡火急火燎地找上門來。 他一把將齊懷菘手中的酒壇打開,急沖沖道,“別喝了,快跟我來。” 他拉著齊懷菘一路沖到了憫天山下的一個農(nóng)戶家。 這是一個三口之家。 年邁的夫妻兩老年喪子,只余下了一個尚且年幼的女兒——可惜還是個癡傻的。 兩個月前,夫妻兩上山給過世的長子燒紙,無意中看見墳后躺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的已經(jīng)斷了氣,男的氣若游絲,看起來似乎也快死了。 夫妻兩個一合計,便將男的帶回了家——救得了便當(dāng)個上門女婿,救不了也盡了人事,總之夫妻兩個絕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許是重謠命不該絕,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傻妞兒在他床頭手舞足蹈,開心極了。 重謠不由噗嗤一笑。 他雖然醒了過來,可渾身上下依然沒有什么力氣,連站起來都是一個奢望。 過了一個月才稍有了起色——至少能坐在床上勉強(qiáng)拿個杯子什么的。 蓋因他的嘴太甜,老兩口看得發(fā)愁,但又舍不得這個女婿,最終決定還是將傻妞嫁給他,沖個喜,或許這病就好了。 訂好了日子后,老兩口便想辦法給他做了個輪椅——畢竟成親怎么也不能讓他一直躺在床上,就是站不起來,坐起來也是好的。 這日正巧傻妞將他推出了院子,傻妞好奇心極重,轉(zhuǎn)瞬就將他忘記了,自己跑去了一邊兒玩,剩下他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哭笑不得。 齊懷菘隔著院子看他,眼圈頓時一紅。 容寒盡笑道,“重兄吉人自有天相……不過幸虧發(fā)現(xiàn)的早?!痹偻砩蠋滋?,恐怕重兄就跟那小姑娘成了親了。 齊懷菘耳中根本沒有聽見容寒盡的話,他癡癡地看著重謠,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 這是夢嗎? 阿謠……是真的阿謠嗎? 重謠含笑地伸出手,在齊懷菘的眼前晃了晃,取笑道,“什么夢讓你這么魂不守舍?” 齊懷菘這才驚覺自己已走到了重謠的面前,他激動地伸出手,入手是一片溫?zé)帷⒅{果真還活著! 他猛地將重謠抱緊懷中,嘴里喃喃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重謠吐出一口氣,無奈道,“快松開,你勒著我了。” 齊懷菘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松開手,就聽見耳邊重謠戲謔道,“想想怎么搶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