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惡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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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懷菘的眼角微微一撇,“……沒想到,你竟然是憫天山的人?!彼缇拖脒^裴臻有些可疑,卻始終沒能想到他到底是從哪里來,以及達(dá)到他的目的——而裴臻與他們在一起時,雖說性情不如何,可無論做什么都保持了一顆積極的心情??涩F(xiàn)在才知道,這個積極分子竟是來自憫天山的臥底。 “裴臻”笑嘻嘻道,“現(xiàn)在知道剛剛好?!彼緵]計劃出這一幕,此刻見這情況卻也仍游刃有余。 齊懷菘握緊鞭子,冷聲道,“阿謠對你有恩,你如此對他,良心健在否?”虧阿謠當(dāng)日還幫他說話,此時看來,簡直是喂出了一條毒舌。 “裴臻”笑嘻嘻道,“良心?早就沒有了……”自哥哥身死以后,她便講這種東西通通丟到了爪哇國。 齊懷菘見重謠神色不好,心里暗暗焦急起來,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裴臻”總是纏著他不放? 齊懷菘故作冷靜地說道,“現(xiàn)下你抓了他也沒用——他與關(guān)十樓已經(jīng)沒有半分關(guān)系,也同其他武林中人交情淺薄,你挾持他,根本一點兒作用也沒有。”他說完這番話后,悄悄用余光撇了撇重謠的臉。 “裴臻”疑似當(dāng)真恍然大悟,她思索道,“那挾持誰才是有用的呢?”她倒要看看,這位齊莊主能給他出個什么招。 齊懷菘道,“我。”他寧愿用自己的性命換重謠的安危,就像當(dāng)日在飛來峰上,重謠的做法一樣。 “裴臻”立即發(fā)出一陣大笑,“說了半天,你就是想換恩人過去,你覺得我會上你的當(dāng)嗎?”真是笑話,重謠如今雖與廢人沒什么兩樣,但在“裴臻”心目中,依然沒有任何人比的上他,更何況,如今重謠已經(jīng)不吃江湖飯了。 容寒盡對齊懷菘道,“你這時候跟她講什么道理?”跟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講道理,豈非是浪費時間。 他摸了摸刀身,明鏡刀上的美人咧嘴一笑,倏地掃向“裴臻”和重謠身后的大床。他方才便看見這床上之人略有些眼熟,就是不知道和這“裴臻”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干脆就試上一試。 重謠心里陡然生出不好的預(yù)感。他抬眼望去,果真見莊簌臉色難看起來。 “找死!”莊簌怒道。 那道刀氣還未徹底靠近床時,一股無形的壓力便將之慢慢壓了下去。 容寒盡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這身法內(nèi)力對他來說太過熟悉了,這時容寒盡嘴里吐出兩個字。 “莊臻!”此人的武功路數(shù)和身法與莊臻極其相似,若說此人與莊臻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齊懷菘沒想到此她非彼她,竟是由莊臻假扮,臉上更是不由露出幾分不虞之色。 莊簌笑道,“我名叫莊簌,你還算是聰明,竟一下猜出了我的身份?!?/br> 那莊臻又在那呢?幾人心目中均浮現(xiàn)出這個問題。 容寒盡無意與莊簌爭執(zhí),明鏡刀在他手中似乎感應(yīng)到他的焦急心情,此刻才開始慢慢地跳躍起來。 容寒盡安撫了一下明鏡刀,沖珠簾里面走去——不知方才為何會萌生出裴臻十分可愛的這樣的念頭……但他心中從始至終都只有應(yīng)千雪一人。 然而出現(xiàn)同樣念頭的人卻不止他一個。 重謠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那么厭惡莊簌,怎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莫非莊簌又動了什么手腳? 莊簌還待說話,腰身卻猛地一沉,與重謠雙雙跌倒在莊臻的身上,容寒盡和齊懷菘心里的念頭陡然消失。 重謠側(cè)著腰,從床上滾了下去,齊懷菘幾步并做一步,正要將他扶起。 一股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殺氣忽至,重謠軟綿綿地推了齊懷菘一把。 “你們走?!敝灰谶@里拖住了莊簌,待地上冰花徹底消失,這個禍害便能永遠(yuǎn)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齊懷菘搖頭,上天給他一個與阿謠并肩作戰(zhàn)的機(jī)會,他怎么能獨自離開?他余光瞥見床上之人的臉,目光落在莊簌的臉上。他似乎知道這位的身份了。 憫天宮主的親妹,那個中了毒的長不大的孩子。 憫天宮主莊臻曾多次為了遍尋天下神醫(yī),兄妹情深至極。 齊懷菘眼睛一動,心里忽然有了計劃。他看向容寒盡,將他的猜測仔細(xì)一一低聲說與了容寒盡。 容寒盡恍然大悟。 這時莊簌掖了掖莊臻的被角,似乎莊臻不過是在睡覺而已。 而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莊臻已經(jīng)死了。 莊簌雙目赤紅,她憤恨地看向重謠,仿佛下一刻就要生啖其rou。齊懷菘將重謠往懷中收了收,警惕地看向她。 莊簌驀地伸出手,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將齊懷菘拉過去,她緊緊掐住齊懷菘的脖子,將他的臉和脖子漲得通紅。 容寒盡當(dāng)即揮刀,卻被莊簌一下子將刀打落在地——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怒而攻之,卻被同樣掐著脖子按在在了床前。 殺還是不殺? 重謠抓住她的手,喘道,“莊臻之死與他們無關(guān)?!贝丝堂鎸Χ穗U境,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用一張嘴皮子去求爺爺告奶奶。 莊簌冷笑了數(shù)聲,對他說道,“誰說只有有關(guān)才能殺了他們二人?”對于她來說,只要侮辱了哥哥的人,都該死! 但她的手上驟然松開,齊懷菘容寒盡立即摔在了地上。 重謠向他們遞去一個關(guān)懷的眼神,見他們無礙才放下心來。 莊簌冷著臉道,“你說放過,我便放過。你拿什么來回報我?”這世上大多數(shù)的時候并未有白吃的午餐,比如現(xiàn)在。 重謠愣了愣,條件反射道,“你想吃什么?” 話音剛落,便覺此話引人浮想聯(lián)翩,他看向莊簌的臉,卻發(fā)現(xiàn)她似乎極為認(rèn)真。 他們二人面對面討價還價,容寒盡便趁機(jī)將齊懷菘扶了起來。 齊懷菘對他點了點頭。 莊簌正要提起重謠熬的粥,沒想到身后容寒盡和齊懷菘二人想趁她不備將她打傷。 重謠只當(dāng)不知道此事,繼續(xù)與莊簌討價還價。 莊簌一顆心都撲在了重謠的身上,沒想到身后容寒盡和齊懷菘卷土重來,待反應(yīng)過,冰冷的刀鋒已插入了她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