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禮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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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謠正要拽她出來,云水卻道,“由她去?!?/br> 重謠哎了一聲,見云水眼底一片水色,知道云水也是想起了施無鹽,便不再多話,他扭捏了片刻,對云水道,“師姐,保重?!?/br> 云水深深地看著他,“你也要保重。”她翻身上了馬車,想起什么一般,對重謠低聲道,“提防憫天山的探子?!?/br> 她揚起鞭子正要離開時,重謠忽然道,“師姐!” 云水回頭問道,“怎么了?” 重謠道,“下個月初我請你吃飯??!” 云水嘴角露出一個罕見的笑容,“好?!?/br> 重謠又補了一句,“阿綠meimei和我小徒弟的生辰,你可一定要備好禮物?!?/br> 嘴角的笑意蔓延到了眼里,云水道,“放心吧?!?/br> 云水揚起馬鞭,馬車悠悠地離開了重謠的視線。 重謠收回目光,走回了客棧。 這次出來辦事倒比他想象中快很多。 容寒盡終于在承安蹲到了應千雪,他期期艾艾地跟在應千雪身后,不敢蹲靠近哪怕半步的距離。 應千雪冷著臉走在他的前面。聽說云師姐出現(xiàn)在承安附近,他本是想到承安碰碰運氣——自云師姐離開血月教之后,他總覺得云師姐在有意無意地躲著他。 他這次收到消息以后,高高興興地特意打扮了一番,就是希望跟師姐坦白自己的心思,原以為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師姐,結果—— 應千雪黑著臉,沒想到這個家伙死性不改,竟還妄想什么。 容寒盡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低眉順眼極了。 “小雪,你累不累啊?前面有個客棧,我們進去歇會兒?吃個飯?” 應千雪扭頭道,“不準叫我小雪!”自飛來峰一事后,他已不知對容寒盡說了多少次他們之間沒那么熟,可容寒盡次次都當成了耳旁風——真是跟牛皮糖一樣撕不開! 容寒盡絲毫不惱,他柔聲道,“你要不要喝水?” 應千雪眉頭一抖,走的更快了。 走到前面,應千雪抬頭一看,果然有個客棧,他徑直走進去,喚來小二要了一壺茶,點了菜后百無聊賴地點了點手指。 重謠拎著一大包胭脂水粉從客棧外進來,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手上包袱頓時落在了地上。 他快步走過去,激動道,“小雪!” 應千雪抬眼一看,登時站了起來,他一眼過去將重謠上上下下瞧了個仔細,見重謠不僅沒有缺胳膊兒短腿,腰間還懸了一把通體瑩白的劍,不由松了口氣。 旋即他一巴掌拍在重謠的肩膀上,惡聲惡氣道,“真是你這個臭小子!”他佯裝怒道,“你這臭小子總是不告而別,老子找了你好幾個月了!”說著拳頭便要向重謠身上招呼去。 重謠連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應千雪哼了一聲,罵道,“慫蛋!” 重謠哎了一聲,將臉湊過去,“這不是正打算去找你嘛!” 應千雪瞟了一眼地上的胭脂水粉,嗤笑了一聲,并未拆穿他。 重謠瞥了一眼容寒盡,在應千雪另一邊落座,同時問道,“你找我做什么?” 應千雪道,“云師姐和傅大哥也在找你啊?!彼訔壍乜戳酥刂{一眼,言簡意賅道,“重醉不見了,擔心他去找你麻煩。” 重謠道,“……重醉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放心吧,師姐今天一大早剛剛將他打包帶走?!?/br> 應千雪一聽此話,立馬站了起來,“云師姐!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重謠瞟了一眼容寒盡的臉色,嘖,比墨水還黑啊。他伸出手將應千雪拉下來坐在椅子上,“別激動,師姐押著重醉回關十樓了?!?/br> 應千雪皺眉,“你們怎么沒……” 重謠道,“我和師姐若將他一劍殺了,豈不是也變成了他那樣的人。” 應千雪嗤笑,“優(yōu)柔寡斷!”他頓了頓,一巴掌扇在重謠后腦上,怒道,“你這個慫蛋!你竟然將關十樓的爛攤子通通丟給了云師姐!氣死我了,我怎么會認識你這個慫蛋!” 他這話說的重謠羞愧不已,重謠道,“此事我的確有錯?!?/br> 應千雪將他“打”夠了,喝了杯茶,稍微平復了一下心里的怨氣,道,“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 重謠避開他的目光,“……在蝴蝶谷里生活一輩子,也是極好的?!?/br> 應千雪臉色一變,慍怒道,“所以這些事情,你都要讓云師姐替你承擔?” 重謠臉一白,“若師姐有難,我不會袖手旁觀?!?/br> 應千雪氣笑了,他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好啊,認識你這么多年了,今天才將你徹底看清!”他失望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重謠咬了咬下唇,眼看應千雪氣呼呼地離開了客棧,他腳下一動,下意識想去追,卻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步伐。 容寒盡站起身,他轉(zhuǎn)向重謠欲言又止,最終只道,“你保重。” 他們走后,重謠似卸了力一般跌在凳子上,半晌,他彎下腰,將方才落在地上的包袱撿了起來,撣了撣灰,走上了二樓。 容寒盡快步追上應千雪,見他此時心情不佳,也不敢觸他眉頭,怕這一股滔天怨念一下子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 應千雪發(fā)泄怒氣一般往前走,絲毫沒有任何目的,他走出了很遠,才回頭對容寒盡道,“你還跟著我干嘛?不趕緊把謠謠的下落告訴齊懷菘?” 他嘴角略勾,眼珠略斜,顯然是一副譏誚的神情。 容寒盡心里叫苦不迭,他方才當了這么久的鵪鶉,就是擔心應千雪將怨念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沒想到該來的總是會來,應千雪還是將怨念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容寒盡連忙為自己叫屈,“話可不能這么說,我何時將重兄的下落透露給齊懷菘過?” 應千雪哼了一聲,“你倆一伙的,這種事情還做的少?” 容寒盡賠笑道,“好小雪,乖小雪,舊賬咱就不翻了啊,你看我,我現(xiàn)在可是從良了??!” 應千雪冷冷地盯著他,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哼,扭頭又往客棧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