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爭執(zh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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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懷菘握鞭的手微微一松,他轉(zhuǎn)向容寒盡問道,“應(yīng)千雪怎么了?”他知道應(yīng)千雪因容兄與自己交情匪淺連帶著恨上了容兄,且三年來一直對容兄避而不見,如今翁前輩道應(yīng)千雪危在旦夕,他不由暫且放下了對翁前輩的怨憤。 應(yīng)千雪在重謠心目中的地位不容小覷,若當(dāng)真如翁前輩所說,那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就算是翁前輩破壞了他為重謠準(zhǔn)備的一切排場。 容寒盡哀戚道,“……小雪中的是天煞掌,只有重謠能解?!彼斐鍪?,抓住齊懷菘的手臂,期盼地看著他。 如果讓阿謠去解應(yīng)千雪的天煞掌……那勢必得恢復(fù)阿謠的武功,可若是恢復(fù)阿謠的武功,他便如魚入水,消失地?zé)o影無蹤。 齊懷菘猶豫不決,可應(yīng)千雪不得不救…… 容寒盡凄然道,“懷菘,求你了。” 齊懷菘咬緊了牙幫,“好。”容兄這輩子都未曾向別人低過頭,應(yīng)千雪是他唯一心悅之人,雖心里無比猶豫,可他卻不能只顧著自己。 待應(yīng)千雪的天煞掌被解開之后,若他再敢離開自己…… 齊懷菘眼神驟然冷酷,他是決計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容寒盡期盼道,“懷菘,重謠現(xiàn)在在何處?” 齊懷菘默然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與翁前輩暫且在此等上一刻?!彼f完便頭也不會地走向重謠房間。 正走到門口,齊湘的聲音便清晰地傳了過來。 “夫人,那這套喜服如何?” 重謠的聲音低低穿來,“滾!” 雖然昨夜于大夫給重謠開了安神的藥方,可以防他悄悄離開,齊懷菘仍在其中摻雜了一些迷藥——分量不如之前的多,僅僅限制了重謠的內(nèi)力。 齊懷菘推開了門,對齊湘道,“放這兒,你先下去吧?!彼D了頓,又道,“再去給夫人找身尋常衣服過來?!?/br> 齊湘走后,齊懷菘將喜服放在了床上,轉(zhuǎn)頭看重謠。 他的目光輕輕淺淺,一如當(dāng)年兩人溫存時的眼神。 “阿謠,試試吧?!?/br> 重謠警戒地盯著他,一動不動。 齊懷菘只好朝他走去,重謠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門。他冷言道,“你又要如何?” 齊懷菘拉住他的手走到床前,他緊緊抱了一下重謠,故技重施點了重謠的xue道——包括啞xue。齊懷菘將那喜服一抖,因重謠多日待在房中,為防他離開,除卻幾套換洗的里衣,齊懷菘一直未曾給他送過衣服,是以齊懷菘動作飛快地給他套上了喜服。 他端詳著身著喜服的重謠,眼中露出一抹癡迷。如果應(yīng)千雪不曾中過天煞掌該多好,幾日后,他們便能成為真正的夫妻。 生而同衾,死亦同xue…… 他解開了重謠的xue道,“阿謠……說你不會離開我!” 重謠不知他又犯了什么病,發(fā)了什么瘋,他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始終未曾開口。 齊懷菘盯著他的臉,“說你不會離開我……就說一句,我便暫且放你出去?!?/br> 重謠嘴邊的譏笑一頓,“當(dāng)真?” 齊懷菘道,“當(dāng)真。” 重謠聲音平淡道,“我不會離開你?!彼f這話時,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隨意。 可齊懷菘卻當(dāng)了真,他仿佛不記得這是他要挾重謠說的,他認(rèn)真道,“我也不會離開你的?!?/br> “莊主,夫人,衣服送來了?!?/br> 齊懷菘走到門口,他將門打開,接過齊湘手中的衣服,又將門關(guān)上,對重謠道,“換上吧?!?/br> 重謠一愣,齊懷菘果真信守承諾?也對,齊懷菘好歹也是正經(jīng)武林名門的莊主,自小德行端正,這信守諾言一事早已成了習(xí)慣,融在了他骨子之中,即使現(xiàn)在很多時候看起來像瘋了一般,卻至少不會言而無信。 他迅速換了衣服,那身喜服,他穿著實在渾身難受。 齊懷菘執(zhí)起他的手,“我們出去吧?!?/br> 重謠驀地縮回手,見他目光款款地看著自己,便別開了眼,冷著臉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門,齊懷菘的聲音又響起,“等等?!?/br> 重謠腳下一頓,他不可置信地回頭看齊懷菘,難道他要食言? 齊懷菘走到他跟前,微微低頭,在他唇上一吻。 重謠只覺一股清涼滑入喉間,隨后齊懷菘直起身子,領(lǐng)著他往花園走去。 重謠不在意齊懷菘帶他去的地方,被困在房間之中的短短幾日對他來講仿佛過了好幾年,他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心情也松動了起來。 齊懷菘領(lǐng)著他走到花園之中。 正如他方才所交代的那樣,容寒盡與翁祖師兩人一直待在花園之中未曾走動。 除了翁祖師臉上的神情難辨以外。 翁祖師一見重謠便激動起來,“小徒孫!” 重謠呆住,他怎么不認(rèn)識此人啊……憑空多出一個師祖來? 翁祖師見他神情如方才容師侄一般,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他給了重謠一巴掌,“我是誰?” 重謠一愣,“祖師爺爺?” 翁祖師眼睛一酸,千言萬語都凝成了一句話,“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你還活著,真好?!?/br> 重謠鼻頭一酸,他是決計不會對祖師爺爺說出自己時間不長了的事的,他胡亂點了點頭,“您怎么來這了?” 翁祖師擦了擦眼睛,“應(yīng)千雪那小子中了天煞掌,生死一線。”他隨即氣憤道,“若不是出了這個事,傅懸月那個混蛋還瞞著我你的消息!” 重謠大驚失色,“天煞掌!”中天煞掌者生不如死,師父當(dāng)年只將天煞掌傳給了他一人,這世上除卻自己斷無人再會這天煞掌,小雪怎會中了天煞掌?不必旁人多說,重謠自知天煞掌威力,他連忙抓住翁祖師的手腕,“祖師爺爺,他現(xiàn)在在哪?” 容寒盡期期艾艾地看向翁祖師。 翁祖師道,“落霞寺中?!?/br> 重謠松了口氣,“那我們快過去吧?!睉?yīng)千雪與他竹馬竹馬,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若他出了事,自己恐怕一輩子也不能釋懷——此時他哪里還敢顧忌自己命不久矣不敢出現(xiàn)在應(yīng)千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