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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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便是半個月過去,齊折月無所不用其極地要離開桃山。她武功自是不低,因而除月山莊大部分高手都被派去了桃山,齊懷菘每日急著練功,閑暇之余還要看緊齊折月,以免她自討苦吃。 齊懷菘何嘗不想接自己的父親回家,只是現(xiàn)在,并非是最好時機,夕陽漸漸退下,他提著玄鐵長鞭,思緒飄遠了。 除月山莊家大業(yè)大,當年齊姜在時,甚至一度有南無天第一山莊之稱,這把玄鐵長鞭便是當初齊姜親手鑄造,當時他已經(jīng)顯出中毒之相,常常打了一會兒便身體乏力,但他依然堅持了好幾個月將玄鐵長鞭鑄成,若不是這樣,齊家怎會生離死別這么多年。 這么多年來他見過無數(shù)能鑄造鞭子的奇珍異寶,卻從未有過要換掉手中長鞭的念頭。他內(nèi)心深處升起一絲愧疚,今日之果,便是因當日他說了句,也想要爹鑄一條玄鐵鞭。 他一路從竹林走回屋中,門口隱隱綽綽站著一個窈窕女子,他眉頭微提。 這女子聽見腳步聲,殷切地轉(zhuǎn)過身來。 “夫君!” 面若桃花,目色含春,自是齊莊主那唯一的妾室欺霜。 自初一那日被作為齊懷菘妾室回到除月山莊以后,欺霜便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西廂,齊懷菘后院清凈,雖對她并不是那么恩寵,但下人們也不捧高踩低,倒是生活地十分快活,就連那位跑去容府的董姑娘她都沒放在心上。 只是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齊懷菘,今日才聽丫鬟提起莊主回來了,她心中按捺不住,便去了小廚房,親手燉了湯,熱在鍋中,她自己則在齊懷菘房外早早地等著。 “欺霜?”齊懷菘起初不太想得起這名女子的身份,但他腦中閃過齊折月的臉,除夕夜中齊折月對他說的話,他便有了個模糊的印象,這女子被齊顏安置在西廂,他也從來沒想起過他在西廂還有一個妾。 欺霜欣喜若狂,她在齊折月身邊長大,知道齊懷菘對不上心的人幾乎是記不住名字的,這時她本做好了齊懷菘不認得她的準備,沒想到齊懷菘竟叫出了她的名字,“夫君可累了餓了?妾給夫君燉了湯,這便讓小桃去取?!?/br> 小桃站的稍遠一些,她看見這邊廊下欺霜夫人似乎很欣喜地對她使了個眼色,她會意地走向小廚房。 齊懷菘嗯了一聲,抬步繞過她,欺霜小步跟在他身后。 齊懷菘道,“你日后不必叫我夫君?!逼鬯么跏驱R折月身邊的人,他又道,“你我都清楚,我們并無夫妻之實,你若想離開除月山莊,我可以給你安排,若是不想,你可以待在這里,但不能再有關(guān)于我的任何名分?!弊笥茵B(yǎng)個閑人,除月山莊是養(yǎng)得起的,他自知心里有人,無論如何,欺霜都是不能作為妾室存在的。 這番話如平地一聲雷,炸得欺霜一陣暈眩。 她癱倒在地,“夫君,我做錯了什么?” 齊懷菘掃了她一眼,令她渾身發(fā)冷,“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只要記住我方才說的話。” 怎么會這樣呢?她這幾個月里第一次走出西廂,就被夫君厭棄了?欺霜不甘心,但她深知齊懷菘的秉性,門外傳來小桃試探的聲音。 “莊主,欺霜夫人?” 欺霜回過神來,齊懷菘示意她退下,看著齊懷菘不耐的眼神,她心里一痛,她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那夫君,可否應我最后一件事?” 齊懷菘看在齊折月的份上道,“你說?!?/br> 欺霜道,“自我成為夫君的妾室,從未為夫君做過一件事,今日我為夫君燉了湯,夫君可否嘗一口?” 雖然那句句夫君格外刺耳,但欺霜好歹也是母親身邊的人,這段時間母親本就心里不虞,此事若傳進她耳中,不知她會怎么想。不如便給欺霜這個體面,讓母親心里好受一些。 齊懷菘頷首,欺霜稍整了衣妝,打開門,接過飯盒,對小桃道,“你先回去吧?!?/br> 小桃還不知欺霜已不是齊懷菘的妾室,她笑嘻嘻道,“那小桃先告退啦!” 欺霜強笑地點點頭。 血月教與盤花閣打得不可開交之時,重謠在血月教收到了除月山莊的來信,恰好二師弟告知他已發(fā)現(xiàn)大師兄的下落,說起來也十分湊巧,大師兄竟也在南無天,加之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重兆陰差陽錯竟跟在蠱女身邊。 想來想去,他最終告別翁祖師,悄悄去了南無天。 來了南無天,怎能不去除月山莊?他駕輕就熟地爬上除月山莊的屋頂,明月東升,他躺在齊懷菘房間上的屋頂上,想不通齊懷菘那個奇怪的吻究竟是什么個意思。 他看見齊懷菘的那位夫人隨他一起回房,覺得十分可笑,可不過一會,屋中卻傳來打碎瓷器的聲音,隨后便是齊懷菘怒氣沖沖地一吼。 齊懷菘本想好聚好散,但他湯一入口,便覺丹田之中升起一股不尋常的熱氣,他行走江湖多年,瞬間反應過來,湯中竟下了藥! 他掐著欺霜的脖子,微微閉上眼,欺霜是母親的人,不能殺!他極力克制了殺人的沖動,將她甩出門外,“滾!” 欺霜淚汪汪地捂住脖子,她不知道湯中有藥,只道是湯太難喝,她想到齊懷菘方才的神情,打著哆嗦地跑了。 重謠愣了下,覺得很新奇,齊懷菘作為一個翩翩貴公子,雖然脾氣一般沒啥耐心,但他對女子卻十分有風度,沒想到今日卻對欺霜一個弱女子大發(fā)雷霆。他翹起腿,不自覺一抖…… 齊懷菘怒氣無處發(fā)泄,突聞屋頂一聲瓦片相撞的細碎聲音,他破屋而出,卻見重謠唉聲嘆氣地坐在碎瓦之上。 重謠無意中踩到一片松了的瓦片,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掀翻在地,摔的他呲牙咧嘴。 齊懷菘一愣,那股火氣忽然就從心里轉(zhuǎn)移到了別的地方,他雙目赤紅,一步一步走向重謠。 重謠見他神情不對,還以為是惱自己潛入除月山莊,還害他打破了房屋。 重謠飛快地站起來,他雖然名義上是關(guān)十樓之首,但實際上他窮的鍋碗瓢盆響叮當,賠錢肯定是賠不起的,先賠個不是吧! 他正要開口,齊懷菘卻猛地將他一拉,他迅速格開齊懷菘的手。 齊懷菘眼中戾氣橫生,他這些日子勤練武功,內(nèi)力更是突飛猛進,加之重謠并未用盡全力,他便輕而易舉地將重謠困在懷中。 重謠本就疑惑他先前的舉動,此時見他舉止怪異,忍不住問道,“齊公子,你吃錯了藥?”還是中了盤花閣那一堆爛石頭的邪? 重謠動作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塊被黑面巾裹住的石頭。 “你看看,這到底是什么?” 此刻齊懷菘眼中哪里還有別的東西?他一把搶過重謠手中物事,隨手丟在一旁,便將人壓進了隔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