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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再逢春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被姜夫人安排新任務(wù)后,逢春立即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到學(xué)習(xí)大業(yè)中,認(rèn)真刻苦的程度,不亞于正|念書的姜筠,姜筠見逢春整日摟著賬本琢磨,不由頑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考狀元呢?!?/br>
    倆人一起夜讀完了,已準(zhǔn)備回床上歇著,逢春正幫姜筠解帶寬衣,聞言笑回:“母親親自教我,我當(dāng)然得好生學(xué)著,不然,既對不住母親的苦心,也給二爺丟臉不是?!?/br>
    姜筠拉逢春在床邊坐下,溫聲道:“母親肯教你東西,自是好事,但也別太累著了?!睋Х甏涸趹?,姜筠低聲說道,“你若累壞了,我心疼?!狈甏嚎恐薜募绨?,也低聲道,“那你讀書也別太累,我也心疼?!鼻樵捴链耍ハ嘈奶鄣膬扇?,很自然而然地滾上了床。

    光陰飛快,倏忽便入了八月,逢春該來的月事,足比上回延期十天還沒到,姜筠喜得眼睛直放光,好像明年的今天就能當(dāng)?shù)艘粯?,逢春卻沒他那么樂觀,她這幅身體的月事并不穩(wěn)定,且每回都疼的厲害,對于以前極少痛經(jīng)的女人來說,痛經(jīng)真特么要命,況且,她還沒滿十六歲,青瓜蛋子一個,只怕沒那么容易懷孕。

    果不其然,又過三日,逢春的月事姍姍來遲,姜筠雖難掩失望之色,但也不忘安慰逢春:“我們圓房統(tǒng)共才一個多月,是我有些心急了,你別往心里去?!鼻品甏耗樕缓茫褚参?,姜筠摸摸逢春肚子上的湯婆子,“很疼么?”

    逢春沒精打采地點點頭:“嗯。”古代的女人臉皮薄,痛經(jīng)這種事,大都是歇養(yǎng)著忍過去,很少有人專門去看大夫,前幾回來月事,逢春的處境并不安穩(wěn)太平,她只能先生生忍著,現(xiàn)在,她覺著得快些調(diào)理調(diào)理,不然真是遭罪,逢春想了一想,靠在姜筠身上低聲嘀咕道,“疼得好難受,前幾回也疼的,我不敢告訴二爺,怕二爺嫌我事多……”姜筠說了,愿意給她當(dāng)情哥哥,那她試一試,應(yīng)當(dāng)不過分吧。

    “傻丫頭?!苯弈蠓甏旱谋亲?,輕輕嗔道,“身上難受,就不要強(qiáng)撐,你該早些告訴我……”他上輩子雖病體孱弱,但畢竟不是女人,不知痛經(jīng)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是不舒服就對了,“我讓陳mama去回母親,給你找個大夫來瞧瞧?!?/br>
    逢春拽著姜筠的胳膊,一臉虛弱地望他:“就為這么件小事請大夫,是不是不太好……”

    姜筠將逢春直起的身子按回去,滿目憐惜道:“平安康健是福,身體不舒服,自該請醫(yī)服藥,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好生躺著,我去吩咐一下。”說罷,便挑著竹簾出去了。

    逢春抱著暖暖的湯婆子嘆氣:生病就醫(yī),多么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到了這里,她還得先思前想后,不能叫人非議她矯情拿喬,但這痛經(jīng)的毛病,也不能不治療一下,說不得,只能讓姜筠替她開口了,雖然還是免不了被議論,但只要能把她身上的毛病調(diào)理好了,非議一回又如何,姜筠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平安康健是福,但愿姜夫人看在姜筠的面子上,能給她找一個好中醫(yī)。

    姜夫人中午要歇覺,不好中途打擾,遂陳mama下午才正式回了話,得到回復(fù)后,再來給逢春傳話:“夫人已使人到喬府下了帖子,那位喬太醫(yī)最擅婦人的病癥,是專門伺候?qū)m里貴人的,二奶奶稍待,咱們府里的帖子,喬太醫(yī)只要得閑兒,必會及時過來。”

    術(shù)業(yè)有專攻,姜夫人居然會請這么大牌的大夫,逢春心頭微動,語氣柔弱道:“有勞mama來回跑路了,待過了這兩天,我親去給母親磕頭?!?/br>
    既被派來了如意苑,她以后的體面便與二爺這房連著,陳mama滿面笑容道:“夫人疼筠二爺,自也疼二奶奶,二爺病重的那段時日,二奶奶日夜仔細(xì)看護(hù),沒有半點抱怨,夫人都看在眼里,這回又是二爺親自開口給二奶奶請大夫,夫人哪會不放在心上?!?/br>
    逢春羞澀的笑笑:“我只說有些難受,誰知二爺那么當(dāng)真……”

    陳mama望著歪在軟塌上的年輕婦人,柔美而娟秀,端的是個美人胚子,單論容色,大奶奶斯文溫雅,而二奶奶一派清艷明麗,自然更得男人喜歡,她在院里旁觀了數(shù)月,看得出來,二爺極喜歡這位庶出的正妻,兩人一道散步賞花,一道秉燭夜讀,好的令人艷羨。

    二爺癡傻了快十年,她才嫁進(jìn)來,二爺就因禍得福,只怕是個有大福氣的,陳mama笑得更為真誠:“二奶奶這般好品貌,二爺哪會不心疼二奶奶?!倍斁腿缧律膵雰?,二奶奶天天在他眼前晃著,又那么溫柔細(xì)心,二爺會親近貪戀她,再正常不過。

    兩人又閑話片刻,陳mama便以不打擾逢春歇息為由退了出去,逢春身上確實難受,便靠在軟塌里睡了過去,這一睡,直到姜筠從外書房讀書回來,見逢春朦朦朧朧的睜眼,姜筠溫聲問道:“有沒有好些?”

    逢春苦著臉搖頭:“肚子還疼著,也沒有力氣……”

    姜筠回來時,逢春還沒醒,關(guān)于請大夫的事情,陳mama也給姜筠回了一遍,此時見逢春還是一幅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姜筠好生安撫道:“陳mama剛和我說了,女人這種不舒服的事兒,只要好生調(diào)理,也可以好的,母親已讓人去請最好的大夫,你再稍忍忍。”

    逢春輕彎眼角,低低嗯了一聲,又道:“二爺快用飯去吧,費了一天腦子,別餓著了……我沒什么胃口,稍喝些熱粥就成?!痹率骂^一天,她疼的實在厲害,一點都不想動彈,中午就沒陪姜筠一起吃飯。

    姜筠低聲嘟囔道:“一個人吃飯怪沒趣的?!?/br>
    吃飯確實講究氛圍,大概是搶著吃的東西才香,逢春輕輕失笑:“那這樣罷,叫丫鬟把飯擺到炕桌上,我在一旁看著二爺吃,若是二爺還覺沒趣,不如把阿箬叫過來,你們兄妹倆熱鬧一下?!?/br>
    “還是別了,臉色才紅潤沒幾天,就又變差了,你還是好好躺著歇吧?!苯拗皇请S口抱怨兩句,畢竟和逢春一起吃飯,可以有說有笑,一個人吃飯未免寂寞寥落些,“哪怕沒胃口,也盡量多吃些,別把好容易長起來的rou,再給我瘦回去。”他不喜歡她瘦骨憔悴的樣子,他想她白白胖胖,珠圓玉潤。

    逢春立時甜甜的笑起來:“你真好?!?/br>
    其實,逢春笑起來的模樣特別好看,姜筠看著她一日比一日鮮活燦爛的笑容,心中泛起柔柔的快樂漣漪,他初醒來的那些日子,她會溫聲細(xì)語,卻很少笑,再后來,也只是端莊適度的微笑,一個人只有真的高興喜悅時,才會毫無遮掩的舒展笑靨吧。

    他知道,她并不容易,誰不想舒舒服服地過日子,閑來賞花聽雨,誰愿意傻著找罪受找活干,無非是規(guī)矩和生活所迫罷了,受寵的女兒在娘家還能享受十多年的舒服嬌憨,而這個傻丫頭從小就沒了生母,嫡母和生父也不在意疼愛,若非陶老夫人疼惜孫輩,她還不知要被怎么欺負(fù),如今嫁來姜家,平時行事十分謹(jǐn)慎,不敢有半分差錯,各種禮節(jié)規(guī)矩守的死緊,一點也不敢松懈。

    聽她對自己笑言‘你真好’,姜筠低聲輕語:“傻丫頭。”若‘他’還是之前的傻姜筠,哪會看清她的心酸苦澀,也不知她上輩子為何會自縊。

    據(jù)他所知,韓越待她……還挺好的,她jiejie在韓家的那三年,韓越還時常和逢珍拌口角生氣,她進(jìn)門之后,韓越對她基本是專房獨寵,別的通房妾室?guī)缀醪辉趺创罾?,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快兩年也沒身孕,韓越已有嫡子,又身體健壯,并不急著盼兒子,她總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去自盡吧,況且,大房唯一的嫡出侄兒韓超,在惠安二十五年的時候,還因出意外亡故了,身后只留了一個孤女,身為二房嫡長孫的韓越,以后便大有可能繼承清平侯府,那她也就有可能妻以夫貴,成為尊貴的侯夫人,到底是什么絕望的緣由,讓她萌生了死志呢。

    “傻丫頭,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說,別自己悶著想不開?!苯抟菜泐I(lǐng)教過逢春的內(nèi)向性子,想到她未得善終的上輩子,再三叮嚀囑咐道。

    逢春疑惑地看了眼姜筠,既而再笑:“嗯,你看,我身子不舒服,不都和你老實說了么?!?/br>
    逢春23

    要說嘉寧長公主府的招牌就是好使,帖子下出去的第二日,喬太醫(yī)就登門了,如意苑得了消息后,忙將逢春送進(jìn)床帳里躺著,逢春在床上躺了約摸兩盞茶的功夫,才聽到院里傳來動靜聲,片刻后,一團(tuán)腳步聲進(jìn)了屋里,喬太醫(yī)在床前坐定后,聲音沉穩(wěn)的開口:“請二奶奶伸出手來。”

    逢春遂探出手臂,也不知是誰在她腕上搭了細(xì)帕,接著有溫厚的指腹摁了上來。

    大夫在診脈,屋里靜寂一片,鴉雀無聲,過了會兒,喬太醫(yī)撤去手指,語氣溫和地問逢春話,諸如腹疼的情況,每回都疼幾日等等問題,逢春盡量簡潔的表述癥狀,而后,在姜夫人‘太醫(yī)請’的說話聲中,屋里的一大半人也跟著出去了。

    離開里屋的喬太醫(yī),并未急著開藥方,而是又尋逢春的丫頭問話,盤問過罷,偏廳里只余姜夫人的心腹,喬太醫(yī)這才對姜夫人拱手道:“老朽先給二奶奶開一劑止疼的方子,這幾日暫先服著,不過……”

    姜夫人眉心微跳,但還是平聲道:“太醫(yī)有話,但說無妨。”

    喬太醫(yī)語速和緩道:“女屬陰,故體質(zhì)多寒,行經(jīng)時常伴隨腹痛之癥,不過,大多于生育無礙,夫人,實不相瞞,二奶奶的內(nèi)寒之癥甚為嚴(yán)重,有之前冬日泡水的緣故,興許還服過什么陰寒之物,是以經(jīng)期不穩(wěn),且腹痛厲害,只怕日后不易有孕,有孕也難保胎……”

    姜夫人心下微沉,喬太醫(yī)已再接著道:“好在二奶奶年輕,只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還是可以改善寒癥的。”

    “那請?zhí)t(yī)下方子,細(xì)說一下該如何調(diào)養(yǎng)?!苯蛉寺犕陠烫t(yī)的話,說道。

    喬太醫(yī)一聽姜夫人的回話,便知她是真想為兒媳婦治療,遂細(xì)細(xì)說道:“鑒于二奶奶的寒癥厲害,可用艾灸之法溫經(jīng)散寒,行氣通絡(luò),再輔以適度的湯藥調(diào)理,老朽不便施針針灸,會留一種溫和灸的方式,叫府上丫鬟每日按法薰艾,每隔一月,老朽會來復(fù)查一次,如此雙管齊下,要是調(diào)養(yǎng)得當(dāng),一年內(nèi)便能有所改善。”

    姜夫人展眉而笑:“喬太醫(yī)醫(yī)術(shù)精湛,聞名遐邇,你的話,我自然信的過?!闭f著,便示意屋里的仆婦去端筆墨。

    喬太醫(yī)再次拱手道:“夫人謬贊了,老朽也知二爺與二奶奶新婚不久,這里不得不再多囑咐一句,二奶奶調(diào)養(yǎng)期間,最好少行房事,不可頻繁,若是這期間有了身孕,反倒不美,待身子調(diào)理妥當(dāng)了,不拘是保胎養(yǎng)胎、還是生孩子,都會輕便些。”

    姜夫人頷首:“我曉得了?!眱鹤硬攀?,兒媳還沒滿十六,兩人都很年輕,耽擱一年功夫,也不值什么。

    筆墨端了上來,喬太醫(yī)飽蘸濃墨,一連寫了好幾張字,有經(jīng)期止疼的藥方,有艾灸之法的具體步驟,有素日調(diào)理的湯藥方子,還有幾道推薦的食療膳方,一氣呵成寫罷后,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諸如少食涼性食物,要重視保暖之類的囑托,末了,拿著診金離去。

    送走喬太醫(yī)后,姜夫人吩咐丫鬟:“去外書房給二爺捎個話,中午下課后先來明萱堂。”

    姜筠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堪稱三點一線,讀書識字的外書房,吃飯睡覺的如意苑,以及看望父母的明萱堂,這日中午,他剛從書房出來,即被告知姜夫人喚他,姜筠不解,便問有何事,隨從知道的也只有,喬太醫(yī)來過了,之后就有夫人的丫鬟過來,姜筠聽得暗暗皺眉,莫非逢春有什么不好?遂腳下生風(fēng)的前往明萱堂。

    “怎么走的這么急?瞧你這一頭的汗……”姜夫人一臉慈愛的給姜筠拭汗,“娘只是喚你過來說幾句話,又不是天塌了,做甚么如此火急火燎?!?/br>
    姜筠不好意思的笑笑:“娘有事喚我,兒子怎敢怠慢?!?/br>
    姜夫人拉姜筠在身旁坐下,溫聲道:“有些話不方便傳,得娘親口囑咐你?!闭f著,便將喬太醫(yī)診視的結(jié)果,一一說給姜筠聽,然后又輕輕嘆氣道,“你先前那般呆呆傻傻,春丫頭縱是庶出,配你也是委屈了,你傻了十年,娘想了無數(shù)法子,都沒治好你,她才嫁你,你就因緣際會變好了,娘就想著,興許是她給你帶來了福氣也說不準(zhǔn)?!?/br>
    姜筠微垂首道:“是兒子不孝,叫娘cao心了。”

    姜夫人拍著姜筠的手,欣慰道:“你能變好,就是讓娘折壽二十年,娘也愿意?!?/br>
    姜筠忙道:“娘說什么呢,娘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和逢春不僅會給您生孫子孫女抱,等孫子大了,還要給您生重孫子承歡膝下呢。”

    姜夫人能從次子嘴里聽到這么窩心的話,心中登時一片熱騰騰的柔軟,眼眶不禁有些濕潤:“好孩子,你從小就懂事,讀書也好,都是娘沒照顧好你……”眼淚到底還是滾出了眼眶,姜夫人低聲泣道,“那十年里,娘每次看到你,都難受的要命……”

    “娘,您快別哭了,我都好了。”姜夫人一片誠然肺腑的愛子之心,姜筠焉能不動容,“我以后會好好孝敬娘,好好讀書,給娘增光,還會給您生一窩孫子孫女,快別哭了啊……”老人們的心愿無非有二,一、望子成龍,二、子孫滿堂,韓胤既借了姜筠的身體重活一遭,自會替他履行為人子的職責(zé)。

    姜夫人拭凈眼淚,再道:“娘沒事……剛和你說的話,你可都記下了?”

    姜筠連連頷首:“都記下了,逢春要細(xì)細(xì)調(diào)養(yǎng)身子,我不會亂來的?!?/br>
    “春丫頭要長時間調(diào)養(yǎng)身子,你屋里也沒別的人,要不尋個老實本分的丫頭服侍你?”姜夫人又道。

    姜筠微愣,隨即笑道:“不用了,逢春先前就跟我提過這事,叫我拒絕了,讀書考試才是我的正經(jīng)事,沒得弄個丫頭分心,今年的秋闈就快開了,我還不知何時才能參加這等考試……”姜筠不欲收通房,又不好和姜夫人明言直說,遂只把緣由往自己身上攬,又很快不著痕跡地轉(zhuǎn)開話題。

    姜夫人見兒子認(rèn)真上進(jìn),愈發(fā)歡喜:“你才念書多久,就想著參加鄉(xiāng)試了?這些日子跟先生學(xué)的怎樣,你爹昨日還說,再過幾天,要考考你的功課?!?/br>
    姜筠順勢說道:“真的?那我更得努力了,要是考問不合格,不知爹爹會不會打我?”

    姜夫人笑嗔道:“有娘在,他敢打你!”

    母子倆說笑一會,姜筠又在明萱堂留了午飯,之后才回去如意苑,只見逢春正靠在迎枕上發(fā)呆,姜筠在床邊坐下,把逢春攬在懷里抱著,柔聲溫語道:“聽丫頭說,你已喝了喬太醫(yī)開的止疼藥,現(xiàn)在可感覺好些了?”

    逢春點點頭:“嗯,好多了,就是好苦……”

    姜筠抵著逢春的額角,低聲道:“傻妮子,這世上哪有不苦的藥呢……”縱然他喝了一輩子的藥,還是覺著那味又苦又澀,“你身子不舒服,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你以后按照喬太醫(yī)的吩咐,好好調(diào)養(yǎng)個一、兩年,待你好全了,咱們再要孩子,我們都還年輕,你心里別有壓力?!?/br>
    逢春低著眼簾,看姜筠抱她的修長手臂,想了一想,到底沒問他‘若是我一直調(diào)養(yǎng)不好,那怎么辦’的為難話,只問:“我知道……那母親,她不生氣吧?!惫糯⑾眿D,都恨不得早點開枝散葉,她一進(jìn)門,卻要先調(diào)理身體,也不知姜夫人作何想法。

    姜筠輕輕笑道:“你別瞎想,母親直說,是你給我?guī)砹撕酶?,她也叫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父親中午不回府,我在明萱堂陪母親吃了午飯,你方才吃了什么,不會還沒胃口,只想喝粥吧?!?/br>
    逢春搖了搖頭:“那倒沒有,突然想吃面食了,就要了一碗陽春面?!币娊弈抗鉁厝岬耐甏盒Φ?,“廚房做的味鮮又爽口,我把一碗都給吃干凈了,嗯,晚上還想再吃?!?/br>
    姜筠展眉笑道:“好,晚上我同你一起吃?!?/br>
    兩人說了一會子話,逢春道:“二爺下午還要再去書房,趕快歇會午覺,別弄得下午沒精神。”

    “你往里頭去點兒,咱們一起歇?!甭牭椒甏旱膭袼Z,姜筠站起了身,自己動手脫外袍。

    逢春伸手戳戳窗下的寬榻:“我身上不干凈,二爺與我擠什么,那張木榻也挺寬敞,睡那兒去吧?!?/br>
    姜筠踢掉鞋子,直接躺上床,拿眼瞪逢春:“我偏要與你擠著睡,你能奈我何?”

    逢春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將腦袋拱到姜筠懷里,姜筠立時笑彎了眉眼,在逢春的腦門輕啵一口:“真乖?!?/br>
    逢春24

    半下午的時候,逢春打著呵欠醒來,身邊早已空了,屋內(nèi)燃著淡淡的熏香,是安神香的味道,逢春抱著被子滾了幾圈,才出聲喚人:“晴雪?!狈甏簶O不喜整日被人看著,活似蹲牢房的犯人般,是以,她早和晴雪、碧巧等人說過,她看書、寫字、或睡覺的時候,一概不用人在跟前,她若有事,自會出聲喚她們。

    晴雪進(jìn)來,笑著挽好垂下的半副帳簾:“二奶奶好睡,二爺臨走前,特意燃了些安神香,想讓奶奶多睡會兒,還囑咐我們手腳輕些,別吵醒了您。”

    逢春輕輕‘哦’了一聲:“我睡覺的時候,院里可有什么事么?”身為如意苑的女主人,逢春每日都要過問一遍院里是否天下太平,手下好歹有十幾號人呢,自個兒的舌頭和牙齒,都還有打架磕碰的時候,更何況活生生的十多個人,天長日久了,摩擦矛盾是免不了的。

    晴雪看著撥弄長發(fā)的逢春,欲言又止,逢春瞧晴雪一眼,說道:“你是我從陶家?guī)淼娜?,咱們主仆一體,對我,你還用得著吞吞吐吐?”

    嘉寧長公主府的規(guī)矩,自比定國公府更大,沒得自己小心翼翼,謹(jǐn)慎行事,卻被不懂事的下頭人連累,所以,逢春早和晴雪、碧巧陳述過其中厲害,讓她倆除了自我約束外,還要管制好另外四個小的,當(dāng)然,這話陶老夫人以及曹氏,都給陪嫁的六人叮囑過,至于姜府原本的仆人,也要按照規(guī)矩管理,若是誰有不服,就去請陳mama裁奪。

    晴雪彎下腰,給逢春掩細(xì)綢薄被:“院里的差事,倒還都做的妥帖,沒誰偷懶?;?,就是碧巧今兒午后,聽到彩霞和綠桑偷偷嚼舌根……”彩霞和綠桑都是姜府的丫鬟,不是從外頭買來的,屬于家生子類別。

    嘴巴都是用來說話的,沒得長了嘴,卻不讓人聊天,逢春伸手撫摸細(xì)軟的綢面,若無其事道:“她們都說什么了?!?/br>
    晴雪臉色難看,低聲道:“她們在議論奶奶身子不好,不知會挑誰進(jìn)屋里服侍……”這個屋里服侍,并不是指平常的奉茶灑掃,而是開了臉去服侍二爺,換作以前的傻二爺,只怕誰都不樂意,可如今二爺好了,不僅生得白凈俊秀,脾氣也好,動心的小丫頭只怕不少,只不過姜府規(guī)矩嚴(yán),沒有小丫鬟敢明目張膽地勾引。

    “那碧巧可說她們了?”逢春依舊摩挲著被面,語氣平淡地問道。

    晴雪立即回道:“說了!便是在咱們公府,下人也不能隨意議論主子的是非,碧巧說了她們一通,又警告她們,要是以后再多嘴饒舌,就告訴陳mama去?!?/br>
    逢春抬起眼睛,表情溫和道:“到底是祖母屋里出來的人,能時時幫襯我,有些事,有些話,我不便做,也不便說,都得你和碧巧替我管制,辛苦你們了。”

    晴雪淺淺笑道:“奶奶說的哪里話,老夫人將我們兩家人都給了您,我們自要好好服侍您,替您分憂解愁?!北糖筛疫@般理直氣壯,敢有如此底氣,也是因自家五姑娘得二爺喜歡,得姜夫人看重,若是五姑娘哪頭都沒討著好,她們縱算想替主子爭面子,只怕也難得很,五姑娘出嫁當(dāng)日,就遇到那種天塌的事情,五姑娘愣是苦熬下來,這才有了如今之果。

    “咱們相處的時日雖短,但我知道,你和碧巧都是妥帖之人,來姜府前,我和你們說過的話,永遠(yuǎn)作數(shù)。”靜了片刻,逢春緩緩說道,為了在姜府能好好混,逢春在定國公府時,除了卯著勁學(xué)東西,還嘗試了解各個階層人的思維。

    彼時,姜家二爺是個傻子,予逢春來講,姜府便是一口綴滿鮮花的油鍋,看著富貴燦爛,可其中滋味,誰跳誰知道,她能不能混的好,得看各方面因素,她便和捆綁銷售的晴雪、碧巧說了,待她們年紀(jì)到了,她們?nèi)暨€想留在姜府做事,她就繼續(xù)用,若不想留著,她就放她們到外頭。

    晴雪低聲道:“奴婢還是那句話,只要五姑娘不嫌棄,奴婢一輩子都伺候您?!?/br>
    “咱們相處,貴在誠字,你不負(fù)我,我也不會負(fù)你。”逢春輕輕嘆氣道,“現(xiàn)在的日子,比我當(dāng)初想過的,確實算好多了,但該守的規(guī)矩、禮數(shù),還是要牢牢記著,咱們頭上,可不只有一重天?!?/br>
    晴雪心中一凜,忙道:“是,我會同碧巧說,也會約束好小雁幾個?!?/br>
    主仆倆交了會心,逢春掀被子下床,再問:“除了這件事,還有旁的事么?”

    “有?!鼻缪┮贿厧椭甏浩鸫?,一邊匯報道,“這府里的大姑奶奶有了身孕,薛家過來報了喜,夫人明日會和二夫人去承恩侯府探望,還有咱們家的二奶奶,剛生了一個姑娘,夫人娘家的二侄媳婦,今天生了位公子,這三件事趕在一處來的,夫人派人來,說您身子不便,明日的薛家,還有后日陶府、姚府的洗三禮,都不用去了,咱們家那邊,讓陳mama和我或者碧巧,替您走一趟,別的兩處,自有夫人解說。”

    要是擱在以前,逢春早被這邊那邊的奶奶繞暈了,現(xiàn)在,她聽一遍就弄明白了。

    不算忠敬侯府那里,嘉寧長公主府共有三位姑娘,大姑娘姜籮和三姑娘姜籬,都出自姜二老爺那里,唯有二姑娘姜箬,是逢春的嫡親小姑子,說來,這姜大姑娘出嫁已一年有余,如今終于傳來喜訊,二夫人只怕該樂壞了,她們自己家的二奶奶,說的便是逢康之妻趙氏了,她前頭已生有一男一女,這次再添女兒,也算還好吧,倒是姜夫人娘家的二侄媳婦周氏,第一胎是個女兒,這回生了個兒子,估計心里松了一口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