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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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清早,還要上山。 李朝寧也一身素白,她手里提著一捆燒紙,走下石階時候看見這小兩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模樣,不由別開了眼輕咳了兩聲。這一咳,似驚醒了夢中人一樣,林寶錚大步到了她的面前:“娘,我來拿?!?/br> 所有的東西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林寶錚母女上了馬車。 顧蓮池騎馬在前引路,走了領(lǐng)秀山下,身后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還不到山腰,他回頭,不等問了人林寶錚就從車簾后面鉆了出來:“顧蓮池,我給我爹寫的信忘了拿了!” 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慢慢晃到了車邊:“你放了哪里,我讓人回去拿?!?/br> 車下也有侍衛(wèi)抬眼看著她們,寶兒站在車上,對他招手,示意他貼耳過去。 顧蓮池微微傾身,她微微翹著腳,捂著手在他耳邊輕聲道:“我不能耽擱時間得上山了,你回去給我拿,在枕頭下面。” 他頓時反應(yīng)過來。 枕頭下面,還有她的兜衣,不能讓外人得見。 輕輕頷首,他扯動韁繩:“好,你先上山,我隨后就來。” 說著命人繼續(xù)守護(hù)上山,他則往回拍馬,這個時候時間還早,日頭還沒上山,山中涼風(fēng)陣陣,顧蓮池?fù)P起馬鞭,疾馳而行。林寶錚稍微放心,回頭鉆進(jìn)了車?yán)?。臨水城里百姓多沉迷玩樂,清早街上都沒什么人,顧蓮池一路疾馳回到大院,馬不停蹄地進(jìn)了新房,在二人的長枕下面伸手一摸,果然摸出林寶錚寫的書信來,他正反看了眼,發(fā)現(xiàn)不過就是隨手一折,并未密封。 他在屋里站了片刻,收好書信轉(zhuǎn)身走出。 院子里站著小葉子給他牽著馬兒,他抓過韁繩,走到大門口才要上馬,遠(yuǎn)遠(yuǎn)瞥見一人揮著小旗,急急而來:“報!急報!” 說話間,人已到面前,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的馬兒一頭栽倒,馬上的人也是滾了他的面前,入懷拿出密報來:“大公子,十萬火急,急報!” 顧蓮池神色冷凝,伸手拿過。 他一目十行,隨即拿出林寶錚的那封書信,回頭瞥著跟出來的小葉子:“你去山上把這封書信拿給寶兒,告訴她,京中有事我先走一步?!?/br> 說著他單手在衣領(lǐng)處一扯,麻衣頓落。 顧蓮池飛身上馬,他往領(lǐng)秀山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即回頭扯動了韁繩。 回京…… 作者有話要說: 膩歪不夠 第192章 一百九十二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快馬加鞭,顧蓮池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燕京。 兒女情長在國之面前,似乎變成了米粒大的一樣了,他甚至比李靜回來的還快,可即便如此天子也先一步撒手人寰了,齊國步入了趙國的后塵,不等太子登基,內(nèi)閣大臣各自為隊,爭位起來。 顧修早在燕京,天子從來沒有放棄過調(diào)查后宮那些孩子夭折之事,新上位的妃子得了龍子的也未保住,此時沈貴妃已經(jīng)在冷宮當(dāng)中半瘋半傻,最后查到了王皇后身上,牽扯出一長串人來?;屎蟊粡U,太子深受牽連,多年來的寵溺早將太子溺愛成了一個懦弱之人,最終他成了爭位的犧牲品。 天子臨去之前,已經(jīng)指定了三皇子李誠。 然而不等他遺詔擬好,王皇后吊死在冷宮當(dāng)中,齊天子病重,更是無力回天一命嗚呼,顧蓮池便是這個時候回去的,他帶軍駐在京中,這一駐便是半年多,直到第二年的秋天,李誠登位,改國號為鴻安,才算安定下來。 顧修一直遵從先帝口諭,忠心耿耿。 王家根基深厚,也漸漸拔除,朝中政事多半如此,盛極必衰。 他父子在燕京,卻一直和李朝寧母女兩地分離,孤苦自不必說。 還好在國喪之時,也不得作樂,朝中官員多半妻妾在旁也都這樣,秋祭之后,燕京又恢復(fù)了些元?dú)?,顧蓮池也被詔回了京里,自從天子駕崩之后,再無人提及他的婚事,他回京之后先行稟報了父親和寶兒成親的事,彼時顧修忙著,也只冷冷瞥他一眼,未說半句。很快不等他再有動作,李靜趁著國喪悲痛之意,大鬧了一場,退掉了婚事,她站在朝堂之上,痛罵顧蓮池,也曾轟動一時。 本來也是一雙好婚事,此時退婚,自然有人無端猜疑。 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有些流言蜚語,也不知道哪里傳出來的說顧蓮池在臨水當(dāng)?shù)叵嘀辛艘粋€異族姑娘,還是個樣貌丑陋眼角帶疤的無鹽女,就因?yàn)樗诺炙啦粡墓骰槭隆?/br> 這么一說他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管那些呢,他無事的時候也給寶兒寫書信,然而一來一去一封書信走個來回也得三個來月,偏偏林寶錚的回信又多簡潔,上面通常都像流水賬似地記錄一下她每天做什么事,只言片語間也無想念之意,令人著惱,又有一段時間沒有她的消息了,他心中難安。 秋風(fēng)瑟瑟,郡王府的府院當(dāng)中添了一地落葉,更顯寂寥。 喜童此時早已經(jīng)和翠環(huán)成親了,紫玉也在顧蓮池的授意下趕去了臨水城,一早下朝回來,更覺無所事事,繃著的一根筋一旦松下來,整個人都頹廢起來。 顧蓮池站在蓮花池邊上,喜童抱著他侄子一邊玩著。 翠環(huán)拿著一件薄薄的斗篷走過來福了一福身:“大公子,秋風(fēng)涼了,披上點(diǎn)吧?!?/br> 的確,池邊涼意更濃,水面上的蓮葉也散落得到處都是,在這個地方一站,能想起太多關(guān)于寶兒的事情,他披上斗篷,轉(zhuǎn)身走回書房。天快黑的時候,趙奚命人來請,顧蓮池欣然前往。 許是太孤寂了,近日以來朝中漸漸穩(wěn),各方勢力都急著拉攏人,邀約不斷。 趙家也是,借著趙奚兄妹二人更是重新弄了個什么詩社,日日來請,平時都不屑前往的,衣服也不用換了,讓喜童安排人套車,這就帶著他上了車。 夜幕降臨,趙家的大門前竟也有幾輛先到的馬車了。 顧蓮池趴在窗口看見,拿著九連環(huán)擺弄一會兒才是下車,趙家的小廝早就進(jìn)去通報了,趙奚先是迎了出來,到門口便是笑臉相對:“大公子能夠來我們趙家,可真是令為兄又驚又喜??!” 喜童小心給顧蓮池的披風(fēng)抱在懷里,二人跟著趙奚走進(jìn)趙家大門,直奔后院。 長廊上已經(jīng)有嬉笑聲了,亭子里是高高吊起的幾盞燈,照著幾個少男少女,趙奚走在前面,腳步匆匆,到了長廊的一頭他忽然往橫欄上快走兩步,也不知那靠坐著誰,被他一推還不耐煩地打了他兩下。 喜童在后面拽了顧蓮池一下:“好像是公主?!?/br> 管她是誰呢,顧蓮池緩步走近,趙奚正扶著一個人,讓她好生靠在圓柱上面。 他在她手里搶下一個酒壺,隨手放置一邊,推著她的肩頭,語氣略急:“誰跟著你過來的,人呢?我讓人送你回去?可不能再喝酒了,顧著身子要緊?!?/br> 果然是李靜,顧蓮池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