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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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他幾次,可他就是不肯說誰傷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少年別過臉去,看見李朝寧站在銅鏡面前,她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藥箱的帶子,然而親爹才和他說著話,不過片刻就望著她了,眉眼間竟有柔意,真是令人生惱。 正要穿上這半邊衣衫,窗外腳步聲頓起,林寶錚向丫鬟問路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很快少女就在外敲門,喜童給她開了門,她一下跳了進(jìn)來,左右環(huán)顧看見朝寧才松了口氣:“娘,快回去看看吧,常遠(yuǎn)山來啦!” 她是萬萬說不出爹那個字眼的,從來直呼其名。 李朝寧怔了一下,隨即往外走去:“他來干什么?” 寶兒是一口氣跑過來的,胸口還微微起伏:“應(yīng)該是他家那孩子……” 話未說完,女人已經(jīng)走過她的身邊了:“我知道了,你先別回去,省得見面尷尬?!?/br> 顧修皺眉,隨即跟在了她的后面:“我去看看?!?/br> 喜童還抓著顧蓮池的袖子,示意他伸著胳膊,少年一抬手臂頓時悶哼一聲,余光當(dāng)中瞥著寶兒果然一臉糾結(jié),慢騰騰走過來了。她穿著公服,腰間還別著長劍,明明是個小姑娘,此時戴著帽子動作間全是利落勁。進(jìn)了燕京城,他眼底的她有過老成有過狡黠有過孩子氣,此時燭光下的少女,卻又是一番模樣。 他胸腔當(dāng)中的那點(diǎn)惱頓時消散個干干凈凈,這個小呆子,竟然送上門來,顧蓮池當(dāng)即對喜童使了個眼色,給人攆出去了。 林寶錚站了他的面前,看著他纏著藥補(bǔ)布的手臂,有點(diǎn)局促:“我不知道是你,也不是故意的?!?/br> 少年心中一動,故意垂了手臂,皺著眉頭:“放心,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她單手摩挲著劍柄,也有點(diǎn)不滿:“你為什么躲我后面突然出手打我?” 不提這個還好些,顧蓮池挑眉:“我非常確定,當(dāng)時我說了是我。” 光說是我,她怎么能知道是誰? 不過,他向來都愛無理取鬧,林寶錚目光淺淺:“下次別和我玩笑了,傷到就不好了?!?/br> 還用下次? 顧蓮池漆黑的眸子當(dāng)中,都是揶揄:“你放心,我手筋斷了是我活該,我是不會怪你的。” 說著肩頭一動,半披著的衣衫就掉下了肩頭,少年光裸的肩頭頓時呈現(xiàn)在林寶錚的眼前,她定定看著他裸著的這半邊,傻眼之際看見他艱難地單手去拽掉落的衣衫,幾乎是下意識地,她立即幫忙將他衣衫都拉了起來。 少女傾身向前,握著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胳膊穿衣。 她十四了,身形初長成,雖然身穿暗色的公服,但是微微隆起的前胸,還是能看見的。 更要命的是,她指尖上似有薄繭,明明是她扶著他,動作還略有粗·魯,但是她漆黑的眸子當(dāng)中,似乎有無底深淵,吸引著,只讓他避不開目光。 林寶錚一直看著他,起初,少年的臉上,原本還臉色如常,可不等衣衫全然穿好了,他耳根竟是熱了起來。 顧蓮池抿唇:“不許看我?!?/br> 他眸若星辰,怎么看怎么好看,少女渾然不覺:“為什么呀?” 少年左臂一伸,一把扣在了她的后腦,抵住了她的額頭上面:“怎么?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從前那個提議不錯了?” 從前的,什么提議? 他呼吸似乎有點(diǎn)亂,林寶錚輕輕一掙,就站直了身體,低頭看著坐在榻上的少年:“你說什么?” 顧蓮池下榻,赤腳站在地毯上面。 他比她高一頭還多,一垂眸又見她揚(yáng)起的臉,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 只不過,林寶錚可清醒著呢,她忍了好半天,一直想問她爹的事情,此時見他臉色如常,頓時忘卻了小心翼翼:“那個……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和我爹一起去的,也應(yīng)當(dāng)一起回來啊,現(xiàn)在他人在哪里?我怎沒看見他?” 少年當(dāng)即別開了臉去,仍舊回身坐了榻上:“不知道?!?/br>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寶錚頓時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和他一起去的,你都回燕京了,他自然也該回來復(fù)命了的呀!” 顧蓮池垂著一條手臂,單手輕撫:“我,不知道?!?/br> 寶兒眨眼,心急之下就自然就帶了點(diǎn)惱意:“你是故意的嗎?” 他也十分痛快地配合她了,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故意的,所以,想知道你爹的事情,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br> 顧蓮池淡淡目光就落在她腰間的長劍上。 若是男子佩劍,恐怕不能注意到腰,女子卻是不同,林寶錚本來就身形高挑,楊柳細(xì)腰,此時佩劍走過,又時刻提醒著他這姑娘不好惹。他只當(dāng)她輕易不肯低頭,故意刁難著她,誰知道寶兒才不在意那些,當(dāng)即拽了他的袖子,放軟了十二分強(qiáng)調(diào):“好,我求你了,蓮池哥哥,好哥哥,快告訴我吧,我爹去哪里了,他什么時候能回?” 少女聲如鶯歌,顧蓮池別過了臉去,勉強(qiáng)板住了臉:“兩日,他兩日后回。” 林寶錚驚喜交加,高興得差點(diǎn)跳起來,這才放開他的袖子,一把拍在了他的右臂上:“真的!太好了!” 這一下剛好拍在少年的傷上,顧蓮池暗自內(nèi)傷,先還忍了,后來臉一垮,頓時夸張地痛呼出聲:“別碰!” 小姑娘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拍了他的傷口上,很是內(nèi)疚。 他趁機(jī)要挾:“現(xiàn)在我手筋也斷了,能不能接上還不一定,這段時間你這個罪魁禍?zhǔn)拙投鄟碚疹櫸覂纱伟?,我也要給你講講剿匪的奇事趣事,怎樣?” 真想知道顧蓮池和爹爹去剿匪都發(fā)生什么事,林寶錚求之不得?。骸昂煤煤茫 ?/br> 正說著話,喜童轉(zhuǎn)了一圈又回來了,他急忙敲門走了進(jìn)來,對寶兒說西院很熱鬧,說李大夫叫她回去呢!寶兒也不耽擱,急忙跑了回去,屋子里少年正晃動著雙手手腕,側(cè)耳聽著她的腳步聲越發(fā)遠(yuǎn)了,不由勾唇一笑。 喜童看見他的笑容,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主子,您笑什么呢!” 顧蓮池將自己癱在榻上,枕著雙臂,晃著腿。 少年看著房梁,薄唇微啟:“你說,我要是給二呆子的婚事攪沒了,再把人搶過來,我爹是幫著李大夫抽死我呢,還是由著我?” 夜涼如水,喜童狠狠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