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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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糕點啪嗒掉落了地上去,寶兒低頭怔怔看著它,忽然察覺到了他對她的不歡迎,之前朝寧曾對她說過,這個哥哥特別喜歡她,想讓她陪他玩兩天,如今見他眉眼,都是慍怒。 她這孩子,從小跟誰一起玩,都是你喜歡我,我就和你一起玩耍,你不喜歡我我掉頭就走。 本來是見顧蓮池長得好看,依著林十三歡歡喜喜叫了他哥哥,結(jié)果人家卻不喜歡。 她扶著桌子,順勢下了椅子。 寶兒低頭撿起了糕點重新放了桌子上面,她一本正經(jīng)地對他點頭:“嗯,我走了。” 說著轉(zhuǎn)頭就走,書房外面喜童和喜東都急的不行了,見她出了書房急忙來問:“怎么樣,小公子有沒有吃一點?” 她一屁/股坐了石階上面:“我要回家,讓我娘來接我?!?/br> 夜幕降臨,李朝寧和李厚一前一后走出了巷口。 她現(xiàn)在在樓子里比較出名,給姑娘們配的天香丸尤其受歡迎。 街上行人稀少,李厚早提了燈籠,點亮了燭火,這片距離小院稍微遠一些,他伸手來接藥箱:“給我吧姑姑,我背著?!?/br> 朝寧側(cè)身一避,只是笑笑:“沒事,你幫我扎了半天針,也累了吧?!?/br> 李厚跟著她還有一個方便的地方,就是有些男人看病時候,扎針方便。 姑侄二人并肩,正是互相推讓,一個人影從街口突然竄了出來。 男人不由分說,一把搶過李朝寧的藥箱背在了身上,嚇了兩人一跳。 他拿了藥箱又奪過了少年手里的燈籠,不聲不響地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李厚追了上去:“站??!” 朝寧不由扶額,也是叫住了他:“常遠山!” 李厚也是攔住了他的去路,來搶燈籠:“你干什么!” 常遠山側(cè)身而立只回頭看著朝寧:“天黑了,我送你們回去,放心,我對你藥箱里的東西不感興趣?!?/br> 李朝寧當(dāng)然放心,玉如意早就貼身收好了,上前兩步,只是抿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毫無干系了?!?/br> 他又走在前面,給她們兩個提著燈:“話是那么說,但你這樣我怎么能放心。” 昨天晚上他一夜未眠。 爹娘身體都不太好,又不好跟她們發(fā)脾氣,他回家以后叫人來給婆子小廝都捆了院子里,高聲抽了一頓,然后攆出常家了。本來正是怒極攻心,鳳棲又因為下人的疏忽發(fā)了熱,他急忙趕過去,這小家伙偷偷跟他說,說他聽見了,有人說老太太給了他娘休書,攆了他娘出來。 之前她曾將婚書還給了他,她一直以為他早退了。 其實并沒有,只不過常遠山?jīng)]收好叫人拿去給了老太太,結(jié)果她急著撇清關(guān)系,一天都沒等得,怕去官府退婚書有麻煩,直接甩了一封休書給朝寧,就在她送鳳棲去常家的時候,背著他給的。如果說之前,他還能發(fā)出火來,這個時候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一時間,悲苦交加。 只恐怕這燕京城都要流傳開了,她還怎么做人? 他不知道朝寧是怎么忍下來的,那樣的侮辱,更是不動聲色。 她若是哭鬧,可能還不能讓他把從前的事情都想起來,偏偏她就是這樣的朝寧,更令他折服不已。 從家里出來,他一直在巷口等著她們。 他站在巷口的時候,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執(zhí)意背著藥箱,常遠山提高了燈籠:“我就舍了一切,和你一起,如何?” 李朝寧只覺可笑,走了他的面前:“常生,這是什么套路,是你真的能舍棄一切和我在一塊嗎?是想要我感激涕零嗎?還是你以為你讓我消了氣,以后還能和你回去常家?在你們家做出這么多事情之后,你以為我能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他自知理虧,只是搖頭:“用不了兩天,流言漫天,若我不在你身邊,叫別人怎么看你?!?/br> 朝寧拉住暴怒的李厚,拉住他的手一起向前:“別人看我,那是別人的事情,流言是怎么出去的你我心知肚明,我沒辦法在你們做出這些事情來之后,還來感激你,你走吧,不想和你吵。” 她來拿自己的藥箱,李厚也來搶燈籠。 常遠山轉(zhuǎn)身只管走:“不吵,你去哪我去哪?!?/br> 李朝寧怒氣翻涌,更是加快了腳步:“站住,你給我站??!” 她是一直忍著,才沒有對他發(fā)火,進京之前她將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秋天之后白日逐漸變短,這么一會的功夫,夜色漸濃,常遠山的身影始終在她前面幾步地方,惱得她加快了腳步。 李厚早跑了男人的身邊去,可惜他比常遠山矮一個頭還多,根本動不了他。 李朝寧幾近抓狂,到底追上了常遠山。 她緊緊揪住了他的領(lǐng)口,翹起腳來怒目以對:“常遠山,你混蛋!” 常遠山由著她發(fā)火,站立不動:“嗯,我混蛋,你打我也行,罵我也行?!?/br> 朝寧能有多大力氣,捶了他的肩頭:“你混蛋,你全家都混蛋!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你知道我一個人是怎么生下寶兒的?你嬌妻美妾名利雙收,可曾惦記過我?你兒女雙全可曾想過我?我堂堂正正成的親,給了你臉面讓你去退婚,你們家真是絕了,一封休書甩出來,以后還叫人來講究我嗎?說我什么?說我不要臉上你家門?” 她狠狠捶了他一通,氣喘吁吁。 這是在大街上,還有行人,也怕說不清,李厚連忙來拉她:“姑姑,咱不和他生氣了,不值個?!?/br> 李朝寧正在氣頭上,這么多天的委屈似乎才宣泄而出,更是拉低了常遠山:“你自己說,你哪來的臉來見我?嗯?” 男人任她發(fā)泄,低頭看著她:“我再不堪,也是孩子的爹,你不跟我,帶著孩子改嫁去哪?” 話未說完,女人已然憤然推開了他。 她挺直了背脊,卻只冷笑:“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之前為了鳳棲我忍了,卻沒想到你也如此瞧不起我,帶著孩子又怎么樣,除了去你常家做妾,或者跟著你做個外室,難不成就沒有別的出路了?我既說得出口,必然做得到,我也總相信命運,還能給我一個如意郎君。今個我就第一次做回絕事,常遠山你記著,從前算我瞎了眼,以后兩不相欠,兩不相見,我若對你再起半分心思,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