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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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哥兒聽著敲門聲不斷,心不甘情不愿的挪著腳步走到院門前,正要開門的時候,又想了想將頭側(cè)放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卻不想什么聲音也沒有,只好悶悶的開了門。 “怎么磨蹭了這么久才來開門?” 李小哥兒聽到李長風(fēng)的聲音,瞬間就滿血復(fù)活了!“二哥!二哥么!”許清看著李小哥兒那副激動的模樣,忍著沒有伸出手去摸他的頭。 李小哥兒讓兩人進了門,又立刻給關(guān)上院門,李長風(fēng)注意到這點,沒有說什么,只是眉頭皺的更多一點,“阿么他們都去地里忙了,那幾個小娃娃也出去找其他人玩了,家里就我一個人,別提多無趣了。” 李小哥兒扯著許清的袖子,抱怨著,許清沒有阻止他,倒是奇怪他能這么安分的呆在家里,“你也可以出去逛逛嘛。”李小哥兒惆悵般的搖了搖頭,“我的好朋友們都在備嫁呢,我不能去打擾人家。” 許清想起陳紅和李小哥兒關(guān)系好像也不錯,“那個陳紅呢?” 李小哥兒聞言,臉都快皺成一團了,“他也在備嫁,你都不知道,他居然要嫁給我們村里最窮的周家!”李長風(fēng)聽到李小哥兒的說詞,立馬吼道:“怎么說話的!” 李小哥兒吐了吐舌頭,立馬乖巧了下來,許清輕輕扯了一把李長風(fēng),李長風(fēng)的臉色才微微好看了些,“是他自己想定的,還是他家定的?”李小哥兒想了想,“他自己定的,說周家那人斷文識字,對他又好,所以他就和他阿么說了,陳阿么他們都同意了,所以陳紅這幾天也在備嫁呢?!?/br> 既然都已經(jīng)確定好了的事,許清倒不便多問,所以讓李長風(fēng)把給李家院子里的禮物交給了李小哥兒,“這些是給他們的,而這個是給你的,我們剛建好房,家里也有事,也就不多留了?!?/br> 李長風(fēng)點點頭,“幫我們給阿么,阿父賠個不是?!崩钚「鐑阂宦爟扇诉@就要走了,心里有些慌,“這就回去了啊,我,我。” 許清和李長風(fēng)一聽李小哥兒這欲言又止的語氣,便覺得這其中有什么事,李長風(fēng)嘆口氣,“說吧,家里又怎么了?!崩钚「鐑荷袂橐簿趩柿诵?,“還不是三哥?!?/br> 原來李老三被人請了幾次教導(dǎo)快要去考秀才的后生后,他的書生意氣又出來了,這是明著暗著都透露著自己想要再往上考去,可如今家里少了李長風(fēng),孩子又多,李小哥兒又是議親的年齡了,哪里還能拿的出多余的余錢來供這位“志向遠大”的李老三哦! 特別是老大家的媳婦兒更是不高興,他本就對老三一家頗有微詞,想不到這李老三還想厚著臉皮吃白飯?。‘?dāng)然他也是只能在心里編排幾句,沒敢說出口來。 誰知幾天前,李老三的小哥兒和李老大的小阿哥發(fā)生爭吵,小阿哥年齡大,知道讓著對方,結(jié)果這越讓,李老三的小哥兒打的就越起勁,這不,孩子不知輕重,抓了塊石頭給對方扔過去,便將小阿哥的眉角給擦傷了。 這還得了,再過去一點可就是眼睛了,李老大媳婦兒便鬧了起來,“結(jié)果三哥就和大哥么吵起來了,”李小哥兒頓了頓,“三哥還說本來大哥么的孩子就不聰慧,就是怎么了,也……” 后面說的話太不象話了,李小哥兒簡直都說不出口來。 “這真是……”許清簡直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這李老三了,再怎么著,那也是他的侄子吧,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還是一個讀書人。 李小哥兒見李長風(fēng)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有些拿不準他在想些什么,正想向許清求救時,李長風(fēng)說話了,“這事兒你別管,阿父阿么會有主張的,我們先走了。” “三哥……” 李小哥兒萬萬沒想到李長風(fēng)聽完這事還是直接打算回家,他本來以為,二哥回來聽到這事,會留下來的,李長風(fēng)不用猜也知道李小哥兒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就是留下來又能怎么樣,你要明白,我在這個家可沒有大哥和三弟那種當(dāng)家話了,我有自己的家,一個完完全全屬于我和你二哥么的家。” 許清沒有插嘴,這事李長風(fēng)出面說話就可以了,他再多說也沒有什么意義。 李小哥兒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話可說,只能眼看著許清和李長風(fēng)他們駕著驢車離去。 “看我做什么?嗯?” 李長風(fēng)他們駕著車回去,路上李長風(fēng)就感覺許清一直往他瞟著的目光,許清被抓住了也不尷尬,而是直接問出了口,“你不喜歡管那邊的事兒?!?/br> 李長風(fēng)當(dāng)然知道許清說的“那邊”是指的哪里,“我可是“嫁”進你家的人,這事兒也算是我“么家”的事,我管這么做什么,不過,我也確實不想管?!?/br> 許清挑了挑眉,對著李長風(fēng)的后腦勺:“那嫁進來的媳婦兒,這日頭可不小,能快點兒走嗎?” 李長風(fēng)瞧了瞧不斷往上攀升的太陽,“你這有身孕,不能跑太快,這離午時還早,怕曬黑呀?來,拿我的衣服去遮會兒?!闭f著就想一只手駕著驢車,一只手扯衣服,許清連忙阻止到,“行了行了!這么一會兒的時候我還能夠擋的住的,別干這樣的事!”再怎么說他也是個男人不是,就是怕中暑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里,許清他們是又喜又愁,喜的是現(xiàn)在幾乎每天都有人上門來求現(xiàn)場刻雕“木娃娃相”,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求的楠木的,這是天天都有收入??!就是不干莊稼,這也能夠天天吃rou的節(jié)奏啊!惹得村里人那是眼紅的不要不要的。 這喜的是許清和李長風(fēng)的事,這愁的可不是許清他們家一戶人的事兒,整個村,鎮(zhèn),或者說是老百姓,都在愁,那就是這天,已經(jīng)連著五六天沒有下雨了。 熱的村里的孩子都進河邊打水仗去了,可這大人和老人臉上卻是一臉的愁容哦,這地里的莊稼正是長個頭的好時候,這個時候一直大太陽的照著,久了可是會干旱的,這要是干旱了,這莊稼人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許清躲在房里乘著涼,這天太熱,他就是走一走都會出汗,李長風(fēng)這些日子是一天下地三,四次,不是從河里挑水到田里,就是挑到菜土里。 “咚咚咚,清哥兒在家嗎?我是謝雨?!?/br> 許清一聽敲門聲,這還沒起身呢,小寶就已經(jīng)精神抖擻的的往院門口沖去了,它這些日子也是閑得發(fā)慌,就是家里來求雕像的人多了,小寶也不會因此而放松一下,許清斥退小寶,頂著腦袋上的烈日打開已經(jīng)被曬的發(fā)燙的院門,門外是穿著一身清涼的謝雨和林方良。 “快進來吧,這天熱的?!?/br> 許清拉著謝雨,招呼著林方良進門,正想去關(guān)院門的時候,李長風(fēng)回來了,“李二哥?!绷址搅純扇藢铋L風(fēng)打了聲招呼,眾人進堂屋坐下,李長風(fēng)給幾人倒上涼茶,許清的則是溫白開水。 林方良喝了幾口涼茶,解了解渴,臉上的表情略帶沉重,“鎮(zhèn)上的糧食漲價了。”這話一出,眾人的心都跟著一沉,良久后,李長風(fēng)嘆息一聲,“希望這天能夠早日來些雨水吧?!辈蝗患Z食會越來越貴,莊稼人地里顆粒無收,沒有糧食上交稅糧,又沒錢去買糧食,那日子…… “大家也別這么老往壞處想,這老天爺變臉快的很,誰知道是不是今夜就來場雨呢?!绷址搅加X得氣氛有些沉重,立馬打著哈哈,想要緩解緩解眾人沉重的心靈。 謝哥兒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要做些打算,我們這次回來就是和阿么他們商量,是不是該去鎮(zhèn)上買些糧食,就是地里收成不大,至少我們現(xiàn)在趁著糧房的價錢還沒多高,買些來攢著總是沒錯的?!?/br> 許清點了點頭,他的心情隨著這連綿不斷的烈日是越來越沉重了,空間里倒是有米有rou,可是卻不是能夠隨隨便便拿出來的時候,他看向李長風(fēng),哪知道李長風(fēng)也正看向他,“買,用我們的驢車,拉幾車回來,不僅要買稅糧,就是我們到明年能夠收莊稼的日子里要吃的糧食也得買!” “好,這事我們回去跟阿么他們說一聲,一個時辰之后,我們在村尾路口碰頭!”林方良和謝哥兒覺得李長風(fēng)這個想法更加的長遠,于是立刻決定回去商量商量,等會兒碰頭。 等林方良他們走后,許清便和李長風(fēng)回到房里,許清借著在柜子里翻找的機會,趁機從空間里拿出他們家裝錢的盒子,將盒子放在床上,許清打開后,看著李長風(fēng),“之前我們有一百三十七兩,這些日子上門刻娃娃的多,賺了八十八兩,一共是二百二十五兩。 ” 李長風(fēng)拿出五十兩,合上盒子遞給許清,“五十兩足夠了?!币谰褪菦]有糧食,用銀子來替換糧食上交,也就五兩銀子,當(dāng)然也不是誰家能夠眼都不眨的掏出這么多少來,李長風(fēng)寧愿多買,也不愿意讓許清和孩子在可能沒有收成的日子里餓肚子。 第62章 “我走了,你在家安心的等著我?!崩铋L風(fēng)懷里揣著五十兩銀子,從驢圈里拉出驢車,和許清告別。 許清看著李長風(fēng)駕車離去,回去堂屋,心里是一堆堆的亂,不過,一想到空間里面的糧食和rou,還有些可以賣錢的藥材,他的心又安穩(wěn)了些,“你這孩子,來的真的快了些。”要是真的趕上這旱慌之年出世,這也是命,不過他和李長風(fēng)可不會讓孩子吃虧受委屈的。 李長風(fēng)到村尾的時候,林方良和謝阿叔便在那里等著了,謝阿叔上了驢車后,嘆了口氣,“這老天爺真是……””,不給莊稼人留活路啊。 等他們放好驢車,來到鎮(zhèn)上唯一的自家米行時,來這里的買糧食的人還并不多,大多數(shù)都只是買一小袋,看來并沒有人像李長風(fēng)他們那樣準備買大的。 林方良是鎮(zhèn)上的人,自然和米行的老板有個多次熟臉,他上去和那個滿身肥油的老板嘀咕了幾句后,說著話時再往李長風(fēng)和謝阿叔這邊示意了幾下,老板摸了摸他的八字胡,點了點頭。 隨后林方良便示意李長風(fēng)和謝阿叔兩人跟著他和米行老板去了后院,半個時辰后,李長風(fēng)才從米行中出來,沒多久米行的后院側(cè)門打開,出來了六輛驢車,直接往鎮(zhèn)外架去。 林方良和謝阿叔跟著六輛驢車先回村了,李長風(fēng)則在雜糧店里,買了許多能夠存放很久的干貨后,又在劉屠戶攤位上買了點rou和大骨,再將情形給對方說了一些,順便讓他們給李家院子帶話,這天,還是早些備點糧食的好,然后才駕著滿滿的一車回家。 劉屠戶聽完話,讓老伴兒守著攤子,自己拿出身上所有的家當(dāng),奔向了米行。 等李長風(fēng)回家時,許清在林方良和謝阿叔的幫助下,已經(jīng)將四輛驢車上的糧食給存放在庫房下面的地窖里了,而林方良和謝阿叔也回去放他們的糧食了,李長風(fēng)讓許清別插手,自己來回幾轉(zhuǎn)便將車上的干貨給放進地窖了。 許清和李長風(fēng)看著被糧食塞的滿滿的地窖,總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現(xiàn)在只盼著老天能夠開些眼了?!崩铋L風(fēng)擁著許清,低聲說道。 可是老天爺并沒有開眼,連續(xù)半個月都沒滴水掉落的田地已經(jīng)在干涸了,這是眼見著地里的莊稼還沒長大就連連枯干,死掉。 里正召集村民開會去了,這次家里去的都是當(dāng)家漢子,許清懷著孕,天又熱,李長風(fēng)便自己去了。 “官府的官爺已經(jīng)貼出了告示,這今年怕是,怕是會有旱情?!崩镎林樥f著讓村民們幾乎帶著絕望的消息。 “這可怎么得了哦!” “我們一家子就靠地里這點收成??!” “鎮(zhèn)上的糧食我們這些怎么買的起哦!” 謝阿叔和李長風(fēng)挨在一起坐著,聽著周圍村民的唉聲嘆氣聲,謝阿叔這是又慶幸又難過,“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啊,要不然……”。李長風(fēng)心里也不平靜。 會后李長風(fēng)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地里,田里又走了一遍,看著田地里已經(jīng)微微枯黃的莊稼,李長風(fēng)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往河邊走去,現(xiàn)在的河流已經(jīng)變的很小了,河岸變寬了,這也意味著旱季真的到來了。 不只是幸福村的里正召開了這次的集體會,安樂村,幸福村都被村里的里正給集合起來,說了同樣的話,李老漢和李老大幾乎是哭喪著臉回到家中的,這天太熱,就是家里的孩子也不愿意在院壩里瞎溜達了。 “阿父,大哥,回來了?里正說什么了?”李老三翹著二郎腿坐在堂屋里的凳子上乘著涼,看見李老漢他們進屋,便懶洋洋的招呼著,李老漢將旱煙桿子用力的放在桌上,發(fā)出的聲響讓就是在屋里的李老么和李小哥兒也出來了。 “說什么?!早在老二托人帶話回來說這天怕是有事,讓我們早些去鎮(zhèn)上買些糧食,你就是不同意我們?nèi)ベI!這下好了吧!好了吧!我看,我們這一家子都別活了!等著被餓死算了!”李老漢氣的身子直發(fā)抖,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孽畜出來! 李老么和李小哥兒還有老三,老大媳婦兒站在一旁,靜靜的沒說話,孩子們也安靜的一聲不吭,家里的氣氛讓他們本能的感覺到還是不吵鬧的好,李老三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呢,“這有什么,那天不是說了嗎?咱用這錢去送我考舉人去,只要我考上舉人老爺,”李老三興奮的一拍大腿,“那可就是什么都有了,還怕咱家餓死不成!” 李老大張了張嘴,“可是,老三,咱家的糧食只夠我們一家子吃兩個月,這沒有糧食收成,我們……”,李老大媳婦兒跟著李老大說的話絕望了下來,是啊,就是再精打細算,沒有糧食,不說孩子了,就是大人也熬不住啊! 李老三晃了晃頭,“大哥,不是我說,就咱家那點銀子,你說我們現(xiàn)在去鎮(zhèn)上能換多少糧食?”李老大一怔,“能……”,李老三見李老大晃神的模樣,笑了聲:“就是一個月的糧食,咱家也買不起了吧,這糧價,所以,為什么不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呢?我下個月就可以去考舉人了,你們只需要忍耐一個月!就什么都有了!” 李小哥兒見李老三那副已經(jīng)志在必得的嘴臉,實在忍不住,便插了一句,“那要是你沒有中呢?!” 李老三一聽這話,直接站起身大步走到李小哥兒面前,惡狠狠的盯著他,“你這是安的什么心?!”李老么也他們也被突然發(fā)出這話的李小哥兒給驚住了。 李老么急忙雙手合一,朝著周圍不停的拜著,“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不吉利!呸呸呸,各位過路神仙可別怪罪,家中孩兒年齡小,不懂事,不懂事!” 李小哥兒眼都快紅了,可他依舊看著眼前的眾人,“這是實話,三哥,你可想過我們,想過大哥和你的孩子,你考上了,那是好事,可是你要是沒有考上呢?讓我們?nèi)以趺椿钕氯??!?/br> “住嘴!住嘴!住嘴!我叫你住嘴!”李老三最聽不得的就是說他考不上了,李小哥兒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戳他的心窩子,于是已經(jīng)被名利沖昏了頭腦的李老三直接就給李小哥兒狠狠的幾巴掌,李小哥兒沒有防備的被打倒在地,腦袋“嗡嗡”作響,耳里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老三!你這是做什么?!”李老大一把扯過已經(jīng)發(fā)狂,正準備還要上前打李小哥兒的李老三,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你給我清醒一點,那是我們嫡親的弟哥兒!” 李老三跪坐在地上,雙眼充滿血絲,掙扎的想要再次爬起來。李老三媳婦兒急忙過去抱住他,幾個孩子都被嚇哭了,李老么讓李老大媳婦兒將孩子們帶進屋,自己和李老漢想將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小哥兒哥兒扶起來。 “么的哥兒哦,不疼不疼。”李老么心疼的為李小哥兒吹著臉上被李老三打的紅腫的臉蛋,一邊安撫著李小哥兒,李老漢扶著李小哥兒,“快,起來,等會兒我好好的收拾那個畜生,起來哈?!?/br> 李小哥兒只覺得控制不住的眼睛發(fā)熱,他怔怔的看著嘴不停開合的阿父,阿么,還有像是在訓(xùn)斥三哥的大哥,像是在哭著抱著三哥的三哥么。 “阿父,阿么?!?/br> 李小哥兒發(fā)出細碎的喚聲,讓堂屋里的幾人都看向了他,李老大還特意在李老三的頭上狠狠的拍了一掌,扯著笑對李小哥兒說:"別怕,大哥這就給你出氣!" 李小哥兒仍舊沒有動彈,而是輕輕的推開了李老漢有力的,想要扶起他的雙手,發(fā)紅而含著淚水的眼睛看著李老漢他們。 “我,好像聽不見了?!?/br> 李長風(fēng)想著家里的rou,吃不了多長時間,便帶著工具,準備上山去多挖幾個陷阱,明兒再看看能不能收獲些東西,如今旱季來臨,也沒人想著要上門來雕像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許清倒是想去,可是他這肚子就是他不能去的最大理由,無奈只能看著李長風(fēng)一個人離去,自己呆在家中,等著李長風(fēng)回來。 天氣悶熱,一停下來就覺得渾身犯困,一動就流汗,井中的水也不多了,空間倒是有井,可是用靈泉來洗澡,那也太奢侈了,于是無聊又沒事做的許清只得躺在堂屋里李長風(fēng)為他做的躺椅上面,逗弄了一會兒小寶,便就這樣沉沉的睡去了。 李長風(fēng)上山的途中,便遇見很多阿么們在山外背著背簍挖野菜,這天毒辣的很,鎮(zhèn)上的糧食又買不起,再不多弄點野菜回去,家里可是撐不過接下去的日子的,就是不知道這野菜還能讓他們挖多久。 李長風(fēng)為了引進大一點的獵物,便往山中多走了一些路,挖好陷阱,做下記號后,天已經(jīng)蒙蒙黑了,李長風(fēng)掛念著家中的許清,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便腳步急切的往家中趕去。 結(jié)果等李長風(fēng)到家時,家中除了小寶圍著他轉(zhuǎn)之外,沒有看見許清的身影和聽見他的聲音,家中一片漆黑,沒有絲毫的光亮。 第63章 “媳婦兒?!” 李長風(fēng)也顧不得清理自己滿臉的汗水了,點燃油燈,打開各個房門都沒有發(fā)現(xiàn)許清的身影,房里東西是整齊的,許清的衣服也在,強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的李長風(fēng),不斷打量著周圍,對了!去謝家瞧瞧! 一路狂奔的李長風(fēng)是接受了各種路上回家村民的注視,“那不是后山的上門哥婿嘛?跑這么快做什么?!币粋€阿叔瞧著李長風(fēng)奔走的背影疑惑道,話剛說出口,就被一旁的老伴給訓(xùn)斥了。 “說的什么話啊,小心讓人聽見!” “謝阿叔!在家嗎?我是李長風(fēng)!”李長風(fēng)喘著粗氣敲著謝家的院門,他這手心都急的出汗了,就怕許清不在這里。 謝阿叔看著正在和謝哥兒摘菜的許清,聽著院門外的大嗓門,“這小子準是來找清哥兒的,來了!開來了!” 謝哥兒聽著李長風(fēng)著急的語氣,“這急的,可是出什么事兒了?”許清也納悶?zāi)?,難道是上山去受了傷,一想到這個可能,許清也沒心情幫忙摘菜了,“我出去瞧瞧?!?/br> 如今有了身子,許清就是再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也是顧及著身體,穩(wěn)重而快速的走著,李長風(fēng)一看到開門的謝阿叔便急著詢問著:“我媳婦兒……”,這話還沒說話,謝阿叔就用手往家里指著,“在我們家呢,這是出什么事兒,這么著急,滿頭大汗的!” 一聽許清在謝家,李長風(fēng)這心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怎么了?看你著急的?!痹S清走到院門,瞧著李長風(fēng)身上并沒有傷,也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李長風(fēng)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