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許清和李長風(fēng)在李家院子里吃完午飯便動身離開了，家里有豬仔，得早些回去才行。到村尾的岔路口時，許清想起昨兒個李長風(fēng)說的謝阿叔讓他們?nèi)プ诫u仔的事兒，于是兩人準(zhǔn)備就順便去謝家把雞仔捉回去。

    “咦，沒人在家呢，那我們傍晚再來吧?！崩铋L風(fēng)點了點頭，牽著許清的手往村外的家里走去，謝家院門的鎖是鎖上的，說明謝阿么兩人沒有在家。

    剛到家歇一會兒，李長風(fēng)便拿著鋤頭出門了，“我去地里翻翻土，你在家休息，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br>
    田地都在房子的周圍，快捷又方便，可是，許清看著屋檐外正火辣的太陽光，皺了皺眉，“等會兒再去吧，這會兒天熱，可別中暑?！?/br>
    “沒事兒，也不遠(yuǎn)，我一會兒就回來，這天氣好，松了土，草也容易被曬死，乖啊?！崩铋L風(fēng)看了看外面的日頭沒有多在意，轉(zhuǎn)身騰出手揉了揉許清軟軟的腦袋，出了門。

    “那你早點兒回來！可別硬扛著！”許清不放心的對著李長風(fēng)的背影囑咐著，這天是越來越熱了，他也知道春耕迫在眉睫，所以才沒有過多的阻攔。

    將院子里曬了一上午的被套，被單進(jìn)房里，細(xì)細(xì)的疊好，正準(zhǔn)備打開柜子放進(jìn)去的時候，許清看見昨天被李長風(fēng)扔在柜子上的小冊子，“這東西！”許清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將小冊子塞進(jìn)了柜子底下，藏好后，許清哼著小曲兒繼續(xù)放著被套等。

    趁著李長風(fēng)還沒有回來，許清在屋后的那塊菜地里，將空間里的泥團(tuán)種苗拿出來成排成堆的擺放好，種苗已經(jīng)微微冒出了頭，綠油油的看著喜人，所以不用在空間放著了，拿出來長幾天，等把田松開時，就可以下種了。

    等許清擺完種苗時，日頭也下去了，許清洗好手，背著背簍，拿著鐮刀去打豬草，剛出院門不遠(yuǎn)，就看見地里正忙活著的李長風(fēng)了。

    李長風(fēng)已經(jīng)挖了三塊地了，汗水泡漲了他衣服，看著就熱，許清只好轉(zhuǎn)回去，用木杯裝滿水，帶去給自家漢子解解渴，真是個倔的，也不看看天有多熱。

    “來，喝點兒水吧，看你熱的！”許清讓李長風(fēng)停下鋤頭，把水遞給他。

    李長風(fēng)對著許清嘿嘿的笑了幾聲，拿過水的時候還趁機摸了摸自家媳婦兒滑嫩的手心，惹得許清瞪了他好大一眼，“謝謝媳婦兒，你要打豬草？”看著許清身上的裝備，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對啊，我就在那塊地里割，這豬還小，吃的也不多，不費事。”以后豬長大了可就不好辦了，吃的也多，這里沒有玉米喂豬，一年四季都是些豬草，過段日子地里都是糧食和菜，要打豬草就得去沒人種的荒地或者是山的外圍打去。

    李長風(fēng)呼啦啦的喝了一半水后，遞在許清嘴邊，“你也喝?！痹S清也不扭捏，剛剛看著李長風(fēng)喝他也覺得有些渴了，就著李長風(fēng)的手喝了一大口，哪知喝的太急，多余的水從他的嘴邊溢出來流到了雪白的頸項，沒入了衣衫中，看得李長風(fēng)火冒全眼，今天晚上，他可不會忍了。

    許清割一會兒豬草就瞅一眼不遠(yuǎn)處的李長風(fēng)，有時正好碰見李長風(fēng)也時不時望過來的目光，這心里有種滿足感，最幸福的生活就是最簡單的生活。

    傍晚村里的農(nóng)家房屋上陸陸續(xù)續(xù)的飄起了炊煙，許清將李長風(fēng)切好的魚片放進(jìn)已經(jīng)開了的紅湯里，魚不經(jīng)多煮，沒有一刻鐘許清便舀上桌了，李長風(fēng)為許清準(zhǔn)備好魚和菜后便去謝阿么家里捉雞仔，這會兒還沒回來。

    “對了！昨天的泡的泡菜！”將飯端上桌后，許清想起了昨天讓李長風(fēng)代手做的泡菜，于是拿個雙筷子，端了一個小碗，輕輕打開壇蓋子，一股熟悉的酸味兒便冒了出來。

    “成了！”許清嘗了嘗味兒，雖然比不上現(xiàn)代的又酸又辣，可是還算爽口，而且加了一滴靈泉，吃著別有一股香味兒在里面。

    “媳婦兒，我回來了！”院子里傳來李長風(fēng)由遠(yuǎn)到近的嗓音，許清也仔細(xì)的蓋上壇蓋子，將夾了滿滿一小碗的泡菜端上桌，“飯好了，快吃，雞仔錢給謝阿么了嗎？”

    李長風(fēng)用擦布擦干剛剛洗好的手，搖了搖頭，“謝阿么他們不在家，我在村尾遇見魏老二，聊了幾句，他說過幾天給我送做衣柜的木料?！边€沒到院門就聞到自家媳婦兒做的飯菜香，可是饞死他了。

    許清為李長風(fēng)添好飯，聽了這話也沒多想，“可能去謝哥兒那里去了?！敝x哥兒是謝阿么和謝阿叔唯一的孩子，前幾年嫁到鎮(zhèn)上開雜物店的馬家去了，可是被村里的哥兒眼紅些日子，謝阿么他們偶爾也會去那里看看謝哥兒，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兒。

    晚上的泡菜吃的最多的是李長風(fēng)，他一吃就愛上了這個味兒，就連魚也沒有昨天吃的多，無奈的許清還給李長風(fēng)添了一半碗的泡菜，“可不能再吃了！這東西酸味大！”吃多了對胃不好，雖然也是開胃的啦……

    微弱的星光已經(jīng)布滿了夜空，如今已經(jīng)是深夜的丑時了 ，黑暗的房間里，許清幾乎連驚叫都來不及，就已經(jīng)顫抖的到了，李長風(fēng)熾熱的舌在他口中一陣?yán)p綿，讓他全身跟著不自覺的顫抖。

    李長風(fēng)沒有因為許清的高峰而停下，反而動的更加的激烈，因為兩個人的動作而微微晃動的木床，發(fā)出一聲聲“嘎吱嘎吱”規(guī)律的聲響，許清始終處在李長風(fēng)帶給他的那種迷亂之中，也許是因為李長風(fēng)過分猛烈的動作，也許是因為李長風(fēng)四處點火的大手，也許是因為這樣親近的肌膚碰觸！

    他覺得此時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里帶來的別樣感覺都是個夢時，卻又被李長風(fēng)大力的動作拉回到了現(xiàn)實里，窗外夜色微涼，許清卻覺得自己著火了一般。

    “夠了……”他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沙啞了，時間太長，他受不住了。

    “乖，最后一次?！崩铋L風(fēng)急促的回應(yīng)著身下的人，動作一次比一次狠！

    “你大爺?shù)模】焱Ｏ?！”接近些許痛感的極致讓他幾近癲狂，搭在李長風(fēng)肩頭的雙手狠狠的掐住對方的rou里，李長風(fēng)卻不知痛一般，只是安撫的吻了吻許清的嘴角……

    結(jié)束以后，李長風(fēng)摟著許清并排的躺在已經(jīng)清理干凈的木床上，身上的汗水已經(jīng)被擦拭干凈了，窗外微微吹來涼絲絲的風(fēng)，在運動之后竟然難得的清涼，許清睡前的最后說了一句:“這幾天休想再碰我！”

    李長風(fēng)愛憐的摸了摸許清的睡顏，“好，我不碰你，你碰我……”也不知道許清聽見這話會不會想弄死李長風(fēng)！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第二天許清又是快中午了才起來，“別對我笑！去謝阿么家看看人回來沒有?！贝虬l(fā)掉李長風(fēng)那張他看著就惱怒的臉，許清揉著腰在院子里活動著身體，昨晚上雖然折騰的不輕，卻是比新婚之夜好了不少。

    李長風(fēng)樂顛顛的聽著許清的號令來到村里，剛剛要謝家院門時，正想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碇x阿么的哭泣聲。

    “那該死的馬家！心怎么這么狠??！這讓我們哥兒以后可怎么活?。　敝x阿么語氣悲涼的說著。

    “怎么活？！我們還沒死呢！哥兒有的是活路！”這聲暴吼來自謝阿叔，李長風(fēng)收回舉在空中準(zhǔn)備敲門的手，想了想，沒有發(fā)聲，回去了。

    “謝阿么他們沒回來呢？”許清剛把李長風(fēng)給自己留的飯吃完，就見李長風(fēng)空著手回來，以為謝阿么他們還沒回來呢。

    李長風(fēng)搖了搖頭，關(guān)上院門，在許清疑惑的眼神下低聲開口道:“謝家好像出事了，有關(guān)謝哥兒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在院門口聽了一會兒，畢竟我是個外人，還是個漢子，不好插手人家的家務(wù)事?！弊约蚁眿D兒和謝阿么合得來，讓許清出馬比自己好的多。

    許清心里隨著李長風(fēng)的話咯鐺一聲，“過會兒我親自去?！笨磥碇x阿么他們?nèi)ユ?zhèn)上不見得是因為想看看謝哥兒那么簡單。

    “行，我去地里了??！”李長風(fēng)親了親許清的額頭，扛著鋤頭走了，這幾天日頭好，是下地的好日子。

    許清收拾好廚房，帶著給謝阿么他們的一小壇子泡菜，出了門，等他到謝家院門口時，里面沒有李長風(fēng)來時的聲音，反而安靜的很，許清瞧了瞧院門上解開的鎖，確定有人在家后，才開始敲門。

    “謝阿么在家嗎？我是清哥兒，給您送東西來了！”

    沒過一會兒，謝阿叔便來開門了，：“清哥兒啊！進(jìn)來吧，你謝阿么在堂屋里呢，去和他說說話吧，我也該下地去了，這幾天都沒好好的下地，可等不得了?！?/br>
    第26章

    果然謝阿叔說話的語氣遠(yuǎn)不如前幾天那股爽朗勁兒，而且眼下帶著疲憊的黑影，看來是這兩天并沒有休息好，謝阿叔都成這幅模樣了，那謝阿么可不……許清沒再往下想，對著眼前的謝阿叔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您去忙吧?！?/br>
    謝阿叔神情疲憊的看著許清進(jìn)了堂屋，他這幾天是真的沒有休息好，前幾天是忙許清和李長風(fēng)的婚事，這兩天，唉……！

    許清一進(jìn)堂屋就看見謝阿么垂著頭坐在那兒，整個人顯的死氣沉沉的，許清輕手輕腳的將壇子放在桌上，走到謝阿么身旁坐下，“謝阿么……”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謝阿么，仿佛天塌下來了一般，看來謝哥兒這事大！

    許清連連叫了幾聲，謝阿么才回過神，慢慢的抬起頭，這一抬頭那模樣讓許清嚇一跳，眼睛紅腫，眼帶脬著，臉色也憔悴的厲害，那雙眼睛更是死氣沉沉的一片。

    謝阿么看著眼前面帶關(guān)懷的許清，過了好久才說話，聲音嘎吱嘎吱的發(fā)出來，聽著就像很久沒有打開過的木門發(fā)出的聲音。

    “清哥兒來了啊，謝阿么這模樣，可別嚇壞了，你和長風(fēng)過得怎么樣了？過得習(xí)慣嗎？”謝阿么瞇著哭到紅腫的眼睛瞅著許清，聲調(diào)雖然無力，卻充滿的關(guān)愛。

    許清拉過謝阿么不自覺微微發(fā)抖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好，好著呢，可是謝阿么，您怎么了？有事別憋著，憋著難受?！敝x阿么聽許清說他和李長風(fēng)很好，心里微微踏實了一些，可是一想到自家命苦的哥兒，他就忍不住哽咽起來。

    “到底怎么了？您說說，說不定我能幫幫忙?！?/br>
    “我這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哦！讓我家謝哥兒受這種罪！”

    原來前天他和謝阿叔接到自家哥兒的傳信，讓他們?nèi)ユ?zhèn)上一趟，他們還以為是自家哥兒想家里了，所以帶著家里種的謝哥兒愛吃的東西便去了鎮(zhèn)上馬家。

    可他們到了馬家首先見到的卻是馬家夫夫，“你們來了?。窟€帶什么東西??！坐吧?！瘪R阿么瞥見謝阿叔手里提著的灰撲撲的袋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每次來都帶這些謝哥兒喜歡吃的東西，自己可一點兒也吃不下，也不知道換點兒別的。

    馬老漢招呼著謝阿么，謝阿叔坐下，他雖然是個啞巴，不過家里幾代靠著鎮(zhèn)上這間雜物店買賣過活，生意好的時候，日子也過得去，就是收入不好，也可以吃的飽飯。

    謝阿么坐下沒瞟見自家哥兒，便隨口問馬阿么，“小雨和富貴不在啊？”謝哥兒名叫謝雨，他的丈夫叫馬富貴，現(xiàn)在家里的雜物店就由馬富貴接管著。

    馬阿么抖了抖眉毛，拍了拍身上看不出來的灰，揚了揚頭，“謝雨在屋里躺著呢，這兩年那身子是越來越差了，至于我們的富貴當(dāng)然去店里忙活了?！碑?dāng)初要不是因為自家富貴看中了謝雨的顏色，自己看中農(nóng)家孩子好生養(yǎng)這塊兒，也不會娶回一個不生蛋還病殃殃的“金貴人兒！”

    謝阿么按住身旁因為馬阿么語氣想要發(fā)飆的謝阿叔的手，壓下心中的悶氣，扯著笑對馬阿么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托人給我們帶口信兒，可能是病里想家了。”自家哥兒嫁過來幾年都沒有為馬家傳香火，身體也因為這塊心病常常不適。

    “呵，這回可不是謝雨給你們托的口信兒，是我讓人給你們托的。”馬阿么眉宇之間透出一種無奈，“明人也不說暗話，今兒個我們兩對夫夫都在，趁著這個時候，我們談?wù)労⒆觽兊氖聝喊??！?/br>
    謝阿么本能的感覺到接下來要談的事，絕對不是好事！

    “我們家也是獨苗，富貴這孩子你們也知道，人也實在，可你們家哥兒嫁到我們馬家這么些年也沒個孩子，身體還越來越差，這！”馬阿么是一口抱怨一口自責(zé)，“我家富貴可不小了，我侄兒那可都是三個孩子的阿父了！”馬老漢從頭到尾沒有什么動作，看那樣子怕也是贊成的。

    “你說啥？！再說一遍？我們家哥兒為什么身體越來越差?。?！還不是你給天天編排的！”謝阿叔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喋喋不休的馬阿么暴吼著，將馬阿么和馬老漢嚇一跳。

    謝阿么也氣的不行，要不是因為馬阿么信了別人的話給謝雨吃什么“送子湯”，自家哥兒也不會身體底子越來越差！

    “怎么了你們？”一個高高瘦瘦的漢子走進(jìn)屋看著馬阿么他們，馬阿么一看見進(jìn)來的漢子就開始嚎叫:“兒?。∵@謝家的老兩口要斷了我們家的香火??！”

    馬富貴連忙上前扶著馬阿么，安撫了幾句才將頭轉(zhuǎn)向謝阿么他們，“岳父，岳么，什么時候來的？”

    謝阿叔沒有說話，瞪著躲在馬富貴身后的馬阿么，謝阿么想著自家哥兒，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來了一會兒了?！?/br>
    “瞪著我做什么？！我說的本來就沒錯！這么多年連個蛋都沒有！哎呀！兒子??！”謝阿么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扯開不好還手的馬富貴，直接一個巴掌摔在馬阿么臉上，疼的他直叫馬富貴！

    一旁的馬老漢立馬護(hù)在馬阿么面前，對著謝阿么就是一陣指手畫腳，眼里也充滿了譴責(zé)，看來是對謝阿么的行為不滿。

    “當(dāng)著我的面這樣說我養(yǎng)大的哥兒，你這是欠揍！”謝阿么可不怕馬老漢，至于馬富貴，他是晚輩，怎么著也不敢對自己和謝阿叔動手，不然這傳出去，那雜貨店就別想做了！

    馬阿么捂著被謝阿么打的火辣辣的臉頰，怒火中燒，“我就說怎么了？！我說錯了嗎？！你嫁到謝家可不就是幾年都沒下蛋！這一下蛋還是只下了一個哥兒！現(xiàn)在你這哥兒也和你一樣?。“““。?！”

    “敢說這么老子的媳婦兒和孩子，你是活夠了是嗎？！”謝阿叔一腳踢開馬老漢，強壯的雙手直接將馬阿么提了起來，一手掐住了馬阿么的脖子?。?/br>
    馬富貴本來也不好動手參與長輩的事兒，可自己的阿么被這樣舉在空中，也不管長輩晚輩了和謝阿叔撕扯了起來！

    這鎮(zhèn)上悠閑的漢子怎么比得上莊稼人，就馬富貴和馬老漢兩個人也沒能把馬阿么從謝阿叔的手里搶下來，謝阿么眼看著馬阿么的臉色開始微微泛青想讓自家漢子松手時，一道溫和虛弱的聲音讓謝阿叔撒了手，“阿父，算了吧?！?/br>
    謝哥兒和謝阿么長的極像，只是身體還要消瘦一些，臉色略帶蒼白，由于時常生病，待在屋里的日子久了，有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也難怪當(dāng)初他能嫁到鎮(zhèn)上來，可是現(xiàn)在謝阿么卻后悔當(dāng)初將謝哥兒嫁到這里來了，他心痛的上前抱住謝哥兒，“你這孩子，身體還沒好呢，出來做什么！”

    謝哥兒貪念著自家阿么的溫暖味道，“聽到這邊動靜太大，怕出事了，你也知道阿父的暴脾氣。”嫁到馬家這么多年，他怎么會不知道馬家夫夫的性子，自家阿么，阿父也是個護(hù)短的，這一湊，怎么也得出事。

    “小雨，你身體不好，回屋吧。”馬富貴扶著剛剛緩過氣的馬阿么坐下，對謝哥兒說著。

    謝哥兒收回對謝阿父的那副笑容，看著馬富貴，語氣冷淡:“睡得多了，就想出來走走，阿父，阿么，今兒太陽不錯，陪我出去逛逛吧，我很久都沒上街了。”

    謝阿么，謝阿父這么一聽心都疼死了，還管身后馬家人的臉色做什么，輕輕拉著謝哥兒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街上謝哥兒雖然有心想多走走，可是久病在床的身體卻是走不了多遠(yuǎn)的路程，謝阿么見自家哥兒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xì)汗，立馬找了家小茶館，要了一壺普通茶水和一杯加了糖的蜜茶，“來，喝點甜的，這身體就不是那么虛?！?/br>
    謝哥兒柔柔一笑，順從的喝了自己面前特殊的茶水，垂下的眼瞼全是感動，只有自己的親阿么，阿父才是這樣全心全意對自己的。

    “清哥兒昨兒成親嗎？我這身體也不好，沒有去看他，阿么您給我道個歉?！敝x哥兒比許清原身大幾歲，雖常常對原身示好意，可原身卻不愿意與村里人接觸，特別是謝哥兒，村里長的好看的那種。

    “好好好，我和你阿父還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呢，都是自家種的，味道和別人種的可不一樣！”謝阿么看著謝哥兒比上次見面時還顯得消瘦的身體，眼里全是心疼。

    “對對對，要是不夠啊，我再給你拿過來，多的很！”謝阿叔此時就是個兒控，謝哥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第27章

    謝哥兒聽著謝阿么和謝阿叔的話，忍不住笑出來，可是這眼里卻是溢滿了眼花，“謝謝阿么，阿父?！敝x阿么連忙掏出手帕細(xì)心的為謝哥兒擦了擦眼，“說什么謝，你是我們的孩子，就為了這么點事就哭了？”

    “是不是馬家那不省心的又給你罪受了？！他么么的，早知道我剛才就該多揍他幾拳！”謝阿叔憤怒的大嗓門惹得周圍喝茶人的頻頻注目，可他卻一點兒沒發(fā)覺。

    “阿父！小點兒聲！”謝哥兒剛剛的感動被自家阿父給破壞的一丁點兒也沒有了，這么多年了，阿父還是缺了根筋似的生活著……

    “別說話！”謝阿么簡直不想再想著改掉謝阿叔這毛病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閉嘴！謝阿叔被最愛的兩個人這么說道，也不生氣，傻呵呵的一笑，端了茶杯一飲而盡，自家哥兒剛剛可是笑了呢！

    “別管他，小雨，慢慢喝，過會兒我們再出去走走，咱們也是很久沒有一起逛了呢！”休息好了后，三人又在街上走了走，眼看天色有些晚才回到馬家。

    馬家夫夫和馬富貴還是在堂屋里，另外還有三位老者也在那兒坐著，不過卻是坐的堂屋的正上方，這說明這三位的輩分是比馬家夫夫大的。

    “小雨，回來了啊，岳父，岳么。”馬富貴語氣訕訕的對著謝哥兒三人打招呼，馬家夫夫這會兒但是安分的很，就是馬阿么也只是狠狠的瞪了幾眼謝阿叔，卻沒有開口說什么。

    “嗯，阿父，阿么，這三位是馬家的族叔?！敝x哥兒讓謝阿么和謝阿父坐下后，跟他們介紹坐在上方面色嚴(yán)肅，沒有說話的三位老人。

    謝阿么他們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被上方三位老者的話給氣的跳了起來！

    “什么？！”謝阿么不可置信的看著中間那位略胖的老者，他覺得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