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嫁寵妃(替嫁后夫君篡位了)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但謝珽沒有旁的選擇。

    要么在途中營救,要么錯失機會,在阿嫣被送進錦城后再設(shè)法救出,攏共就這么兩條路。

    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仍想試試運氣。

    出了河東天高地廣,謝珽不知綁人的賊寇會走哪條路,唯一篤定的是他們會入劍南。而南邊經(jīng)了流民之亂,尚未安定下來,魏津的兵鋒又一路沖殺,劍南與別家交界處,還算安定的城池就那么些。

    謝珽布了人手,除去眼線們的經(jīng)驗,能仰仗的只有幾張圖紙——

    上頭畫的都是首飾。

    當日阿嫣被劫,陸恪給謝珽遞信時,雖沒想到謝珽會親自去劍南,卻也知道謝珽從不坐以待斃,定會設(shè)法提前施救。賊人的線索已被陳半千斬斷,阿嫣當日的外裳和珠釵都丟在裴家,他問過玉露后,將阿嫣身上仍留著的首飾、香囊等物盡數(shù)列出,添幾行字附在信中。

    這是謝珽手里唯一的線索。

    好在夫妻情篤,閨房廝磨的時候,統(tǒng)率千軍的悍將也曾坐在妝臺旁,看她描眉施粉,梳發(fā)弄釵。

    那幾樣首飾也都有印象。

    遂將圖樣盡數(shù)畫出,人手一份。

    起初那幾天里,各處皆風平浪靜,沒有任何消息。

    謝珽一度懷疑賊寇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到了錦城。

    直到昨夜眼線遞來消息,說看到了手釧。

    那一瞬,謝珽簡直欣喜若狂。

    他原本在百余里之外,聽到這消息后立即趕過來,才知昨日眼線們四處找人時,曾在一輛馬車上掃見玉兔吊墜和珊瑚珠子。后來跟過去多瞧了幾眼,見手釧與謝珽所畫的圖樣全然一致,遂將消息遞出,而后緊緊跟住。

    謝珽立即尾隨入城。

    眼線怕驚動周家兄弟,沒敢離得太近,只盯住了客棧的位置。

    謝珽沒打草驚蛇,直到夜色深了才悄然摸到近前。原本還不知阿嫣住在哪一間,借著昏暗的燈籠光芒,瞧見窗檻的那枚吊墜后,才篤定了推測,避過暗衛(wèi)的巡邏悄然摸進去,將朝思暮想的人兒擁入懷中。

    此刻夜風凜冽,侵肌入骨。

    謝珽身上凝著的冷厲卻消散了些許,安穩(wěn)歇了半宿,次日一早出城去做準備。

    ……

    另一頭,阿嫣也自起身用飯。

    窗檻上的耳墜早已收去,謝珽原就是個神出鬼沒的人,周希遠更想不到他會潛到此處,防備也不算太嚴格。昨夜的私會無人知曉,阿嫣更不會流露異常,只暗自琢磨拖延之策。

    路上出岔子的方法倒是不少,細思又覺得有點刻意,恐會勾起周家兄弟的疑心。

    那于孤身犯險的謝珽而言,實如百上加斤。

    斟酌過后,她決定光明正大的來。

    天仍舊陰沉沉的,雨雪斷續(xù)不絕,她吃飽了飯,見周希逸送了件嶄新的斗篷,不客氣的披著保暖。而后敞開了門扇,站在桌邊,把玩桌上一只木碗。

    周希遠經(jīng)過門口,掃向里面,見她還算乖覺,便挑了挑下巴,頗傲慢的道:“別站著了。走吧。”

    “周將軍?!卑㈡袒厣?,開口叫他。

    “有事?”

    “這兩日匆匆趕路,我的精神恢復(fù)了許多,細細思量后有幾句話想跟將軍說?!卑㈡虒㈦p手斂在身前,滿頭青絲只拿簡單的玉簪挽著,除了那身披風貴重,打扮其實極為素簡。但盈盈而立,黛眉微挑時,王妃應(yīng)有的端麗姿態(tài),卻也漸而尋回。

    周希遠看著飄雪的天,瞇眼皺了皺眉,“有什么可說的?!?/br>
    “分析利弊,良言相勸?!?/br>
    說話間,周希逸也走到了跟前,見她竟愿意穿那件披風,神情竟自一松,不自覺跨入門檻。

    這兩日行程,他內(nèi)心其實極為糾結(jié)。

    自幼浸yin軍政,周希逸自然清楚父兄的打算,是想借著被謝珽珍視的汾陽王妃牽制河東。反正是誠王送的厚禮,受之無害,卻之不恭,完全是平白撿便宜的事。

    私心里,他卻覺此舉不妥。

    即便拋開對阿嫣的心思,周希逸這些年游歷四方,也算見識了不少地方。就他親眼所見,除了河東兵馬強盛、百姓安居,別處節(jié)度使雖然也擁兵自重,實則能耐有限,相較之下,劍南是出類拔萃的。不止民富兵強,轄內(nèi)亦太平安定。

    論戰(zhàn)功,劍南不及河東威名赫赫,但論軍政,卻未必遜色太多,蜀地男兒亦有錚錚鐵骨,不懼戰(zhàn)事爭殺。

    周希逸向來都以此為傲。

    拿老弱婦孺來威脅,這種行徑在沙場上向來為人所不齒。若今日捉的是河東的軍將、謀士、兵卒,乃至謝琤等輩,他絕無二話,但以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當人質(zhì),在周希逸看來終究上不得臺面。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阿嫣。

    他確實盼她來劍南,在溫山軟水里恣意縱情,書畫為懷。但那應(yīng)該是她的選擇,而非被捆縛在車中,受盡委屈。

    接到阿嫣的當晚,周希逸就曾跟長兄提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天下大局上縱橫捭闔自是理所應(yīng)當,但不該拿女子來要挾。若不然,事情一旦傳出去,實在有些丟份,讓人以為劍南男兒是欺壓女子的鼠輩。

    結(jié)果被大哥罵了個狗血淋頭。

    兄弟倆長幼有別,周希逸擰不過大哥,只能等回了錦城后勸說父親。

    也是為此,他自覺理虧氣短,一改先前的殷勤姿態(tài),這兩日除了照顧飲食,盡力不讓阿嫣受委屈,都沒敢來搭話。畢竟,在京城屢次求見甚至挖墻腳,那都是男女私事無傷大雅。這會兒仗勢挾持,卻是齷齪手段,實在見不得人。

    兩日糾結(jié),此刻仍覺汗顏。

    他見阿嫣主動開口,不等兄長發(fā)話,竟自道:“你只管說?!?/br>
    隨從陸續(xù)趕來,侯在屋門前。

    周希遠雖仗著長兄如父的身份,時常教訓幼弟,這會兒眾目睽睽,倒不至于下他的面子,也自抬步而入。

    阿嫣遂抬眉開口。

    明知周家父子決意以她為質(zhì),絲毫不打算講究武德,她自然不會往短處戳,免得惹惱了周希遠,反添麻煩。

    她剖析利弊,多半都從謝珽的身上說——這門婚事原是強賜,幾乎人盡皆知,先前謝家善待于她,是瞧著朝廷的面子。如今京城在暗中做手腳,將她送到劍南,謝珽便能交代得過去。俗話常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謝珽不可能為了她動搖軍政上的打算。

    即便他肯,也不好給老將們交代。為一介紅顏而亂軍政大計,那是昏君所為。

    且魏州內(nèi)外覬覦王妃之位的數(shù)不勝數(shù),她的娘家難以助力,王妃之位騰出來,多的是人想要。

    劍南扣了她,拿不到多少好處。

    相反,若她在劍南出事,反而能給河東發(fā)兵的借口,亦會令劍南軍將名聲掃地,遭人唾棄。

    算來算去,她都是個燙手山芋,京城的這招挑撥離間實在不懷好意,居心叵測之極。

    不如把她送回去得好。

    阿嫣平心靜氣,說得慢條斯理。

    周希逸原就存了幾分歉疚,不時還會幫腔幾句,試圖說服兄長。旁邊周希遠雖早有打算,卻也沒輕視她女子之見,聽阿嫣一條條剖析時,竟也似聽進去了兩句,垂眉思索。偶爾還會追問兩句,大約是想從她嘴里摳出點王府秘辛。

    阿嫣察覺出他的意圖,挖空心思放魚餌,吊著他極力勸說。

    當然,最后失敗了。

    但這般拖延對她而言已經(jīng)足夠。

    且周希遠并未起疑,路上甚至還想起了什么,試著她阿嫣的口風,被她半真半假的糊弄了過去。

    如是耽擱著,阿嫣如愿延誤了行程。

    傍晚時分,距離下一處縣城尚有幾十里之遙,而暮色四合時淅淅瀝瀝的雨雪又實在不便趕路,周希遠甚為懊惱,就近找了家客棧投宿。因阿嫣那場勸說堂而皇之,白日里更未流露半分異樣,加之謝珽行蹤詭譎,他也不曾有旁的心思,如常安置。

    是夜,阿嫣仍被夾在客房中間。

    她卻絲毫沒有困意,在屋里尋了些布帶將裙衫綁起來免得礙事,而后掛好首飾,吹熄燈燭,在窗畔忐忑等待。

    三更時分,客棧外梆子敲響。

    夜里起了風,吹得窗外枝柯亂搖,枯葉梭梭,窗扇便在此時推開,謝珽翻窗而入。

    挑在檐頭的燈籠被悄然撲滅,值夜的人只當是風吹了,躲著雪不曾來點。謝珽牽著阿嫣,仍從窗扇翻出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后徑直將人拋往樹影昏暗處。徐曜悄然接住,暗衛(wèi)找好的野貓也在此時脫懷而出,在屋脊瓦片上踩出點些微動靜,掩蓋住此處的輕微聲響。

    夜貓冒雨輕喚,守在屋舍前后的周家暗衛(wèi)已被斬除,沉睡的客棧里無人留意這動靜。

    謝珽飄然出了屋舍,將阿嫣背在身上,與徐曜迅速離去。

    第98章 司裕   他聽了她的話,決定多看看這世間……

    兩里之外, 有駿馬在暗夜中等候。

    謝珽本就是悄然潛入,為免周守素察覺后調(diào)人大舉圍剿,這些天隱姓埋名遮掩身份, 做事十分隱蔽。怕人多了引周家留意, 他身邊除了如影隨形的徐曜和兩個暗衛(wèi),半個人手都沒多帶, 只在遠處留人接應(yīng)。

    暗夜里格外冷,雪下得時斷時續(xù)。

    風嗖嗖的拂過面頰, 涼如冰刃, 謝珽臉上盡被雪珠打濕, 腳尖點著泥濘濕滑的路面, 無聲無息卻健步如飛。阿嫣緊緊貼在他后背,雙手環(huán)著他脖頸, 明知身后隨時會有人追來,心里卻有種奇異的安定。

    到得駿馬跟前,她迅速脫去披風。

    “這是周希逸買來的, 上頭還熏了香,不知道會不會招來尾巴?!彼哪抗鈷哌^黑黢黢的林子, 想找個地方藏起。

    謝珽接了, 隨手扔給接應(yīng)的眼線。

    “他們會朝三個方向散開, 引開追兵, 這玩意兒或許有用?!甭曇魤旱眉贝? 卻無半分慌亂。他撕開馬背上的褡褳, 取出個黑色的斗篷給阿嫣裹上, 將她抱上馬背后,瞥向跟過來的三名眼線。

    眼線拱手,旋即策馬而去。

    謝珽亦翻身上馬, 將阿嫣抱進懷里后拿斗篷裹住,夾動馬腹,抖韁疾馳。

    前后動作不過幾息之間。

    躲雨的宿鳥在馬蹄聲里撲棱棱飛遠,謝珽一手執(zhí)韁,一手摟緊懷里的人兒,背影如利箭迅速飛竄遠去。

    黑色的斗篷跟夜色幾乎融為一體,墨色袍角獵獵揚起,帽兜亦被風鼓蕩。他的眉間落了雪,在疾馳的寒風里半數(shù)消融,又在眉毛結(jié)成冰凌,晶瑩而寒涼。那張臉亦冷硬沉厲,襯著腰間的短劍和飛奔的鐵蹄,氣度威儀而冷厲。

    唯有眸底泛起了溫柔之色。

    闊別太久的嬌妻終于回到懷里,無論前路是生是死,至少都跟他在一起,能時刻護在翼下。

    鼻端有寒涼的風雪,也有她發(fā)髻間熟悉的淡香,勾起柔婉溫存的記憶,驅(qū)散寒意。疾馳中沒空言語,心頭卻翻著驚濤駭浪,謝珽眸色沉濃,摟著阿嫣的手臂愈收愈緊,像要將她揉進身體里似的。

    阿嫣的眼前一片濕潤。

    不知道是化了的雪,還是眼角涌出的淚。

    她向來都不是愛哭的人。

    哪怕被至親逼迫著替嫁出閣,倉促間孤身嫁到陌生的地方。哪怕剛嫁進王府時處境艱難,在老太妃的冷眼和偏見里受了許多委屈。哪怕元夕夜刀劍紛飛,疾勁射來的箭簇距她不過半步之遙。哪怕端然赴宴,醒來時卻被人裝在箱子,渾身酸痛而手腳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