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何松盛目光在店里環(huán)顧一周,最后才有些淡的開口說買避孕藥。 店員小姑娘愣了一下,在何松盛偏頭的時候看到他脖子間細碎的紅痕,面驀地一下就紅了,將人帶到賣避孕藥的那一排,介紹了店里兩款賣得很好的避孕藥。 小姑娘愛yy,在何松盛選藥的空隙已經(jīng)將眼前的男人yy了好幾遍。 何松盛目不旁視,拿著兩盒藥來回看,心里卻有些事后的甜,昨晚事發(fā)突然誰都沒做準備,更不用說做措施。 他自然是不反對路小霧懷孕,只是他之前一直在吃藥,是藥三分毒,副作用還是有,雖然吃藥對路小霧身體不好,但目前別無他法,只能先委屈她這一次。 想到昨晚的瘋狂,何松盛嘴角勾起,他早該這么做,路小霧并不排斥他,現(xiàn)在再次生米煮成熟飯,他要做的就是一點點的將人脾氣哄回來。 買了單,何松盛提著早餐上樓。 路小霧已經(jīng)醒了,身上穿的是昨晚被何松盛剝下扔在床尾的睡裙,身上還是裹著薄被,何松盛將早餐放下后,將空調的溫度升了升,手機不適時的響起,這次不是姜戚,而是香港那邊直接打來,看來是姜戚那邊撐不住了。 何松盛摸了摸路小霧的頭,將買來的藥放在她的床邊的小桌上,面色微沉的出到客廳的小陽臺接電話。 隱隱約約,只聽見他說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粵語,路小霧聽不清也沒有心思去聽,昨晚發(fā)生的事太過于突然,她醒來后一直坐在床上發(fā)呆,以為是夢,但是身體的困乏酸痛以及出現(xiàn)在屋內(nèi)的男人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神情悻悻,她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對何松盛,跟他強硬對峙最終是她落在下方,她的歇斯底里在他那里被輕易化解,路小霧除了無奈委屈之后,更多的是對他無可奈何的慌亂。 視線落在他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連著袋子拉過來,在看到包裝盒上巨大的“避孕藥”三個字之后,她的眸光瞬間暗下去。 ☆、第二十九章 何松盛打完電話進屋,看到的就是對著那盒避孕藥黯然神傷的表情,心下一抽,大步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將人往自己懷里帶。 路小霧有些倔的將人推開,完全一副漠視的樣子,路小霧雖然也不想懷孕,但是按著看到的去理解,她只能認為何松盛是在事后撇責任。 她面色有些發(fā)白,動手拆藥盒的時候,何松盛挑著眉止住她,伸手扼住她纖細的手腕。 “我不是怕你懷孕,是我之前一直在吃藥,我怕有副作用,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他不想她在心里胡思亂想誤會,認真的解釋,“昨晚沒做措施,是我的錯,只能辛苦你這一次,下次我一定注意?!?/br> 他這么一說,又倒像是她在求著跟他在一起要生孩子一樣,路小霧抬起垂著的眸子,蹙眉看向他,“沒有下一次!” 說完將藥放在手心,仰頭一口吞下。 她說的話就是用來慪他的,但話出口后她又有些后悔,她怕他會像昨晚那樣對她!要真是這樣,她根本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何松盛輕嘆口氣,看著她賭氣似的將藥吃下,心疼的捏著她的手,“你知道的,我不會跟你分。” 他越說路小霧越氣,連帶著昨晚的羞恥,拿起身后的枕頭往他身上砸,“我要跟你分!” “你在氣頭上,我不跟爭。本來想陪你,但我下午要回趟香港,可能還要轉過國外一趟,對不起……” 他滿面深情,拉過她的手背低頭親了親,路小霧想收回手,他不讓。 “我過幾天就回來,等回來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談,但是這段時間,你答應我,不能再提分手的事,行不行?” “不……” “行”字她沒機會說出口,唇已經(jīng)被他低頭堵住,經(jīng)過昨晚一夜,何松盛制服她簡直變得手到擒來,她的睡裙上身是無袖,肩頭一偏就滑落一邊,他的手觸到她滑潤的肩頭,喉頭一緊,在失控前,他忍著松開她,望著氣喘吁吁面色發(fā)紅的女人,他雙手捧著她的臉,細細摩擦,難忍間,低頭又是一陣難舍的吮吸,他紅了眼,霸道的宣告主權,“我是你男人,知道?” 路小霧腦子已經(jīng)一片迷糊,喘著氣順著自己的呼吸,胸脯的起伏吸住他的目光,紅著眼轉開,拉高被子將人脖子以前全都裹住,低頭和她額抵著額。 “別想著我是完事后不負責任,等我回來,嗯?” 路小霧抿著唇,紅腫的眼發(fā)熱,眼淚有些不受控的滑下,何松盛有些怵她哭,心疼得跟什么似的,連人帶被緊緊摟著靠在床頭,哄寵間低頭在她躲避的唇上啄了又啄。 路小霧卻在他的溫柔下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收不住??蘼暼诘煤嗡墒⑿亩蓟?,低聲在她耳邊保證又保證。 “何松盛你混蛋!你……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分……” 何松盛低頭小心翼翼的吻她,“都是我的人了還要分?” “混蛋……流氓……” 路小霧從來沒想過何松盛會這么強迫她!從心理這一關她就過不去!虧她昨晚還想著要跟他道歉和好。 “那反過來,我是你的人,你對我負責,嗯?” 路小霧不想聽他的謬論,偏頭一口咬上她橫在自己面前的解釋手臂上,這一口用盡了她的全力,牙齒印進他的肌rou,嘴里有絲絲的腥甜,她急需的發(fā)泄過后,卻是更多了guntang的眼淚。 被咬的何松盛不叫也不躲,任著她發(fā)泄。等到她自己松口之后,手臂上泛紅的牙齒印格外注目。 他摟著她不愿松開,“你放心,我這次是去辦事,不沾花惹草,你不用給我留這么大個警告的印記,再說,你看看我脖子,還有后背全都是,不信你看看?” 路小霧沒了精氣神,也不哭了,抬手用手背將淚水抹掉,何松盛抽了紙想要幫她卻被她一手拍開。只見她淡漠的裹著被子躺下,轉身背對他,沒有任何回應。 何松盛不再逗她,“我買了早餐,先起來吃點?” 路小霧沒動,何松盛繞過去,路小霧又悠悠轉了個方向,仍舊背對著他。 何松盛有些無力,伸手按她肩的時候聽到她淡淡的開口,“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呆會?我不想見到你。” 何在她身后的男人僵了僵,知道確實應該給她時間,于是將手收回,將被子替她整了整,“那你等我回來,回來我們談,認真的談?!?/br> 路小霧想說“不用談了”,可話到嘴邊,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出聲,有什么好說的,現(xiàn)在跟他說什么都是無用,干脆不理。 何松盛不得不提前走,父親那邊電話來得急,他原本不想理,姜戚卻頂不住,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次急招回去是為了什么。走之前還要將這邊公司的一些事交代好,路小霧需要冷靜的時間,松弛有度的道理,他還是懂。 人走后,屋里陷入一片寂靜,應該是吃了藥的緣故,路小霧只覺得胸口悶隱隱惡心想吐,上一次還是在酒店跟他第一次的時候,她慌了神,隔了24小時之后才記起,手忙腳亂的買藥吞下,副作用的感覺過于相似,連著昨晚的事,讓路小霧徒生出一抹悲涼。 全身酸軟無力,她強撐著起身,看到桌上放著的早餐,其實早就冷了,她淡漠的將何松盛買的東西全都倒進垃圾桶,隨后從冰箱里拿出上周買的面包,在小餐桌上呆滯的坐著干啃。 心理仍是一團亂糟糟,她跟何松盛算是徹底亂套了,之前吵架生悶氣,她有心想要分手,可是昨晚他連夜趕回來又被她氣走之后她就后悔了,甚至有些心疼他,這段感情確實對他不夠公平,不管怎么樣,他至少對她是有真情實意在的,論這一點,路小霧比不過他,因為她從來就沒想過兩人能真正在一起走到最后,昨晚她想要跟他道歉和好,沒想到最后被他反過來將了一軍。 垂下眸,路小霧只覺得更加的煩悶無措,她知道自己對他有感情,但是經(jīng)過昨晚,在心理上她又把他給隔遠了一點,她沒辦法接受,他用這樣的方式來逼自己。 正心亂的時候何松盛電話打來,路小霧沒接,對方可能也知道她不想接,轉去發(fā)了微信,沒提其他,只是讓她好好休息,注意飲食之類日常關心的話。 路小霧看也沒看,將他的微信直接拉了黑,最后又在通訊錄里將他的號碼拉了黑名單。 她是真氣了何松盛對她采用的極端做法。 渾渾噩噩一天,將人拉黑了之后路小霧就再沒有收到他的電話以及信息,期間姜戚打過幾次電話找她,路小霧跟他也是因為何松盛這層關系,想想也知道他是接了誰的指令來找她。 路小霧統(tǒng)統(tǒng)沒接,最后人干脆找上門,這一次路小霧心如死灰,仍由外面的人怎么敲她都沒回應。 她都想好了,要是他硬闖進來的話,她就直接報警。 可惜對方?jīng)]給她這個付諸實踐的機會。 路小霧下午的時候給玲姐打了電話說離職的事,玲姐以為她已經(jīng)打消了辭職的念頭,沒想到這么突然的又提起,玲姐記得上次是人事部將離職信退的回來,再說就算離職也需要交接,她沒敢直接點頭放人走,路小霧說家里有事必須得回去,到最后玲姐也只是松口給她批了三天的假,連著她之前請的兩天,加起來一共是整一周。 路小霧知道玲姐是有心偏著她,不再言語,掛了電話之后,路小霧訂了回家的車票。 直接當天晚上的車,到家那邊是凌晨四點多,不想讓父母見到自己這個點回來擔心,路小霧拖著極其疲憊不舒服的身子在車站附近開了一間房。 將行李放好之后,路小霧第一件事就是將身上的汽油味沖去,熱水的沖刷總算讓她舒緩了點,想到昨晚何松盛的瘋狂,剛緩過神的路小霧又沉下臉去,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躲他,可偏偏總是不經(jīng)意的想起。 她有些惱怒,惱的卻是自己! 躺在床上的路小霧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的就被一陣動靜吵醒,她在陌生環(huán)境下睡眠淺,蹭一下就驚醒。 環(huán)顧四周,只見光線昏暗的室內(nèi)一片如常。 動靜打了幾分,聲音是從身后隔壁房間傳來的,粗重的喘息聲,易于明辨的男女聲在靜夜里更加的清晰。男的粗喘夾雜著女聲似痛苦似愉悅的求饒,反應過來的路小霧面色被燒得通紅。 普通的小酒店,房間隔音效果本來就差,無奈隔壁一雙人又過于投入,大動靜持續(xù)好一會,最后消停不過片刻又繼續(xù)傳來吱吱呀呀的動靜。 路小霧即使戴著耳塞也被弄得全無睡意,最后干脆將電視也打開,不知道隔壁不知道是不是也聽到,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反倒越演越烈,幾乎快要蓋過電視的音量。 路小霧情不自禁的想到昨晚,何松盛的有力與霸道,她過于驚慌,以至于整個過程痛楚多過愉悅,而何松盛則相反,他是明顯的愉悅占了上風,以至于才會那么一直毫無疲憊的賣力身行。 ☆、第三十章 路小霧被隔壁擾得沒怎么閉眼,早上九點多收拾東西準備退房的時候,隔壁休戰(zhàn)了幾個小時的情侶又開始作起戰(zhàn)來。 從酒店出來,路小霧覺得整個人都舒暢了,回到家,倒是把路mama嚇得夠嗆,拉著人進屋之后轉著看了又看,最后一掌拍在她背上。 “你這孩子!怎么今天回來也不說一聲!” 路小霧放下行李跟包包,完全沒在意背上的疼,上前輕輕一把抱住路mama,瞇著眼感慨道,“我好想你啊媽!” 這一招對路mama尤其管用,心里疑惑再多心里也是甜的,護著人邊進里屋邊叨念,“沒看出來你想,叫你畢業(yè)回家也不回,我看你是想直接嫁在那邊了,老實跟mama說,是不是那邊談了男朋友?” 路mama三兩句就暴露了本性,路小霧摟著她的肩挨著沙發(fā)坐下,四下看了眼之后轉開話題,“媽,我回來看你你不開心?我爸呢?” 路mama哼一聲,“誰也不知道你回來,你爸一大早就去班里去了?!?/br> 路爸爸退休前是高中語文教師,戰(zhàn)功赫赫,帶的都是重點班,出了不知多少個重本,退休后更是不能消停,給人做輔導培訓,一開始只是個別家長來央求老爺子,后來名聲出去了,來的人越來越多,路爸爸教書教了一輩子,閑不得,現(xiàn)在人多一熱鬧人也更精神了,倒是比退休前還忙。 路mama起身,“這么早回到,是不是搭的夜車?” 路小霧伸著懶腰“嗯”了一聲,路mama即刻就心疼了,趕著她回樓上房間。 “馬老師婚禮不是在周末?今天才周一怎么就回來了?是遇到事了?” 路小霧還是笑著,搓搓手,低頭假裝去拍褲子上臟的東西,“哦,前陣子工作太累了都沒有休息,剛好這次有事要辦,就連著調休請假了一周,正好也趕上班主任結婚。” 路mama倒是沒懷疑,只是心疼,“新工作這么累,早知道就不讓你去做了,回家多好,離得近又能住家里……” “媽,我剛回來……” 路小霧蹙眉的樣子顯得格外委屈,路mama忙的收住,“趕緊上去洗個澡然后休息睡一覺,我把你爸叫回來?!?/br> 路小霧嗯一聲,提著行李箱上樓。 這一片之前是老城區(qū),后來為了規(guī)劃市容整建了一番,統(tǒng)一變成規(guī)格整齊相似的獨一棟,之前的鄰居現(xiàn)在左右挨著,那時候路小霧上高二,因為這個不得不住校了兩年。 來回折騰了一宿,路小霧是真困,洗澡的時候她眼睛都快要黏上,拖著步子撲上床,明明困得要死,可窩在自己熟悉的小房間里,她卻怎么都睡不著。 撐開發(fā)沉的眼睛,路小霧直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空調出風口呼呼呼的嘶嘶聲是屋里唯一的聲響,靜謐里的安眠曲,卻拂得路小霧心頭一陣煩躁。 手機微信嘀嘀嘀響,半起身去摸放桌上的手機,幅度有些大,扯得下身跟著酸痛起來,手拿到手機的路小霧一陣發(fā)愣,想到的是何松盛一本正經(jīng)跟她說要她等他回來談的認真表情。 她在逃,逃何松盛! 路小霧重回到床上吸了吸鼻子,劃開微信,置頂?shù)奈恢?,消失許久的葉貝貝在找她,消息閃了又閃,路小霧點開只見一連串的語音連著下來。 她只得一個個從頭開始聽。 原來葉貝貝在影視城那邊認識了同劇組的一個男三號,人帥心善性子好,一路帶著她,將她從一個劇里的路人甲乙丙帶成個有臺詞的小龍?zhí)住?/br> 而就在昨晚,這個男三號跟她表白了,透露出要交往的意思。 葉貝貝由一開始的興奮語氣慢慢變成后面的消沉,最后來一句,“他說給我時間考慮下,路小霧,你說,我要不要答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