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且將新火煮舊茶(重生)、食來孕轉(zhuǎn)、六十年代小甜妻[穿書]、[快穿]女配攻心計、魚刺、替嫁寵妃(替嫁后夫君篡位了)、[重生]丑哥兒種田記、寶妻嫁到、炮灰女配封神了、調(diào)教男高中生(高h(yuǎn))
可受人所拖、忠人之事!做便做了。 何況這是胡家老爹自己為老不尊,挪了銀子做出那等不入流的事在先,還讓自家的閨女出面拿著恩義請他們來做惡人要挾著還銀錢。 思及此,程昭有些沒好氣,更覺得對胡家老爹沒什么客氣的必要。 第三十七章 感謝 于是程昭臉上笑容依舊,但卻是雙眼里迸出絲絲寒意,頗有些皮笑rou不笑道:“哎呀!這出爾反爾嘛!莫要忘了,胡爺您先前也是說了隨時反悔的??!怎么,如今銀錢入了口袋,那便是吐不出來了?若真是上了公堂,我們雖然是外鄉(xiāng)人,可走東到西,論起來也同是大啟百姓,并沒什么可懼的!” “你!”胡家老爹氣極,關(guān)鍵還是想到鎮(zhèn)子上宅了里的秋娘,于是便更加急臊,有些口不擇言道:“口說無憑之言……” 程昭斂笑不客氣的打斷道:“既說了是口說無憑,那見了官,小爺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一個普通莊戶人家,即便有些小錢財,可哪里來的那許多銀子?難不成是盜的或者欺詐所得?這見了官,我倒是要先請著縣老爺好好盤查盤查!” 真是豈有此理!程昭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無賴的纏著、威脅的說要見官!原本他心中僅存的一絲愧疚感,被胡家老爹的這些個言辭與態(tài)度頓時消磨的無影無蹤。 他說完便站在那兒,一副不給銀子就不走了的架勢,胡家老爹氣的渾身直哆嗦,但他還是想著能賴一時便賴一時,他就不拿出來,難不成還要搜他的家不成???哼! 在世子離開之前,胡香珊已經(jīng)從屋門口退開了去,她隨意披了一件厚披風(fēng),站在后堂,腰背挺直、冷冷的猶如冰雪世界中的一株松。 胡家大娘得了胡香珊昨日的囑咐,又著實看不下去胡家老爹為了外頭的女子,一會兒撒謊拿女兒租賃林子說事,一會兒連臉面都不要了打算耍賴,于是便往后屋走去欲尋胡香珊拿個主意,可恰好在后堂處遇到了似乎佇立等待著的女兒。 “娘!將銀子給人家吧!”胡香珊見了胡家大娘,緩了緩冷凝結(jié)冰似的面容,不等胡家大娘開口,便道:“昨日不是都收拾好了嗎?給人家吧!” 胡家大娘到底是第一次做與胡家老爹相反的事,她默默的站在那兒,遲疑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動靜。 胡香珊就猜到胡家大娘會有這般遲疑不定的時候,深深嘆了口氣幽幽道:“這小的還沒納進來,身為正妻所出的子女們就要拿名聲給鋪路了?那今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大兄與阿弟該當(dāng)如何?” 是??!雖然是小戶人家,可買了妾室,也要遵循自家兒子與閨女所說的妻妾規(guī)矩。甚至真的論起來,就因為是小戶人家,正妻對小妾的行止,甚至都比大戶人家要寬松許多。畢竟大戶人家還要講究一個規(guī)矩名聲,而平常小戶人家要什么名聲?。咳兆舆^的稍好些才是最大所求。 上一世,胡香珊一心要做那賢惠之人,做了皇后更是要那賢惠的名聲,這才縱容了胡家老爹與那個小妾。 甚至最后享了皇后娘家福氣的,并不是自己的親生阿娘,而是因那早已經(jīng)把心偏到胳肢窩的胡家老爹的緣故,全給那個小妾享用了好處。 這一世,他們遇到了她,還想再作威作福,想得美! “阿娘!如果阿爹有些錢便要作踐你與我們,那不如就讓阿爹守著以前的平常日子過罷!”胡香珊再出一言,所謂為母則剛,如若胡家大娘心里還是邁不過那個愚昧從夫的心理檻,那么她就要試著幫自家阿娘,將一個個壓在頭上的糟粕之鎖給搬走,道:“至少憑著大兄與阿弟,家中只要無那煩憂事,他們兩個遲早會有好日子的,并非定要阿爹撐起這個家?!背黾迯姆?,夫死從子。其實夫沒死,只要‘子’長大、有出息了,再輔以一些手段,‘從子’只會過得更好!畢竟這個時代的‘孝’道,還是很靠譜的! 胡香珊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胡家大娘怎么會不明白呢! 女兒這是真心在為這個阿娘做打算,甚至都言語暗示不靠爹了! 胡家大娘不由心里酸澀難當(dāng),她仰頭將濕潤的眼眶淚意給逼了回去,再次邁步進入內(nèi)室,當(dāng)她拿著布包從內(nèi)室出來時,她雖然依舊有些忐忑但卻異常堅決。 胡香珊覺得欣慰極了!自家阿娘并不是那種僵化思維到不可救藥的婦人。 坐在外屋與程昭死撐的胡家老爹,看到去而復(fù)返的胡家大娘,再看到她手里的布包遞給了程昭時,簡直生吞了她的心都有。要不是前半輩子還算是個懂得道理之人,恐怕此時早就按捺不住沖了上去將裝了四百兩銀子的布包給奪了。 “多謝!三日后,我便來取余下的七十兩銀子。就此告辭!”程昭似是沒瞧見異樣,笑的愈發(fā)‘溫和’的道了謝后,拱了拱手、撩袍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世子帶著江義并沒有走遠(yuǎn),出了胡家門便慢慢踱步,到了拐角處更是停下了腳步,故爾程昭很快就追上了他們。只是一拐彎,入眼的便是江義瞪著眼,盯著前方女子,這女子不用多看就知道是胡家的那個閨女。 世子雖抿著雙唇,但卻是一派悠然的模樣,似是已經(jīng)與人家聊上了。于是程昭便安靜的站在世子后兩步,與江義并肩。 胡香珊站在那兒,一身略顯臃腫的蔥綠色杮子并蒂紋大襖子披風(fēng),里面的夾襖卻是紅色的,這么一副裝扮怎么看怎么少不得鄉(xiāng)里鄉(xiāng)氣。只是到底那通身的嫻雅氣質(zhì)與那被端莊乖巧的眉眼,著實是讓她的鄉(xiāng)氣減弱了許多??瓷先サ故菦]有讓人生出討厭之感。 而至于她的內(nèi)在,先不說有多了解,但就目前世子對她的觀感,與這乖巧還著實有些搭不上邊。 “李公子!多謝!”胡香珊在勸說了自家阿娘痛快還錢之后,便快步出來繞了條小路,這才堵住了世子三人的前路。此時正喘勻了氣,鄭重道謝。尤其是在略略躊躇便不客氣的接過江義遞過來的一張百兩銀票后,她更是行禮行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敬真摯。 “出爾反爾!我這算是自毀名聲了!?若是真見了官,那更是生平第一遭!”世子如玉般的面容上,永遠(yuǎn)都是古井無波,但此時那一雙眼卻是熠熠生輝,聲音更似一股清泉般流過,他看向胡香珊帶著調(diào)侃道:“但愿你傳授的急救法,能夠真的有效?” 雖然應(yīng)下了她所托付之事,但其實還是不信她的吧! 但不信她,卻又應(yīng)下她,是為何? 第三十八章 有意 胡香珊有些想不明白,甚至隱隱還有些后怕!擔(dān)心自己信錯人,做了引狼入室之事,目地沒達到,反而害了自己全家。 但她的直覺素來敏銳,眼前的三人,尤其是這位李公子。給她一股極其安心妥貼之感。她就是敢肯定,眼前之人不會忘‘恩’負(fù)義。這種篤定信任,讓她有膽量‘冒險’,以借助他們的外力,給自家阿爹造成壓力,而不會有任何額外傷害之事發(fā)生。 “除此之外,李公子也從我這兒得了規(guī)避保健之法,及未痊愈之時莫要碰觸之物?!焙闵翰幌肴ヌ骄?,畢竟靠著越來越清晰的記憶,讓她自己有時候都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與幻像,她也只能在肯定與懷疑間游走、忍耐與突破間掙扎,試圖給自己掙一條可以走的路罷了。 她保持鎮(zhèn)定、抬眼回望世子強調(diào)補充著一些預(yù)防過敏的重點道:“李公子切記,在痊愈之前,也莫要碰觸蛋類、奶類之物?!?/br> 一般對豆子過敏的,大多數(shù)算是蛋白類過敏,那么為了安全起見,與之相關(guān)的都莫要食用。 “你就如此篤定我會因你之法而痊愈?且……根據(jù)你之法,那豈不是有許多都不能食用?”世子彎了彎唇角,道:“萬一此疾未除之前,因此而虧損了身子可當(dāng)如何是好?” 胡香珊就知道,昨日與他們詳細(xì)說的、教的,除了最先的那些,因著與他們先前聽聞過的一致,他們倒還算是重視。但之后的一些現(xiàn)代保健方式與急救法,他們從未聽聞,故爾其實在內(nèi)心之中,還是帶著懷疑,根本不當(dāng)回事的。 “李公子如若不聽。多犯幾次病,虧損的只多不少!”胡香珊私下瞥了眼他略顯單薄的身板,道:“想必先前李公子在毫不知情之下,已經(jīng)因著吃食多次犯過舊疾了吧???至于那些急救之法,若是再來一次如上次那一樣的情況,興許能派上用處。” 這等隨性的嗆聲回復(fù),著實算不上恭敬。尤其是與昨日前來求人時的恭謹(jǐn)態(tài)度、與方才接了銀票的真摯感激有所不同。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用完了就扔??? 而且還提及上一次非要借助她來取藥,才將救命藥丸送進世子口中解圍之事。 江義擰眉,以實際面部表情傳達著他十分的不滿。于是他偷偷的瞄了一眼程昭,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是什么。 程昭此時所關(guān)注的要點與江義完全相異,與江義所關(guān)注的胡香珊的態(tài)度是否恰當(dāng)有禮相比,他已經(jīng)再次被自家世子的主動配合的姿態(tài)所驚到了。 他做了與江義相同的偷瞄動作,不過卻是瞄向世子,想看看世子的反應(yīng)是什么。 而世子則是細(xì)細(xì)打量胡香珊,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她的波瀾不驚、與鎮(zhèn)定確信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憑什么她就有那股底氣,不但以此為據(jù)來與他做交易,更是候在這兒極其肯定的與他說這些!又像是道謝,又像是因為感激他們所做的,而特地過來負(fù)責(zé)任的慎重囑托!? 于是,這三人的畫風(fēng)看上去就極為有趣,胡香珊最先意識到,便沒忍住笑了出來,在世子挑眉發(fā)問之前,對著世子又恢復(fù)恭敬,再次一禮、斂眉垂目以掩飾道:“都說民間有許多專對一種病癥有特殊療效之法,深究起來也算不上什么大醫(yī)之術(shù),只是某種特效而已。但李公子之疾,想必大醫(yī)不缺,便不妨一試,總之傷不了世子,不需多慮。” “奧???”世子覺得她無賴之下的強詞奪理,倒也算是有幾分歪理,不禁再次挑眉,拉高音調(diào)頗為戲謔的回應(yīng)道。 “至于是否有效之疑惑,李公子既然出手相助,想必也做好了無用準(zhǔn)備,總之是討回給出的銀錢,世子也不吃虧?!焙闵簯{借著是廢皇后的記憶與現(xiàn)代時的經(jīng)歷,又因著如今這一世的形勢不由人,與心底里那股莫名的安全感。這才有膽子與膽氣跑去與人做交易。但之后的自圓其說確實有些光棍耍賴、且上不得臺面,不禁臉也有些紅燙,但依然強撐著繼續(xù)道。 “嗯!”世子看出她的一絲窘迫,不知為何他不想讓她覺得太過難堪,于是便恢復(fù)肅容,應(yīng)聲道。 見世子斂容正經(jīng),胡香珊心里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燙意也漸漸回復(fù)一些,她再次一禮道謝之后,便離開往自家屋子方向走回。 “世子怎么就信她了?”江義憋屈了半天,總算是回過神來問道:“這姑娘說不上……一會兒潑辣粗野……一會兒又挺有心思的……世子可要小心了……何況她哪兒來的這些所謂的規(guī)避之法與急救之法?” “哪來的信她!?世子也就是好奇,好奇到懷疑……順手推舟罷了!”還是程昭反應(yīng)快,其實真論起來,程昭也沒真正弄懂世子的做法,但他自詡比江義要聰明許多,此時便將心中最合理的猜測結(jié)果,順口就說了出來,順便又白了一眼江義,道。 江義才不理會程昭呢!他哼了一聲,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難得能將人看得這樣透,于是轉(zhuǎn)頭望向世子,滿眼含盼的期待著世子能給出答案,道:“世子……要不要去查一查她?” “回吧!”可世子默默收回了視線之后,便徑自往一旁邁開腳步,徒留半個背影給他們道:“記得將隨身物品挪回去。” 挪什么???自然是昨日為了應(yīng)付那對姐弟,在世子的吩咐下匆忙在里長租住的屋子里擺放出來的物件,如今再在世子的吩咐下挪回李秀才處嘍! 程昭甩了甩手,扭頭對江義道:“記得世子的吩咐!小心輕放,當(dāng)然最要緊的是莫要留下痕跡!可知曉!?”說完抬步就跟了上去。 江義站在原地,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待再次回過神來之后,程昭與世子早已遠(yuǎn)離,頓時氣急而叫。 待不見三人背影,關(guān)了院門,胡家老爹頓時陷入抑郁與煩躁的巔峰,他再也忍不住恨恨的罵了幾句,但翻來覆去的也只是罵人家說話沒有誠信,可到底自己不也是曾經(jīng)說過隨時反悔之話嗎??? 第三十九章 變心 胡家老爹出了些口頭氣便頓覺無趣的很,雙手背后苦著張臉往屋里走,難不成真要將才置辦的宅子再售出換了銀錢?。?/br> 想到這兒,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那張讓他心疼的哭泣面容,頓時更覺一陣煩躁。 “他爹!”胡家大娘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點數(shù),知曉他在外頭有了女人,可她到底是心疼自家男人,她端了一碗熱熱的姜糖水,道:“才受了寒,吃些吧!” 匡當(dāng)! 胡家老爹直接將姜糖水打翻,一股怒氣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泄口,指著胡家大娘鼻子罵了開來:“吃吃吃!吃什么吃!有的這功夫,怎么不將人給伺候好了?現(xiàn)在人家上門討錢了,你高興了????。??……你還把那四百兩就這樣送出去了,你有問過我嗎?我有要你那樣做嗎?啊?” 胡家大娘簡直委屈死了,本就心里哀婉不已的她更覺凄涼。在胡家老爹的一陣子指責(zé)之下,只能掩面哭泣。 胡香珊與世子道完謝之后歸家,入眼簾的便是已經(jīng)哭累的胡家大娘,呆愣愣的坐在地上,而胡家老爹則滿眼陰郁蹲在地上,望著胡家大娘一臉深沉模樣。 這真是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難不成,真應(yīng)了那一句花花世界花花心,花花男人騙人心!? 自家阿爹這才有了點小錢,遇到個還不怎么樣的,就能將結(jié)發(fā)妻子逼成這樣! 胡香珊心底里氣了個半死,這要是她原來生活的那個現(xiàn)代社會,她也用不著這般用上心思算計。 “爹!”胡香珊心里真是氣怒,可眼下貿(mào)然上前強勢相助,只會讓事情適得其反,于是她強壓住胸口中幾乎要吼出來的怒氣,正好因忍氣而顫抖的聲音配上刻意的膽顫模樣,一臉不知所措的上前道:“若是不給,那些人會將我們送官衙嗎?” 胡香珊這一出來,胡家老爹頓時想起這三個所謂送銀子的主事人李公子,想到李公子,就想到當(dāng)時被李公子冷冷一瞥的寒意。 他看向胡香珊,不由遷怒的覺得,就是自家閨女引過來的,于是才消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來,指著她就道:“你瞧瞧你,一會兒人家上門送銀子,一會兒又上門討銀子!不是說是報恩嗎?這是報的哪門子恩?是不是你得罪了他們,才引得他們將我們家當(dāng)猴耍弄?真是倒了霉了,好端端的,怎么會遇到這種事啊???都是你,才將他們引來的!” “爹!我也不曉得?。 焙闵寒?dāng)即眼淚便落了下來,萬般委屈的道:“爹!嗚嗚嗚……” “哭哭!你們娘倆個有什么用?就知曉哭!”胡家老爹覺得同樣是哭,為什么這娘兒倆個都哭的那樣難看,那樣使他心煩氣臊呢?。?/br> 對了,二丫之前就是一副傻頭傻腦的無知模樣,近半年才痊愈的像個正常娃子。此時遇到這等事,除了哭確實也指望不了她能做些什么。胡家老爹來回踱步了幾次,他停下腳步指著胡大娘,厲聲道:“你既然舍得將銀子奉上,那便給我想辦法弄銀子回來,我也不求那四百兩了,這余下的七十兩銀,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了的……” 這話說到此,胡香珊心中一寒。 難不成走到這一步,自家老爹都不打算動那鎮(zhèn)子上的新宅子嗎? 她臉上哀凄之色更濃,索性抹起眼淚來怯怯道:“爹!其實那林子不還是沒花銀子嗎?” 對外拿她租林子為借口,對內(nèi)她非要將這一層自欺欺人的遮羞布給撕了。 “沒花銀子,那也沒銀子了。”胡家老爹簡直是惱羞成怒,轉(zhuǎn)過臉來劈頭蓋臉的就是胡亂一通無賴之言道:“總之,這事都是你與你阿娘搗弄出來的,三日之后,人家上門討銀子,你便與你阿娘想法子吧!”話音一落,胡家老爹就大踏步意欲往外行去。 他現(xiàn)在就想避開這等麻煩事,鎮(zhèn)子上的宅子如若賣了,秋娘那該有多失望!想到新搬入時,秋娘的滿眼愉悅與盡心服侍,胡家老爹就有些急不可待的向往鎮(zhèn)子上趕。 “他爹!你可不能這樣??!”胡家大娘一見胡家老爹大有甩手不管的架勢,不禁急的撲了上去一把拽住胡家老爹的衣袖道:“這七十兩銀子,你叫我們娘倆到哪兒去弄啊?” “是??!”胡香珊也撲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都擦到了胡家老爹身上,也拽住他的褲腿,想著以往電視里那狗血劇的場景與臺詞,萬分委屈的道:“爹!您這是將我們娘兒倆往絕路上逼?。〉?!那銀子您用在哪兒了呀!我們將東西退了不就成了哇???” 退??? 本就是胡家老爹刻意想避開的,如今被胡香珊說了出來,被戳中焦躁不安點而產(chǎn)生的惱怒之外,還有一層心虛。 “百兩銀子呢!阿爹難不成是至賭坊輸了嗎?”胡香珊借著他的那一絲遲疑與猶豫,送了一個梯子給自家老爹道。 賭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