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當他們在熒幕上露面那一刻,電影院好多觀眾瞬間淚目。他們還記得當年那對神仙cp,最佳熒幕伴侶,他們終于回歸了! 二十年了??!真的是所有人的青春都回來了! 因為他們兩個,很多人才明白,原來認真努力的人,真的是在任何領(lǐng)域都能獲得好成績的。他們就是神話,跨界神話,是所有人崇拜的對象。 這一世陶睿和梁玉馨活到九十多歲,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在晚年的時候?qū)⒐窘o了女兒,就看遍了這個世界的景色。最后離開的時候,陶睿同樣放下了一個坐標發(fā)射器,給女兒留下一個進時空局的機會。 陶睿問梁玉馨:“想好下次去什么世界了嗎?” 梁玉馨笑說:“想好啦,我已經(jīng)告訴流年了,你就跟我走吧!” 兩人一同離世,這是第一次滿懷期待,期待一起踏上新的旅途。 第73章 癡戀瑪麗蘇的惡毒男配(1) 陶睿醒來就聽見外面一陣雞啼狗叫, 有人在吵嚷,鬧騰得。 “雞蛋丟了不是老五偷的是誰偷的?這家里哪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就不著調(diào)!” “老大家的,你那么大聲干啥?偷是能隨便說的?那小偷的手都被剁掉的!” “干得出怕人說?一天天的吃里扒外, 就知道往知青點送, 怎么沒見孝順爹娘呢?” “大嫂說得對,娘, 這事兒可得好好說道說道,咱家的雞蛋留著換東呢,就算給寶蛋吃也比給外人強吧?” “大嫂、二嫂,老五睡下了吧?氣性大,別吵醒了, 咱們先吃吧, 不然飯都涼了。” “吃什么吃?不把話說清楚, 誰能吃得下去?” 陶睿腦袋嗡嗡的, 慢慢調(diào)整著呼吸試圖緩解脹痛, 打量了一下房間。 房間太小了, 一狹窄的炕, 炕尾擺著破木箱子,就只剩下走道的地方了。墻的土坯墻,窗棱破破爛爛的,看著就透風(fēng),房頂說不定雨天漏雨。 但陶睿快速融合了原主的記憶, 現(xiàn)這房子不算差的,村子里有比這更差的呢, 冬天下大雪都怕給壓塌了。 這是來到七二年了,處于知青下鄉(xiāng)、不能私營、下地掙工分的時候。以前也來過這樣的時代,記得恢復(fù)高考是七七年的年底, 分地包產(chǎn)到戶也差不那時候,隨意做買賣更往。 也就是說近幾年想過好日子都得偷著來,被人現(xiàn)不艱苦樸素都被鄙視,出門得介紹信,買東各種票,甚至有票都買不到,一旦有異常被機關(guān)現(xiàn)了,那是被當成特務(wù)調(diào)查的。 陶睿笑了一下,怎么都沒想到梁玉馨選的是這樣的時代,不禁好奇,【流年,馨馨不是想來體驗一下艱苦的日子吧?】 流年笑道:【睿哥,馨姐看了好年代文啊,她覺得那些家長里短、雞飛狗跳、極品作精之類的特別好玩,是她沒見過的,所以就想來見識一下?!?/br> 這倒也是,梁玉馨身為公主,雖然皇家矛盾,曾被暗殺差點被扒皮抽筋,但大家明面上都有一份體面,和年代極品這類型天差地別。 陶睿忙問了一下梁玉馨的位置,們都綁定了流年,這可是第一次能直接定位。 流年立即在虛擬面板上給現(xiàn)實了梁玉馨的位置,就在本村。 【睿哥,為了配合馨姐,我特意選的這世界,你和馨姐都是一家子極品,好吧?】 陶睿:…… 也沒有問,知道梁玉馨平安就行了,目前是了解環(huán)境重。 原主在家中兄弟里排行老五,爹娘都是普通的農(nóng),爹大男子主義不愛說話,娘在外潑辣、在家什么都聽爹的。 家里一共五兄弟。取名東南北,到老五的時候想用“中”或者“風(fēng)”做名字,正好當時的大夫在場,有學(xué)問,隨幫忙取了“?!弊?。 大哥陶東有點jian猾喜歡擺老大的譜,大嫂以長嫂自居,娘家兄弟,覺得除了公婆就該她說了算。兩人有歲的兒子,是家里長孫。 二哥陶南讀完了高中,在村里當記分員,就算小官了,在家里有話語權(quán),娶的二嫂也漂亮,二嫂對家里其人是有點不屑,帶著優(yōu)越感的,喜歡和大嫂別苗頭。兩人有七歲的兒子和三歲的兒子,但凡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二嫂都叫兩孩子跑去。 三哥陶覺得自己聰明,有兩錢就拿去偷偷賭,總覺得能靠這家致富。三嫂娘家重男輕,是扶弟魔。這兩人有五歲的兒,三嫂自覺腰桿不硬說話都弱弱的,但最看重能到手的東,拿到了就想補貼弟弟,不過次有八次會被三哥拿走就是了。 四哥陶北嘴甜俊俏,去鎮(zhèn)上讀初中的時候哄了同學(xué),成功娶到鎮(zhèn)上的媳婦,轉(zhuǎn)了城鎮(zhèn)戶。兩夫妻接了岳父岳母的班,都在印刷廠當工人。四嫂來村里滿眼的嫌棄,四哥也不樂意讓家里人沾的光,兩人除了過年,基本不回來,有兩歲的兒,正打算再生兒子。 然就是原主了,上學(xué)不好好讀、上工偷懶、嘴饞、和侄子搶桌上的菜吃、偷雞蛋拿去追求人,就像滾刀rou,打就跑,罵當聽不見,甚至可能會反罵回來。二了沒成家,家里幾嫂子都煩,畢竟給娶媳婦花家里的錢,當然看不順眼。 爹娘生了五兒子,孫子都有三了,對所有兒子都沒什么偏愛,頂對二哥、四哥重視些,再習(xí)慣性地對老大和大孫子重視些。 原主這小兒子完全是沒人重視的,娘氣狠了說過,不是當年身體差,肯定一碗藥把打掉,家里哪養(yǎng)得起這么兒子?也根本不需這么兒子。可見原主在家里的處境,分到這么狹窄逼仄的小屋也沒什么奇怪的。 當然,原主也不是什么好東就是了。這樣的一家子,哪有一好東? 就因為原主性子長歪了,看上漂亮的蘇知青,便開始想方設(shè)法追求蘇知青。在陶??磥?,蘇知青就是瑪麗蘇體質(zhì),溫溫柔柔的,知青點里有兩知青護著她,替她出頭,三五男知青愛慕她,幫她干活。村里的小伙子們也有六七喜歡她的,就算不喜歡她的,也喜歡看她啊,碰見她有什么困難都伸手幫她,甚至她上工的農(nóng)活兒都是大家搶著幫她干的。 原主倒是不舍得傷害蘇知青,但會和情敵起沖突,挑撥的這和那打架、算計的某某被逼婚娶妻、帶誰誰跟著三哥賭錢輸光,也沒遮掩,人家知道了就來和打一架,然逮住機會也算計,也沒少吃虧。 這完全就是備胎中的修羅場,蘇知青壓根沒放在心上,反而因為們這樣胡鬧,顯得蘇知青辜。計算大家本能地不喜歡她,覺得她桃花旺惹是非,但心又真覺得不關(guān)她的事,她性子是好的,竟讓蘇知青下鄉(xiāng)之的日子一點都不難過。 來村里一當兵的回來過年,蘇知青不知怎么的就喜歡上了,原主受不了,幾次針對那當兵的,最都是被當兵的修。越嫉恨,生氣那當兵的對蘇知青冷言冷語,硬是替蘇知青出頭。 結(jié)果當然是原主慘淡收場,被當兵的抓住偷東丟進了局子里,那會兒正嚴打,進去不但受罪,蹲年監(jiān)獄。當時當兵的看著,說再也沒機會糾纏蘇知青了。 原主那時才知道當兵的不是普通的兵,經(jīng)立功破格升到連長。沒悔招惹人,也沒悔自己因為這些事進了監(jiān)獄,反而悔自己沒本事,什么都給不了蘇知青,以更是什么忙都幫不上了。 說一聲戀愛腦也不為過了。 整看起來就是癡戀瑪麗蘇的惡毒男配。 但陶睿能進入這具身體,就是因為原主在時空震蕩中,窺見了真相。 原來蘇知青是重生的,她在原本那世界就嫁給了原主,自然對原主了如指掌,所以重生快引得原主愛慕,當了最趁手的工具。 那些男人喜歡她,也是因為她第一世過得不好,跑去外省進了紅燈區(qū),是學(xué)了些勾人的手段。在沒人瞧見的時候,她該害羞害羞,該笑就笑,該說兩句軟話就說軟話,把人勾得心癢癢的又抓不住她什么把柄。 蘇知青知道那連長未來有權(quán)有勢,自然攀附上。但剛開始人家不喜歡她,她是故意在連長和原主之間表演兩面派,讓原主覺得她受委屈,讓連長覺得原主糾纏她,這樣一步一步利用原主激了連長對她的憐惜,相處了,她用盡渾身解數(shù)讓連長娶了她。 來她跟著隨軍,養(yǎng)尊處優(yōu)地做著官太太,原主出獄那年,們一家回鄉(xiāng)祭祖,當時她可光鮮亮麗了,顯然過得非常非常好。 原主自己不是什么好東,卻也沒有真的把誰害成什么樣,和情敵之間互相算計也都是打一架賠錢就能解決的。能接受自己為了心上人變壞、受罰,但不能接受這一切都是心上人的算計。 一切都是假的,從對付情敵的那些手段和來知道誰家有什么去偷,都是蘇知青裝作不經(jīng)意透漏給的。原主窺見真相,想過和蘇知青撕破臉,狠狠報復(fù)蘇知青。但知道自己什么德性,的結(jié)局大概是那樣,左右都沒什么好,都是罪有應(yīng)得,就像被老天玩弄了一樣,突然就覺得心灰意冷,萌生死志。 于是陶睿就得以借用這具身體,等離世時,原主的靈魂也會離世。 陶睿融合完記憶有點懵,因為穿越過那么世界,沒遇到過這樣身邊全是極品的情況。真的家里人全是,心上人也是,平時玩的朋友也是。 而且這會兒不流行分家,分家也別想和親人撇清關(guān)系,否則會被大家當怪物看待。在這經(jīng)常需背語錄的時代,和家人鬧翻不來往,那簡直是思想有問題,一點感情都沒有。 陶睿又覺得頭疼了,這都是什么跟什么?不過想到梁玉馨可能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又不禁莞爾。 來都來了,那就玩玩。不就是極品嗎?想當極品,誰能拼得過?反正別人別想占便宜,也別想欺負,那日子自然就好過了。 陶睿揉揉額頭,坐了起來。外面在吵吵,看來是原主連著五天偷雞蛋給蘇知青,讓嫂子忍不下去了,一定算算賬才行。 琢磨了一下原主吃的用的,穿上鞋就走了出去。 家里人,這會兒正是七月,大家就在院子里擺桌子吃飯了。一露面,吵嚷聲戛然而止,誰也沒想到突然出來。 可等大家看到臉上那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心氣兒就不順了。 大嫂薛金花陰陽怪氣地,“呦,老五知道出來呢?是聞著飯香味兒怕缺了你的?” 陶睿洗漱一下就坐下端起碗,直接夾了塊玉米面餅子,抬頭一笑,“是啊,我再不出來這不都吃光了嗎?你們可真有意思,吃飯咋不叫我?” 大嫂氣道:“飯是給家里人吃的,可不是給賊吃的,怎么你早上拿了倆雞蛋不夠吃?我天沒亮就出來撿雞蛋了,都沒攔住你,你這是抹黑做賊呢?” 陶老頭眉頭一皺,老太太立馬敲敲碗,“別賊不賊的,家里沒賊?!闭f著又瞪了陶睿一眼,“把你拿走的雞蛋都給我補上,咱老陶家的東沒有便宜外人的。” 陶睿笑嘻嘻地道:“你們看看我吃的這點飯,一年到頭一共能吃少?就算你們整天罵我上工偷懶工分少,我賺的也足夠我一人吃了吧?拿幾雞蛋怎么了?二哥,你最會算了,你說我這話對不對?” 大家都是一愣,二嫂王雪梅道:“咱家又沒分家,誰賺的不是一家人一起用???老五你啥意思?搞分裂?” 陶睿攤手道:“搞分裂的是我嗎?你們大房三、二房四的,這么張嘴說吃就吃,我就一張嘴,一起用也是我吃虧好吧?我吃了幾雞蛋是我吃虧呢,怎么幾兄嫂欺負我?” 眾人被氣得飯都吃不下去了,可你反駁,居然好像沒什么道似的。順著這說法一算計,都不用仔細算,大小伙子上工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一張嘴吃再也不到哪去,賺的工分真是夠養(yǎng)活自己了,可這是這么算的嗎? 陶東不高興地訓(xùn)斥道:“老五你太不像話了,一家人沒有單獨算的,你少說兩句,吃你的飯?!?/br> 陶睿辜地看著,“我本來就吃飯啊,不是大嫂非拉著我說我偷雞蛋嗎?你家鐵蛋沒吃過雞蛋?昨天大嫂撿雞蛋藏起來一,那算大嫂給偷的唄?我看見了。所以昨天吵吵丟三雞蛋,有倆我承認我吃了,有一可是進鐵蛋肚子了。” 全家人都看向薛金花,薛金花臉色忽青忽白,罵道:“你少血噴人,你說啥就是啥?。课艺f我看見你偷……拿了呢。再說你吃啥了?你咋弄熟吃的?你就是給那知青了,吃里扒外!” 陶睿咬了一玉米面餅子,有點粗糙,不好吃,倒也沒到難以下咽的地步。又喝了看不見土豆絲的土豆絲湯,才說:“大嫂,來,你給大伙兒仔細說說,你哪只眼睛在哪在什么時候看見我給知青了,可別撒謊啊,長舌婦可沒有好下場?!?/br> “老五!”陶東呵斥一聲,“怎么跟你大嫂說話呢?” 說完又不悅地瞪了薛金花一眼,“吃飯,別嘚嘚沒完,以老五別拿雞蛋就行了。沒看見的事別扯那些亂七八糟的?!?/br> “我……那拿了那么雞蛋就算了?憑啥呀?”薛金花氣勢弱了些,主她確實偷了雞蛋賴陶睿身上了,這會兒被揭穿有點心虛。 陶老頭和老太太都看向陶睿,表情嚴厲,帶著點不耐煩。對引起這些鬧心事煩。 陶睿看們一眼,混不吝地說:“怎么了?我吃了是用我的工分養(yǎng)自己,頂算你倆養(yǎng)我,對吧?鐵蛋寶蛋們吃了算咋回事?用我的工分養(yǎng)們,就是讓我給哥哥們養(yǎng)兒子唄?憑啥呀?” 薛金花問了一句“憑啥呀”,陶睿也跟著問了一句??商疹柕木妥屓瞬缓没卮穑m然們覺得不是這道,但怎么跟陶睿辯???說讓給哥哥養(yǎng)兒子?這話咋這么別扭呢? 幾哥哥也黑了臉,這不是罵們沒本事嗎? 陶直接就站起來了,擼袖子耍橫,“你再說一遍!家里裝不下你了是不是?你上天吶?” 三嫂李招娣連忙拉了拉的衣服,低著頭一臉窘迫。人家陶睿說的是幫哥哥養(yǎng)兒子,家又沒兒子,起來摻和什么?。?/br> 陶一點不給她臉面,伸手一撥就把她扒拉開,指著陶睿大聲道:“你是不是翻天?能不能消停?再嘚啵試試?” 陶睿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又看向陶老頭,“爹,我吃幾雞蛋都一家子罵我,想打我,那三哥輸錢咋算?我可沒有私房錢,三哥居然有私房錢,大哥大嫂不是說家里的東都一起花嗎?輸錢該揍吧?” “混賬玩意兒!”陶惱羞成怒,踢開凳子就沖過來,被陶東、陶南一起拉住,同時叫陶睿少說兩句。 陶睿撇撇嘴,“真有意思,你們說我就行,我說你們兩句就不干了。丟人現(xiàn)眼?!?/br> “夠了!都給我坐下!”陶老頭把碗重重一撂,臉色黑如鍋底。 所有人都閉上嘴,就連陶都瞪著陶睿坐下來。 只有陶睿不怕死地笑嘻嘻,“爹,你最公平了,可別偏心幫們說話。你知道我是一點沒占便宜的,我也不說公平,你別讓那些占便宜的人找我茬就行了。” 陶老頭皺眉,“就你話。吃堵不住你的嘴?不想吃別吃!” “那不行,我沒吃飽呢。幾哥嫂這么不容我,我干啥幫們養(yǎng)孩子?”陶睿說著幾吃完餅子,又夾了一塊咬了一。 餅子是一人一塊,居然吃了倆,所有人都瞪著,視線像燒穿。 陶老頭怒道:“別再張嘴閉嘴胡說八道,滾回你屋去!有你們幾,不想吃都滾,幾雞蛋的事兒是掀房頂?像親兄弟嗎?” 家里少見陶老頭怒,一時間誰也不說話了。就陶睿不受影響地繼續(xù)吃吃喝喝,夾了兩筷子咸菜。陶老頭見狀氣得腦殼疼。 不等再罵人,陶睿經(jīng)吃完了,起身道:“撐得慌,我出去溜達溜達?!?/br> 臨走前又笑道:“大嫂你說你虧不虧?盯著我干啥?你閑得慌就盯二哥啊,家那倆小子可沒少吃,比你家鐵蛋吃的了,就是我二哥二嫂也比你們兩子吃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