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我……”他不敢確定啊。 “還是責(zé)任?”墨少辰追問,幫他分析,“如果是責(zé)任我勸你不必了,將來傷害的是兩個人?!?/br> “三哥,你愛過的,知道么?” 墨少辰聞言眸底的顏色加深,他抬眸望向漸漸暗黑的天色,垂下頭來時恰好看到穿著淺藍色禮服的沐小言提著裙擺朝這邊走來,他嘴角翹起一絲淺淺的弧度,“我愛過的已經(jīng)過去,不記得了?!?/br> “三哥,我還是過去一趟吧?!?/br> “嗯。” 墨少辰清楚駱向卿的意思,怕是不放心容清歌,來看看吧。 任誰都看的出來,剛才在發(fā)布會上,江逸軒臉上的逞強。 “三少!” 人群中不知有誰喊了聲,記者聞言紛紛涌向墨少辰這邊,很快,發(fā)布會現(xiàn)場成了墨少辰的天下。 圈子里的人誰都清楚,墨少辰從來不參加采訪,能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算是難得的,而且昨天有風(fēng)放出去,墨少辰要對媒體宣布一件事情。 他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就是真的了。 記者開始提問,墨少辰一一作答,都是關(guān)于墨家今后的發(fā)展動向。 沐小言在現(xiàn)場找了一圈沒找到容清歌,她只好留在大廳,墨少辰就在離她不到五米的距離,他被眾多記者和攝像機包圍著,黑色的純手工西裝勾勒出他黃金比例的身材,臉部線條冷硬立體,嘴角稍稍揚起的弧度迷倒了在場的萬千少女。 他們沒有一起出席發(fā)布會,是為了沐小言的身份。 這一點,墨少辰考慮得很周到,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確實不宜曝光在人前,否則受傷的就是沐小言。 “在這里我要告訴大家,我和顧家千金性格不合,就此解除婚約,以此為證?!?/br> 一句話重如千斤,像是一枚炸彈在g市掀起了血雨腥風(fēng),就此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至少,在顧家的投資上,不少和顧家交好的朋友也是看中了這場聯(lián)姻,不然不會和顧承恩做生意,更不會在顧家危難的時候給顧家抽一部分資金出來。 沐小言所有的光芒都集聚在墨少辰身上,這個消息一出,記者的提問更多了,他眼眸犀利,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晰。 他和顧北北是性格不合而分開,并沒有過多的解釋。 性格不合? 呵! 這理由該把顧承恩給氣瘋了吧。 相信,顧家的公司很快陷入絕境。 沐小言嘴角勾出一抹會心的笑意,墨少辰答應(yīng)過她的,會幫她報仇。 而這一切,是顧承恩應(yīng)得的下場。 醫(yī)院。 顧北北治療的第七天,電視里播放著墨少辰解除和顧家婚約的新聞。 “啊……”女人順手拿起杯子朝電視機砸去。 顧浩南聽到動靜進來,“姑姑?!?/br> “啊……”顧北北只是瘋了般的喊,撕心裂肺,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難過。 明明腦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卻因為電視里那個男人的舉動而瘋了。 “顧北北!”顧浩南抱著她,他不再以長輩稱呼她,“墨少辰本來就不屬于你,忘了吧,我們會給你找個好歸宿,前提是,你趕緊好起來?!?/br> 顧北北眼眸里集滿了淚水,平時心高氣傲的她在這一刻徹底成了被未婚夫拋棄的可憐女人。 而她平日里的那些朋友,沒有一個來看望過她。 當(dāng)然,這些顧北北根本不知道,從她昨晚醒來后,她對以前的事就不記得了。 好不容易哄下顧北北睡過去,顧浩南出去接了幾個電話,天黑的時候助理過來匯報工作,顧浩南坐在走廊翻閱文件。 已經(jīng)進入冬天,g市的夜晚很冷,顧浩南連續(xù)咳嗽了幾十聲都未消停。 助理不由為他擔(dān)心,“少爺,已經(jīng)到醫(yī)院來了,不如找個醫(yī)生給你檢查一下?” “不了,我喝幾杯熱咖啡就好?!?/br> 顧浩南怕顧北北鬧出什么事情來,親自在醫(yī)院作陪,他的親人不多,除了顧承恩就剩下顧北北了,所以這份責(zé)任他該擔(dān)著。 這會兒的顧承恩肯定在公司處理資金的事,墨少辰在媒體面前解除和顧家的婚約,顧浩南不覺得有什么。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顧北北和墨少辰還沒有結(jié)婚。 這樣的顧北北,墨少辰怎么可能還要。 他唯一感激的是那個男人沒有把顧北北被強的事曝光出去。 顧浩南一邊看文件一邊問,“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有消息了么?” “是果色的專用車。” 顧浩南舒了口氣,他這兩天也派人查了沐小言的行蹤,都是在學(xué)校準(zhǔn)備設(shè)計大賽的事。 那么就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他的言姑娘不是墮落的那種人,除非是遇到困難了。 他也只是擔(dān)心她! “秦惠雅那邊呢,有消息么?” “夫人確實很詭異,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br> “我想聽詳細的?!?/br> “我們的人很多次都跟丟了,我想,她應(yīng)該是害怕人知道,所以在出門的時候就做好了防備。” 顧浩南瞇眼,他把文件緊緊的捏在手里,原本就消瘦的臉在醫(yī)院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憔悴了。 這些日子他真是心力交瘁,加上墨家悔婚,顧家又陷入萬劫不復(fù),按理說,這個時候他和秦惠雅不宜再鬧出什么幺蛾子的,可他實在無法繼續(xù)下去了。 —— 駱向卿從發(fā)布會現(xiàn)場回到駱家已經(jīng)是深夜,他沒找到容清歌,是和墨少辰沐小言一起出來的。 “喲,真是稀客啊,還知道回來你?!鼻『?,駱寧遠也在家,看到兒子狠狠的酸了他一把。 脫了外套丟在沙發(fā)里,駱向卿一句抵過去,“您不也是稀客?” 駱寧遠看出兒子的悶悶不樂,他放下手里的財經(jīng)報道,“你這是怎么了?” “我想娶媳婦了。”駱向卿實話實說。 駱寧遠愣了幾秒,喜在心里,“娶媳婦你愁眉苦臉?” “人家不肯嫁?!?/br> 話落,駱寧遠從座椅上起身,“哪家的姑娘,眼光這么高,連你堂堂的駱家大少都看不上?” 駱向卿朝他擺擺手,“和您開玩笑呢,還當(dāng)真了?!?/br> 駱寧遠氣的只差沒把手里的茶杯摔了。 天知道他剛才看兒子那副表情擔(dān)心的要死,還真以為這小子是為情所困。 “你的年齡確實該成家了,改天讓爺爺去給你挑挑?!?/br> 駱向卿咂咂嘴,不以為意,“我是一定要在三哥后面的,你可別把這主意打在我身上。” “你三哥這段時間很閑?” “墨家出大事了。” “……” “墨錦兒不見了?!?/br> “什么?”駱寧遠驚呼。 駱向卿給自己到了一杯水,爺倆還鮮少這么心平氣和的聊天,“前天晚上的事,墨家和傅家有婚約,這事還沒有散播出去?!?/br> “墨錦兒不是常年都在墨家么?” 那個小丫頭他倒是見過兩次,長得水靈,當(dāng)時他還有把她給向卿做媳婦的打算呢,誰知,墨家和傅家攀上了這層關(guān)系。 都怪他,下手慢了,還以為墨錦兒沒到年齡,現(xiàn)在去說有點唐突。 “前天晚上被三哥帶出去,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你怎么不幫著去找?”駱寧遠聞到他身上的脂粉香味,“整天就知道混夜店,小心……” “有本事您給我找個正經(jīng)女人,我保證不去了。” “哼,你自己肯還怕沒有嗎?” 駱向卿眸色一暗,他沒了和父親聊天的心思,直接上了樓。 他倒是想從良,可人家姑娘不給他這個機會。 在一個傍晚,駱向卿還是堵到了容清歌。 “小助理,好巧啊?!比萸甯韬退蛘泻?,兩人看上去像是交朋友。 駱向卿嘴角勉強的勾了下,“是挺巧的,一起喝杯咖啡吧?!?/br> 容清歌知道,他們之間的事需要一個了結(jié),上次是她在氣頭上,這次該心平氣和的解決才對。 兩人去了對面的咖啡廳,面對面坐著。 “請柬我已經(jīng)用快遞送到你們公司了?!比萸甯柘乳_口。 駱向卿點頭,“我看到了?!?/br> 容清歌的語氣和他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那激情的一夜不曾有過,“禮金的話就不必了,你一個小助理挺不容易的,我可不忍心收你的錢?!?/br> 駱向卿愣愣的看著她,晃了神。 他很喜歡她說話的樣子,偶爾挑眉,偶爾會拖著下巴,偶爾會瘋癲的笑,一舉一動都那么自然。 而且說話的聲音也不像別的女孩那般裝的嬌嗔。 這姑娘,真性情。 末了,他喝了口咖啡道,“我和我家里說了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