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說完,容清歌自己先灌了一杯,很快,被子里就空了。 “清歌,十二點了。”沐小言不能跟她一起瘋,她放下手里的酒杯,耐心的勸著。 再喝下去,估計這個女人得趴下。 一旁的牛郎也跟著附和,“容姐,要不,我們送您去休息?” 容姐? 沐小言睨著容清歌線條清晰的側(cè)顏,額前暴出一條黑線。 容清歌的酒量向來不錯,這點酒喝下去她還有點意識存在,她淺瞇著眼倒在沙發(fā)里,摸到皮包后從里面抽出一疊鈔票。 沐小言意識到她要做什么,她拉住她小聲問,“你這是干什么?” “呵呵……喝酒的錢?!?/br> 沐小言一路趕來渴得要死,她給自己倒了杯水,“那也用不了這么多?!?/br> 總共才三個人,陪了一會兒酒,頂多就是上萬塊的消費,其他的還得去前臺結(jié)算。 容清歌手里至少有三萬塊。 “來來,把這些都解決了?!比萸甯枵酒鹕韥泶舐暼氯?,她手里還拿著幾萬塊錢,一副十足富婆派頭。 三個小鮮rou聽聞紛紛涌過來,把桌上剩余的酒連著干了幾杯,而后討好的問,“容姐,您還要喝么?” “要,當然要?!闭f著容清歌又一次和他們瘋了起來。 酒杯的碰撞聲,嬉鬧聲在原本已經(jīng)消停下來的包房漾開。 沐小言完全成了一個局外人。她想開口,奈何插不上嘴,只能默默陪在容清歌身邊。 幾杯酒下肚后,容清歌見酒水又沒了,大喊,“送酒來。” 沐小言一聽趕緊起身過去她那邊,她制止,“清歌,你這是干什么啊。” 這都喝了好幾瓶了,臉都成關(guān)公了,還喝下去非得進醫(yī)院不可。 容清歌嘿嘿的笑了兩聲,她手搭在沐小言的肩上,“當然是喝酒啊?!?/br> “你還喝?” “喝死抬回去?!?/br> “清歌!”沐小言瞪眼,不許她再胡鬧下去。 這女人八成已經(jīng)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br> 容清歌恍恍惚惚的站起身,她舉起手掌攤開,瞬間,漫天的紅色鈔票從沐小言眼前劃過,最終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比萸甯柚噶酥该媲暗娜齻€男子。 三個男人的動作極其迅速,很快,地上的那一張張紅色鈔票就落入他們的手里,事后,他們笑呵呵的奉承,“謝謝容姐。” “那我們就先走了,容姐,晚安?!?/br> 包房的門被關(guān)上,同時,被隔絕的還有夜色的沉淪。 “清歌,你剛才……”想到剛才容清歌散落的那些錢沐小言就心疼。 把錢給男人,這女人腦子進水了。 沐小言真想好好的罵她一頓。 “放心,我沒醉?!逼萸甯柽€裝的像一副清醒的樣子。 她就是心里堵的慌,想發(fā)泄發(fā)泄罷了,還真玩男人啊。 如果新婚之夜沒了清白之身交給江逸軒,她以后哪里還有臉待在江家。 她這個樣子,沐小言也不忍心說她,尤其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醉的一塌糊涂。 “清歌,我們回去吧?!?/br> 容清歌窩在沙發(fā)里不肯動,她朝沐小言揮揮手,緋紅的容顏隱瞞憂傷,“言,言姑娘,你不明白的?!?/br> “清歌,你有什么話可以跟我說,悶在心里多不舒服。”沐小言給倒了一杯水,順著嘴角給她輕輕的喂下去,容清歌只覺得灼熱的胃里稍稍緩解了些許。 “是不是那個江逸軒讓你受刺激了?”沐小言又抽了張紙巾給她擦嘴角的殘留的液體。 聞言,容清歌鼻頭一酸,她歪在沐小言肩頭大哭起來。 “清歌,你怎么了?” 容清歌哽咽出聲,“特么的江逸軒,他說,他王八蛋?!?/br> “嗚嗚……” “清歌。”沐小言安靜的陪著她,任憑她哭濕了她肩頭的衣服。 “他個王八蛋,嗚嗚……說不想和我結(jié)婚了。”容清歌說到這兒哭得越發(fā)大聲了,還不等沐小言開口,她突然站起來,手指著自己臉,“言姑娘,你說,你說說……我到底哪里不如秦惠雅那個賤人了?!?/br> 她的話沒有讓沐小言有多驚訝,只是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悔婚,畢竟秦惠雅已經(jīng)嫁人了,他再怎么糾結(jié)也是沒用的。 這對于容清歌來說確實是很大的打擊。 秦惠雅和容清歌完全是不同類型的兩種女人,外表上來說,秦惠雅是美艷性的,而容清歌的長相小清新,性子火爆,如果是眼瞎的男人大概都會被秦惠雅的外表所迷惑。 “那江家怎么說?!便逍⊙詥枺瑑墒直е鴾啘嗀乃?。 容清歌吸了吸鼻子,像是清醒了不少,“江家當然不由他胡來,逼著他和我結(jié)婚。” “可是姑娘,這樣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 從容清歌的這句話就可以聽出,他們的婚事會如期舉行,只是性質(zhì)不同了。 沐小言看著懷里微微抽泣的女人,她低聲問,“清歌,你真的那么愛他么?” 容清歌頓了頓,她眼神飄忽不定,炫彩的燈光折射過來,她眼里的晶瑩仿佛更甚了,看上去無比的脆弱。 沐小言還是第一次見容清歌這幅樣子,平日里她都一副大姐大的派頭,仿佛什么都不怕,尤其在男人面前,扮演的就是女王的角色。 她的脆弱不是沒有,只是隱藏了起來。 這樣的女人,比那些楚楚可憐的更讓人心疼。 你真的那么愛他么? 這句話在容清歌腦海里不停的徘徊。 她愛江逸軒,這是毫無疑問的,不然她那么一個要面子的人會受這樣的窩囊氣嗎? 只是究竟有多愛,她自己也沒有一個定義。 “清歌,秦惠雅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還有希望的?!?/br> 既然容清歌已經(jīng)決定了往前,她就不應(yīng)該再去說那些打擊她的話。 她該站在容清歌這邊支持,給她打氣。 如果沐小言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她打死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容清歌打了個酒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沾在沐小言的衣服上,沐小言拿了紙巾簡單的擦了下,拍著她的后背道,“清歌,我們回去吧,一會兒說?!?/br> 容清歌瞬間恢復精力,她晃出一根手指,“不行,你陪我喝酒,今天我們就睡在這兒了,姐,姐有的是錢。” “清歌!”沐小言無語。 她好不容易讓容清歌把那幾個男人打發(fā)了,她還要喝下去。 想要醉死么? 容清歌興致極高,情緒瞬間高漲,仿佛剛才那個哭鼻子的不是她,她湊在沐小言耳邊,壞笑,“言姑娘,要不,我找?guī)讉€帥哥陪你?” 沐小言一口水卡在喉間差點噴了出來。 她朝容清歌擺手表示拒絕,她是萬萬不敢的,也沒那種嗜好。 “切,瞧你那出息?!比萸甯璨簧踉谝獾男α诵?,“就喝喝小酒聊聊天,有什么嘛?!?/br> “清歌,這樣做影響不好,你就不怕江家抓住你的把柄么?” 容清歌拍了拍胸脯,“本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會怕一個江家?!?/br> “可是……”沐小言欲言又止,覺得現(xiàn)在和醉酒中的她說什么都是無用的。 “喝,來,咱們喝。” 容清歌撇開沐小言晃了一圈,終于找到幾杯還未喝完的酒,她遞給沐小言一杯,而后呼叫服務(wù)器,“給我,給我再找?guī)讉€鮮嫩的帥哥來?!?/br> 沐小言恨不得一頭撞弄死,她放下酒杯就去拉容清歌,頭痛的道,“清歌,你喝多了,我們回去吧?!?/br> 容清歌摟著她的腰,“言姑娘,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br> 瞧瞧,瘋了吧。 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這算怎么回事啊。 容清歌還是叫了小鮮rou男來作陪,看她玩的這么嗨,沐小言本來是想去外面等她的,可她不讓啊,非要拉著沐小言一起,還揚言,“男人算個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br> 沐小言一聽這話也不放心她,只能留下來。 大概這次的悔婚,容清歌被江逸軒傷得不輕。 沐小言想,改天有機會她一定要會會這個男人。 果色的一樓,人魚混雜,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紛紛傳過來,整個酒吧進入夜晚最高峰時期,各種曖昧的情景不斷上演。 在這里,可以忘卻外面的一切,只管怎么高興怎么玩兒,一群男男女女抱著跳舞,抱著喝酒,甚至抱在一起親吻都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這一層最隱晦的角落,兩男兩女在玩毒酒,十幾局下來,兩個女人已經(jīng)有些飄飄然了。 而墨少辰才喝了一杯酒,覺得沒勁,他也沒了之前的那股興致。 “三哥,你不是約了人么?”駱向卿突然想起之前過來時這個男人的囑咐。 難道不是來談生意的? 墨少辰一手一個美女,淡淡睨他一眼,“你不是人?” 駱向卿聞言,頓時淚流滿面。 三哥真會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