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她這個人,從來不做無用功。 “你可以選擇喜歡的選手,穿上她們設計的衣服,幫她們做代言,算是公益活動。不過,也會給基本的報酬,主要是給觀眾一個親民的形象。”經(jīng)紀人解釋。 聽到這樣長篇大論的東西徐瑤就頭痛,她喜歡站在高處俯視眾人,所以在乎的只有名和利。 他們做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粉絲,她算是聽出來了,這個活動非去不可。 末了,她朝經(jīng)紀人擺手,“你安排吧。” 而后重新戴上墨鏡,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這樣的愜意沒維持一會兒,就被一通電話擾亂。 “今晚過來?!蹦腥俗盅酆唵危跉獠蝗菥芙^。 徐瑤咬唇,她心下顫了顫,不敢多猶豫半分,“好?!?/br> 等她掛斷電話,經(jīng)紀人低低提醒,“徐姐,晚上還有重要活動需要出席。” “你覺得我有選擇么?”徐瑤盯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建筑物,“再重要的活動,能有他的話重要?!?/br> 經(jīng)紀人嘆了口氣,覺得錯過這個活動實在可惜了,卻又無能為力。 夜晚,徐瑤如約來到墨俞弦公寓附近。 她從來不敢打電話問太多,收到他吩咐下來的話,只能乖乖的照做。 徐瑤在這里干等了一個小時,墨俞弦并沒有出現(xiàn),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她全副武裝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一場秋雨很不巧的在這個時候落下。 她在不遠處尋了棵樹躲雨,默默等著。 秋雨細細,在路燈下宛如一地金穗鋪散開來。 不遠處的進口,刺目的車燈在雨中直射而來,徐瑤趕緊動了動僵硬的身子藏到大樹背后。 不多時,從車里下來一男一女。 女人的背部全裸,那副樣子恨不得不穿衣服才好,她雙手扶著醉醺醺的男人往公寓里走,嘴里嬌滴滴的喊著,“二少,小心前面?!?/br> 細雨如絲,徐瑤狠狠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明明等到了要等的人,可為了身份,她卻不敢在這個時候靠近他。 等他們二人進去不久,徐瑤才掏出手機給墨俞弦打電話。 她不確定他會不會接,看他那副樣子應該是喝得差不多了。 但盡管他成了這幅樣子,徐瑤沒有得到墨俞弦的吩咐也不敢擅自離開。 運氣還算不錯,那頭沉沉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什么事?” “我在你家樓下,等了一個小時了?!?/br> 墨俞弦似乎才想起來,他上午給她打了那么一通電話。 他躺在床上,掛了電話后人似乎清醒了不少。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墨俞弦艱難的從床上站起身,他毫不避諱的拉開浴室的門,對著女人的赤身裸體,抬手虛空的點了點,“你,滾出去?!?/br> 站在花灑下的女人不敢耽擱,拿起放在置物架上的衣服就開始穿,動作那叫一個迅速。 而后,他又朝著電話那頭道,“你自己,進來?!?/br> 徐瑤進來公寓的時候,正好碰到那個女人從墨俞弦的房間出來,她頓了下,壓低了頭,等那女人上了電梯才敢按下指紋鎖。 推門進去,徐瑤甚至來不及脫下濕透的衣服,男人宛如餓狼般撲過來,撕下她的口罩就開始狂吻。 徐瑤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再說這個樣子也容易感冒,她推了推男人,想去洗澡,卻被墨俞弦一個大力推翻在身后的大床上。 呼。 她連尖叫都不敢,卻沒能阻止那股害怕,重重呼出一口氣。 墨俞弦跪在她身側(cè),捏住她濕漉漉的臉,“你在拒絕?” “我……”徐瑤舔了舔唇。 墨俞弦手掌往下,一把掐在她腿上,“這也不行,你說說,我要你有什么用?!?/br> “也難怪老三看不上你,就你這本事,怎么讓男人喜歡?!?/br> 徐瑤搶話,“三少心里有人了。” 上次在果色,她勾引墨少辰不成,成了圈里最大的笑話,還遭到顧北北的封殺,她消失了好一段時間才機會東山再起。 墨俞弦瞇眼冷哼,“你跟我提死人?” 徐瑤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二少沒有聽說么,三少前兩天帶了個女人回去。” “那又怎樣,我并沒有看到想要的結(jié)果?!?/br> “二少,有些事情不能心急,老爺子心里也是有你的?!?/br> 墨俞弦快要炸開的頭仿若崩裂了般,怒喝,“你懂什么!” 徐瑤噤聲,不敢再惹怒他。 兩人沉默了良久,墨俞弦吩咐道,“這樣,你想辦法辦個發(fā)布會,我家那個腦殘妹是你的忠實粉絲,你想辦法……” 說到這兒,他湊過去摟住坐在床沿的女人低聲在她耳畔交代,體內(nèi)的浴火在碰到她微涼的肌膚便再也控制不住。 一場激烈的云雨終而停歇。 徐瑤拖著被摧殘的身子下床,剛穿上文胸,墨俞弦端著手里的酒走向她,而后把杯里剩余的酒送至她唇邊。 徐瑤就著他剛才喝過的地方輕抿了口,墨俞弦拍了拍她的臉,“乖?!?/br> 那語氣就像在逗一個寵物。 “把這段時間忙完,我給你一部新戲,絕對是你想要的角色。” 徐瑤渙散的眸子倏然一亮,“謝謝二少?!?/br> 墨裕弦朝她揮手,“回去吧?!?/br> 徐瑤如獲大赦,迅速穿好衣服離開。 每一次過來,這里都是她的噩夢。 明明快要被折騰的死了,她還要感恩戴德。 這個男人太強悍,徐瑤經(jīng)常被他折騰個半死,而他也是她的守護神,給了她最璀璨的一條星路。 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徐瑤的今天。 這個男人也是惡魔,如果他那天不開心了,會讓你生不如死。 所以,她必須小心翼翼的活著。 遠離墨俞弦的公寓,徐瑤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一點點的松懈下來,經(jīng)紀人朝她看了一眼,“徐姐,你還好吧?!?/br> 徐瑤鉆進車內(nèi),她渾身是傷,卻咬著唇?jīng)]發(fā)出丁點聲音。 如果連這點苦都受不了的話,她就不配在這條路上繼續(xù)前進。 她和墨裕弦有段時間沒做,他今天稍稍禽獸了點也算正常。 “徐姐,我覺得二少……”上了車,有些話也就不避諱了。 她是真心心疼徐瑤,人前風光,人后,又有誰知她在墨二少面前只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住嘴?!毙飕巺柡?,“你不要命了么?” 經(jīng)紀人閉了嘴。 徐瑤揉了揉眉心,再次開口時語氣和善了很多,她拉過經(jīng)紀人的手,“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擺脫的?!?/br> 演戲是她年少時的夢想,卻不曾想,這一行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 隔了兩天,沐小言再過來醫(yī)院的時候病房里只有冷秋琴一人。 “媽,顧叔叔呢?” 冷秋琴見是她,毫無血色的唇瓣強行勾起一抹笑,“他工作忙,去公司了?!?/br> “你好些了嗎?”沐小言在她身旁坐下,“醫(yī)生說你要放松心情,別老cao心?!?/br> 冷秋琴坐起身來,她手掌落在小腹,“我已經(jīng)很注意了,也沒cao心什么。” “媽,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既然孩子選擇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就應該要保護好他。” “言言,你不恨我了嗎?”冷秋琴眼角泛紅,用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這話。 她當然恨,可事已至此,恨又有什么用。 就像冷秋琴說的,即便沒有一年前的那幾件事,她和顧浩南應該也是走不到一起的。 “媽,你好好休息,別想那些?!便逍⊙詫嵲诓幌霌胶皖櫦业氖?,“我學校還有課,改天再來看你?!?/br> “言言?!?/br> 沐小言已經(jīng)起身,她看向冷秋琴,“還有事嗎?” “媽是真心的希望你幸福,你信嗎?” 沐小言猶豫了下,點頭,而后她帶上門離開。 她信,因為不管怎么說冷秋琴都是她的親生母親,天下沒有哪個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只是有時候難免會發(fā)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這段時間,沐小言確實也比較忙,馬上要設計及大賽了,她還有很多東西沒準備。 有時候她在畫室,一呆就是一天。 這天晚上,她下了自習課腰酸背痛的從學校出來,沐暉已經(jīng)在學校門口等了她好半天。 沐小言抱著課本過去,“爸,你怎么來了?” “你媽在哪家醫(yī)院,你帶我去看看她?!?/br> “爸,那里有顧承恩,你就別瞎攙和了?!便逍⊙匀萆>?,瞧著沐暉焦急的神色心疼不已。 一句話宛如一把刀插進了他的心窩。 沐暉神色一片灰暗,他像是瞬間反映過來,喉間悶悶的難受,“我差點忘了,她,她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人。” 沐小言見不得父親這幅樣子,當年,爸爸對mama的愛,她是親眼見證過的。